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閉著眼,克制著瘋長的***,而腦海裡是無盡的纏綿畫卷。舒殢殩獍
身子漸漸發熱,只是因為想起了她在床上的媚態!單單是如此,就讓他有一種渴求,恨不得現在就撕了她的衣裳,掰開她的雙腿,惡狠狠地chong入她ti內,然後在大出大進之中,酣暢淋漓地體驗那久違的歡愉。
想她,在她離開的日子裡,每晚躺在床上,身邊沒了她的嬌軀,總覺得缺少了什麼。那習慣了擁著她,恣意傾訴身體需要,在之後,無數個獨眠的暗夜裡,是無盡的空虛、悔恨和煎熬。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習慣了她的體溫,習慣了她的嬌喘,習慣了她情動之時帶淚的臉龐,習慣了床事上她生澀而無心嬌媚的附和。而這習慣,在沒有她的日子裡,變成了毒藥,日夜折磨著他的根根神經。
思念,欲愛不得,仿若中了魔咒嬖!
「怎麼?有了別的女人之後,連發我這個髮妻都嫌煩了?」明月眼角眉梢帶著暗諷,一點點的低下頭,輕眨著眼,每一剎都像是在醞釀著什麼。
慕容妹妹皺眉看她,不習慣承受她那帶有壓迫性的眼神,不自然的移開臉,「修的胡說!」
月在靠近他的時候,單掌捏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用臉蛋正對她纜。
容雪的眉毛幾乎都立起來。臉上的不自然也在加劇,他要不是有這一身傷,怎容她這般的上房揭瓦!
明月直視她,直接低下頭,惡狠狠地吻上了他地唇。
「唔——」他被她突來的吻弄得低吟出聲……全身血液沸騰。
濃烈的吻,帶著焦灼的溫度,似要將他地唇燙傷。
她全身微微顫抖著,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她的動作很重,很魯莽,有風捲殘雲的態勢。他能清楚感覺到她用吻來化解那他的遷怒!
他抬手摟住她肩膀,唇舌間開始回答她的暴戾。他是個向來都要佔據主動的男人,被他女人強勢地佔有著,還真有點不習慣,只是,這樣如同小老虎一般的她,也很有趣。這一刻,慕容雪完全確信了,他與她之前有著多麼濃烈的愛情。
明月即要令他難受,又擔心他太過動情而牽動傷口,感覺他地回應,理智還是佔據了上峰。在他薄唇上重重地咬了她一口,隨即放開了他。
慕容雪氣息不穩地喘息著,看著她,瞇起眼,陰鶩地看著她。
「為何不繼續下去!?」他伸手,隔著衣物,手掌摸上她的酥胸,狠狠地揉捏了一下。
月胸前一疼,怒瞪著,握住他手腕,冷冷地質問:「有根刺紮在我心裡,一動牽痛全身,你讓我如何繼續?」
他大掌依舊惡質地捏著她的胸部。柔軟的凸起上的一點硬,傲然挺立,這清晰的感覺讓他的頭皮都有些發緊了。可聽到她這麼說,燃料的慾火如澆一瓢涼水。一隻手也鬆開垂下去。
「刺我一定會給你拔掉,但是,是你之前的那紙休書,讓我心灰意冷在先。」
月冷冷地淺笑,「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到南宮勳手裡。」
「我承認,我很自責,沒有怪你,若不是後來你為他生下孩子,我也不會嫉妒發狂——也不會故意想要拿惠丹氣你,讓你嫉妒。」
「只是借她氣我那麼簡單嗎?」明月瞇起眸子,「我看你好像很享受!」
「黎明月你還想不想和好?」
「慕容雪,我看是你不想和好!儘管,我被迫離開你,可那不是我心中所願,你不理解我,反倒以驚人的速度,立刻找到了接手的人。不過分開一年,就得,你當真就飢渴難耐嗎?!」
「那我要是病了,死了,你是不是不聽一個惠丹……早就姬妾成群了!」
雪雪一張臉沉下去,陰鶩的眸子不悅地打量她,羞憤地漲紅了臉,氣的全身哆嗦!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他近乎是咬牙切齒。
「可是你,就是這麼做的。」她伏在床邊,埋起俊顏。
「明月,對不起!」他終於軟了聲音,伸手輕撫她秀髮。
許久,她抬頭,滿臉遍佈淚痕。「我知道,是我傷了你心,可你知道我心裡有多苦,我恨過你,更恨我自己。」
雪支撐著坐起身,摟她入懷,月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漆黑如墨的秀髮,潑墨一般地耷拉在她的臉上,分明凌亂,卻特別地入人的眼,將那張小臉襯托的越發嬌小了。白嫩的臉蛋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無聲的垂著淚,仿若暗夜星空的一條銀河不經意地掉落在她的臉上。
他垂眸睨著她,空落的心早被填得滿滿的。
她的小嘴咬著他的肩膀,一開始是很重的,下了大力氣,她對他是愛且怨,可他到底是她的男人,水乳交歡,注定讓他要成為她心底特殊的存在,她又怎麼忍心讓他難過,慢慢地,她的嘴鬆了,牙齒也微微地縮了起來,就剩下沾著淚的嫩唇在那含著。
他不覺得疼,只覺得兩人的心終於連在一起。再沒有什麼能將他們分開。
「等我傷好些,一定會把問題處理好,我不會姬妾成群,這一生只守著你,只守著你一人。」雪雪略略地垂下眼眸,放鬆身體的肌肉,儘管承受著切膚之痛,可抱著她不就是最好的解藥。他一掌則放在了她的腰後,輕柔地拍著。
大掌帶著特有的緩慢節奏,一下下地拍著,這樣的無聲撫慰,簡直能比得上任何的語言。倚在他懷裡,明月的淚似乎止不住般要將所有委屈盡數傾訴。
這個男人向來是霸道強勢的,可也有柔情似水地一面。每每這般劇烈的轉換,才會讓人覺得得失之間,失落和委屈是那麼的大。
女人,你天生就是來讓男人遭罪的!
窗外,濮陽惠丹將屋內的情景看得真切,氣得直跺腳。
「黎明月,你分明就是有九十九條尾巴的狐狸,一會罵一會哭,把個男人牢牢抓在手心裡!狐狸精!」慕容雪也是沒有腦子的傻瓜,怎麼就信了這妖女的話。
「有不滿,有埋怨,就該說在明處,躲在這裡,小聲的咒罵有什麼用,人家也聽不到,唉,我看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惠丹猛地回頭,看著面前站著白鬍子白眉毛的老頭子,頓時滿眼厭惡,嫌棄地上前兩步,凶巴巴地啐道:「哪來的臭老頭,也不知道還有幾天好活,沒事瞎管別人閒事,我看你是老糊塗了!滾開,別擋著本姑娘的道!」
「嘖嘖嘖——」卜算子搖頭咂嘴,對這位姑娘的印象大打折扣,原本看著她長得像他一位故人,卻不想,張開嘴是這種淺薄妒婦嘴臉!
還真是看一回就能讓人連隔夜飯都吐出來。
他怎麼就能跟心裡的她掛上鉤呢?當真是老糊塗了!
窗外傳來爭吵聲,明月從容雪的懷裡掙出,飛快地抹去臉上眼,「我師父來了,應該是到了時間上課了,你好好休息,我下課了再來看你。」
慕容雪這心裡剛剛有了幸福滿足感,她就要走,自是捨不得放手,「你怎麼會有師父?要不要這麼急著走?」
「拜師的事誤打誤撞,說來話長,還是改日再跟你說,何況,」她說著,眼光撇向窗外,「人家來看你了,我自然該識趣些!」
慕容雪俊顏一黑,瞪了眼睛,「你怎麼還說這些話,當真要我把心掏出來你看來行?」
明月歪著頭,對著他挑了挑眉,「人家不是你的未婚妻嗎!」
「什麼未婚……」慕容雪氣得就要從床上蹦起來抓她,突地看到她揚眉壞笑,這才悟過來,她這是故意打趣自己,一時轉了情緒,輕鬆地對著她聳聳肩,變了口氣,故意道:「可不是嘛,我們是準備成親來著,你要不提醒,我差點忘了,還真要謝謝娘子了。」
「哼!」明月對著他挑了挑小手指,鄙夷地還他一記白眼。
轉過身時,師父和惠丹二人已走了進來。
明月看到師父與惠丹互看著,分別對瞪了彼此一眼,實在忍不住笑。
拉了師父的衣袖,「師父,對不起,我又忘記時間了。」
卜算子移開目光,掃了眼明月:「在我為數不多的弟子裡,你是最不守時的,可你又是最聰明的,一學就會,一點就透,原本打算教你三個月時間,現在學了不到三回就差不多通了,天賦異稟,為師打算,將畢生所學全都傳授於你。」
「啊!!!」明月吃驚地看著師父,拉著他衣袖向外走,「這樣決定還請師父慎重!」
「為父這把年紀,沒時間過於慎重。」隨著她腳步向外走,還不忘回頭看了眼屋中二人。
明月走開,惠丹也收斂了煩躁地表情。
慢移蓮步走向床前。
慕容雪原本就精神不濟,與明月來了這麼一翻不尋常的溝通,體力明顯不支,只是心結得已解開,真覺遍體舒暢。
「雪,你覺得好些了嗎?」惠丹坐在床邊,就握住他的手,抬起來貼在臉上。
「嗯!」他簡單應了,冷冷地抽回手,深眸移向她微變地臉色,「你心裡清楚,你我之前沒有魚水之歡。」
惠丹臉色風雲巨變。
「我從沒打算娶你,這一點,你心裡比誰都清楚。」他沉聲說著,不帶一絲溫度。
「你們現在和好,我也沒有了利用價值,你就想將我一腳踢開了,是嗎?」
「我只愛我妻子,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
「你親過我,當著醉仙居所有客人的面,還有,還有明月她也是看到過的。這一點你不能抵賴。」
「那只是我對你的利用,在我眼裡,一文不值。」慕容雪看著她的眼神變得疏離陌生。
「一文不值!」惠丹重複著,眼神掠起銳色,「慕容雪,你太看清了我。你要知道,我濮陽家三代都是國之重臣,我是濮陽家的千金小姐,雖然我兒時,有不堪的過往,可那不是我的錯,我的骨子裡,到底是流著濮陽家族的血,我不是你想要就要,揮之即來的下賤女人。」
「那你想怎麼樣?可別忘記,是你處心積慮的勾!引在先,你明知道我心裡只愛她,還故意破壞挑唆我們之間的感情,令明月傷心……若不是看在你皇兄苡塵的份上,我只要動動手指,你就會在這世上消失掉!留你性命,已是格外開恩!識趣的,就馬上滾!」敢傷了他的女人,只得一個字下場,那就是死!
「慕容雪,你夠狠!我會讓你後悔的!」
容雪深眸一凝,怒氣自眉心聚攏,猛一抬手,桌上燭台隨他腕力飛起,直戳向她胸前。
惠丹胸前被燭台打中,整個人向後飛撲出五六步遠,倒地,一口鮮血吐出。
「你要是敢動她一根頭髮,我必要你生不如死!」
她怒瞪著他,掙扎著站起身……連滾帶爬地離開。
她是濮陽家的女兒,她也是千金之軀,可為什麼,她從小就被二娘趕出家門,與哥哥失散,被人賣到妓館……嫁人做二房,失寵,淪落到軍營裡為苦役,和血吞淚的活過來,到頭來,還是被人利用,被罵做一文不值。
這不公平,憑什麼她什麼都沒有,而她卻擁有那麼多男人的愛。這不公平,她一定要報復!
「光當」一聲,惠丹踢開自己的房門。
屋子裡的兩個女人被嚇了一跳。
惠丹按著胸口,踉蹌地走進來,看了眼坐在桌子前吃肉喝酒的兩個人。一臉的不耐煩。「你們兩個傢伙,也不說幫幫我,就知道吃肉喝酒,我看我要是被趕出去,一無所有的話,你們倆還靠著誰吃香喝辣!」
「你怎麼了?」兩個女人放下手裡的醬肉排骨,走上前。這兩個女人都是她從前在軍營裡受苦的小姐妹,跟著她一起脫離了苦海,暫時在她身邊充當丫環。
「他不想要我了。」惠丹艱難地爬上床,眼裡湧出了淚。
「唉,我當什麼事呢,他不要你,你還愁天下就沒了男人嘛。」女人坐到她床邊,給她拉過被子。
另一個也隨聲附和,「就是嘛,你哥不是黎國的首富,你有大把銀子,還怕沒男人?」
「哼,」惠丹狠狠瞪她二人一眼,「那些賤男人,我根本看不上,我只喜歡慕容雪,他是真男人。」
「哈哈。真男人,你連他的邊都沒沾過,怎麼就知道他是真男人,說不定,是個中看不中用的,也說不定。」
「你們倆,是不是想嘔死我。都走,走。」
「別生氣嘛,你要是真喜歡他,還不簡單!」一個女人對著她壞壞地瞇起眼。
「什麼辦法?」惠丹急忙欠起身,緊張地看著她。
女人從懷裡拿出一小瓶子,在她面前搖晃,「歡鸞!天下間的男人,只要中了歡鸞,無不舉!」
「可是,他的身體還不行!」
「你這蠢傢伙,他身子不行,下面也傷著了?你就把你的本領拿出來,男下女上唄!」
惠丹伸手拿過藥瓶,緊緊握在手裡,眼神漸漸飄遠,嘴裡陣陣有詞,「黎明月,慕容雪,這是你們逼我的!」
「哧哧——」三人互看著笑在一起,「想要把他變成你男人,就得動點真格的!到時睡在一起,生米煮成熟飯,他想不給你名份,你哥都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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