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寒知道這個顧禹,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閻寒記得小時候跟著媽媽去市委大院裡看望外公,和顧禹一起玩過,那時候兩個小男孩搶一個飛機模型,互不相讓,最後那個飛機模型被奪的四分五裂,在大人們調停下才罷休。
閻寒開了車,逕直朝御苑龍庭駛去,而閻寒的魔幻跑車後面跟著的是顧禹的純黑色的政要首長的專用車。
而此時的御苑龍庭裡,小新在幼兒園裡過了一個星期,好不容易可以看到媽媽了,琴阿姨說媽媽晚點就回來,可是天都黑了這麼久,媽媽還沒回來。小孩子一急就大哭起來。閻寒走進客廳的時候,看到的正是小新在地上打滾要媽媽的模樣。
顧禹笑嘻嘻地將小新從地上拉了起來:「這小子不錯,還別說,和閻大少你小時候的模樣還挺像的!」
閻寒坐到沙發上,腿伸得長長地架在茶几上,不屑地說:「隨你怎麼說,知道你小子嘴巴毒,小時候沒少在背後告我的黑狀。」
顧禹抱著小新,坐在閻寒身邊不遠處的沙發上,說道:「我說的可是真的,你還別不信,我告訴你,你小時候和我搶那個飛機模型沒搶到手躺在地上耍賴的模樣和他剛才地上打滾的樣子可是一模一樣。行了,兄弟我的跟前少裝了,啥時候播的種,長這麼大一兒子出來。」
閻寒懶得和顧禹瞎咧咧,站起身來,喊著:「保姆——保姆?沒看見來客人了?倒茶啊!」
阿琴無措地從廚房走了出來,膽怯地說:「寒少爺,我……我明天……」
閻寒這才想起剛才的那通電話:「明天你好好地看著那個小崽子,不要讓他再爬到地上哭。|」
阿琴聽了這話頓時放下心來,還好,沒有被炒掉,明天繼續工作,嘴上答應著:「好,好,明天一定照看好小少爺。」
顧禹抱著小新,對閻寒說:「你瞧瞧,你家保姆都叫他小少爺,你還說不是你的私生子?」
沒等閻寒開口,小新已經奶聲奶氣地開口了,他白嫩嫩的小手抱著顧禹的脖子,忽閃著淚光點點的大眼睛:「叔叔,你知道我媽媽去哪了嗎?我要媽媽,你幫我找媽媽好不好?」
如此乖巧可憐的模樣,顧禹剛要答應,閻寒已經快一步提著小新的衣領將他從顧禹的懷中提了出來,放在身邊的地上,訓斥道:「小崽子真是養不家,吃我的住我的倒去和別人套起近乎了。」
小新嚇得又要咧嘴哭,可是琴阿姨不在邊上,要是哭了惹得這個寒叔叔生氣就連住的地方都沒了,小新的小腦袋瓜子盤算了一下後,最後還是決定不哭了。
閻寒以為這小子又要滿地打滾的大哭,也做好了接受噪音的準備,沒想到這小子硬是忍住了眼淚,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愣是再硬的心看到這個小可憐的模樣也忍不住要軟了。心裡想起那天,第一次看到這個小孩子的時候,他糯米一樣軟的童音說:你是好人。於是忍不住將他抱了起來,輕聲說:「不哭了好不好?明天寒叔叔帶你去找媽媽。」
小新點了點頭。閻寒這才叫來阿琴,讓她哄著小新洗澡睡覺。
安頓好小新,顧禹這邊忍不住玩笑說:「多好的兒子啊,什麼時候我也有這麼一懂事的兒子就好嘍~」
閻寒調侃著:「等你家老太太給你選好了媳婦了,想要什麼兒子自己生去啊。」說完後,反觀自己,小新雖然討人喜歡,可不知道是誰的兒子呢。不行,這個問題一定要找那個女人問問清楚。
顧禹擰了下眉頭,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開口問閻寒:「你還記不記得,差不多四年多,快五年前,你回國過年,閻家老宅裡,那對姓南的姐妹?」
閻寒慵懶地坐在沙發上,若無其事地玩弄著茶杯,笑著說:「五年前的舊賬你還給我翻,那座老宅現在都沒人住了,我那老爸早退隱江湖啥都不管了,我媽也不知道在國外過得多逍遙。你現在問我老宅裡面的事,你怎麼不直接去翻黃歷?」
「你真不記得那對姓南的姐妹?」顧禹再次詢問。
「什麼姓南,姓北的,我那次是回國過年,本來就沒幾天,國內那麼多人我怎麼認識得來?」閻寒放下手中的茶杯,點了根煙,吸了一口:「我說你是不是看中了那個姓南的姑娘了?這還不好說,直接讓你媽把她弄回家來給你做媳婦啊!」
顧禹搖搖頭:「時間太久了,我自己都記不太清了。」
顧禹也點了根煙,偌大的奢華客廳裡,兩個男人相對無語,各自抽著煙,想著事情。
閻寒吐了一口煙霧,想著唐糖,這個女人是果斷地更換掉,免得和那個暴發戶蘇言扯不清楚,還是把她再弄回來?畢竟剛回國那天在色媚的那夜,這個女人的身體是那麼的誘人。
顧禹默默地抽著煙,思緒又飄到了四年多前的那個冬天,距離現在差不多快要五年了,那天閻寒和閻媽媽出國好幾年後難得的回國過春節,因為閻媽媽家是政府高官,和顧家有些關係,顧禹便跟著爸媽去了他們當時的閻家老宅參加新春聚會。
閻家老宅雖然是老宅,可是佔地數萬公頃,裡面應有盡有,異常的奢華,除了一棟棟中西復古的房子還有大片的葡萄園,銀杏樹。培育者各種珍稀的花卉。
就是在那個老宅裡,顧禹認識了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穿著羽絨襖,羽絨襖下面是一身粉色的冬季裙子,長得很甜,笑起來更甜。全身上下雖然看著平凡,可是就是讓人感覺很舒服,越看越順眼。和其他的女孩子都不一樣。
那天顧禹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那個女孩子,終於在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顧禹才鼓起勇氣問那個女孩子的芳名。這要是現在的顧禹早就衝上去直奔主題了,現在哪裡還有他搞不定的女人?可是那個時候的顧禹才二十出頭,家裡管得嚴,才不敢太放肆。宴會快結束的時候,終於瞅準了機會去問那個女孩子的名字,誰知道那女孩子的爸爸要提前離開,女孩子急急地說了一句:「我姓南。」後就跟著她爸爸離開了。
那天以後,顧禹想方設法地到處打聽那個姓南的女孩子,卻毫無音訊,人間消失了一般。就像一個美麗的仙女,來了又不見了,以至於那個南姑娘成了顧禹心裡深處的神仙妹妹——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