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吃
提到蛇毒,江遠諾突地記起一事。舒鏎趔甭「慕容前輩,你可聽過雲胡不喜這種花嗎?」
慕容破鼓神色一凝「雲胡不喜?這是什麼花?我可是頭回聽說,這花怎麼了?」
江遠諾見他不知,於是說道「那前輩聽說過靈狐幫麼?」
慕容破鼓點了點頭「令狐幫在江湖中消聲覓跡已經多年了,幼時曾聽我師父提起過,說這個幫派只收女徒,行事詭異異於常人。便真的猶如一群狐仙一般。不過這群狐仙不去迷惑男人,卻是對男人敬而遠之的。當時在武林中可謂奇事。嬪」
吳仲簡插話道「我倒是也聽說過,靈狐幫善於用毒,據說這毒就是在什麼花中提煉出來的。毒性非同一般。你小小年紀,又是怎麼知道靈狐幫的?」
江遠諾於是簡略的把在避世山莊和小若小仙的相遇說了一遍。只不過隱去了穆青果的情節。當他二人聽到上官雲飛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打殘之時,皆是義憤填膺。當聽到上官雲飛與小仙慘死之時,皆是扼腕歎息。
慕容破鼓道「江湖中有了上官燦這樣禽獸不如的敗類,豈不是胡煙瘴氣的?他連自己的親生老子都敢下手,那還有什麼使他能夠顧及的?遠諾,將來你要遇到這人定要小心謹慎,不要與他有任何瓜葛。龍」
吳仲簡氣道「只不與他有瓜葛就行嗎?但讓我遇到這個畜生,定要替武林除害才解心頭之恨。」
江遠諾道「兩位前輩不要動怒,這人我是一定要找到他的。我只是顧念上官前輩的情分,也絕不能取他性命。但也絕不能再讓他作惡就是!」
慕容破鼓看著江遠諾點了點頭「老吳頭,你果真沒有向我推薦錯了人。這個娃娃果真是人中龍鳳,重情重義,很合我老叫花子的胃口!」
正在這時,門外哈哈笑聲響起「究竟是什麼這麼和你的胃口?那貧道可不知這飯菜可還能不能入你的法眼了呢?」原來竟是無為道人回來了。卻見他拎了個大大的食盒。紀小風在他身後抱著一捆柴。
慕容破鼓忙道「你們兩個可算是回來了,我這肚子餓的直敲鼓呢!可真要敲破了,成了破鼓了。快來,快來……」
無為道人哈哈笑著蹲下身子便擺起了飯菜。紀小風已在邊上點起了柴火。本來已是將近傍晚,廟中已然暗黑。這時被柴火卻是照如白晝了。只見地上擺了一隻燒雞,兩盤醬牛肉,兩隻豬手,和一隻焦黃流油的烤鴨,另有大蔥薄餅和面醬。真是豐盛之極。
無為道人又在腰間摘下了酒葫蘆放在地上,拔開酒塞子,一時廟裡酒香肉香瀰漫。令人食指大動。
眾人皆是歡喜,江遠諾知道無為道人身上沒有銀兩,不然也不會在聚賢酒樓裡差點被人愚弄了。直到現在江遠諾還不知道這個愚弄自己的人究竟是不是穆青果。這樣行事古怪看來倒不似穆青果了。
江遠諾奇道「道兄,你是去哪裡弄了銀子置辦了酒菜?難道是偷盜而來嗎?」
無為道人嗤之以鼻「你道兄我難道是那樣的人嗎?你們聞著這酒肉可有賊腥味道嗎?」
江遠諾嘿嘿一笑,撕下了一隻雞腿遞到無為道人面前「道兄辛苦了,這雞腿來給你補補腿腳才是!」
無為道人撕下了個雞頭,遞到吳仲簡面前「老不死的,你來吃這個!」
吳仲簡滿心感激,別看以前兩人是死對頭,可是到了現在卻是無比親密的。吳仲簡伸手接過,啃了一口。「多謝牛鼻子!」
無為道人得意的一笑「你這老腦袋不靈光,吃個雞頭補補腦子!」眾人哄堂大笑。吳仲簡這才知道上了他的當,也是笑得前仰後合。
江遠諾奇道「道兄,你快說說這酒肉哪裡來的?別又是霸王餐才是!」
無為道人撇了撇嘴「恐怕全天下也就只有你的小媳婦這樣坑你。哪還會在有第二個?我出了這片荒地,便遠遠聽到前方有鼓樂之聲,尋聲找去,原來是一個員外家在辦滿月酒。於是我便上前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說了一番長命百歲、多多發財的好話。又給那家小公子寫了張長命百歲符壓在枕頭下,這家員外正好高興,平日也是樂善好施,於是便送了這些酒菜,還奉送白銀十兩,算是喜錢。你說貧道用得著去坑蒙拐騙嗎?你小子還是不要娶老婆的好,不然天天被你那個寶貝媳婦糊弄啊!定然是慘不忍睹!」
江遠諾心中一陣難過:假如大鬍子能天天騙我,那我也是喜歡得很。可是現在別說騙我,就連見一面都是奢望。
他心中難過,嘴上卻說道「竟有這等好事?那我可是錯怪道兄了。」
慕容破鼓酒癮發作,奪過酒葫蘆就喝了一大口「嗯!好酒!」眾人早就餓了,這時都各顧各的大嚼了起來。轉眼酒肉都變成了一堆碎骨。
吃飽喝足了,小廟裡被火烤的暖烘烘的。紀小風伸了個懶腰「啊……好睏啊!為了抓那榮淫賊,整夜都未安睡。這會兒倒是瞌睡蟲跑了出來了,我可要美美睡上一覺了。仨飽一個倒,神仙比不了!」說完就地倒下,轉眼呼嚕聲就響起來了。
吳仲簡與無為道人也伸了伸懶腰「這真是吃飽就睡啊。天天這樣過日子也不賴啊!」
二棒法
慕容破鼓向著江遠諾點了點頭「讓他們三個睡吧!我同你到外面練習一下打狗棒法去。如你這般聰穎,時間雖短卻也能學得神似。
兩人悄悄推開門,走了出去。外面天已大黑,皓月懸於東方,一棵枯樹在夜風中搖曳,幾點星光閃著寒光。呵出的熱氣轉眼就散了。他們剛吃過酒菜,腹中有了食物並不覺得寒冷。
慕容破鼓向著江遠諾道「你平日可是用劍嗎?你對於棒法有什麼研究嗎?說來聽聽。」
江遠諾點了點頭道「我平素是用劍的,對於棒法從未涉獵過。不敢說研究,不過以我來看,劍走輕靈,以削、刺為主。用劍之人眾多,可是劍法易學難精。百般兵器裡寶劍堪稱為『仙』了。」
慕容破鼓細細聽著,點頭道「說得好,你這麼小的年紀,就對劍法有了這麼高深的看法,不簡單!那麼棒法呢?你也來說說。」江遠諾想了想道「棒長雖不易掌握,卻能很好的保護自己,不被敵人近身。可是棒畢竟不是利器,只能靠點、掄來制敵。須得制敵於穴道之上。棒便猶如君子一般,凡事總留三分餘地。這只不過是我異想天開所說,前輩不要見笑才是!」
慕容破鼓撫掌大笑「好小子,我總算選對人了。你若不做這丐幫幫主真是可惜了。我慕容破鼓在你這個年紀尚且不及你十分之一,他日你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了。」
江遠諾被他誇得撲哧一笑「前輩別再這樣誇人了,晚輩只覺得被誇的腳步虛浮了。」
慕容破鼓神色一凜「好吧!不說笑了,現在我就教你打狗棒法。你可要細心聽了,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時間緊迫不能盡數把細節教與你,那需要你日後好好地琢磨才是。這打狗棒法並非什麼高深武功,可是臨敵之際卻是極其有用,打狗棒法並沒有什麼花哨可言,都是以守為本,以攻為次,先禮後兵。」
江遠諾知道將要接收一門新武學,是以絲毫不敢怠慢,凝神細聽。
只聽慕容破鼓道「
打狗棒法共分為:棒打狗頭、反打狗背、撗削狗尾、防狗跳牆、犬口奪食、點狗雙眼和俯首帖耳。
棒打狗頭,意在手快且狠,棒直直而下,不容敵人應變。反打狗背,是第一招的延伸,一招不成,反手兜回演變第二招。」
慕容破鼓邊說,便用手比劃,江遠諾手持打狗棒依樣而練。看似簡單的招式,想要瞬間就能反手而擊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慕容破鼓這是使出了第三招,撗削夠尾。狗尾最是靈便,想要撗削必須料敵機先,先要知道敵人兵器所向方向,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對方兵器擊落。
防狗跳牆第四招意在阻截敵人後路,假如擊落對方兵器,敵人必定尋機脫逃。以棒封死敵人退路,逼敵就範。
第五招犬口奪食,在竹棒被敵奪去後,伸右手食中二指取敵雙目,同時左足翻起,壓住棒身,立時奪回,此招變幻莫測,奪棒時百發百中,縱是武功高已數倍之敵,亦難保全。
第六招點狗雙眼,雙眼乃人門戶,只要點向雙眼,敵人必定後退閃避。這時棒法一封,截其退路。
第七招亂刀碎狗,這招為打狗棒法收招之精妙。棒如快刀,紛紛砍落,便如把敵人置於砧板之上一般,四面八方皆是棒影,避無可避,俯首帖耳甘為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