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住處,因為這兩天陸蘇的父母住在他的房間裡,所以暫時陸蘇要在老頭房間的沙發椅上過夜。
用鑰匙打開門,發現老頭不見,證據就是煙味沒那麼濃烈,陸蘇注意到陽台的窗簾動了一下。他連忙拔槍指向那裡,夜深人靜,他不想驚動附近的居民,便低低問了一聲:「是誰?」
「真麻煩!」錦斷隨手抓起一個杯子就扔了過去,杯子確實打到了窗簾後面的什麼東西,後面的陽台門突然被拉開,躲在那裡的人看樣子要從陽台跳出去。
「站住!」錦斷衝過去的瞬間已經拔刀在手,兩刀像剪子一樣左右一截,居然把窗簾斬斷,那塊布掉下的時候,兩人看到一個舉著大刀的影子遠遠地消失在對面的樓上,是舉著,不是提著,好像是那把刀拖著這個人飛走了一樣。
「不用追了!」陸蘇說著打開燈,屋裡沒有人動過,但是桌子上多了一樣東西,是一副撲克牌。
「刺客還是小偷?」
陸蘇一邊把撲克拆開倒出來一邊說:「我估計既不是刺客也不是小偷,你見過哪個刺客帶那麼大的刀來行刺,小偷更不可能,這個人……在監視我們!」他舉起一張撲克,上面貼著一張照片,錦斷當然認識,那是已經被幹掉的牛力,下面寫著一行小字:「牛力,妖齡五百年,妖技筋肉咆哮,即變成一隻巨大的牛,全身的筋肉可以抵擋火炮攻擊,最大持續時間一分半!」牛力這張是紅桃10。
「他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你再看這個!」陸蘇把撲克攤開,大部分沒有字和照片,他抽出其中兩張有照片的,一個是蒼理,上面寫著「蒼理,妖齡五十年,妖技千雨之瞳,即可將視覺圖像在液體中折射。」他是紅桃k。
「原來那個人叫蒼理啊!」錦斷打量著照片上的臉,「其實還是蠻帥的,這個男人!」
五十年的蒼理是紅桃k,五百年的牛力只是紅桃10,難道說蒼理的戰鬥力比牛力還要高嗎?另外陸蘇注意到,蒼理和牛力的頭像都是黑白的。
另外一張是凌百步,黑桃7:「凌百步,妖齡五百年,妖技意念狙擊,即用意念控制壓縮妖力射擊,也可以控制其它物體射擊,比如箭。註:此人曾經是奧運射箭冠軍!」
他也是黑白頭象!
陸蘇又拿起來張,紅桃10,武騰煙:「武騰煙,妖齡一千年,妖技煙脂變幻,即將煙變成脂狀物,可以控制脂狀物的動作。」
「原來這個死老頭活了一千年,他每次都說自己幾百歲,真是老狐狸!」錦斷驚訝道。
陸蘇反覆看這幾張牌:「我發現幾個規律,你看老頭的頭像是彩色的,另外三人是灰色的,也許是表示這三人已經死了。牛力和凌百步我們是親眼看見的,原來蒼理也被幹掉了啊……」陸蘇心裡有一陣微微的失落,畢竟這個人也是相當強的,他接著說,「老頭和牛力是紅桃,這兩個人都是陽屬性,看來陽屬性是紅桃,陰屬性是黑桃!雖然做工很差,不過還是很清楚的嗎?」
「這是那個猥瑣男!」錦斷舉起一張牌,看也沒看就丟給了陸蘇,在桌上翻找著,「我瞧瞧有我們的沒有!」
那張黑桃2是楚千雀的,上面的頭像是彩色的,楚千雀是陰屬性,也是活著的,這證明陸蘇發現的規律是正確的,不過黑桃2,他微微一驚,楚千雀的戰鬥力比想像得還要低啊。
牌上寫著:「楚千雀,妖齡三百年,妖技娼婦之心,即把三米內的東西和身上的東西互換。注,此人戰鬥力甚至弱於人類的特種兵。」
「找到了!」錦斷笑瞇瞇地舉起兩張牌,「我的居然是大王,你的是紅桃a!」
「不知道a到底是比2小還是比老k大?」陸蘇接過兩張牌,自己的那張寫著:「陸蘇,妖齡0年,妖技掌中倒轉,即把手掌中的東西變回三天內任意時間的狀態,範圍三米。注,此人原本是人類。」
「錦斷,妖齡不詳,妖技不祥。注,潛力無窮,目前是廢物!」
「靠!」錦斷大叫起來,聲音大得在屋裡迴響起來。
「妖齡不詳?」陸蘇注意到這行字,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錦斷,後者還在興奮地看其它的牌。她明明說自己四歲,是做牌的人弄錯了?不對吧,這個人的情報似乎相當準確,難道錦斷的身上隱藏著什麼秘密不成!
錦斷把有照片的牌在手裡打開成一個扇形:「大情報哦!是那三個傢伙的!」
「我瞧瞧!」
三張牌分別是仇牢,鄭元和影狼的。
仇牢居然是小王,上面寫著:「仇牢,妖齡九百年,妖技妖螺大獄,即把十米範圍內的東西收進真實的妖螺大獄中,包括本體,妖螺大獄的一小時等於外界的一分鐘。註:目前無解!」
「原來如此!」陸蘇皺起眉,這樣的妖技,萬一他們被關進去就會很麻煩。不過以這種另類的方式送來情報,那個拿刀的男人目前顯然沒有惡意。
鄭元的牌是黑桃5,戰鬥力顯然不行,上面寫的是:「鄭元,妖齡四百年,妖技殺意反彈,即把對方對已身的殺意化成實體的旋刃並且反彈,速度接近子彈。註:雖然可以躲避,但是要殺掉此妖,近乎不可能!」
影狼的牌是黑桃j:「影狼,妖齡一百年,妖技笑面皮偶,即把活人的皮變成皮偶進行控制。註:製造系妖技,非常罕見。」
陸蘇長長的「哦」了一聲:「這樣一來,就知道對手的底細了……原來那個在月亮下面飛過的東西是影狼的妖技!」
雖然影狼的妖技殺傷力低,鄭元只要不去惹他就不會發動,但是假如兩者相加……陸蘇皺著眉,但願對手別使用這樣的組合招術。世上沒有完美的妖技,但妖技的組合卻可以讓威力呈幾何倍數地遞增,這樣的組合威力,他領教過一次,實在是相當可怕。
錦斷坐在那,哼哼著不知是什麼的曲子,隨手挑著牌,扔在桌上,這裡面大多數是陸蘇不認識的,除了蟲婷,她是黑桃k。
陸蘇注意到沒有風小螢的撲克,這說明一件事,這個人一直在監視的不是自己而是錦斷。他問:「送牌的人自己在這裡面嗎?」
錦斷捧著一把牌:「這些都是我過去幹掉的妖,好像沒有他……我從來沒遇見過拿大刀的男人,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陸蘇,你覺得他為什麼要幫我們?」
「最大的可能是希望我們除掉仇牢,所以才提供情報給我們……不過如果只是想提供仇牢的情報,這些多餘的情報,包括我們自身的,反而像是這個人在告訴我們一件事:他一直在觀察我們。這個人是敵是友我不清楚,有一件事情我比較在意。」
「什麼?」
「能得到這麼多情報,包括妖齡和妖技,顯然他的情報網很厲害,不過情報網再厲害,有些事也不可能知道吧,比如我們的事情,比如老頭隱藏的妖齡……所以,他的妖技很可能是讀取別人的信息。錦斷,有這樣的妖技嗎?」
臉藏在一捧牌後面的錦斷漫不經心地說:「我怎麼知道哩?」
陸蘇注意到錦斷手裡的一張牌背後寫著一行字,他從錦斷手裡抽過來,她立即大聲抗議起來:「幹嘛拿我的牌!」
這張牌是錦斷的,背面寫著:「快點變強吧,我等著你們!」
原來如此,還真是簡單直白啊……那麼這麼說,這個人是現在的友,將來的敵!
塗無魚離開兩人的住處後,那把怪刀拖著他從一個樓頂飛向另一個,夜色下這對人刀組合看上去像個鬼魅。
「斬兄,雖然你不肯說,不過我還是很好奇,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呢……老兄你還真是脾氣不改,非要等她像當年一樣強才肯出手……你別是愛上那個錦斷了吧!」
刀背在他頭上打了一下,塗無魚摸著腦袋:「好疼啊!」
經過一個小巷的時候,刀突然抖了一下,塗無魚停下:「怎麼了,斬兄……有妖氣?把『讀技之瞳』打開吧!」
刀上的第三隻眼睛閉上了,第一隻眼睛霍然睜開,那隻眼睛漸漸被紅色的血樣的東西充滿,快速地轉動著。
「巷子裡有兩隻妖,一個已經死了,妖技為『熔璃消返』……另一個,嗯,是『煙脂變幻』……哎呀,老朋友了!」
他走到樓的邊緣往下看,老頭正伏在一隻紅色的狼屍體上「吧唧吧唧」地吞吃著。塗無魚扔出刀,那把刀無聲無息地刺向了老頭毫無防備的後背!
(名字正式更為《都市妖戰》,特此通知。更新時間目前定為晚上兩更,來點推薦票小小支持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