第一百三十章倔強的思思(上)
當趙思思接到羅家英電話的時候有一剎那的遲疑,不過稍一猶豫還是答應羅家英這個不合情理的請求,她是一個謹慎的人,不希望剛剛建立起來的同盟關係馬上就會毀壞。『.
化著精緻妝容一身職業裝的趙思思坐進那輛專屬座駕瑪莎拉蒂,甚至沒有過多的猶豫,很快開車來到h市。
「有點不對。」車子在希爾頓酒店的停車上停下的時候,駕駛座上一身西裝表情冷峻的男人皺起眉頭說道。
「羅家英是個膽小的人,他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趙思思胸有成竹的說道,即使在說一句很普通的話,她的表情仍然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
臉上沒有表情的男人不再說話,他是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不該說話的時候從來不會開口。
來到包廂,趙思思神態冷漠的坐下,跟在她身後的男人則站到她座位後面,保持一定距離的同時,又能在突發情況下做出最有效的反應,顯然相當的職業。
羅家英立馬笑呵呵的站了起來,肥肉亂顫的臉上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笑容:「趙小姐的辦事效率就是好,不早不晚,恰好踩著點到。」
「一千萬已經打到你賬戶裡,你現在找我來還有什麼事情?」面對一桌山珍海味,趙思思皺了皺眉頭,感覺眼前這個男人有些鋪張浪費,但始終還是沒說什麼。
「趙小姐,我們先吃飯,吃完飯再說正事。」羅家英臉上始終帶著笑呵呵的笑容,絲毫沒有露出馬腳。
趙思思輕蔑一笑,擺擺手:「不用了。羅總也知道我很忙。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錢不夠還是怎麼?如果是錢的問題,我另外還可以再加五百萬,畢竟羅總這次做事做的很乾脆。」
她是那種不肯浪費一分一秒時間的人,畢業以後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工作和照顧自己的母親上,不過現在後者不需要了,所有一天24小時,除去睡覺吃飯的時間,幾乎所有的時間她都坐在辦公室裡。
「趙小姐似乎很有錢啊,出手就是一千五百萬,我這個騰飛集團的老闆是該高興呢還是該自卑呢?」這個時候一個帶有邪氣的聲音響起,包間的門馬上被打開,走進來一個趙思思絕對想不到的人。
江迪輝。
示意身後的蔣琿把門關上,江迪輝不去理會趙思思身邊男人如臨大敵的表情,自顧自的走到座位上坐下,笑道:「能跟趙小姐喝杯酒,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
在江迪輝推門而入的剎那,趙思思有一瞬間的恍惚,再看向羅家英的目光時帶著憤怒,她不是傻子,很明顯這是一場精心準備的鴻門宴。
「我不會喝酒。」趙思思強行壓制住那種憤怒冷漠的說道。對眼前這個男人,她有種徹骨的仇恨。
江迪輝眼神示意羅家英可以走了,後者大鬆一口氣的同時趕緊逃也似的離開。包間門關上之後兩個魂組兄弟站立在門口,這個動作讓趙思思身後的青年往前兩步,將趙思思護在身後,保證一發生什麼事情,首先要保護這個堅強的女人。
暗中觀察著這個女人,很幹練的職業裝,滿頭黑絲被一根紅繩子繫在腦後,有種清爽的感覺。只是那一份清爽,怎麼看都有種冷漠的味道。
江迪輝歎了口氣:「我不明白,為什麼這麼處心積慮的對付我?我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深仇大恨?」趙思思冷笑著看著這個男人:「有些事情你永遠不會明白。」
江迪輝確實不明白。一下午的時間,他將那疊長達二十一頁的資料翻來覆去看了不下三遍,愣是沒找出這個男人要對付自己的原因,所以他才有些奇怪,該不會是自己強姦了人家吧?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趙思思職業裝下被透明絲襪包裹著的一雙美腿,江迪輝忍不住問道:「什麼事情我不明白?麻煩你說清楚點好不好?」
「色狼!」江迪輝的每一個動作趙思思都看在眼裡,當對方看向她那雙腿的時候,忍不住低低罵了一句。
她身後的冷漠男人則是敵意的看著江迪輝身後的蔣琿和那兩個魂組兄弟,估摸著能在多少招之內拖住這幾個人,好給趙思思最大限度的逃跑時間。
「不用打歪主意了。你們走不了的。」江迪輝邪邪一笑:「在我的地盤,哪有讓你們這麼輕易走的道理?」
趙思思臉色一變:「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江迪輝笑了:「並不是我想怎麼樣?是你想怎麼樣。處心積慮的打擊騰飛集團,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趙思思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撇過頭去:「要殺要剮隨你便。」
倔強的女人。
江迪輝示意蔣琿將趙思思身後的青年帶出去,後者馬上站在趙思思身前,一副警惕的姿態,兩個魂組兄弟加上蔣琿直接一塊上,試圖制服對方,不料那個青年確實有些料,不僅沒有被制服,還把蔣琿和兩個魂組兄弟逼退。
江迪輝先是有些詫異,隨意劃起一抹弧度:「有趣,竟然還小瞧了你。」
隨後江迪輝旋風般的逼近,一個擒拿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在後者意識到不好的時候膝蓋猛地一下頂上去,一下擊中對方的腹部,緊接著貼身而進,一記鐵山靠,對方瞬間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整個身子砸在包間的牆上,嘴上流出一抹血絲。
雷霆萬鈞的出擊。
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十有**是起不來了。不過讓江迪輝再次驚異的是,對方竟然又站了起來,靠著牆一副冷冷的姿態看著自己,像是荒原上的野獸。
「抗擊打能力不錯嘛?」江迪輝邪笑著再次逼近,一記肘擊攻了上去,後者竟然雙手靠在胸前擋了下來,不過緊接著江迪輝變招,腳下一滑,一記手刀砍向他的脖頸,後者承受不了這種速度與勁道同在的攻擊,硬生生的被江迪輝擊倒。
「棘手的人,就該下點猛料。」江迪輝邪邪一笑,順手抓起他的手腕,眼神凌厲,用力一擰,只聽卡嚓一聲,男人的手腕瞬間被擰斷。
「不要!」趙思思意識到不好想大喊出聲的時候已經晚了。
「帶出去。」蔣琿和兩個魂組兄弟這才將咬著牙愣是被吭出聲的男人帶出去,順便把包間的門給關上了。
這個時候趙思思才感到眼前那個男人的可怕,坐在他的對面,突然有種很不安全的感覺。
江迪輝復又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紅酒,然後輕飲一口,動作優雅而具有貴族氣息。良久他才抬起頭來,看著趙思思,語氣平淡的說道:「每個人的一生中都有這樣那樣的坎坷。說實話,我是很佩服你的。一個苦命的女人,能有今天,很不容易。今天下午你的資料我看了三遍,從你的父親哥哥再到你的繼母,最後到你的母親。所以我現在還能夠坐在這裡和你心平氣和的說話,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我不希望接下來你還會跟我做對,真的。」
似乎是被觸及到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趙思思的表情有一剎那的鬆懈,不過很快恢復冷漠:「你覺得我會因為你這一番話而放棄報仇嗎?不可能!」
江迪輝深深的吐出口氣,壓抑住心底那種不快,他現在已經很心平氣和的在那裡說話了,這個女人怎麼還是不領情?丫的她說要報仇,問她為什麼報仇又不說,這個女人把江迪輝搞的很無奈。
「我是你的仇人?」江迪輝再次問道,他發誓,這是他最後一次問。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趙思思還是那一副冷漠的表情,依舊沒正眼瞧一下江迪輝。
「我草!」江迪輝猛地站起身來:「媽的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泰山爺爺的鳥是她媽石頭的!」說著江迪輝猛地上前,一把抱起臉上大變拚命掙扎的趙思思,狠狠的放在沙發上,動作粗魯的撕開她的衣服:「媽的,老子就再做一回惡人!」
趙思思絕對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突然做出這種舉動,現在的她除了一種未知的恐懼就是拚命的掙扎,但是絲毫的不頂用。
當江迪輝真的進入她的時候,趙思思臉上兩行清淚留了下來,帶著深深的屈辱和刻骨的仇恨,她不再掙扎,任由這個男人發洩她的憤怒。
第幾個了?應該第三個了吧?江迪輝點上一根煙,幫趙思思擦去臉上的淚水,站在包間巨大的落地窗前,淡淡的說道:「很早之前我就很信奉一句話,人生的軌跡和歷史,可以用血寫,也可以用淚寫,但絕不可以用水寫。一個為了自己母親而故作堅強的女人,我想怎麼壞都壞不到哪裡去。只是,女人啊,你這麼戴著面具的生活,到底累不累?」
趙思思沒有動,發呆似的看著天花板,任由眼淚在那裡流,咬著嘴唇,倔強的不肯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