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色媚的時候,色媚中還不是特別的熱鬧,因為天還沒有黑,真正的夜生活還沒有開始。|閻寒進了色媚以後,直接朝鑽石vip區域走去,沿途有不少靚麗的女子朝他諂媚地笑著。他都視若無睹。
仍然是鑽石vip的一號會所,閻寒推門走了進去,唐糖緊跟著也走了進去,進去以後猛然發現這個會所裡面竟然有人,沙發上懶洋洋地坐著一個西裝革履油頭粉面的豪門公子,三個穿著暴漏畫著濃妝的妖艷女子圍坐著他,三雙柔軟的纖手極盡嫵媚地在他身上遊走著。一室的香艷旖旎……
覺察到閻寒的到來,沙發上的男人推開貼在身上的幾個女人,站起身來笑著說:「寒少別來無恙,我們可有四年多沒見了。沒想到你這個『大人物』今天會來,還以為小弟我請不來你呢。」
閻寒也笑著回應:「禹少什麼時候也和我見外起來?整個福元市誰不知道禹少可是政界最年輕有位的政要人物?」說著回頭對身後的唐糖說:「這個是我小時候的玩伴,你叫他禹少就好。」
唐糖骨子裡不喜歡色媚這樣的地方,可是這男人們尤其是有些地位的男人們卻非常喜歡這樣的場所,對於這些豪門公子們她是不想理會的,若不是為了蘇言,她是絕對不會跟著閻寒來這裡的。可是心裡再不情願,面上的功夫也不能太難看,於是勉強地對禹少笑了一下:「禹少,你好。」
禹少看了一眼唐糖,對著閻寒說:「哪裡的小美人被寒少你給挖來的,嘖嘖,這小模樣真是漂亮,不施粉黛勝施粉黛,小弟我都不好意思再玩了。」說著對房間裡的三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說:「你們出去吧,沒得掃了小爺的興。」
好不容易遇上一位貴客還是這樣俊朗的公子哥,三個坐台女自然是不甘心就這樣走的,於是紛紛撒嬌。禹少略微皺了一下眉頭,指了指其中的一個紫衣女子說:「瑪麗留下來吧,你們兩個不要等我再說第二遍。」怕客人發怒,另外的兩個女人立刻離開了會所。
禹少這才換上笑臉,引著閻寒坐到沙發上,期間又看了幾眼唐糖。兩位闊少在沙發上坐定後,那位叫瑪麗的女子立刻又貼著禹少坐了下來。禹少有些不樂意了,對著那女人說:「還不快倒酒?」
瑪麗看了一眼唐糖,不悅地說:「同樣是作陪的,為什麼她就能坐著,而且倒酒也不是我的事,要不我再給二位叫個倒酒的小妹來?」剛才禹少見了那個女人後頓時就對自己的幾個姐妹不理會了,可是那個女人也不怎麼樣好吧,這年頭竟然還有不化妝就出門的女人,土包子一個!
禹少正要動怒,閻寒攔住他,然後扭頭對唐糖說:「你腦子裡面是漿糊嗎?傻坐著做什麼?還不快倒酒?」
唐糖握緊拳頭,來這樣的地方已經很難受了,還要低三下氣地給他們倒酒!可是來這裡之前,自己答應過了,只要他能放過蘇言就什麼都聽他的。|罷了,忍一時之氣,能換來蘇言的平安就好。於是站起身來,走到茶几前,拿起酒瓶,便要朝杯子裡倒。這時瑪麗的聲音突然驚呼:「酒都還沒有調好,你就這樣倒?這酒可是極烈的呢。」
唐糖咬牙忍耐,自己好像之前並沒有見過這個瑪麗吧,什麼時候跟她結了仇了,她要這樣挑刺。唐糖拿著酒瓶看向閻寒,微微一笑:「寒少,這大男人喝酒就要喝烈的才有味道吧?」
閻寒指尖夾著一根香煙,不屑地看了唐糖一眼:「現在禹少是客人。」
唐糖勉強地笑著看向禹少,禹少忙笑著說:「確實是烈酒才有味道,就這樣倒吧。」
閻寒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將燃了一小半的香煙暗滅,心裡有些不悅,這個顧禹對唐糖好像不一般啊。他們這樣整天穿梭在花叢中的人,比誰都清楚,女人不過是一件玩物,在意不得的。
唐糖得到了禹少的點頭,便放心大膽的倒了兩杯酒,放在兩個男人的面前。不過這酒確實夠烈,酒水一流出酒瓶就能聞到濃濃的酒精味道。倒好了酒,唐糖便要重新坐回到沙發上,這時閻寒的聲音冷冰冰的說:「跪著,你見過哪個倒酒的小姐能夠站起來的?」
唐糖憤然抬頭,如果眼神能殺人,她此刻的眼神足夠將這個惡魔凌遲好幾道了。可是為了蘇言,她只能忍。於是她扶著茶几的邊沿極不情願地跪了下來。不就是倒酒嘛,舉手之勞而已,又不是什麼難事。
禹少喝了一口酒,跟閻寒玩笑起來:「兄弟你這會手筆不小啊,寒弈集團,是你的吧?還好小弟我在檢察院混飯吃,不然也不知道你才回來這幾天就整出這樣的大動靜。」
閻寒端起酒杯跟禹少碰了一下:「一般一般,國外玩累了,想回國鬆散一陣。倒是你這官位爬得挺快,幸虧當年我媽讓我從政我死活沒答應,不然還不得被你壓著?」
顧禹大笑起來:「你就別臊我了,別人不知道,我還會不知,閻寒你從小到大哪一樣不比我強,我讀大學的時候,你小子都已經在國外拿了十幾個學位,管了幾十家企業了。小弟我被你壓著才是真真的。」
「滑嘴,幾年不見還是一樣的滑嘴。說吧,今天約我出來有什麼事?」閻寒重新燃起一支煙,慢條斯理地抽著。
顧禹笑著說:「瞧瞧,你的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聽說你回國了,兄弟好好地聚一聚不行嗎?」
閻寒勾起嘴角,淡然一笑:「中土地產的董事長兼總裁,和政府的交情不淺,你該不會是替他來求情的?你既然叫我一聲兄弟,我都已經回國了,以後離得這麼近,好處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唐糖跪在一邊,卻是將這樣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房地產目前是政府拉動gdp的最主要途徑,所以政府高官和地產商關係近,也不是什麼難理解的事。想到這裡,唐糖忍不住又擔心起蘇言,別的企業還有政府撐腰,可是蘇言呢,他只能一個人扛著了。
顧禹笑著在閻寒的身上拍了一下:「兄弟說哪裡去了,我怎麼會偏向那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寒少你我打小認識,就算要偏,也偏向你這邊不是?小弟我是擔心你一口氣擺平三個企業,動作太快,吃不消啊。」對於顧禹來說不管企業的幕後董事是誰,只要這個企業存在,在盈利,在上稅,在創造利益就好,況且閻寒都保證了不會少了他的好處,兩人又是打小就認識的,他不過是站在旁觀的角度,只要閻寒不跌跟頭,他樂見其成。
閻寒清冷一笑,輕輕地磕了手上香煙的煙灰,慵懶地說:「禹少多慮了,國外的企業那麼根深蒂固還不是被我捲走了,國內這些企業不過就是不成熟的奶娃娃,我玩著都還嫌沒意思呢。」
煙灰飄到唐糖跪著的腿上,她忽然覺得自己一下子就卑微進了塵土。
顧禹聽了閻寒的話後端起酒杯,笑著說:「那好,小弟今兒個就提前預祝中土,集湧,蘇躍三家合成寒弈一家!乾杯!」說著已經仰頭喝乾了玻璃酒杯中所有的酒。
閻寒暗滅手中的香煙,也端起酒杯:「不出三天,我在國內的第一家公司寒弈集團就誕生了。」說完也一口氣喝乾了酒杯中的酒。
唐糖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不出三天,寒弈集團成立,而寒弈集團兼併了三家企業,至始至終這個寒少都沒有打算放棄蘇躍集團。她感覺心頭被鋒利的玻璃劃了一道,她怎麼會相信他?怎麼還會相信他會放過蘇躍集團!他根本就是個惡魔不是麼,他根本就沒有人性!既然他不打算放過蘇言,自己現在這樣的跪著卑躬屈膝不是自己犯賤麼!
想到這裡,唐糖猛然站起身,要朝門外走去,這裡她一刻也不想呆了!
毫不意外的閻寒的聲音響起:「你要去哪裡?你以為還走得掉?」
唐糖回過神來,指著閻寒說:「你玩弄我,你根本就沒打算放過蘇言!我不要再看到你這個混蛋!」
閻寒站起身來,緊走幾步,擒住唐糖的手,一把將她壓在會所的門上,壓低聲音說:「我是混蛋,不過你也不要天真了,你真的以為蘇言還會要你?一個被人玩過的女人,他真的就不嫌棄?」
唐糖拚命掙扎著:「不要你管,放開我,我恨你!我無家可歸走投無路全都是你逼的,我恨你,你為什麼不去死!」
「我可能不會死,要死也是你的蘇言先死。等我收拾了蘇躍集團再來好好地收拾他!」閻寒陰寒地說著。
唐糖停止掙扎,放下身段:「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蘇言?」
「怎麼樣都不會放過,蘇躍集團會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我討厭我的東西還惦記著別人。當我不存在是不是,當著我的面提別的男人,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男人果然說到做到,大手已經繞到唐糖的腰上開始解她的褲扣,一眨眼的功夫外面淡泊的褲子便被他退了下來,他的手又要來扯她的底褲……——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