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和閻寒相比,顧禹的脾氣秉性要好許多,沒有那麼的霸道,帶著點痞氣,有時候說話還挺幽默。這也許是他混跡官場,八面玲瓏修煉出來的圓滑模樣。車上顧禹和小新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很是開心。閻寒平日裡是不怎麼搭理小新的,一個大人和小孩子根本就沒有共同語言,可是顧禹卻能和小新打得火熱,實屬難得。
西餐廳裡,小新坐在一旁,開心地吃著一大堆專門買給他的,他愛吃的東西。安頓好小孩子以後,顧禹才和糖糖說起話來。顧禹穿著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衣,袖口鬆開,腕上戴著價格不菲的手錶。此刻這只戴著名表的手正熟練地分割著餐盤裡面的牛排。嘴上則是問著:「兩個多月前,你明明可以離開他的,後來為什麼又去了他那裡?你們之間……是怎麼一回事?」
唐糖一面彆扭地吃著西餐,一面想著該怎麼說,顧禹口中的「他」毫無疑問指的是閻寒,是啊,閻寒輸了和蘇言的賭約後,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他了。|可是後來的事情,為什麼會成了這個樣子,現在一想起來那個交易,心裡還忍不住害怕,萬一一年後,閻寒他反悔了,自己要怎麼辦?
顧禹見唐糖只是皺眉,沒有說話,便繼續問道:「是不是因為小新,小新住在他那裡,所以你又去了他那裡。如果那樣的話,你今天就把小心交給我吧,你看,小新挺喜歡我的,他放在我這裡,肯定會過得很好。」他想的是,也許留住了小新,就能留住唐糖,留住他尋找多年的南小姐。
唐糖放下手裡的餐具,心裡很是不悅,顧禹和閻寒是一類人,自己每天防備著閻寒夠累了,現在又來了個顧禹,她很是堅定地對顧禹說:「不用了,該怎麼做,我自己知道。多謝你的關心,我吃飽了,先走了。」說完便拉著小新的手想要離開。
小新正吃著他愛吃的東西,嘴角臉上弄得小花貓一樣的,現在讓他走,是堅決不可能的。顧禹起身拉住唐糖的胳膊,笑著說:「別難為小朋友了,我也沒說什麼,你就再坐一會兒,等一下我送你去見你同學怎麼樣?」
唐糖無奈,只好坐回到位置上。這一次她開始戒備起來,刻意的想要和顧禹保持距離。顧禹和唐糖面對面的坐著,這一會兒,他也不想多繞彎子,便直接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我已經查出來了,唐小姐你的戶口和身份證都是你十八歲那年才辦的。你能不能告訴我,是誰幫你辦的戶口和身份證?」
唐糖想起來,當年幫她辦戶口和身份證的是蘇言,蘇言說是脫了一個有權利的親戚幫著辦的,不是什麼大事。可是這個禹少是個政要高官,他怎麼會過問這件事?難道說他查出了什麼?不行,千萬不能連累了蘇言。
想到這裡,唐糖回答說:「時間太久了,我記不得了。」
顧禹沒有追問,而是關切地詢問:「唐小姐你十八歲那年,到底出了什麼事?」
「沒事。」唐糖打定了主意什麼都不告訴顧禹任何消息。
顧禹微微一笑,他早已在敬老院裡從阿婆那裡問明了所有,今天不過是多此一問。可是唐糖這副拒人千里的樣子讓他很不悅,他對她一見傾心,又找了她那麼多年,到頭來就換來她的冷眼相對麼?每每想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就很不舒服。奈何閻寒的勢力太大,顧禹只好壓下心中的怨氣,默默等待機會。
顧禹看著唐糖一臉戒備的樣子,心裡知道她想多了,便開口對她解釋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查出來,你十八歲那年,出面為你辦戶口和身份證的人,和閻家有關係。我也只是隨便一查,沒想到事情這麼有趣。唐小姐你可自己想想清楚,要離開閻寒一定要趁早,因為我感覺,有一些事情好像不簡單。」——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