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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八十五章 時間流逝 文 / 給我七千塊

    「如今天曜之門已經關閉,要想出去又豈是那般簡單;哎」先前因為采樂之事,程逸雪根本無暇考慮,此刻,驀然思及,卻有些心有餘而力不及了。

    「嘿嘿,這又有何艱難的,此地空間自然比不上那些天地自行演化的界面,必然有其薄弱之處,想來那出口必然是其一,你到時候只需將其破開便可了。」玉陽君緩緩的答道。

    「破開天曜之門?前輩莫非在說笑,那幾人不僅驅使了血祭之物,還布下陣法,借住顥天流瑩弓才可以破開天曜之門;晚輩只是初期修為,又如何比得上那幾人?」程逸雪愕然道。

    「顥天流瑩弓,那算什麼?你小子身上可是有一件比之強大數倍的寶物;若然能在此進階中期之境,到時必定可以打開天曜之門的;對了,還有你那紫稜;這一年下來,老夫也沒閒著,已經將你給的字盡數翻譯出來。」玉陽君直接說道,話語中,絲毫沒有將程逸雪的憂慮放在心上。

    「前輩是說北極元光刃?」程逸雪聞言,恍然說道。

    「不錯,正是此寶,北極元光刃乃是上古修士鎮壓人界氣運之物,豈是等閒;憑借此物必然可以的。」玉陽君加以確認道。

    「對了,前輩說將紫稜上的字盡數翻譯出來,不知上面說的是什麼?」程逸雪得到玉陽君的確定後,心中倒也不再著急起來,話鋒一轉,便向著玉陽君詢問起紫稜的事情來。

    「那後面的經翻譯成離影大陸上的字便名為太乙九宮式;記述的乃是九式法訣,也是催動紫稜變幻之術,十分玄妙;按照上面的經所說,應該是根據天道星辰運轉而所創。老夫也不甚理解;只可惜,這乃是魔道法訣,是否修煉還要看你自己了。」玉陽君如實說道。

    言畢。便見到程逸雪的袖袍中,忽地白光閃爍;然後。一塊玉牌就出現在其手中;正是玉陽君歷經一年將紫稜上的經所翻譯出的譯言;程逸雪凝眸看去,卻見其上記載的正是九式法訣,只不過,程逸雪看著這九式法訣卻覺的十分熟悉。

    但仔細回想,又覺得這法訣十分奇特,自己根本無從見過;到最後,也不再探究;當然也不是毫無發現,至少程逸雪在其中看出了這魔道法訣卻不比當初賴子伊。戚黁驅使的差。

    「如何?你可要修煉?」見程逸雪正沉思,玉陽君不禁開口問道。

    「此時言之為時尚早;還是先行考慮修煉之事吧;此處靈氣稀薄,要想進階到元嬰中期之境也不知到何年何月?」程逸雪略有遲疑的說道。

    「此事你自行思量吧,不過,你若是能早一日離開此處,那自然能早一日能找到救你妻子之法。」玉陽君深知程逸雪心中想法,當下,不緊不慢的說道;聞言,程逸雪心中頓是精光一閃,對修煉到中期境界也無比堅定起來。

    轉眸。看著躺在冰台上的采樂道:「采兒,我們一定會出去的,你在這裡稍待。我一會兒就回來陪你」

    言畢,程逸雪便向著冰洞之外行去了,他既然決定要在此閉關,自然要先布好防禦之陣了,以免遭遇什麼到未知的危險。

    當下,走出冰洞之外;眺望著下方的河道,然而,所見之景卻讓程逸雪瞬間大驚,只見到在下方凍結的河道。竟然盤坐著一人,那是位女子。一身黑衣,面色蒼白。宛如月色上染;身軀嬌小,卻顯得有些淒慘,眼上與唇間的血色,彷彿整個人都有悲傷在上演著。

    「白若怡她怎麼會在這裡!」程逸雪心中驚歎道,看著白若怡的神情也瞬間狠厲起來。

    雖然采樂之傷並不是此女所為,卻也與雲天之修大有關係;白若怡乃是雲天芊月城的城主,程逸雪自然將其劃為仇敵了。

    就在這時,白若怡也從冰道上緩緩站了起來,然後向著程逸雪看了過來;在程逸雪的印象中,此女永不會笑,只有那冰冷的面孔,和血色妝容,透著難以接觸的冷厲,此刻,看向程逸雪的目光也是如此。

    「你,怎會出現在這裡?」程逸雪看著白若怡,微微而笑,以一種近乎平靜,卻蘊藏冷漠殺機的語調問道,他不是原來的他。

    「我,在這裡已經一年了。」答非所問,她也顯的很從容,只是一雙清冷如霧的眸子注視著程逸雪雙鬢上的白髮

    「是嗎?很好;你,知不知道一個人明明還活著,卻無法甦醒是什麼滋味?」程逸雪泛著人世間最為落寞輕浮的笑容,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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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怡並無回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程逸雪投以不屑的神色,然後開口道:「既如此,那我便讓你嘗試一番,以免采兒太過無趣了。」

    話語聲剛落,卻見程逸雪身上銀光轟然大作,然後,「嗖」的一聲後就消失在原地了,借住風遁之術,再次出現時已在白若怡的身邊了,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出現一柄銀劍,法訣點去,就此向著白若怡的胸間刺去。

    「噗」的一聲後,銀劍便刺入到白若怡胸間,殷紅的鮮血直流;而白若怡並沒有還手,眼神祇是怔怔的看著他;對自己的傷口也不顧,一瞬間,那本就蒼白的面色更加無絲毫人色。

    程逸雪同樣怔住,驀地出口問道:「你為何不出手?」

    「有區別嗎?我想出去,你與我一同聯手」白若怡斂容,緊蹙著眉頭說道。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和你聯手嗎?哈哈~真是妄想,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程逸雪怒吼道。

    「你,不會殺我的;這個世上還有一物,可以讓你妻子屍身不腐,容顏不老,氣血得到滋養,或許還有甦醒的機會;不過,我現在不會告訴你,除非我能離開這裡。」白

    若怡呼吸急促,全身顫擺,但依然堅持著說了下去。

    「啊,滾,都給我滾」聽到此話後,程逸雪只覺心內痛苦不堪,一時間悲從中來,仰天怒吼出聲,旋即收了手中之劍,嘶吼著說道,但話語中卻充滿了無奈與孤獨。

    白若怡踉蹌退了幾步,一手拂著胸間還不斷湧溢鮮血的傷口,眸中十分堅定的說道:「你,終究還是殺不了我;我會在此處等你的答覆。」

    如她所言,程逸雪最終還是無法將之斬殺,也不知是因為她不出手,或是其他的原因;沒過多久,程逸雪便返回到了冰洞前,獨自布下幾個陣法之後,便進入到冰洞之中了

    白若怡怔怔的望著那冰洞,直到他的身軀消失不見;她才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傷口,面容有些淒慘,最終,她只是向著河道旁的一塊青坪走了過去;將自己黑色的衣裙提起,輕輕的坐在青坪之上

    河道中的冰層有寒意傳來;可是,依然擋不住她傷口的血跡在淌;她微微屈膝將自己緊縮在懷中,雙臂僅僅環攏在一起,眸光微轉,也不知在思忖著什麼;許久之後,才低眉向著自己的傷口看去,或許是因為疼痛,眼中泛起了如冰透亮的淚光來,卻似天河之下的星辰,永不曾墜落

    白若怡始終在踐行著自己的話語;在青坪上等著程逸雪的身影再度出現;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她的等待極度漫長,在這灰濛濛的天空之下,不窺皓月,不覷塵世;他從未走遠,她從未離開

    年難留,時易損;昨日種種似水無痕;今日匆匆,徒留悲空,時間禁錮了彌留的恨,勞鑄成一抹哀傷;再回首,春雨秋霜風華度,再言三十六載苦痛。

    就這樣,又是三十六年過去了;在如今的西部諸國中,倒是不復以往那般風起雲湧;自多年之前,天曜之門的事情傳遍諸國之後,仙道聯盟與雲天十三城再次開戰,但是,因為慕道盟突然退出,卻是讓仙道聯盟實力大損;同年,雲天十三城,元嬰後期修士明善坐化。

    於此,雲天十三城的實力也比之以前大為減弱;雙方都萌生退意,就此簽訂了停戰之約,劃定了地域界限與宗門轄屬之後,便退居一方;而西部諸國也因此進入一個相對平和的時期。

    雖然,修仙界各處仍有殺戮,但是各大勢力對此則是袖手旁觀起來;但是,發生在天曜之門的事情,最終還是無法隱瞞下去,也不知是誰最先傳出,不到半月時間就被整個西部諸國的修士知曉了。

    在這傳言中,仙道聯盟的三位大長老在其中設下絕陣,阻殺雲天之修,僥倖活下的不足二十人;其餘的盡數隕落,至於仙盟與慕道盟之修則因此保的性命,悉數返出。

    而另外的消息就是慕道盟對外宣佈,天心宗的程長老夫婦二人,被雲天之修滅殺在天曜之門中;就此隕落,至於那傳說中的寶物,並無人能得到。

    此番消息,再次引動了整個西部諸國;不過,與那傳聞中虛無縹緲的寶物比起來,眾多修士更在意的則是那位天心宗的程長老,對此紛紛猜測不已;而天心宗在西嶺九宗中無上地位也彷如曇花一現,不復三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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