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伸出手拉住唐糖的手略帶焦急地說:「小糖,離開閻寒,聽我的,你一定要離開他。他不適合你。我知道他這樣的人,確實很吸引你們女孩子的眼睛,可是越是這樣的男人就越是危險。」
唐糖笑著回應:「你以為我會迷上他?不可能的。你放心好了,時間到了,我自然就離開他了。」說著不著痕跡的抽回手,「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心裡有數。放心吧,我會很好的。倒是你,為什麼好端端的要去外地?難道是為了逃婚?」
蘇言微微一笑:「什麼事到了你的嘴裡就沒有好的,外地開了家分公司,別的人去我不放心,就自己去了。今天既然在這裡遇上了,就向你到個別吧,這一去,大概要等到過年的時候才回來了。」
「好,敬你一杯,祝你生意興隆,財源滾滾。」唐糖倒了杯啤酒,衝著蘇言揚了揚。蘇言咧開嘴笑了,拿起啤酒瓶仰起頭喝了起來,咕嘟嘟地啤酒就見了底。就像當年一樣,當年的蘇言也是這樣灌著啤酒的。當年,真好,只是眼前的這個穿著名牌襯衣的蘇言還能回到當年的那個穿著白色t恤的窮的叮噹響的毛頭小子蘇言嗎?
桌上的菜早就上齊了,蘇言笑著說:「吃吧,吃吧,這一回不是偷我媽的錢,放心的吃,不要客氣。」
唐糖點頭說:「是,蘇公子的錢多得是,吃不跨的。」
「貧嘴!」蘇言無聲地笑了。
一頓飯吃的很開心,只是彼此間都刻意的撿一些輕鬆的話題來說。
吃完飯,兩人一起離開了餐館,蘇言送唐糖打車。兩人一起頂著正午的大太陽站在馬路邊上等車。蘇言突然開口說:「唐糖,如果沒有李苗,你也沒有了閻寒的糾纏,我們可不可以到一起?」
唐糖抬頭看著蘇言文氣的俊臉,心裡有些顫抖,等離開了閻寒,她重新活得了自由,還可不可以和蘇言走到一起?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一輛粗駐車在唐糖的身邊停了下來,唐糖打開車門,就在她想要坐上車的時候,蘇言一把拉住她的手,追問:「可不可以?」
唐糖僵硬地笑了一下:「這個……我也不知道,真到了那一天再說吧。好了,我要走了,你也早些忙你的去,天太熱了。」說完坐進車裡,關上車門,朝蘇言揮了揮手,表示再見。
對司機說了御苑龍庭的地址,司機一打方向盤,車子繞過十字路口上了一條路。車窗外的城市街景一閃而過,唐糖忍不住問自己,假如自己的生活中沒有了閻寒的干擾,自己還可不可以重新回到蘇言的身邊?答案顯然是明擺著的,就算彼此因為曾經錯失的愛情重新走到了一起,對於自己和閻寒同居的這一年的時間,蘇言就真的能夠接受?
別傻了,愛情的花朵只開一小會兒,錯過了花期,就永遠的錯過了。
執著地不放手,只能兩敗俱傷。唐糖忍不住伸手按住心口,愛情的花朵,就算是謝了,它留在心裡深處的芬芳也是歷久彌新,永遠的烙在了心口了。這就是愛情的味道,扎根在心裡,開花在最不經意的時刻,最後卻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追悔它的枯萎。
箇中的滋味,只有愛過的人才明白。
御苑龍庭裡,花園裡面的噴泉打開了,小新穿著小短褲,在噴泉邊上玩得開心極了,他終於找到了他這個夏天最好玩的玩具了。
唐糖拉著小新的小胳膊將他從噴泉的水霧中拉了出來,訓斥道:「快些回房去,要是生病了媽媽可不管你。」跟短暫的愛情相比,親情才是更長久的。唐糖拉著小新的胳膊,將這個極不情願回房的小屁孩拉回了房間。
換了鞋子,朝客廳裡面走去。
客廳裡,閻寒已經穩穩地坐在沙發上了。唐糖的腳步有些遲疑,他怎麼回來得這麼早?他不是有事嗎?
閻寒放下手中的經濟特快報紙,銳利的視線掃到唐糖的身上:「你的動作慢得可以了,竟然這個時候才回來,私會情人了?」
「跟你沒關係好不好,我要見誰是我的自由。」剛一說完,唐糖就後悔不迭,好像有點不打自招的味道。這樣一說,不就證明真的私會了別人麼。漢語真是一門博大精神的語言。
閻寒的眼神徒然凜冽幾分,他緊走幾步拉過唐糖的身子,將她拉到樓上,推到寬大的主臥裡面的大床上,壓上她的身子,自上而下的睨著她:「膽子不小,快說,私會了誰?」——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