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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國的斜陽下 第一百二十章 有關「愛情」的較量 文 / 子韻

    更新時間:2012-10-22

    所以,月色的招式都是餘韻無窮。生於勢窮之時,藏於無痕之所。此刻,月色手中的流星雙錘,將他這種愛情與武道結合的奧義演繹得淋漓盡致。

    月色的流星錘充滿著靈動,一錘一錘連綿不絕,如同一位癡情的男子,誓將自己的愛情進行到底。

    流星錘一點也不凶悍,一點也不毒辣。它只是飛繞出精妙的弧線,繞開了葬靈的防守,甚至繞開了葬靈劈擋的大刀,從葬靈胯下、腰間、腦後,帶著不息的執著,帶著無盡的熱情,盡可能的與對方身體發生親密的接觸。如同癡情的男子想盡一切的辦法投其所好、得到自己心愛女子的認可與接納。

    纏!緊!執著!是月色武學的全部精妙所在,他給自己的武道起了個名字叫「摯愛」。在一種俠骨柔腸的鍥而不捨、百煉鋼化作繞指柔的攻勢下,在月色連續使用了三種武器之後,葬靈始終無法適應,居然漸漸生出了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葬靈急退!怒吼聲中,他手中的長刀「情人」掃出一道雪光,很危險的與月色的流星錘擦肩而過,幸虧他身上穿著防禦不錯的鎖子甲,不然剛才那一錘定會叫他皮開肉綻!

    葬靈雙眉冷斂,渾身散發出一股滔天的恨意,譬如體會著「情人」的背叛,眼見山盟海誓的崩塌。月色突然發現,葬靈如同傳說中的變形怪一般,開始膨脹,他「長」高了,「長」胖了!

    最後隨著幾聲清脆的崩響,葬靈的護腕、繫在胸前的束巾、腰間的皮帶全部碎裂或者崩斷,身上的鎖子甲也顯得緊繃與短窄。

    然後電閃雷鳴中,更冷艷更決絕的一刀破空而至,朝月色當頭劈下。月色剎那間甚至能感覺到頭上的空間在波動中稍稍被扭曲,月色明白,這一刀速度與力量的結合達到了一種接近完美的程度。

    再見了,情人;逝去了,過往。長刀劃破了空間,劃破了時間,月色有了一種四周忽然靜止的幻覺,然後他果斷的棄錘,後倒,從拉車的馬匹腹部之下,八隻馬腿之間梭了過去。

    馬嘶車震,然後是馬匹倒地,血光飛濺,血如泉湧,兩匹拉車的馬被這一擊斬成了四段!葬靈大步邁進,踏著一地的血流,冷酷地向月色逼近,居高臨下,長刀所向。

    就在這一瞬間,沒有任何人能預料,戰鬥就這麼突然的逆轉了!

    帶著幾聲淒厲的尖嘯,幾道烏光從葬靈的右邊激射過來。

    勁弩!僅僅是聽到這種尖嘯,憑藉著多年的經驗,葬靈就知道射過來的是那種不帶箭羽的弩矢。但讓葬靈驚訝的是,居然有四五支弩矢。幾乎同時射向自己,封住了自己移動的路線,斷絕了自己用長刀完全格擋下來的可能。

    葬靈俯身斜衝,又將長刀護住下身,這才堪堪躲過了讓他驚出一身冷汗的一輪弩擊,葬靈閃避中虛光一瞥,卻見一位頭戴紗維的紫衣女子雙手端著一把形狀奇怪的大弩,面朝自己。

    什麼弩居然能連續而快速的射出四五支如此霸道的弩矢?!就在葬靈詫異不止的時候,月色不知道在大車什麼部位上又是一拍,車廂處彈出了一把劍來,月色左手反手抄劍,半蹲在地,搗向了俯衝過來的葬靈。

    這一劍狠狠地從葬靈的鎖子甲肩胛處接縫中穿過,插入了他的身體!可「情人」歷來都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葬靈慘呼一聲,卻身勢不止,長刀掄起,拚死朝月色砍去,如果月色不鬆手,葬靈就算被一劍通透,長刀「情人」也會將月色斬成兩段。

    月色再次撒手,他毫不在意兵器,因為他有的是討好戀人的手段。而葬靈,就帶著這插在肩上的這劍,狂奔而去,不一會就消失在村子的某個房角處。

    小村突襲戰,戰犯軍的兩名最高指揮官,葬靈與卡奔,一傷一死,時間相差不到幾息功夫。

    這個時候,胸毛依然站在屋頂勾簷之前。他看到葬靈奔逃之後,隨即用一種很虛偽很裝逼的聲音大喊,像極了教會裡主教大人充滿感情的朗誦:「他們的軍官都被打死啦,兄弟們殺啊!別讓他們逃-——啦——」

    這個「逃-——啦——」拉得特別的長,特別的清晰,然後他發現效果很是不錯,因為已經有幾個士兵在開始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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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女孩真怪。」月色看著宿營地裡忙忙碌碌的人叢中,一名身穿白底黑外袍教服的女孩正在為傷創者治療、檢查。

    她的頭上戴著下窄上寬的黑色祭司冠,冠後披著黑紗,長得柳葉眉藍眼睛高鼻子,眉目間有一種濃濃的憂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的動作慢條斯理,透露出一種孤獨的謹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淪陷順著月色的目光看去,平靜地說。

    「我記得她戰鬥的時候就是個盾戰,兇猛彪悍,現在彷彿變了一個人。」月色微笑著搖了搖頭。女人,真的很難懂。

    「他們閃擊戰隊的人,每次她披甲持盾的時候都叫她藍雨;等她變成了這幅楚楚動人的天使模樣,又叫她神久夜。」淪陷左右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在剛才對傷創者的治療中,她耗費了很大的精神力,覺得有些困乏。

    「牛頑石戰死,紅獅戰隊和頑石戰隊的人這一次各有不少傷亡,閃擊戰隊的表現讓人驚喜。

    他們的人數最少,可每一次戰鬥都表現出很強的個人能力及良好的配合,至今無陣亡,甚至連稍重的傷都沒有。他們,是我們此行最大的幸運。」月色靠著妻子坐了下來,輕輕握著她的柔荑。

    「對他們客氣點,尤其是那個當頭的女孩。我有一種感覺,這個女孩子今後將會有不尋常的際遇與作為。說不定,我們這次要成事,希望就在他們身上。」

    淪陷說著,又想到自己兩江道的父母,隨著此行目的越來越接近,淪陷愈發有一種深深的不安:

    自己的父親,那個一貫本分的商人,這個時候湊集這麼多作為禁運物質的糧食幹嘛?精明的父親難道不知道,這只能給家裡帶來不可預計的災禍?

    又讓人送來母親珍藏的定情信物,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更何況讓自己的兒女千里迢迢的橫跨數道,千難萬險的按期送去這些糧食,這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通的。

    兩江道是艾河城軍的根基,最近他們佔據了河梁道的科洛斯城一帶,難道說,父親和艾河城軍方扯上了什麼關係?或者,家裡也許已經出事了;或者,受到了脅迫;或者……這一切,只有等任務完成了才能弄明白。

    月色看著淪陷陰晴不定的神色,哪能不明白妻子的心事,當下將她的手抬起,在手背上輕輕一吻,故意分散她的注意力,微笑著說道:「夫人,我忘了你還會品相的。」

    淪陷笑嗔了丈夫一眼,道:「祭司除了光明法術,重點就是研究神秘學與人體的關係,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一般的人,不管他是武道還是法系,我都大致能看出個深淺。」

    「那你當初是不是看出我會對你特好,對你特寵溺,你才嫁給我的?」月色厚顏無恥地繼續說。

    淪陷翻起個白眼,卻忍不住「噗嗤」一笑,隨即懲戒似的拍了丈夫手一下,作正色狀:「說正經的。」

    月色點點頭,卻依然沒有鬆開妻子的手:「到目前為止,我們的家僕亡了八個,牛頑石的隊伍加上他本人亡了六個,紅獅亡了三個;

    可麻煩的問題不止是這些,現在整個隊伍裡重傷的有六人,如果一直帶在隊伍裡,不僅會影響隊伍的行動,而且傷勢也會進一步惡化;

    如果……我擔心會走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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