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勁風呼嘯,箭矢密集如雨。
千道銀光電射,考生們瘋狂的射殺著湖中的獵物。
秦陸弓弦拉滿,羽箭未發。
按照考試規定,射中一隻梭鏢魚只能記1分,與其浪費精力在這些小魚小蝦上,不如直接去獵殺高等級的獵物,這也是躲避干擾的最好方法。
「嗖!」秦陸一箭破空,射入湖面。
「他出箭了,快攔截!」
「一定要攔住!」
不少人紛紛朝著秦陸射出的方向補射,試圖為自家的少主多製造一份機會。
可惜,秦陸的箭太快,直接射入沉沉霧靄之中,不見蹤影。
「射空了!」
「我就知道是銀樣鑞槍頭,哪有這般射箭的道理。」
冷嘲熱諷不斷,這也算是對手的一種心理干擾戰術吧。
「轟隆!」湖面劇烈震顫,一個怪物仰天嘶叫,騰空而起。
怪物長約五丈,通體墨黑,似龍非龍,身有肉翅。
「金翅怪龍?天啦,他射中了潛藏在水底的金翅怪龍。」
「嗖!」勁風撲面,秦陸的羽箭帶著獵物飛了回來。
兩名考官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震驚。
羽箭破水,直入地底,這需要何等沉渾的力量。這名考生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當真是石破天驚。
「快看,他又出箭了!」一干考生紛紛盯緊了秦陸,這一次秦陸的弓拉成了滿月,卻沒有扣上羽箭。
「真氣做箭?天,他怎麼可能強橫道這種地步!」考生們就像炸開了鍋。
不用羽箭,用強橫的真氣凝聚成弓箭,射殺湖中獵物,這需要強悍的武道修為。很多人都誤以為秦陸是武尊境界的高手,其實秦陸一直沒有突破那層境界,他要等到身體淬煉完成才會突破。
兩名考官這次眼裡不再是震驚,而是灼熱。眼前的少年絕對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道天才,因為真正驕傲的武者敢於打破比試規則,挑戰自我。
「嗖!」真氣凝成的羽箭射入湖面,霧靄消散,整個湖面變得清晰無比。
羽箭入水,寂然無聲。
沉寂,可怕的沉寂之後,一道水柱沖天而起。
水柱起初只有水桶粗細,到了最後越旋轉越大,足足有十丈粗,形成了壯觀的水瀑布。
「嗖嗖!」三丈長的真氣羽箭凝而不散,將另外一頭金翅怪龍從水瀑中帶了回來。
「咚」的巨響,金翅怪龍墜落在地,也重重的落在了一干考生的心上。
時間有限,很多考生都將精力放在了獵殺中等獵物上,像秦陸這般直接獵殺高等的金翅怪龍,在他們看來是很不明智的行為,可是秦陸偏偏就做了。
南宮恨天和獨孤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兩人都是心高氣傲的武道天才,他們怎麼也不相信自己在箭術這一關敗給了秦陸。
兩名考官的臉色也變了,主考官吩咐小廝道:「快,快吩咐考務官,立刻再提兩條金翅怪龍來。」
射殺金翅怪龍的機率少之又少,一場考試最多只放兩隻金翅怪龍,若是人人都像秦陸這般善射,恐怕考務官要哭鼻子了。
秦陸射完,直接領了號牌走人,只留下一個桀驁的背影。
這次射箭能取得驚人的成績連秦陸自己也沒有想到,經歷過雷霆的鍛造,秦陸不僅具備了六十七條飛龍之力,還擁有龐大的真氣。加上敏銳的神識,秦陸能夠準確的捕捉到金翅怪龍藏身之所。
這一箭技驚四座,同時也令秦陸信心大增。
連闖兩關,接下來是兵書策論。
對於大多數武道世家子弟來講,重武功輕謀略,這策論一途很少有下苦功的。
秦陸經過柳東陽的點撥,靈智大開,何況他有意投身軍旅,更是如饑似渴的學習天文地理、兵書戰策。
考試的時間是兩個時辰,秦陸洋洋灑灑一揮而就,只用了一個小時就交卷了。
「考生注意,還有一個時辰!」主考官善意的提醒。
秦陸微笑道:「都寫好了。」
主考官詫異的望了他一眼,將試卷封號,等待評委當場判斷。
因為戎裝將領讀了策論,不由得拍案稱絕:「切中時弊,字字珠璣啊。」
「是啊,很少看到這麼清晰的文字,我覺得當取頭名。」
經過一致評定,秦陸這篇策論被確定為第一名。
考完三場,有一天的休息時間,接下來就是緊張的對決。
兩萬考生,能夠通過三關測試的不到一成,能夠倖存下來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秦陸三場比試都取得了第一名,引起了各方勢力關注,都將他作為新科武狀元的有力競爭人選。
考場內,獨孤方正在打坐練氣。
身為獨孤世家的傳人,獨孤方帶著整個家族的希望而來,他的目標只有一個——武狀元。
前三場比試只是過關賽,最後這一關是殘酷的淘汰賽,誰能夠在擂台上挺到最後,誰就是當之無愧的武狀元。
南宮恨天坐在東面,他的目光緊盯著秦陸,看來他已經在潛意識裡將秦陸當做了有力的競爭對手。
「少爺不必多慮,這小子箭術雖高,修為好像並沒有步入武尊,就算他膂力強橫少爺完全可以用境界壓制他。」護衛長老勸慰道。
「適才射箭的時候我就用神念探查過,此人的確沒有突破武尊的跡象,不過我還是要小心為妙。」
說話間,候考場外一名身穿黑色鎧甲的世家子弟昂首入場。
「墨鐵龍,他通過了策論?」南宮恨天的臉色暗淡下來。
墨鐵龍,墨家第三子,武道修為強橫,一對流金鐺勢大力沉,可謂勁敵。
原本盤算著墨鐵龍這等粗豪之人會敗在策論上,沒想到對方順利入場,南宮恨天的臉色變得愈加凝重。
這次參賽,南宮無雙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成為武狀元。
三年前的那場大考,南宮恨天的庶出兄長南宮無雙取得了武狀元,這對嫡長子南宮無雙而言是莫大的壓力。
這一次,只能成功絕不失敗,否則自己嫡長子的地位將會受到嚴重威脅。
相對於前三場比賽,第四場擂台賽放寬了限制,允許大臣們前來觀戰。
考場背面搭起了一座金色的綵棚,那是皇家子弟觀戰所在。
北漢以武立國,武舉比試遠遠的超過文字科舉,吸引了眾多觀戰者。
當中的一個房間內,三公主劉雨萱和幾名皇子正悠閒的品茶。
一位身材修長的皇子,頭頂繫著金冠,帶著金龍抹額,顯得俊秀飄逸:「三妹,你就這麼看好東陽先生新收的弟子?」
「當然。」劉雨萱吐出嘴裡的葵花籽,俏皮一笑道:「四哥,你看好誰?」
四皇子劉武今年二十七,是競爭皇儲的有力人選,他掃了一眼候考場道:「三妹,你怎麼把墨鐵龍給忘了。」
劉雨萱不屑的說道:「那不過是頭蠻牛,我還是看好秦陸。」
「三妹,我就不明白那個秦陸有哪點出色?」另一名皇子站了起來,他是九皇子劉文。
劉雨萱眸子裡閃爍著水晶般的光澤:「四哥、九哥,要不我們打個賭。」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賭了。」劉文來了興致:「賭什麼?」
「我們就小賭一下好了。」劉雨萱歪著頭道:「就賭一百萬兩如何?」
一百萬相當於普通州府一年的賦稅,劉雨萱隨便一出手就是一百萬兩,兩個皇子不由得笑了。笑容自信,兩人看劉雨萱的目光帶著狡黠,好像是在笑她輸定了。
劉武沉聲道:「三妹,我陪你賭,我賭墨鐵龍!」
「三妹,我也陪你賭!我賭南宮無雙。」九皇子劉文跟著說道。
「好,就這麼定了,到時候兩位哥哥就等著給銀子吧。」劉雨萱笑得一臉燦爛。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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