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跪拜
趙老六忙跪下磕頭「多謝幫主爺爺饒命,我趙老六對天發誓絕不再去做壞事了,要是再做一件傷天害理之事,叫我腸穿肚爛而死!」
江遠諾聽他發了毒誓,知他已有悔改之心。舒銚鴀殩「好!那你去吧,好自為之!」
趙老六千恩萬謝的這才離開。慕容破鼓微笑著點頭,心中暗道:做大事者不只要有英明的決斷,更要有寬大的胸懷。看來果真沒有看錯人。
待得眾人散去,這土地廟前只剩下江遠諾、不死神仙吳仲簡、無為道人、紀小風、和慕容破鼓五人妾。
江遠諾見了沒有外人了,這才倒身跪下道「晚輩江遠諾不才,蒙諸位前輩青睞,竟獲此殊榮。如不是做成這丐幫幫主,那掌門人大會我是斷斷進不去的。江遠諾在此謝過諸位前輩!」
吳仲簡啐道「你小子又來這套,哥哥們不是說過要送做兄弟的一件大禮嗎?不知這件大禮可是喜歡?你快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這你都不知道嗎?你這倆膝蓋留著跪老婆去。」眾人一陣哈哈大笑。
江遠諾這才起來,說道「這件大禮比送我什麼都要好上萬倍。此時就是有萬兩黃金未必能換一張進入掌門人大會的帖子。假如不能進入掌門人大會。我這千里迢迢從江南來到這裡就是白來了。義父與上官前輩的大仇我也不知從何查起了。薌」
夕陽斜落,傍晚將臨。慕容破鼓看了看四周,道「天之傍晚,這裡風大,咱們進土地廟裡說話去。」幾人紛紛走進了土地廟。
土地廟,又稱福德廟、伯公廟,為民間供奉「土地神」的地方。這座土地廟顯然已被荒廢,一來地處偏遠,二來求仙求佛的人多去寺廟,很少有人來土地廟,也就荒廢了。
進得廟裡,這廟不大,廟宇年久失修,早就缺磚少瓦了。土地爺爺正中而坐,方巾方帽,漆皮盡數脫落。神案倒在一邊,結滿了蜘蛛網。神像兩邊各書一副對聯。上聯是『莫笑我老朽無能,許個願試試;下聯是『哪怕你多財善賈,不燒香瞧瞧。』江遠諾看後微微一笑「這土地爺爺的脾氣大得很。咱們進來也沒香火,可別得罪了土地公公才是!」
慕容破鼓哈哈一笑,震得廟頂灰塵簌簌而落「咱們進來一不許願,二不求財。只為了遮寒避風,難道土地老也不容咱們嗎?那也忒沒道理可講了啊!」
紀小風嘿嘿一笑「咱們這幾人湊在一起,也真是機緣巧合。有道有仙、有老有少。這土地廟中不知多久沒來過人了,咱們這一來土地爺爺可就不寂寞了。感謝咱們尚且不及呢!哪來的怪罪之說。」
江遠諾奇道「慕容前輩,我到現在心中仍有個疑問,不知可否見告?」
慕容破鼓笑道「有何不可?我也知道你要問什麼事情了!不知我猜的可對嗎?」
江遠諾奇道「那慕容前輩倒是說說,看說的可是同一件事情嗎?」
慕容破鼓笑道「這是自然,只因也就這麼一件事情只得問。你無外乎是問我為什麼甘願把這幫主之位給了你是嗎?」
不死神仙吳仲簡這時搶著說「你看你們兩個羅裡吧嗦的,還是我來解開謎底為好。」
無為道人念聲道號「福生無量天尊,你們在這裡先說著,我出去弄些吃食,也省著咱們在這裡挨餓。」說完手拿拂塵走了出去。
紀小風道「牛鼻子去找吃食了,我紀小風就去拾些乾柴引火,看來今晚只能在這裡過夜了!」說罷也是開門走了出去。
此刻廟中只剩下慕容破鼓、江遠諾、不死神仙吳仲簡三人。
這時吳仲簡開口說道「我與牛鼻子商量要送你一件大禮,這大禮就是讓你當成丐幫幫主。我們知道你千里迢迢來到京城,從南到北一路艱險重重無非就是為了能進入掌門人大會,我與這慕容破鼓早就相識,因此才去找了他說明原委。」
慕容破鼓點了點頭「不錯,起初老吳頭只說讓我帶著江遠諾去掌門人大會。可是待我聽完江遠諾的遭遇,覺得這個孩子極是重情重義,是以便動了傳之衣缽之心。因此才易了容混在了人群之中,助他奪取幫主之位。」
江遠諾臉一紅「多謝前輩知遇之恩。難道周長老所看那張紙條上所寫,就是有關於我嗎?」
慕容破鼓點了點頭「不錯,我於紙上寫了『主位傳於三水公,』又私下在幫眾外圍之中表明身份,囑咐他們假冒為水宗之人。是以這一場戲才算大功告成。緊跟著又解你拳法之難。還好這事做得總算圓滿,沒有被他人看破。」
江遠諾此時才算是解了心中疑團,唏噓道「那可更要謝謝慕容前輩與三位哥哥了。我江遠諾何德何能竟能得到這般厚禮,我這才疏學淺,卻不知拿什麼來報答幾位前輩才好?」
二推辭
慕容破鼓從懷裡掏出了一本書,此書用絹帕包著,打開娟帕,只見書皮上書《丐幫秘籍》,慕容破鼓把這本書遞給江遠諾,江遠諾輕輕打開,只見紙頁泛黃,顯然這本秘籍年月久遠了。
江遠諾匆匆翻過,裡面皆是拳經與棍法。分別繪了人體穴位圖和經絡分佈圖。到了棒法那些頁上,有分別有圖冊註釋。
江遠諾遲疑道「慕容前輩,這秘籍我只怕不能學!」
慕容破鼓奇道「因何學不得?你且說來聽聽!」
江遠諾手中托著《丐幫秘籍》,道「晚輩無德無能只要做一時幫主,混入丐幫大會已屬萬幸,哪裡真的敢去做什麼丐幫幫主了?」
慕容破鼓心中不悅,面色一肅道「我鄭重其事的把幫主之位傳與你,你卻只不過是借做而已?難道你的義父就是讓你這樣為人處世嗎?或者你還是聽了三大閒人的教化呢?還是我這丐幫幫主根本就不被你看在眼裡呢?」
江遠諾見慕容破鼓真的生了氣,忙道「慕容前輩你不要動怒,丐幫乃是天下第一大幫,晚輩能代替著當一時的幫主,已是感激萬分。哪裡還敢奢求做永遠的幫主呢?」
慕容破鼓神色微緩「那你只說,你是願意或是不願意做這幫主?別說我這丐幫幫主是賣不出去的臭雞蛋嗎?」江遠諾忙道「晚輩自然是願意做這幫主的。但晚輩年輕氣盛,難於統領那許多幫眾,就怕到時被人看破真正身份,反多尷尬。晚輩會一直在幫主之位上替慕容前輩留意,看看是不是有比晚輩更好的人選。到時一定給前輩一個交待就是!」
吳仲簡怕慕容破鼓動怒,忙道「江老弟說的也對。江老弟年紀還小,自然難以服眾。待時日久了,立上幾個大功。丐幫之中又會有哪個不心服口服的聽候命令?其實你這老花子就是不明白,我江老弟年紀不大,連個老婆都沒娶,現今又做了花子頭,還有哪家姑娘願意嫁給一個臭要飯的?你說對嗎?」
慕容破鼓這才轉怒為喜「你說的也不無道理,的確現在立選幫主確實倉促了些。那麼就由江遠諾臨時替代一下也好。做的稱心如意繼續做下去就是。要是有了更為合適的人選那也不錯。不過這打狗棒法與上乘拳法你是必須要學的。不然你就不能參加掌門人大會了。」
江遠諾忙畢恭畢敬的把秘籍收入懷中。
慕容破鼓道「方纔我與你較量內力之時,有一件奇怪之事,你的體內有兩股真氣你可知道?」
江遠諾搖了搖頭「晚輩曾中過毒,那毒氣便分為冷熱兩種。可是後來漸漸痊癒了。難道又復發了不成?」
慕容破鼓搖了搖頭「不是復發,而是兩股毒氣已被克制住了。但凡是中過毒的體質,哪有不留殘餘之理?就算要清理乾淨也非是三年五載之事。你的毒才多久,難道就想痊癒了嗎?若不是你習了筋脈逆轉之術,恐怕你也就不是現在的你了。」
江遠諾驚道「那依前輩怎麼看?難道我這毒就沒有解藥了嗎?」
慕容破鼓微微一笑「你不用害怕你這毒大部分已經除去,不致危及性命了。不過就是有著兩股毒在你體內橫衝直撞,你的任督二脈就不能夠打通。這終究是個隱患!」
吳仲簡急道「你是說江老弟的體內有兩股毒?這兩股毒分別制約著任督二脈?」
慕容破鼓點了點頭「不錯,他的體內這兩股毒很難驅盡。但我也實在沒有法子幫他打通任督二脈。這事只有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江遠諾心中一冷「沒想到這蛇毒直到現在我還在受其荼毒。不過換言之,這麼厲害的蛇毒,我還好好的活在世上。也不得不說是個奇跡了。」念及此,心胸頓時開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