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高處,又是騎著馬,放眼一看就可以看到前方景色。看到來一群群黑壓壓的腦袋,妹紙是虎軀一震,……尼瑪!瞧這樣子倒是像所有族人出動來抓野馬了啊。
遠目,妹紙你應該說是所有族人出動來救你。
還以為族人是全部過來抓野馬,妹紙連忙夾緊馬腹一下,催促著踏雪快跑過去。丫的!野馬不好馴了,更不好抓,得要慢慢來才行。
……她比任何人都想馴化更多的野馬,因為,只要她知道野馬馴化後對族人們有多大的幫助。跑下斜坡又發生慢悠悠走過來的大巫師,他還是喜歡披著一塊長長的獸皮……,不過,獸皮下面總算圍了塊獸皮裙,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大獸皮一脫,內裡是光脫脫的什麼也沒。
他已經看到她從高高的斜坡上下來,從未見過的大野獸完全是聽著她的話,該慢就慢,該快就快。
「薩萊,你怎麼也過來了?」許是因為坐得高,這樣的吳熙月眉間頗有一種清貴大氣,居高臨下的她只有低垂眼簾才能跟薩萊正面說話,拍了下踏雪,妹紙得瑟道:「怎麼樣,這野馬漂亮吧。」
薩萊瞇了瞇修目,指著野馬懶洋洋地道:「野馬?你怎麼知道這種傢伙是可以騎著走?哦,我知道了,又是你以前見過騎過是吧。」
很高的傢伙,四肢很長一看就知道是跑得很快。既然是跑得快,為什麼……讓她給抓住,還騎上去了呢?
還有,這大傢伙的腦袋上面套了個什麼東西?兩邊還繫著獸皮,獸皮另一頭是牽在她手裡。
「以前確實是騎過馬,不過啊不是野馬,是早就馴服的馬匹。哈哈哈,這可是我第二次馴服馬匹呢,不過,馴服野馬是頭一回。」眉色飛揚的吳熙月面容清濯無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因為高興更顯的灼灼璀璨,閃到薩萊修目更加瞇緊起來。
女人啊,你懂得真是多。薩萊想抬手去摸一摸野馬,這傢伙騎起來……確實很讓人心裡高興。
「別摸,別摸。」吳熙月一拉韁繩將馬首偏到一邊避開,面容雖有笑意,眼底是格處嚴肅,「野馬才剛剛馴服,不會立馬接受第二人的氣味,你沒有發現它四踏一直在很不安的踏動嗎?那是因為你身上的黑豹的氣味,馬對危險性氣味非常敏感,如果不是我坐在它身上,這回早就一腳踢飛你,自己跑了呢。」
薩萊心裡咯登,面容從容收回了手,問起來,「你把它馴服有什麼用處?就這麼看上去都覺得是個難搞定的大傢伙.」
「用處大著呢。我們不是經常要去各處部落麼,走路多累啊,以後有馬騎了……嘿嘿,大巫師,你想啊,我們是不是會更快到達各個部落了呢。」吳熙月笑微微的說著,為他詳細說起馬匹有什麼好處。
只不過,她才說一點聰明的薩萊卻想得更遠了。
細目裡一道暗芒倏地劃過,他想到另一層上面了。幽深不見底的眸子筆直筆直地看著吳熙月,慵懶的聲音裡透著絲興奮,「你有沒有想到……用在部落紛爭上面?我們騎著馬打到貼木兒部落去,你說,他們是不是輸定了?」
他這麼一說,讓吳熙月瞪眼了。
臥勒個去!尼瑪要不要這麼聰明啊啊啊啊!嘴角彎起,眉間笑意更盛,「沒錯,馴化過後的馬確實是可以用在戰場上面。所以,接下來我需要馴服更多的馬,還要教會所有族人都會騎馬才行。」
這絕對不是嘴巴上說一說,在以後是會付之行動的。
「啼跟芒過來了,我先過去。大巫師,河邊風景不錯,你可以停下來觀賞觀賞。」
她清越的聲音還在耳邊飄響,人去了已經跑得很遠很遠了。薩萊收回目光轉過身將深晦不明的視線落到更遙遠的地方去了。
真好,這個女人沒有一點事情,也沒有受一點點傷。
他們的女人已經奔跑過來了,不……,不能說是她在奔跑,應該說是她騎著高大野馬奔跑過來。
長長的黑髮掠揚在風中,光潔的額角上似乎有水珠在閃爍,那是她的汗水在陽光下閃著水光。
秀欣的身姿在馬背上格外英氣,全身散發著讓男人著迷,女人們羨慕的蓬勃朝氣,笑聲,隨著風飄到了他們耳裡。
「啼,芒……,看我了什麼好傢伙回來了!」從不使用馬鞭的吳熙月時不時夾一下馬腹好讓踏雪跑得更快。
幾個眨眼功夫,一陣強勁有力的風刮過,騎著馬的女人就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了。
氣勢強大到讓兩人不由閉了下眼睛才適應過來,他們的女人就像是乘著金色陽光,帶著青草的清香而來。
「累不累?要不要下來?」芒伸出了手,俊美如玉的面靨是那麼的溫柔,全然沒有之前一絲陰霾。
啼抬頭,寒星微亮看著他的女人,看到她額前的汗珠,也看到了她眼裡的興奮。
只要她離開,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下來休息一會吧。」啼溫柔地說是著。
吳熙月沒有下來,而是笑瞇瞇道:「要不要帶你們騎一圈?感受感受一下乘風直上的感覺如何?」
這提議,不錯!
她的手伸出來立馬就讓芒搶先握住,笑容無害對啼道:「我剛才嚇到差點暈過去,現在,得讓月好好安慰安慰我才行了。」
啼笑了笑,很大度的讓開。
沒有關係,無論誰先來月都會帶著他們一起乘風直上……。
「好好騎著,抱緊月,別讓自己掉下來還要月過來撿起你。」啼微笑的說著,雖然不能搶先跟女人一起騎馬,也不介意自己是後騎,但是,還是會不厚道地損一損對方。
如果換成是他先來,相信芒只會更加不厚道損一損他。
聞言,芒黑著臉,咬牙切齒道:「放心,要撿也是回頭來撿起你!」
啼唯一騎過的動物就是野狼,可野狼哪裡有野馬這麼高,跨坐上去眼前是豁然開闊,由其是爬上高坡之後,整個視野無限寬廣,可以看到更遠更遠的風景,更遠更遠的平原。
訥裕魯大河在眼裡就像是一根洗到發白獸皮帶一樣,彎彎曲曲的不知道從哪裡流起,又流向哪裡去。
風景很好,視野開野,又有種睥睨萬物的大氣姿態。
只是……,還是挺古怪的。
吳熙月雙手拿著韁繩,以一種很詭計的姿勢將身量修長挺撥的啼圍在自己的懷裡。……手臂不夠長,結果就是她上半身緊緊倚著啼的後背,努力地抓住韁繩控制踏雪。
「吁……」吳熙月示意踏雪停下來,眼睛讓啼的長髮掠刮到,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停下來立馬伸手去揉眼睛。
啼正琢磨著以後得自己學會騎野馬,然後……應該是將女人環在前面,他是在後面才對。否則,這麼騎著出去還不得讓所有族人笑到肚子都疼了?
馬匹停下來,啼回頭道:「月,以後……」話還沒有說完,他便看到女人水汪汪的眼睛紅通通的,一個看就知道是哭過。
嚇到啼心裡一緊,急忙道:「怎麼?怎麼哭了?是不是受傷了?」
她還在揉著眼睛,時不時瞄他一眼,更顯得小臉委委屈屈的。啼當裡還顧得上是在馬背上面,動作非常生澀又頗有些狼狽從馬背上面連滾帶爬地下來。
他伸出手,清冽聲色含得很緊道:「下來,讓我看看是不是哪裡受傷了?」神靈啊,不會是騎馬把身體給顛壞了吧!那野馬狂跑起來……他剎那間覺得整個身子都在動,胸膛裡面的所有東西都好像是要顛出一樣。
屁股也很痛,下來的瞬間……大腿內側很酸,都站不住一般。
……馴馬有危險,騎馬一樣有很大危險,以後還是少讓月騎馬,馴馬。偶爾騎出來跑一跑會讓心情好些。
吳熙月揉到眼球都痛起來,「你頭髮刮到我眼睛裡了,疼。」
「……」啼吐出口濁氣,還好不是受傷。手輕在碰了下她的小腿,溫柔道:「下來,坐了這麼久一定很累了,我給你揉一揉。」
不說還好,一說,吳熙月還真覺得屁股在痛,大腿內側也是磨到痛。……丫的!沒有磨破皮吧。畢竟好幾年沒有騎馬了呢。
抬起腿,妹紙還想來個英氣逼人的下馬動作,結果……,右腿一抬花容失色加扭曲了!臥個槽!真Tm好痛啊啊啊啊啊!
幾年沒有騎馬的下場就是……苦逼到連馬背都下不來,還是啼抱著下來的。
踏雪抖了抖身子,就在附近吃起笈笈草來。
旁邊就是妹紙「啊,輕點……,好痛……,再輕一點,痛死我了。不要亂摸……,啊……,對對對,就是這裡,嗯……好舒服。」
很**的聲音,很**的對話……,很讓人浮想聯翩的各種輕點,各種好舒服。
啼一心一意為自己的女人的按摩,一派正氣壓根沒有往嘿咻嘿咻上面想,就算是女人時不時說出讓人誤會的話,他也只是薄唇微微勾起,大手不輕不重地按摩她酸痛的大腿,還有顛簸到疼的屁屁。
「以後少騎了,雖然很好玩但是太危險了。」啼目色溫柔地看著趴在青草叢裡的女人,她鼻尖前面正好有一朵含苞欲放的黃色小花朵,隨著她的呼吸花朵微微搖曳。
啼心裡一動把小黃花摘下來別在她耳畔邊,嬌艷欲滴的花朵配上如花似妍的清麗面靨,……心中蕩漾起來的啼低下頭,一個深情而溫柔的吻落在她的發鬟邊。
「還親呢,一頭大汗。」吳熙月嘴角彎彎笑起來,俯著身子不好推開他,只能是反著手虛推了下,也就隨他怎麼親了。
啼低沉沉的一笑,口氣喚味道:「別人的汗很臭,你的汗是香的。」……這是赤果果的**了!
「別停啊,繼續按。好久沒有騎馬,這突地一騎,骨頭都要散架了。」吳熙月側身把快要壓過來的傢伙推開,眼裡目光清亮似是天空下的一汪碧水,「馬以後還要騎,不光是我要騎,我們整個部落族人都要學會騎馬才行。」
啼也沒有多大旖旎要心思,只是想吻一吻她。見此,便重新坐好在手勁不輕不重地揉搓妹紙顛痛的屁股。
清冽地聲色各著暖暖春風,有說不出來的蠱惑,「野馬有什麼用處?這些大傢伙是平原野狼們最愛吃的獵物,我們馴服野馬,野狼們豈不是沒有東西吃了?」
「野狼是雜肉食動物,要吃的東西多著呢,再說,我們又不可能把整個平原上的野馬都馴服,它們想吃野馬還是照樣可以抓到。」吳熙月為啼的擔憂發起笑來,反手指了下右邊臀部,「這裡痛一些,用力些揉。」
再繼續說著正事,「馬馴化後就是家畜了,我們需要時野馬代替走路,需要野馬幫我們馱東西。還有……,如果有一天我們跟別的部落連盟發生衝突,我們還需要馬帶著族人們戰鬥。」
這些對啼來說其實是跟天方夜譚差不多。
寒眸裡閃過茫然,啼抿抿薄唇虛心問道:「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們去哪裡不需要自己走路,騎著野馬走就行?」
如果不是剛才帶著他騎了這麼遠,他也不會立馬想到是用馬來代替族人走路。
吳熙月笑瞇瞇道:「不錯,不錯。一下子就想到點子上了,這個是我馴服野馬的目標。至於騎馬戰鬥,這個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解決,我也只是想一想。等條件成熟後我們再開始。」
最少,三五年後的事情了。
啼的手上動作慢了下來,修眉微微擰起在深思著女人的話。
……經她這麼一說,他似乎又看到部落的實力更強許多了。外面的部落……只怕是沒有到騎著馬來走路吧。
吳熙月知道她的想法地他來說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也不促著他立馬想通想明白,站起身來輕快道:「我們該回去了,芒還在等我回去帶著他騎馬呢。」
「不,不要騎了。」啼在她聲音裡拉回,峻冷俊顏淺淺含笑,「你已經很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才行。騎馬不錯,以後也是可以。」
又指了下在旁邊悠閒散步,竟然一直沒想過離開的大馬,驚詫道:「它怎麼沒有離開呢?」
「以後它就跟我們一起了。」吳熙月走近,輕輕地拍了下踏雪的脖子,笑道:「走吧,踏雪,我們回部落呢。以後啊,我會經常帶你出來走一走,不會讓你遠離同伴。」
啼瞇了瞇眼睛,……野馬溫馴,看上去似乎是挺溫馴的。騎過一次後都不走了。
吳熙月想騎著回去,啼執意不同意,且是完全沒有半點商量。眸色沉沉道:「不行,你的雙腿磨紅,屁股也顛痛了,再騎回去只會更痛。到時候連晚上睡覺都會疼,也不遠,我們牽著它一起走回去就行。」
走路回去……,妹紙動了動兩條酸到快木了的腿,苦逼道:「你覺得……我還能走回部落麼?你不知道我們現在跑了多遠麼?」
二十分鐘的馬程走路走回去……,尼瑪少說得走一個小時啊啊啊啊!
啼修眉挑起,道:「我背你回去。馬讓它自己在後面走。」
而是前面,芒等到是望眼欲穿也沒有見熟悉的身影出現,再鎮定的他也不由急了起來。追過來的男人們大多已讓女人們解釋一翻放放心心回部落幹活,只有少數幾個男人……基本都是女人們的男人還在草地上面磨嘰著。
芒是邊周邊的青草都踏平了,玉色眸子裡透著無奈……他不知道女人帶著月去了哪裡,只能是在原地乾等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除了等之外,他也不能做任何事情。
薩萊經過他的身邊,細眸內有暗芒微微閃地。他是不是可以認為,其實女人的心裡還是啼最重要呢?
「不回部落?」停一來,薩萊眼角微斜似是帶著些戲謔的口吻道:「再等只怕是要等到天黑了,不如一起走回去?」
芒停下來暗中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面容溫潤含笑,道:「不了,我還是再等一等。大巫師要是有事情可以先回部落裡,我是月的男人,應該在這裡等著她一起回去。」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是她的男人,離不離開都無所謂,反正他是一定要留下等。
薩萊嘴角一僵,懶洋洋的笑意都是掛不住了。這傢伙!故意這麼說的吧。
拍了下寬大獸皮上的草沫,薩萊淡淡道:「我過去看看,你走路太慢,就在這裡等吧。」言下之意就是,沒有本事的男人只能是等,有本事的男人直接找過去了。
「不用麻煩大巫師了,月身邊有啼在,會平安回來。我正好可以在附近找一些月愛吃的野菜。」芒笑微微的,態試溫和回了回去,「看天色還是挺早,月還答應要帶我騎騎野馬。不怕大巫師取笑,我是從來沒有騎過野馬呢,只能是讓月帶著我騎了。」
薩萊一口氣沒有提順……,梗塞在胸口刺到他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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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悲劇的,忘記帶網卡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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