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釋疑
江遠諾微微一笑「前輩過獎了,晚輩不過是機緣巧合僥倖過了五行陣,若是憑真本事,我也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了。舒骺豞曶」
上官雲飛哈哈一笑「成大事者戒驕戒躁,你這娃娃倒是可塑之才啊!」
江遠諾忙道「上官伯伯,我實在真沒有什麼本領,倒不是過謙之故。」
上官雲飛把燈火吹滅道「須得謹防他人知道咱們在這裡,還是吹熄了才好。賢侄啊!你年紀如此之輕,在武學上就已涉獵極多。實屬難得,若是假以時日那還了得?"
那神醫柳一刀道「我有一事不明,還請江少俠如實相告。」
江遠諾心存戒備,口中道「我若知道,必定如實相告。」
柳一刀道「日間我恍惚間見到江少俠吃了雲胡不喜,可是麼?還是我老眼昏花了?」
江遠諾微微一笑,竟沒料到他所問此事「柳前輩沒有看錯,我是吃了。只是這次的味道並不如上次美味。」
柳一刀一驚「果真是麼?這可奇了?這雲胡不喜的毒我是知道的。雖不至當場喪命,卻也熬不過兩個時辰。可是江少俠一而再的吃了雲胡不喜,卻為何仍安然無恙?」說完他把手伸出「江少俠,可否讓我把把脈息?」
江遠諾把手伸出,柳一刀伸出右手四根手指,搭在了江遠諾的左腕處。他的眼睛微闔,突地睜開,大放異彩「不可能,天下怎麼可能有這麼奇異的事情?」
江遠諾與上官雲飛一齊道「什麼不可能?快說啊!」
柳一刀微一沉吟道「你可認識藥仙婆邢如水?」
上官雲飛奇道「可是那藥仙谷中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藥仙婆麼?」
柳一刀點頭道「正是那醫好病人,卻用病人身上一物相易的藥仙婆邢如水。」
江遠諾奇道「正是,只是柳前輩是如何知道藥仙婆的?難道我的脈息中有什麼徵兆嗎?」
柳一刀點了點頭「這藥仙婆是我的師姑,她曾與我師父同出一門,皆拜在苗疆第一藥師藍沐門下。」
江遠諾與上官雲飛這才狂然大悟。只聽柳一刀道「後來師姑就隱居在藥仙谷中,不問世事。」
江遠諾道「我曾因身中冷熱蛇毒去藥仙谷求醫。因此得在藥仙谷中盤踞數日。」
柳一刀疑惑的看著江遠諾「你可是與我那師姑有什麼過節嗎?她竟下此重手?還望如實相告。」
江遠諾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過節沒有,只不過有些誤會罷了!邢婆婆因此遷怒於我!」
柳一刀不信的搖頭道「這個江少俠卻是隱瞞了,沒有如實相告。若只是尋常誤會,師姑不會在你的身上下猛料的!」
上官雲飛道「柳老弟,你是說我侄兒身上中了毒不成?」
柳一刀輕輕一笑,藉著夜色,臉上的那個黑痣愈發顯眼「我只不過在他的脈息中微微探出一絲遲怠,十分不易察覺。也只不過是懷疑是我師姑所為,但江少俠既然說是中了冷熱蛇毒。卻不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這種手法通常是用在練功走火入魔之人身上,而她治療蛇毒用這種手法卻不是為了解毒了。我便猜想定是江少俠與我師姑有過節了。」
上官雲飛點頭稱是,江遠諾心中卻一驚「看這個啞奴一副憨厚樣子,但心中卻是有數的,並非愚鈍之人。我可要留個心眼了。這時上官伯伯也並不拒我於千里,與日間所見大相逕庭,我可要加倍的留心不要中了他們的圈套才是!」
柳一刀把手重又探在江遠諾的脈搏之上,閉起了眼睛,足足探了半支香的時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側頭沉思了半晌又搖了搖頭。
上官雲飛十分不耐「柳老弟,你這是怎麼了?我侄兒的身上是不是還有什麼不妥?」
柳一刀道「妥,怎麼不妥!非常之妥!只是這妥的很是奇特。按說江少俠體內的冷熱毒早該去盡,可是卻被我師姑用了毒克制住,不能令兩毒驅盡尚有殘留,江少俠的體內就存了這個隱患,若有誘因必定毒起攻心,那時就是華佗在世也不能救了。因此我說師姑是對江少俠有仇恨。不過江少俠目前體內這三種毒卻在漸漸消弭,莫非就是服了雲胡不喜之故?以毒攻毒?因此我才奇怪!」
上官雲飛急道「柳老弟,你這樣賣關子也不是你的為人。快說快說,不然我的瘋病又要犯了,你只說我侄兒身上的毒還有沒有了?於身體有沒有壞處?」
柳一刀哈哈一笑「有我神醫在,別說你的瘋病,就是死人我也能讓他起來蹦上一蹦!」
江遠諾微笑點頭「這個死人走路我倒是見識過。苗疆的趕屍術果然厲害非常,我倒也很好奇我的脈息到底哪裡奇怪了?能讓神醫大費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