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陣發黑的吳熙月抬手死死捏住自己的大腿肉,狠地一掐,「自己的女人在渡難過,他卻跟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納雅都要嘔出口血出來,難怪她剛才怎麼問,這幾個唐古奴部落的女人就是不願意說,原來……原來竟是這樣子!
太讓人生氣了,太讓人生氣。
一拳頭捶在牆壁上,口氣有陰森道:「這樣的男人留著個屁股,要活剝了皮才行!絕對不能原諒!絕對不能原諒!」
才說完沒有一會,一個頂著一頭雪花的男人闖到屋子裡,還是挺歡喜道:「吉鵲!你真厲害!生了個小子出來!」
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小孩是一個小子。
太過高興,沒有留意到屋子裡沉重,一叫完見到屋子裡的女人沒有一個抬頭看他,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吉鵲臉色慘白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再怎麼大條的男人也意味事情不妙,他神色一慌,張合著嘴唇走到床邊,「……這這這……這是怎麼了?」
「產後血崩,喝了藥……就算行不行了。」吳熙月自己都有些虛脫,從傍晚一直守到現在,少說出有兩個小時,沒有地方可靠,腰酸到站都站不起來。
比起躺在床上隨時有可能離開的吉鵲,她已經是忽稍自己身上的不適了。
冷冷注視著這麼一個不負責的男人,吳熙月勾起嘴角,冷笑道:「不錯啊,自己的女人要生小孩了,你tmd還有心情陪著另一個女人。」
大約知道自己犯了錯,又被吳熙月的身上散發出的戾氣給嚇到,男人結結巴巴解釋道:「不,不是,……我不是有意要離開。實在,實在是蒙塔娜也有了小孩,我想著就陪她一會再回來。」
「能力還不錯啊,搞大了這個女人肚子,又搞大了那個女人的肚子。」吳熙月更是冷笑起來,她雙手死死抓住鋪在床上的獸皮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撲上去抽打這個男人的衝動。
好,好……真好!她總算是見識到原來原始社會也有這麼不要臉,這麼無恥的男人!
「你叫什麼。」
男人肩膀縮了下,怯道:「額樂,我叫額樂。」
「額樂是吧,你給我聽好了!」吳熙月雙目寒光畢露,厲色道:「這回如果吉鵲能熬過去,我會原諒你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最新章節。如果不能熬過去,額樂,你……永遠都別想見到自己的孩子!永遠都別想!」後面幾乎是吼出來,惹得站在外面的芒忍不住衝進來。
他很緊張地走到她身邊,一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不停道:「別生氣,別生氣。總有那麼幾個男人是不太負責任,你跟他生氣也沒有。這事交給我,男人的事情交給男人來處理。」
膽都要嚇出來了,這麼生氣下去……他擔心真會出大問題。
有自家的男人在,吳熙月心裡稍稍安定了一點,指著額樂對芒道:「給我看緊了!吉鵲活過來,他就能活,吉鵲沒有活過來,我讓他陪葬!」
戾氣暴漲,清麗秀妍的眉目間更是銳利更掩耳盜鈴,深黑的眸子似乎染上了雪的寒光,一見讓人心中生寒。
額樂嚇著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了部落巫師,更不知道……為什麼巫師月要說吉鵲活不活的。
芒按住他肩膀,沉冷道:「額樂,你跟我出去。」
「不!我要知道為什麼!」額樂掙扎了下,沒有扎開,只能是苦巴巴看著吳熙月,「她到底怎麼,不就是生個小孩嗎?怎麼還有活不活呢?」
吳熙月再了沒有辦法忍住,抓出一塊是砌石頭床的小塊石頭,抬起手,身上有多少力氣就使多少力氣,沒有一絲留情朝額樂額上狠地擲過去。
「啊……」額樂腦袋一痛,一會便有溫熱的血流出來。他算是幸運了,吳熙月這會兒哪怕是全身力氣都使出來,其是軟綿之力。
她這麼一擲讓納雅,央姆,還有幾個女人十足解氣,納雅站出來,陰沉沉道:「才這麼一下你就叫痛了!吉鵲痛了整整一天啊!她沒有叫痛,她說要攢著力氣生小孩!流了那麼多的血,她沒有想到要去摀住,……你tmd就是個孬種!你這樣的男人就不配是個男人!早死早乾淨!」
芒陰沉著俊顏,雙手按住額樂的肩膀,「給我滾出去!」這樣的男人確實是該殺!能自己的女人都不會心疼,還指望他會來幫助族人們?
能吸引兩個女人的愛慕,額樂其實也是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那個時候的審美觀還不是以貌取人,是先看身材,才看臉蛋。
無疑,額樂就是屬於身材相當強壯,手臂肌肉都是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大力氣的男人。
身材不錯再加上長得也不錯,更加能吸引住女人們目光,擁有兩個女人,在華夏部落裡,在唐古奴部落裡所以並不出奇了。
以芒的身力與身高,站在額樂身上……輕輕鬆鬆就將此人比了下去,他拖著他一直拖到了門外面,一個冷到嘴唇直發抖的女人在雪地裡來回蹦跳著,一見額樂與芒出來,眼前割然亮起,高興道:「可以走了?太好了,真冷啊,連個火堆都沒有。」
眼前的女人就是額樂陪了一整天女人,芒看了下她,又看了看額樂,一貫溫和地笑浮著冷意,「還不能走,等著。」
「為什麼不能走?他不都回來看了一眼嗎?哪個女人沒生過小孩呢?我肚子裡也有小孩了呢,巫師月不是說了嗎,女人跟哪個男人親熱就會懷上哪個男人的孩子,我也有孩子了憑什麼還讓額樂留在這裡?」女人不樂意,一把拉過額樂的手臂磨嘰起來。
芒是不會跟一個女人些磨嘰,似笑非笑地目光落在額樂身上,讓對方狠狠地打了個激靈,「你說你能離開嗎?額樂。」
落音時那一股子冷意,驚得額樂立馬搖頭,道:「不……不能離開。」又對取鬧的女人道:「桑瑪,你再等一等,吉鵲還在流血,我再陪陪她。等她沒有流血再跟你走。」
吉鵲最終沒有熬住,過了一會再度血崩,……鮮紅鮮紅的一下子打濕了麻布,吳熙月見著慢慢浸沾的血,眼前是陣陣發暈綺戶流年最新章節。
雙手倏地撐住床邊,再抬起右手顫著握住吉鵲的手,輕聲而鄭重道:「我們會照顧好你的孩子……,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孩子。」
暖熱的淚水一滴一滴滴在兩人緊握的雙手間,陷入昏迷的吉鵲緊緊握住了吳熙月的手,似乎是在感謝,又似乎是在留戀。
她只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孩,很健壯,很結實,哭起來聲音很洪亮,應該會很好帶大吧。握緊的手似乎是怎麼用力也沒有辦法鬆開,吳熙月卻知道,那隻手的力氣在一點一點消失,如果不是自己握住,吉鵲的手已經倒落。
央姆瞧出不太對勁,伸手顫巍巍地探到吉鵲的鼻孔下,……手似是被黃蜂蟄了下,驚慌的縮了回來,「沒沒……沒氣了……,沒氣了……。」
她面色蒼白蒼白,哆囉嘴巴說著,目光驚駭地看了眼吳熙月,對納雅還有幾個留在屋子裡的女人們道:「……沒氣了,沒氣了……。」
「流了這麼多的血,能活下來才怪。」納雅蹲在地上,屋子裡很涼,柴火是什麼時候滅掉大家都不知道,她捂著自己的臉,淚水沒有一會將整個手掌都打濕。
唐古奴的女人哇哇大哭起了,屋子外面抱著小孩餵奶的女人怔了怔,反應過來就是抱著小孩往屋子裡沖。
小孩受了驚嚇也是跟著哇哇大哭起來,吳熙月抬抬手,示意女人將小孩抱過來,她肚子大不方便再抱著小孩,對女人道:「讓孩子跟他阿母親一親,以後,他就是交給你們帶到,孩子的阿父……是誰,永遠不要告訴對方。」
女人已經明白過來,流著眼淚將小孩放到身體漸漸冷了下來的吉鵲身邊,小孩是哇哇哇地哭著,竟還流出幾滴眼淚,彷彿明白自己的阿母已經離開。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很大,整個世界都是那麼的白,白得純淨,白得沒有一絲生氣。吳熙月由納雅扶著走出了充滿悲傷的屋子裡,站在白雪中,……陣陣翻騰的胃再也沒有辦法克制住,嘔吐到連眼淚都流出來。
「怎麼還吐呢?」納雅皺著眉頭拍著她後背,視線向四周掃去。怎麼沒有看到芒呢?月都出來一個晚上,怎麼薩萊也沒有尋過來。
不由啐了口,「男人沒個好東西,好要他們的時候一個二個都不在。」
「總會有那麼幾個渣存在。」吳熙月順了順自己的胸口,笑容冷冽。真的是……任何一個時代都存在著負心漢,……任何一個時代都在存在。
都說癡情女人,負心漢,……麻的!去tmd!偏偏要來個負心女人,癡情漢又能怎麼樣!難不成,父權時代雖覆亡,女人還是需要再依附著男人而活嗎?
「納雅,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吳熙月抓住納雅的手,整整一個晚上沒有睡的她臉色雖差,可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卻是極亮極亮。
她慢慢的說,「能有父權時代就能有母權時代!」沒錯!有過父系社會就有過母系社會,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穿越的時代到底是不是天朝的原始社會,因為天朝的原始社會是先有母系社會,再有在父系社會,而在這裡,父權時代是不是代表父系社會,她沒有辦法弄清楚。
唯一清楚的是,有父權時代就能有母權時代!管tmd是先有母系社會後有父系社會,還是先有父系社會,後有母系社會了!
人類發展到後世,誰又知道這個過程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呢?世界上那麼多的未解之迷多得去了!
納雅聽得有些糊塗,她不知道吳熙月說的不會再有這種事情是指哪種事情。她是恨額樂在吉鵲生小孩的時候沒有在身邊,可……這樣的事情在以前是多得去了旁觀霸氣側漏最新章節。
只不過好久沒有遇上,心裡一時氣憤難平,一走出來被冷風吹會,心裡面的怒火又消失許多。
芒不知道去了哪裡,從昨晚到今早上,屋子裡的女人們都沒有吃東西,給吉鵲換了套乾淨衣褲,將那些沾著血麻布丟到火裡燒完,弄完這些事情後幾個女人就坐在屋子裡,一坐就是到了天大亮。
小孩抱走了,吳熙月是決意不會再讓額樂見到自己的孩子,不管是誰來說都不可能替額樂求情。
「你們怎麼出來了?快進去!」手裡拿著一條凍狍子腿,一罐小麥粉,一扎野乾菜的芒見到兩個女人站在外面頂著雪風,臉色一下子沉了許多。
吳熙月抬頭,臉上還露出一絲微笑,「沒事,在屋子裡呆太久,腦子有些暈沉。才出一一會你就過來,我還沒有吹清醒呢。」
至少,她的男人不是這樣子,至少,她的男人一直都是非常非常照顧她,寵著她。
「你們在屋子裡坐了一個晚上,我喊了你們幾回都沒有理。天都亮起來再坐下去肚子就要餓起……」芒將呆會要弄的食物遞給納雅,自己則用力挽住吳熙月的手臂,「吃點東西再來解決吧,人死了你們再傷心也活不過來,我已經告訴了幾個男人,他們已經將木柴堆好,等會就過來抬。」
冷不丁的,吳熙月腳下一個趔趄,整個身子差點沒有栽倒。讓芒的臉色變了好幾變,嘴角抿了抿,道:「先回去休息,這裡的事情可以晚一點再來處理。」
說完又對納雅道:「這些食物你們自己先烤了,我帶她先回去睡會。你們不用太操心,薩萊已經教訓額樂,會告訴他一個男人的責任是什麼。」
一晚上沒有找過來,是芒讓薩萊去處理額樂的事情了。
這一回,芒沒有再順著自己的女人,不容再說帶著她就回自己的屋子裡,「還有事情要處理的等你睡好了再說,沒有休息好之前我不會讓你離開屋子裡。」
芒向來不霸道,這回是由著他才行。再說,他是真為了自己好。吳熙月順從地點點頭,道:「嗯,我也是打算吃點東西再回去睡會,自己不睡,肚子裡的小孩要睡了。」
這件事情對吳熙月打擊是相當大,身心皆是疲憊不堪。她需要躺下來好好睡一覺,把心裡的怒火給消除消除才行。
吃了一點早食後便躺在軟和的床上,閉上眼睛沒有一會便睡覺,呼吸綿長睡得很沉。
薩萊回屋了,見到芒一個人坐在柴火邊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帶著身寒氣坐在旁邊,「那個男人真是沒有一點骨氣,我看了都想殺掉他。」
「殺不了,這是唐古奴部落的族人。我已經派族人過去找蘇合,讓他回來處理。這件事情……」芒側頭,瞇著眼睛若有所思道:「你不知道月的反應挺大的嗎?」
薩萊怔了下,回答,「我沒有看到,她有什麼反應?」
「很恨額樂,盯著他的眼神……嗯,恨不得將額樂戳出許多窟窿出來。」芒摸了摸下巴不解道:「我很奇怪月的反應,真好像是額樂做了一件不能原諒的錯事情。當然,我知道額樂確實是錯了,自己的兩個女人雖然都懷了神種,可是,吉鵲都要生了應該是先陪在她身邊才對。」
頓了頓,回想昨晚的事情,「總覺得月好像很不喜歡額樂,……很不喜歡一個男人擁有幾個女人。」
「嗤,你這是廢話。」餓了一個晚上的薩萊拿起烤到出油的烤肉,吹幾口便吃了起來,滿嘴的肉還能回答道:「幾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擁有幾個女人呢?你沒有看到我們部落裡越來越多的女人都是同時擁有幾個男人的嗎?就固定的不算,在外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呢顧女王時代最新章節。在以前,都是一個男人擁有幾個女人,現在啊,嘖嘖嘖,都是倒過來。」
芒點點頭,認真道:「你說得不錯,現在確實是一個女人擁有幾個男人。也不能怪她們啊,女人太小了,男人們太多,想要部落以後一直都強大下去關鍵是要看女人能生多少小孩出來!」
「這麼想就知道女人的重要性!別以為男人力氣大就行,部落能不能強大起來還是要靠女人。」薩萊幾口就將烤肉吃乾淨,「我去睡會,你不睡?」
芒睇了他一眼,「我的早食被你幹完,就算想睡也要晚一點。」薩萊不客氣呲牙笑起,「那你烤,我陪她去睡。」
「哎,你抽空去找一下狼王,他離開都三天了,每天下大雪就要離開,總這樣下去月心裡會生氣。」
頭也不回的薩萊擺擺手,「不會生氣,她知道狼王幹什麼去了。」
不就是去盯緊還有三個活下來的傢伙麼,這些傢伙最近到外面走得多了,動不動離開城門跑遠一些,又折回部落裡。
大雪天跑出去能見著誰呢?
吳熙月這回睡得很晚才起來,吉鵲在大火中化成了灰,燒過的現場已經被大雪覆蓋住,只有幾根燒焦的木頭露在外面。
「巫師月,巫師月……」屋子外面傳來額樂驚慌的叫喊聲,還有幾個男人的拉扯聲,「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找巫師月!」
又到了一天的傍晚,冬季裡晚上來臨得特別快,吳熙月算了算大約是四點半左右天便開始黑下來。
「帶他走。」喝著熱湯的吳熙月頭也沒有抬對自己的兩個男人道,「我不想見到他,也不想聽到他聲音。在蘇合沒有過來前,告訴他,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想要殺掉他。」
薩萊雙眸暗了暗起身走到外面,冷眼瞧著在雪地裡掙扎的男人,冷漠細長雙眼看著他,「回去,不要來打撈我的女人。」
「不!薩萊巫師,我還沒有抱到我的孩子!巫師月把孩子抱到哪裡去了?他是我的孩子,我要抱他走。」額樂整個人是扒到在雪地,雙腿則兩個男人拖起,雪上裡拖著一道長長的痕跡出來。
薩萊笑了,笑聲滲冷,「有巫師月在,你還擔心孩子做什麼。」對兩個唐古奴部落男人斥道:「不是讓你們看好他嗎?怎麼跑出來了!」
「……他說他要餓了,我們就轉個身去拿食物就被他從窗戶中爬出來逃走。」兩個男人急急解釋起來,吉鵲的事情他們都已經聽說了,……女人的離開讓他們心裡一樣很悲傷,卻不知道為什麼要看住額樂。
額樂……可是吉鵲的男人啊。
見額樂還在掙扎著,兩手在雪裡撲騰撲騰地,讓薩萊心裡更加鄙視,「你還是等蘇合回來再鬧騰吧,別看巫師月平時很好說話,可她真要發起脾氣裡,整個部落裡沒有一個人能奈何得了她。她說現在不想見你,你再鬧下去……,找死!」
聲色悠地凌厲,如刀子從身上滑過,驚得兩個拖著額樂的男人……雙手一大力,不管多餘地拖起闖了禍的男人狂跑。
苦逼的額樂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雪,回到屋子裡身上都被雪擦出血絲出來。
蘇合是收到口信後急急趕過來,他也沒有想到巫師月會發那麼大的脾氣,真的是鮮少見!正因為這樣,由不得他不好好掂量著。
「我不想跟額樂說,你是他首領,有些話你直接跟你說了。」過了兩天,吳熙月心裡的氣也消了,語色依舊有些寒,「孩子我不會再交給額樂,而且,以後所有的孩子只知阿母,不知阿父,男人們可以帶孩子,但帶的是誰的孩子就不知道了省委書記成長史:絕對仕途。」
在母系社會裡,孩子們確實是只知生母,不知生母。
蘇合聞言,心裡頭的不安去掉了大半,「已經有許多孩子是不知道自己阿父是誰,這些事情巫師月你來處理就行,我是沒有意思見。額樂我帶回城門去,另一個女人還是留下來,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在這些事情上面費心思,他們我一個都不處理,你都帶回城門吧。順便告訴女人們,部落以後能不能一直強大下去,必須是她們多生小孩才行,無論是誰的孩子都行!」尼瑪的,她以前也是傻了,偶爾還提醒一下女人不要跟太多男人嘿咻嘿咻!
抽自己嘴巴子!想要母系社會就必須得不知道生父是誰!想要女人站在男人的肩膀上,就必須得母系社會。
丫的!雖然最終還是有可能被父系社會給取代,但…能有幾十年就是幾十年,能有幾百年就是幾百年!
關於吳熙月的決定在這個冬季裡在部落裡傳遍了,而男人們早就明白過來部落要強大,得靠女人能生這個道理,得知此消息後只是沉默了一會,很快又釋然。
自己帶著別人的孩子,別人也在帶著別人的孩子呢,大家都一樣就沒有什麼好爭,好比。
吳熙月自己其實也挺忐忑不安,坐了幾天見到來往的男人們臉並不無不妥,便也漸漸安心下來。
去照看野狼們的狼王回來得知後,殘冷的眼裡閃過一絲暗芒。
真要這樣的話……,那他是不是要提前將小孩抱走?以免到時候叫別的男人為阿父?狼的孩子怎麼有叫別的男人為阿父呢?
「你想都別想!」吳熙月是義正言辭回絕了狼王,雙手叉在水桶腰上,哼道:「就算是我同意,他們幾個也不會同意!生下來,我也不知道誰是他的阿父,你們輪著帶大就行!」
狼王勾了勾嘴角,含著倨傲的眼裡笑意清清淺淺,「那就由我來帶,等他長大我帶著他跟野狼們一起,讓野狼們能聽從他的吩咐。這樣的結果,你應該願意見到吧。」
……丫的!跟她玩心理戰術了!一個人能得野獸之力,……簡直是牛叉透了!
芒慢慢道:「大一點你帶走,嗯,這也可以。他要能像你一樣可以命令狼王,這太衍山沒有他不能去的地方了。就像是你一樣,沒有什麼地方可以阻止你的腳步。」
「我也同意。」薩萊很爽快答應,什麼事是對孩子好他是能分清楚。
吳熙月瞠目結舌,「你們……你們都這麼放心?」
「如果生下來的是男孩,更應該這樣做,以後我們才能放心。」芒微笑地說著。
薩萊接過話,「如果是女孩,她能得到野狼們的幫助,以後沒有幾個男人能小瞧了她,所有的男人就由她一個人來選了!」
吳熙月:「……」這些傢伙果然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貨,不過想想確實如此,有野狼們的幫助可以省掉許多麻煩事情呢。
就如部落裡,因為有野狼們的幫助,巡邏放哨這上面是絕對固若金湯!
日子不急不慢的流失,寒冷的冬季終於過去了。太陽破雲而出,頓時是金芒萬丈。在屋子裡關了一個冬季的小孩們如脫僵的馬兒跑在雪地裡玩耍著,男人們也是嗷嗷叫著出來跟小孩們玩成一團。
吳熙月挺著已經是入盆的肚子,笑看著在雪地裡玩耍的族人們。又是一年到來,今年的華夏部落只怕是沒有多幾天安份日子了嘍。
「巫師月,這個雪人像不像你啊暖陽最新章節!」堯勒站在不遠處,指著他跟阿措那一起堆著的雪人,他們兩個一直玩得很好,現在都是大人了呢。
吳熙月看過去,皺著鼻頭抱怨道:「你們真是壞啊,小心沒有女孩子喜歡你們。」兩壞小子,兩雪球推得特別圓,又故意在雪人肚子上面扣了一個小雪球上去,唉,真心難看啊。
低頭……淚奔,連腳趾頭都看不見鳥!
確實是夠難看的!快要解放了,這幾天行動越來越來重拙,大約就是這一個月之內的事情。
阿措那的五官完全長開,相當地眉清目秀,他彎著嘴角笑道:「你喜歡我們就行。」那麼一點小心思知道很好隱藏起來。
真不能怪妹紙,她穿過來這麼久……真沒有變老。從蒼山山脈裡走出來的幾年裡是容顏憔悴,在太衍山下養了兩年,養得皮膚白嫩,端的是清麗恬美。再者,氣質也比女人們要勝,更能吸引那些春心初動的男孩子們。
妹紙的男人芒嘴角抽搐,攬過她的肩膀對阿措那,堯勒兩個露出長輩式微笑,「當然,巫師月是部落裡的巫師,所有族人都喜歡。是吧。」他低頭看著她,笑容寵溺。
再怎麼厚顏無恥,妹紙也絕計不可能想到是看著長大的兩小子的心裡打什麼主意,聞言,眉峰一揚,笑瞇瞇道:「當然,他們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呢。」
看到他們就知道自己穿過來有多久了呢。
她的回答讓兩小子一陣氣妥,在她如同阿母般式微笑下……,低著頭悻悻走開。幾個眼他們差不多的女孩跑過來,熱情地邀請他們去玩。
吳熙月感歎道:「年華似水,想當初我也有過花季雨季啊。」
「又說什麼呢,一句都聽不懂。」芒笑著搖頭,單手摸到她肚子上,「是不是快要生了?感覺肚子下墜了許多。」
「嗯,應該就是這一個月內的事情。」
「快點生出來我們都好放心,啼等河面上的冰破裂就行趕回來,一個冬季沒有回來他現在是恨不得自己拿著鐵捶去破冰呢。」芒哈哈大笑起來,暖暖的陽光灑在他臉上,更顯得眉目溫潤,俊秀無雙。
而在另一個地方,一個男人手裡柱著一根木棍,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一深一淺的腳步。走了這麼久還是沒有看見華夏部落那高高的牆,難不成他又走錯了?
斯欽瞇著眼睛看向前方,太陽映著白雪晃得他有些睜不開眼睛來。應該沒有走錯啊,就是按木庫力說的方向走呢。
今天再走一天看看能不能見到高高的牆了,離開部落許久,阿顏骨只怕真以為自己是死在外面了呢。
雪在太陽照耀下白天溶化,晚上結冰,第二天再走還要當心會滑倒,斯欽這幾天可是吃足了苦頭,左腿足踝被扭倒不得不找根木棍拐著走。
這些小傷算不了什麼,只要能找到華夏部落真算不了什麼。
化雪的時候也沒有部落族人會出來走動,真正要出來活動會等到雪化露出地表面才會出來,斯欽一路走來是沒有見到半個人影。
又走了兩天終於看到一些像是茅草房一樣的房子,喜得斯欽不怪足踝剛好飛快奔跑過去。
彼時的吳熙月正在想著要給小孩取個什麼名字才行。
------題外話------
母系社會最重要的一個標誌就是:女人生下來的孩子就是只知其母,不知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