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他們每天搶來搶去,追追打打中幸福地流逝了。舒殢殩獍
明月每每挺著肚子,吃著果子,樂呵呵地看著幾位英俊夫君為了她『打架。』
儘管他們嘴上說是搶走她,可每每站在她身前,都是溫柔體貼而小心的。顧及著她懷胎十月的辛苦,都不曾勉強房事要求,雖然明月也曾提過給每人收一個侍兒,可每每剛一出口,就被少年們橫眉立目地嚇回去。
嘻嘻,明月明白,他們愛她,獨愛她。心裡,身體都容不下其她人。
眼看著衍兒一歲多,到了蹣跚學步的時候,每天都歪歪扭扭地圍繞她身旁,娘娘`親親地喚個不停驍。
明月愛這聲娘親,儘管衍兒口齒還不那麼清晰。景略是個好父親。可她不願意對衍兒有所隱瞞,就在昨天,景略、慕容雪、苡塵和涼川陪著她,帶上衍兒一起,來到南宮勳的墓碑前,他們對他也不再恨,命運使然。
讓孩子看到父親,更讓父親看到兒子。
事過境遷,她終於能心平氣和地面對南宮勳,面對他,心裡沒了恨,反而感謝上蒼,將衍兒送給她,沒有他的生活,她會好好的疼愛他的孩子,相信,他看到,也會欣慰的胃。
這一晚,她睡得很香,香到夢都沒做一個。
艷陽明媚,含笑誇日白。
大清早,慕容雪捧著一大把粉白桃花,唇邊笑意明朗,風姿綽約的悠悠走來,欲推她房門。
「別自討沒趣了!」
「怎麼講?」慕容雪詫異地回過頭。涼川美玉面龐上透著笑,將背在身後的手抬起來。
一大把白玉蘭芬芳撲面。
涼川揚了唇,笑得幾分灑脫,無分無奈,「你晚一步。」
「哦!」容雪不以為然地抽嘴角,「反正她還沒起床。不代表只收你的花。」
「嘖嘖——你這傢伙,除了武功好,還有什麼可取之處?」涼川故弄玄虛地挑了挑眉,一雙鳳眼上上下下打量他,最後落到他手中的桃花上。
「看你這嫉妒的眼神,要多酸有多酸!」容雪不以為然,無視他的打量。
「你知道這桃花代表什麼?還送桃花!」
「你知道?」容雪斜眼瞧她。
「我看你是怕她桃花不夠多!還主動送上門來。嘖嘖嘖——」
「誰說送桃花,就是送桃花運了。」
「那她沒醒,恐怕又是夜裡睡得不踏實,你有本事,現在送進去!」
慕容雪一臉揶揄,瞪著涼川半天,終是沒說出話來。
明月懷這一胎,真是吃盡了苦,肚子大得驚人不說,夜裡總也睡不好,行動坐全不方便,走幾小路都要歇幾歇,食量又大得驚人,每晚都要散步到好晚才肯上床。
燕子恆那小子,幾輩子修來的,讓明月受這麼多辛苦孕育他孩子。
正是發愁,這日上三桿要不要將明月喚醒,就見那邊,小魚兒帶著金毛跑過來。
慕容雪靈機一動,對著金毛招了招手。
小傢伙吃飽回來,見到主人,屁顛顛地跑過來,衝入容雪懷裡撒嬌打滾。
容雪抓了抓他肉嘟嘟的肥身子,感歎明月喂得太多,讓它胖成了這樣,連走個路都比從前慢十倍。
「金毛乖,將這個,送進去!」他說著將一把桃花放它嘴裡。
金毛通人性,又懂事,叼著桃花,扭著屁股跑回屋。
拍拍手,站起身,衝著涼川得意地笑。
涼川俊眉緊緊斂,悶悶地撓撓頭,「還可以這樣啊!」
「怎麼樣,準備好了沒?」長廊的另一側。
景略翩翩走來,手中拿著金冊和金印。清俊的臉上滿是從容。
「別提走了,這會,只怕還未醒呢。」涼川長長地呼口氣。
「還未起?」景略有點怔的看向門,房間緊閉。明月一向不賴床,今兒怎麼就沒了動靜?
「可曾看過?」說著快步走上前。涼川,容雪緊隨其後。
果不其然,大床上,明月紅著臉膛睡得昏天黑地。
衍兒一旁爬來爬去,床上床上,忙活得不遺餘力。
「唉,」景略無奈地搖頭。「看來是昨日累著了。」
「那怎麼整?不叫她?」容雪看看一旁叼著花的金毛,一臉無奈。
「好不容易睡著的,就讓她再多睡會兒。」景略伸手將衍兒抱起來,手掌摸到他的小褲子,不知何時已濕了一片。
「喲,居然尿了。」
小魚兒自一旁跑過來。伸手自小屁股上摸了摸,可不是濕漉漉的。「剛換的,這麼會又尿了。皇夫受累多抱會,我去取了乾淨衣褲來換上。」小魚兒說著轉身出去。
迎面遇到苡塵跑進來,白衫飄飄,恍然若仙。
小魚兒愣愣地停下來,神思恍然,這看得美男子多了,只怕今後,很難嫁。哀歎一聲跑出去。
苡塵直奔了內室來,挑開珠簾,就見幾個大男人床前排排站,「月兒呢?收拾好沒?燕國的馬車來接了——」話未說完,低頭看到床上的人兒,「看來,馬車有得等了。」
「打發了他們走,誰要做那傢伙的車,咱們自己沒有嗎。」慕容雪磨了磨牙,對燕子恆那廝懷恨很久了。
「月兒,起床了。」景略坐到床邊,溫柔地輕輕喚。
明月扁了扁嘴角,無意識不理會。
「我看今日可是走不成了。」慕容雪淡淡甩一句,直接躺倒月身邊。
「反正路途遠,明月累,不如生了再走。」涼川也不管不顧地盤膝坐到她身旁。
「在這裡生孩子,子恆一定會發瘋!」景略每天都收到三五次催問信。可想而知,要是看不到孩子出生,子恆會抱憾終生。
「讓他瘋,我倒要看他如何瘋,還怕他不成!」容雪翻一記白眼,眼前是燕子恆那風***的狐狸樣,要不是他與明月鬧彆扭,還能輪到他插足!!!
「啊————」長長地打了個吹欠,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明月睜開了琉璃般地大眼睛。
「醒了!」幾人尋聲看過去,就見明月粉面含春,睡意朦朧,忽閃著濃密的睫毛看著眾人,人人心中異樣情愫迭起。
「嗯,睡得好香哦。你們呢?」明月撐著身子想起床,可剛一動就倒下去,身子實在太重了,苦悶得吁了一口氣。
容雪涼川紛紛出手,推著她的後背扶起來。「夫人睡得好,我們做夫君的才能好睡。」
「雪雪,你嘴變甜了呢!」明月伸出手摸上他的臉。
「咳——」景略的咳嗽聲重重傳來,月不捨地縮回手,「略略,今天早朝事多嗎?」因為懷了子恆的雙胞胎,她已經有近一個多月沒有管理朝政了。饒是這樣,子恆因國事繁忙,不能日夜相守,但每天都有兩三封加急信送過來。督促她不要勞累,好好生下他的繼承人。
景略清雅的面容和緩許多,拉了她小手下床,「還好,基本處理完了。」
「處理完了?是什麼意思?」明月下床,寬大的睡衣領子斜著露出內裡雪白豐乳。景略看在眼裡,清眸黯了黯,握著她的小手隱隱用了力。
明月手上一疼,不期地抬頭看他清眸,查到那裡面暗藏著的情愫時,急忙捂緊衣襟。好傢伙,她懷孕這半年,因異常辛苦,不曾與他們有過肌膚之親,可想而之,正值血氣方剛時,他們忍得有多辛苦。
如此想著,明月手落到小腹上,這兩個小傢伙出生後,她要休息個三年再生,也好,好好的補償他們。
想著,兩頰升起紅霞。回過身子看向身後幾人。
「等我生下寶寶,會好好的補償你們。」
幾人聽了,起初愣住。很快就明白話中玄機。各自俊顏起了變化。
涼川乾淨的臉綻開迷人炫目的笑容;
苡塵難得的紅了臉;
略略對她含笑眨眼。只有慕容雪,狠狠地瞇起了眸子,似乎隱忍早到了底線,他做著的是蓄勢待發。
明月的目光從各大人臉上一一停留,涼川溫暖如陽光般的笑容,是她一生的暖陽;
塵塵紅了的臉蛋,性感得要命,每每讓她喜愛得抓狂,恨不能撲上去咬兩口。
景略向來是個滴水不漏的人,就連***也隱藏得很深,也只有她知曉,他身上那股強烈火的佔有慾,不可用那清雅儒雅的外表來衡量。
特別是她這個邪魅不羈的雪雪,他對她深深的寵愛裡,參加了怨、怒、恨等各種元素,可想而知,一朝寶寶呱呱落地後……他定然不會輕易饒了她……
燕子恆披著萬丈金光,走進來,迎面就看到這樣一幅濃情繾綣地畫面,明月坐在妝鏡前,自鏡子裡與幾位夫君隔鏡對望,幾人神情異常專注,以至於他走進來,也不被察覺。
子恆眨了眨勾魂攝魄地丹鳳眼,蹲下身,自顧自地將頭貼到她高高地小腹上。笑臉揚起面對她,「寶寶們,你們有沒有乖乖的聽娘親的話呀?」
明月突然被子恆鑽進懷裡,嚇得一愣,低頭看時,正對上他波光流轉的桃花眼,眨呀眨的灼灼生耀,一時移不開視線,吃吃地笑了笑,乖乖點頭:「很乖,很乖!」
「咳咳——……
身後傳來四聲提醒的咳嗽聲,明月一驚,迅速移開視線,看向別處,她的夫君統統愛吃醋。
不就看一眼,至於這麼大動靜麼?
子恆的一再堅持和努力下,黎燕兩國遷都明月城,更在明月城裡擴建了嶄新皇宮,做為兩國都城,更是他們的新家。
子恆一身蟠龍袍,扶著明月上了龍輦裡,去往新家,眾人皆大歡喜。
坐在龍輦裡,向外眺望,這座雄偉的黎國皇宮,兩年時間,她在酸甜苦辣裡收穫了愛情,她的穿越是成功的,是快樂幸福的,她已經完全融入到這個美好的異世裡。
「捨不得?」子恆長臂將她攬入懷裡。那溫暖、寬闊的胸懷將是她一生的依靠。
明月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偎在他肩窩,「不是,是懷念。」
「以後,只要你想回來,我都會陪著你過來小住。」子恆輕輕地唇上她額發,現萬千寵愛。
「你的那些老臣們,是如何擺平,接受我的?」明月之所以會去他建的新都,都是因為他的文武百官獻上了百人請願書。
子恆笑著瞇起眼,同時,伸出手腕,指掌緊緊地握成拳。
明月看著他伸來的手腕,透著陰勁,輕笑著搖頭,「用你的鐵腕政策擺平的?」
「寶貝,我說過,只要我愛你,就足夠了,為了你我會做任何事。所有的障礙都不成問題。」
明月伸到他腰間,緊緊地環抱他,讚許地瞇著眼睛,另手在他面前挑起拇指:「寶貝,你做得好,保護得了自己的女人才是真男人!我沒有選錯人!」
「那就不要離開我這真男人!」他大手包住挑起的拇指,轉而,十指交纏,緊密契合。
「真男人可不是一朝一夕,今後還要看你的表現!」
「老婆大人,我會繼續努力的。你拭目以待吧。」
「嘴太甜了,不真實——」
「很真實,要不要嘗嘗……」子恆陡地扳起她小臉,伸著舌尖貼下去……
車輪飛轉,一點點縮短著明月城的距離。
明月嘻笑著躲開他燒包地嘴,「我皇兄他現在游到哪裡了?」重新靠入他懷裡,半年了,沒有皇兄的消息。雖然臨行前,黎樺對她說,需要半年時間讓彼此都冷靜一下,他選擇遊歷名山大川,還說如果遇到好姑娘,就會帶回來。
這一去杳無音訊,她好想念他,好掛念他,也想知道,他是否已找到那個心儀的好姑娘。
子恆微微動了身,扶起她的身子看向她。「你皇兄並沒有到處遊歷!」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皇兄不會騙我的————呃——————」明月吃驚之餘,突然想起,每次問起皇兄的事,景略他們都是支支吾吾著,不給明確答案。
「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月的眼神和語氣,都透著明顯怒意。
子恆笑著瞇起眼,「其實,皇兄——不,今後不能再叫皇兄了。」
啊!明月震驚,大睜著黑葡萄地大眼睛:「那叫什麼?」
「蒼狼國的所有事,我其實早在半年前就交給黎樺來管了。」
「為什麼?皇兄在我的印象中,並不是把權利看得過重的人!」
「可他將你看得太重!」子恆和顏說著,神情異常的平靜。
明月搖頭,垂眸,「我不懂。」
「你聽聽懂,裝不懂。」說著握起她小下巴。「感情的事,發生了,想逃是逃不開的。黎樺捨棄了王位,孑然一身做嶄新的自己,這份堅持,勝過我。所以,我將蒼狼國的大權交給他,只是他還覺得不夠,半年間,調兵遣將,身先士卒地攻下整個西域,完成兩國統一。改國號為域,相信不久,他就會以域國新皇的身份回到你身邊。」
「我哪有那麼好!他居然為了——我,默默做了這麼多。是否,我不接受的話,就是不通情理了?」怪不得她心裡一直不安。原來黎樺在這等著她。
「當真接受不了?」
明月一百個搖頭,「習慣這東西,一旦形成,很難更改,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自從我來到這裡,第一眼看到了就是他,他是我皇兄的念頭已經深入到血液裡,如何能改?」
「哦!那黎樺恐怕可是要受打擊了。」子恆眉心縱起,饒有興趣地挑了車簾向外看,只見輦車旁,駿馬上的黎樺,眉頭鎖得極深。
「哧哧,」子恆輕聲失笑,「奪下江山又如何,最難消瘦美人恩。」
相愛難,不愛更難。
搬入新皇宮的第一個晚上,晚膳還沒有用上,明月便破了羊水,當下整個皇宮亂成了團。
數十名全國最有名的接生婆,在寢宮裡忙活著直到旭日東昇…
嬰兒的啼哭聲劃落了夜的寧靜。
子恆懷抱著一對龍鳳雙胞胎,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喜得綻開笑顏。
就著床沿坐下,放低了手臂,將兩個孩子送到明月面前。「寶貝,你太偉大了,一下子給了兩個寶寶,我真是太愛你,愛到發狂!」
明月伸出手指撫了撫孩子兒的小臉,喜極而泣。
「今後,一定要好好教異,千萬不能過溺愛,寵壞了。」
「那是自然,有那麼多的好皇夫把關,你只放心好了。」子恆對明月拋了個媚眼,那詭詐的樣神亦如當初。
內室裡,子恆與明月看著孩子,喜不自禁。
外室裡。黎樺冷眼看著四皇夫,劈頭蓋臉一通訓:「看看你們幾個人,自認也是男人中的極品男,到底是怎麼做人家夫君的?」
景略,苡塵,涼川,容雪齊齊垂下頭。
「你們四個正牌的,還不如那兩個無名無份的,皇夫二字都讓你們辱沒了。」黎樺全身冒火,這火從哪來?他還說不清。
景略赫然抬起頭,「那麼你呢,可有進展?」
「對呀,你呢?你身為我們的大哥,連西域也討伐了,為何還被夫人拒之門外呢?」容雪不怕火上澆油,加了一句。
黎樺一臉鬱悶,萬沒想到這幾個人還有閒心擠兌他。
「我與她兄妹關係,習慣成自然,要想改變,需要時間,可你們四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我們可以搶嗎?可以鐵腕相爭嗎?」苡塵以目帶了絕殺前的平靜。
「有什麼不可以?不管用什麼辦法,要盡快懷上我黎國的子嗣才行!」黎樺當機立斷。
四人驚愣地對視一眼,各自神情複雜變幻。
「還等什麼?難道想讓燕子恆再來一對龍鳳胎?——別讓————
這次,不等他話說完,眼前已沒了人影,幾人行動之快超出他的預想,而他自己也不會停下腳步,小妹的芳心早晚會握在手裡。
就聽得屋子裡傳來子恆暴戾的追問聲:你們要幹什麼?
喂!將我的明月抱哪裡去?
想搶人是不是?
那是我孩子的娘親,還不快點還回來……
(結局篇)
明日起會繼續番外進行中,意猶未盡的親親請跟著阿歌繼續閱讀。
番外中會寫到黎樺,南宮琅與月兒的甜蜜故事。
四皇夫的寶寶,一一呈現給大家。
行文五個月,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不離不棄,對阿歌的寬容與支持。
……希望今後可以繼續關注爾歌的新文。
鞠躬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