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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0章 特殊報恩 文 / 夭水無邪

    麗古娜哭到讓外面放哨的男人頻頻探著腦袋進來張望,山洞裡是有回音的,她這麼拉著嗓子哭嚎吳熙月只覺得好像是幾千人在她耳邊同哭一樣。

    一手擁著她,一手不輕不重地拍打她的後背,哭到傷心處的麗古娜是哭了有所以來最為長的一次。

    幾年的委屈,幾年的害怕,幾年的擔心是一直壓制在她心裡,想找個地方哭都要擔心族人會不會走丟,會不會她哭著的那會又有族人死去。一直壓著,壓著最後似乎都麻木了。

    每天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身邊的族人有沒有突然間死亡,然後就是要去尋找水源,尋找食物。過著這樣的日子,她雖然是身為首領,可也是個女人,沒有人可以讓她靠一靠,也沒有人可以讓她放肆大哭一場。

    麗古娜的拍在她身上,就是好好地痛哭了一場。

    吳熙月的目光已經眺往山洞口,那裡是一抹抹溫暖透明色的陽光折射進來,陽光裡細細地絨絮地飛快地漂浮著。似乎,也是這樣的好太陽時候,有個男人身上披著塊又長又寬大的獸皮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走進了山洞裡。

    行跡詭計,出沒不定地時時出現在她的身邊。

    那個男人啊,有一雙很細長的修目,眼角微微下陷,將整雙修目描繪得更為妖冶。他有一張如夏花一樣艷麗的面容,有著白玉一般剔透的皮膚,走在陽光裡還要以看到他白玉般的皮膚蘊著淡淡地柔光。

    他生得太過艷麗,完全不像是生活在這個時代的男人。

    披著長長的獸皮,坐著那全身漆黑,唯有一雙金瞳閃耀的黑豹優雅地,神秘的出沒在各個部落裡。人們看不到獸皮下的他有著怎麼樣驚艷的面孔,往往還沒有來得及抬頭去看,就已經讓他一身氣勢給嚇到折彎了腰。

    男人很神秘,居住在不知道是什麼時代建成的石林裡,夜出沒,日而隱,除了五大部落首領有機會窺見他的真容外,在所有族人眼裡,他是神秘到讓人害怕,心存畏懼是與神靈一樣不敢地他有一絲一毫的放肆,仿若對他不敬就是等於褻瀆了神靈。

    這樣的男人啊,只應該生活在黑與白交接的森林裡,不應該走出來遺失在人世間。

    有多久沒有見過他了呢?吳熙月的眼裡儘是迷茫。似乎是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了呢,分別的日子太久,久到她已經忘記了具體有多久了。

    麗古娜在她無聲無息的安慰裡痛哭了一場,哭到嗓子痛起呼吸不怎麼順暢時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哭得太久整雙眼睛是雙紅又腫,連睜開眼這麼簡單地習慣性動作都做得非常吃力。

    「不哭了?」她在懷裡輕地一動,吳熙月便從往事是清醒過來,低下頭一看,尼瑪!身上這獸皮衣是不能穿了!污染了一大片!嘴角小弧角抽搐,蛋疼道:「麗古娜大首領,麻煩你有點公德心行不?瞧把我獸皮衣污染到慘不忍睹的地步了。」

    站起身,把已經哭個夠的傢伙拉起來指著前面一個拐角,「你去洗把臉,我得也穿件獸皮衣才行。你這污染力夠強,我都想吐了!」

    總算不用再洪水氾濫了,總算可以讓她心平氣地告訴她,古巴拉族人,母巴部落族人都怎麼樣……,總算,可以問問那個男人現在怎麼樣了。

    麗古娜在腿受為傷,走起路來可以看出來腳步是一顛一簸的。也是為難她了,身有殘疾卻還是堅強地還著族人走出了蒼山山脈。

    也不知道她們是什麼時候開始走的,……肯定不是跟蒼措部落一樣的時間起程離開。哪怕是晚一個月,族人們也是多遭受一個月的乾旱活罪。

    換好獸皮衣服出來,麗古娜低著腦袋已經坐在火堆邊了,憔悴的面容在火色映照裡,顯得很落默。

    巫師月終於找到了,她……總算是可以好好地休息起來,不要再擔心著部落,不要再擔心著族人。也不要再擔心死亡什麼時候會過來了。

    輕地歎口氣,麗古娜雙手托著腮想著要怎麼樣巫師月說才行。想得出神沒有發現吳熙月靠近,直接肩膀一沉,一隻手臂搭起來麗古娜才回過神。

    側頭抬眸看過去,他們的巫師月……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樣漂亮到女人們妒忌的面容,一點都沒有變化,沒有一點點變老。

    「剛才嚇到了你了吧。哈哈哈,對不起啊,太久沒有哭過,見到你就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場。」她還想試圖挽回自己剛才那沒骨氣的形容,乾巴巴的笑聲沒有把氣場撐起來,反而顯得很澀意。

    總算沒有之前那樣悲涼的眼色了,吳熙月心裡微微鬆口氣,可轉眼想到那襁褓裡的嬰兒骨架,剛剛輕了口氣的心裡又沉重起來。

    跟她一起肩膀坐好,吳熙月眸色溫柔道:「一切都過去了,你現在是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麗古娜,你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女人,在沒有人幫助下,憑自己的聰明,勇氣將族人帶出來了。」

    她的眼神很真摯,看著自己的目光溫柔到像是阿母的目光,麗古娜心頭一暖,繼而低下頭,輕聲道:「謝謝,謝謝你巫師月。其實我沒有那麼堅強,也沒有那麼有勇氣,如果不是大巫師在身邊,我是完全沒有辦法帶著族人們走出乾旱。」

    不知道怎麼地,吳熙月聽到了自己的心跳一下子變得不安起來。不安的起因是:大巫師。只要聽到大巫師她的心跳總是由不得她自己自主了。

    如水鏡般平靜的雙眸裡有漣漪微微一泛,就像是鴻羽輕墜在湖水裡;吳熙月有些不自然地低下了眼簾,聲音一如往昔的從容,「大巫師,嗯,是個很厲害的男人,有他幫助你確實會輕鬆很多。」

    「是啊,幸好在路上我們遇上他還帶著的古巴拉族;有他在,我跟我的族人們一下子安心了不少。」麗古娜沒有留意到她的異樣,而是眼裡含著微笑說起來,「有大巫師在,我們一下子覺得走到有水的地方不是問題了。」

    吳熙月是聽到頭都大了,她現在只要聽到「大巫師」三個字,就像是走到一口正在敲響的大鐘邊,大鐘敲響著,她的心律也跟著敲響著。

    這樣下去,尼瑪她會得心臟病了。

    別開頭輕地吐出口氣,又深深地呼吸口氣,讓心律平靜了點才淡淡問起,「那他現在也是在克溫鄂部落裡吧。」

    ……

    「沒有,他沒有在克溫鄂部落裡。」沉默了一會的麗古娜輕輕地搖頭,說出讓吳熙月眼前一黑的情況,「我們從那最高的山上面翻下來,沒有幾天後薩萊為了救一位古巴拉族人,直接從山上面的斜坡上一直滾下去,等我們追上去只看到岩石邊有血漬,周邊是許多凌亂腳印,大巫師卻沒有在了。」

    吳熙月:「……」舌尖咬住,讓痛意使自己清醒一點,她想平靜從容地問,脫口而出的話卻洩露了她的不安,「你們後來怎麼沒有去找呢?他不見了,你們就要去找啊!」

    麗古娜有些詫訝,巫師月怎麼……這麼著急?她跟大巫師的關係好像也不是很好吧。

    「找了,我們沿著腳印一直朝山下面走,可是走到一半就下起了大雪再往前走,大雪都把腳印給埋住,我們就算想找也失去了方向。」麗古娜按下心裡狐疑,解釋起來,「我們本來想著等雪停了後再走,沒有多久山裡就掃起非常大的雪風暴,整座山都像是要吹走一樣,還好我們找到個山洞躲避,不然,今天我也別想看到你了。」

    不急,不急,既然到了太衍山就好說了。薩萊應該是讓人給救走,……至於救走他的部落是誰,也許問一問就清楚。

    麗古娜說了一會就感到了倦意,吳熙月休貼道:「你可以再睡一會,等天黑了後我再你起來吃東西。」

    她這麼一說,麗古娜才覺得山洞裡空蕩蕩的竟然沒有一個男人在,不由驚到,「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族人哪裡去了呢?不是還有首領啼,首領芒嗎?」神靈啊,不會是他們都死了吧。

    「都在,都在,我們準備在另一個地方安居下來,這不就得需要重新建房子嗎?現在他們都出去建房子呢,我就留在山洞裡弄弄種子之類的事情。」一瞧她表情吳熙月就知道她想偏了,「你就好好睡一覺,天黑了我自然會叫醒你。」

    她沒有再提什麼孩子,吳熙月自然也不會說到上面去。尼瑪!但願她就此忘掉就好,整天把具架子抱在懷裡,真是滲得人心裡發慌。

    聞言,麗古娜才安心下來,連疊聲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就是隨意躺在了火堆邊,閉上眼睛很快入睡。

    吳熙月給她身上蓋了塊獸皮才輕輕走出山洞,就見才滿在山洞前面一棵光突突的小短樹旁邊不停地變換姿勢。

    「你怎麼不回山洞裡去?呆在這裡吹冷風小心吹出身病來。」雪還在化呢,氣溫有回暖可還冷著。吳熙月口氣裡有些責備,沉聲道:「快回山洞裡去,你別去找麗古娜,也別在她面前提孩子什麼的。」

    才滿靦腆地笑了笑,鬆口氣道:「我看她哭到那麼傷心,想著你會不會讓我做些什麼就乾脆在外面等了。怎麼樣了?她還好吧,孩子跟她在山洞裡嗎?」

    「沒有孩子,才滿。她的身邊沒有孩子,以後,不要提起來知道嗎?」吳熙月眉色沉重,雙手搭放在才滿的雙肩上,歎道:「她的孩子已經死了,留在身邊的是一具骨架。……麗古娜這裡有些不太好,你別去刺激她,知道不?」她指了下腦子。

    才滿一下子明白過來,眼裡露出了憐憫,「太可憐了,肯定是沒有辦法接受孩子死去才一直抱著骨架,這樣下去也不行啊。我不提,可是男人們那張大嘴,見到什麼就說什麼,……還是會刺激到她。」

    「所以,我現在要過去一趟,提前跟他們打好招呼才行,你快回山洞裡去,別吹冷風了知道不。」

    天色已經並不早了,還沒有走到石頭山就碰上回來的男人們,二百來號族人走在平原上面上絕對的浩浩蕩蕩。當她說到麗古娜帶著母巴部落族人過來,許多族人眼裡明顯一怔,他們已經記不得有這麼一支部落裡。

    說清楚了,才記起來。

    有了提前打過招呼,男人們便知道不能在麗古娜面前隨便提起孩子的事情。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嗯,還挺值得敬佩的呢。帶著族人終於走出那個讓人永遠都不想再走去的地方。

    「麗古娜也想跟我們一起嗎?」芒臉色淡淡地,他對麗古娜還是有些印像,要知道現在部落裡還有三個女人就是她送的呢。

    阿依裡她們三個走得快,吳熙月收回落在她們三個身上的目光,對芒道:「看情況吧,她現在那樣……其實並不適合照顧好族人了。如果母巴部落族人願意跟我們一起修建房子,……我想,這麼這麼大還是可以讓他們留下來。」

    現在蒼措部落裡其實是挺缺勞力,如果有更多的人過來幫助,二百來號族人的房子還不用等到開春就可以全部建起來。

    有技術在,有專人指示人在,有泥草磚,有地基……尼瑪現在缺的就是人手呢。

    芒沉吟片刻道:「麗古娜既然是過來找你,只怕就是想留下來。不管她這裡有沒有病,……她的腳一拐掉早就決定是不可能再成為首領。」說著,他回頭看了一眼走在後面的啼,……這傢伙只怕也會同意母巴部落族人過來。

    「一切都是他們自己決定,我不會多說什麼。」吳熙月笑了笑,眉間裡並不見得有多輕鬆,人一多就代表所需要的食物要多,所穿的獸皮要多,所肩負的責任地越重。

    她現在其實覺得有些累了,再累了得堅持下去啊,眼前難關渡過,接下來就會好起來了。

    啼趕上來,吳熙月便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一遍,眸如寒星的他修眉微微蹙起,清冽聲色淡淡道:「他們留下來會跟我們一起建房子,經過這麼多的苦難,他們比任何族人都想要有個安穩地方。」

    「經過磨難的族人才更懂得珍惜現在與以後的擁有。」吳熙月笑彎了眼,走在他們兩人中間的她腳步非常地輕快,「就像是我們一樣,經過許多磨難才會懂得珍惜,才會知道彼此之間的好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插足進來。」

    咳,就是還有一件事情她還沒有提呢,其實,隨意一說就可以說出來,可她……尼瑪!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虛。

    說了一會,吳熙月才假裝記起來,拍了下腦門,道:「還有支部落了過來了,古巴拉部落的族人現在也在克溫鄂部落裡,過幾天阿溫就會將他們都一起帶過來。」……淚奔的,還是沒有提到大巫師。

    「看來從蒼山山脈裡逃出來的部落,還是挺多的,古巴拉部落也逃出來了。」芒嘴角勾了下,玉色的眸子裡劃地一道意味不明的暗芒。大巫師……這麼說也過來了?他會到蒼措部落裡來嗎?

    吳熙月也不敢去看他們的眼睛,一個勁兒朝前走,一個勁兒的假裝很淡然的模樣,「古巴拉族是大巫師薩萊帶出來,可惜他自己去失蹤了,現在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說到兩個男人皆是一愣,大巫師也會失蹤?聽上去怎麼感覺好久不太可能一樣呢?

    芒微微笑道:「大巫師有神靈庇佑,無論他走到哪裡,哪裡都會歡迎他。月,不要太擔心,他會沒有事情。」

    「……」吳熙月臉都木了,尼瑪她的表情有這麼明顯麼?她哪裡擔心了?哪裡擔心了啊啊啊啊。

    啼聽著聽說便覺出有絲說不出來的怪異,芒為什麼要讓月不要擔心呢?大巫師跟月似乎沒有多深的來往啊。

    天黑漸漸地黑暗了下來,在太衍山裡走了好幾天的貼木兒部落族人開始生起火來,今晚,他們是披著獸皮,要在雪地裡生火過一晚了。

    托雅自然是坐在最中間最安全的位置,她本想是跟薩萊一起坐,無奈她的族人太過強悍幾下就把薩萊給擠到一邊去。

    不得不坐下來,隔著好幾個男人對薩萊道:「今晚上沒有辦法回到山洞裡了,薩萊,你晚上睡覺把獸皮包緊一點,別把自己給凍傷了。山裡比外面要冷很多,你自己盡量離火堆近些。」

    她要關心起一個男人來,絕對是細緻到讓所有男人都是眼紅那個被關心的男人。

    薩萊自己動手把一隻山雞烤好,撕下一塊肉往嘴裡送。他們不回山洞不代表他不回去,在山洞裡有一塊丟棄的獸皮,那是旺措曾經穿過的獸皮,也就是說,麗古娜帶著兩支部落族人曾在山洞裡生活過一段日子。

    正是因為如此,托雅情願晚上睡在外面,也不願意到沒有多久前有人居住過的山洞裡。她的謹慎讓他都心驚,太謹慎了,逃離的時候更加危險了。

    「托雅巫師,你自己多吃一點,別理會他。你沒有瞧他那樣子,你越關心他,他還越得意了。整天都是呆著張臉,也不知道給你笑一笑。」坐在她身邊的男人是看不順眼,……不,應該是從來就沒有看順眼過。

    只要有一機會就會趁機抹黑薩萊。

    可惜托雅都不吃他這套,橫了男子一眼,奪過遞來的烤肉,惡聲道:「少在這裡說薩萊的壞話,我還不知道人們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嗎?不就是想把他從我身邊趕走嗎?告訴你們,他是我托雅看中的男人,你們收好陰暗心思,別讓我知道你們給他受委屈。」

    觀察了這麼久,她是可以肯定薩萊對這裡一點都不熟悉,……本來還不是很放心,現在是真放心下來了。

    男人被她一通罵,訕訕地陪笑起來,轉過頭時目光凶狠地瞪了薩萊一眼。

    平時,薩萊是絕對不會理睬,今晚,他很意外的揚了揚眉頭,眼神極含有挑釁性迎上男人的目光。

    這下,男人就怒了。眼裡閃過一道陰沉沉的笑意,轉過頭對托雅繼續獻慇勤。

    入晚,雪地裡傳來很靜悄悄的聲音,如果不仔細聽是沒有辦法聽出來。本是淺睡的薩萊睜開了眼睛,一道細寒暗芒從幽深幽深的瞳仁裡閃過。他握住手裡的長矛,呼吸屏緊等著那個傢伙靠近來。

    近了,近了,……已經到他的身邊了。

    薩萊出手就如內電一樣,長矛瞬間抵住靠近過來的男人,尖銳可以刺穿腹部的矛尖緊緊抵住男人的下巴下,只需要男人再前進一點,長矛就可以刺穿他的脖子。

    「想殺我?」薩萊站起來,妖冶面孔是屬於黑暗於森冷,他的眼裡含著嗜血光芒,森沉森沉讓偷襲的男人嚇到後背一陣接一陣的冷汗冒出來。

    他沒有想到這樣看上去沒有一點力氣的男人身手竟然這麼好,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他的確長矛抵住了脖子。

    慌亂過後,男人很快鎮定下來,他咽嚥口水,道:「我沒有惡意,只是想過來問問你,這座山裡有沒有花豹。」不管怎麼樣,經過今晚他是絕對不敢再來偷襲這個看上去很弱的男人了。

    薩萊淡淡地笑了起來,慵懶地聲音裡含著危險信號,慢慢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長矛再次抵往,男人臉色驚變,不管一切大聲呼叫起來,「托雅巫師,托雅巫師……。」很快,就驚動了火堆邊的族人,握住抱在懷裡的長矛,見到另一火堆一幕都嚇到臉色一變,繼又是很憤怒。

    「薩萊,你想做什麼!」有男人拿起長矛衝過來。

    托雅眉頭皺了起來,……不是薩萊想做什麼,而是她的族人幹了些什麼!薩萊是一個人守著另一個火堆,其他的族人都是跟她在一起。

    「給我回來!」她怒斥起來,將手裡的長矛朝前面狠地一擲,正好擲在衝上去的男人的前面一點點。「你們眼睛瞎了嗎?薩萊一個人睡一個火堆,他手裡拿著長矛過去想幹什麼?」

    他指的是要偷襲薩萊的男人。

    薩萊挑了下長矛,逼得男人不得不掂起腳尖,他看到他眼裡的殺意了,男人嚇到立馬求饒起來,「把你的長矛拿開,快點拿開!我錯了,我錯了……,我只想給你瞇教訓,沒有想過要殺你啊。」

    「托雅,如果有一天我失蹤了,一定是你們族人幹的事情。」薩萊把狼狽不堪的男人丟到一邊,細目裡嘲諷味十足。

    說到托雅眼皮一跳,心裡頭有不祥預感劃過。她目光冷冷地掃過男人們臉上,聲色冷沉冷沉,「我的薩萊要有一點點事情,你們這裡所有的族人我都會送上祭台!」

    男人們聞言,就像一道天雷劈在他們身上。祭台……,送他們上祭台哪都是直接殺死啊!

    一個晚上便很快過去,男人們經過這麼一次,也不敢再小瞧了薩萊。到次日,薩萊便帶著他們朝有花豹出沒的地方而去。今晚,就要好好解決了。他得盡快找到古巴拉族人或是巫師月才對。

    貼木兒部落的族人這回是沒有辦法也要跟著薩萊走了,他們找了這麼久連花豹影子都沒有看到,再不找回去,真阿部落大酋長就會找麻煩了!

    「啊,這裡真有花豹出沒。」有男人發現雪地上的腳印,興奮叫道:「是豹子的腳印,看,這邊還有……,神靈啊,這裡有好幾隻豹子出沒。」

    沒有豹子出沒又怎麼會帶他們過來呢,薩萊幾個閃身,身影就像是雪地裡的狡狐,在眾人眼前忽隱忽現;托雅表情一暗,揮起手讓所有族人緊跟過去。

    只要能抓到豹子又可以先穩住真阿部落,這回,能不能抓到豹子需要薩萊幫忙了。

    豹子在雪上留下的痕跡並不多,它們多數喜歡在樹上走動;追了一會,一串串腿印就消失了。

    「它們爬著樹走開了。」經驗豐富的狩獵手很可惜起來,他抬頭看了眼樹冠高聳入雲的大樹,對托雅道:「從裡走了,我們還需要往裡面追才行。」

    對這些托雅是不如男人們懂,嘴唇抿起,道:「你們自己看就行,我只需要見到豹子。」

    「那就朝裡面走,總會抓住一隻。」

    薩萊看了幾眼,落向雪林深處的目光變得暗晦不明。再往裡面走確實是可以找到豹子,不過……找到的只怕是豹群了。他需要進入豹群前離開他們才行。

    有意拖住他們腳步的薩萊會時不時發現雪地裡的腳印,讓貼木兒部落的族人跟著腳印走。一直繞啊繞啊,總算讓他繞到了天黑。

    好幾個男人是累到趴在雪地裡不想走了,太累了,走的地方肯定是最難走,最難爬的地方。可那個叫薩萊的男人,……他竟然一點都不累,走到這麼久還可以站著,沒有想要坐下來休息的樣子。

    可怕的男人……,沒有強壯的肌肉照樣有著男人們不能小瞧的本事。

    托雅也很累了,靠著冰冷冷的樹幹坐下來,「薩萊,我們不能再找了。再找下去,今晚連睡覺地方都沒有。」

    這裡,已經是接近豹群邊緣,薩萊停下來修眉微地挑了下,面色淡淡道:「就在這裡等,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我們晚上就可以遇上只豹子。要知道,豹子還是喜歡晚上出來覓食。」

    豹子有什麼習性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餵養黑杜這麼久,豹子有些什麼樣的習性他都知道。

    雪地出來覓食的豹子基本都是屬於很我飢餓,需要立馬進食的大傢伙,體形也會比別的豹子要大許多。這些族人遇到一群豹子,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部落。

    到了一處避風地方,便生起火準備晚上需要吃的東西。

    都是一邊追捕豹子,一邊打到了小東西,野兔子,野雉是雪地裡最常見到,也很容易抓到的獵物。

    在外面吃東西都是隨便,薩萊自己把一隻野兔子整乾淨,一個人坐在生起的火堆邊慢慢翻動樹枝烤起來。等再夜深一點,總算可以不要跟這些人相處了。多一天,就跟在受折騰一樣。

    貼木兒部落早就習慣他的獨來獨往,連托雅見了沒有多說什麼,看他手裡的兔子還挺肥的知道餓不著他便也沒有多加理睬。

    等到夜色漸漸深下來,薩萊悄無聲息地睜開了細目,雪光下,他面容潔皎,目似星光,身子慢慢地動了下,視線掃過叢林邊緣,薄唇邊一絲冷笑噙了起來。

    來了,而來來得很快。現在都已經到了樹上,……攏了攏獸皮,這塊大獸皮上有黑豹的氣味,這些出來覓食的豹子暫不會把他當成獵物。

    黑暗中,幾點森然綠光閃爍著,慢慢地劃過無聲無息地接近過來。有火色,無論是哪一類的野獸還是相當畏懼火色。

    再大的火沒有人添柴進去也會漸漸熄滅,薩萊便等著火光弱起來的那一瞬間,一聲冷喝,「豹子來了!」

    剎那間,好幾個男人「噌」站起,拿起長矛沉聲道:「在哪裡,在哪裡!」

    選出來獵殺豹子的都是貼木兒部落裡狩獵厲害的男人,他們可不會說聽到豹子來了立馬慌張,而是很鎮定地拿起手裡的長矛,目光如炬盯著四周。

    豹子被突如其來的動靜給驚到,暫停在樹上注視著在它們眼裡是食物的族人,豹子的耐心很好,會慢慢耗下來。

    托雅手心有汗水悄悄冒出,她靠在男人們的保護圈裡,瞳孔微微縮緊盯著四周。緊接著,聽到樹上有雪團「撲簌」掉到雪地裡的聲音,無端地給黑色添了許多緊張。

    「托雅巫師,你站在我們中間不會有事情,別亂走動。來的豹子似乎不止一隻。」叮囑的男人面色端凝,他已經看到好幾對豹眼在樹上面閃過了。該死的,豹子是找到了,可是……似乎走到全是全豹子的地方。

    這回是大麻煩來了,這麼多的豹子圍過來是把他們當成了食物。

    有男人喝起來,「把火燒起來,有火光它們不敢靠太近。」又有幾個男人發現圍過來的豹子不是一隻兩隻,而是相當多。

    再有經驗的狩獵手在寒風裡也開始額角冒起汗來,讓他們獵殺一隻豹子肯定是沒有問題,要獵殺好幾隻就是為難他們了。

    「薩來呢?薩萊呢?」托雅環視了圈,發現薩萊並沒有在族人中,掂起腳一看,只看到一堆孤仃仃的火堆就在他們不遠處,而本應該是守在火堆邊人卻沒有了,只看到一雙非常大的綠眼隱藏在火光沒有辦法照亮過去的黑暗裡。

    那一定是只非常大的豹子,托雅想。

    而薩萊只怕是看到豹過來,自己先藏起來。神靈啊,但願他藏身的地方很好,別讓豹子找到。

    隱藏在黑暗中的豹子走了出來,托雅以及好幾個男人瞬間睜大了眼睛。神靈啊,他們……看到一隻全身是黑色,彷彿跟黑暗一樣的大豹子走出來。這隻大豹子真的是大到讓人膝蓋裡都在發軟,太衍山裡怎麼會有黑豹出現。

    「糟糕,我們遇到黑豹了;這種傢伙比花豹要厲害得多……,巫師,我們真遇上麻煩了。」男人緊張到喉嚨微動,下意識朝部落最重要的女人靠攏些,「呆會只怕會有一場惡戰,托雅,我們跟豹子打起來你快點跑!一定不要留下來,豹子太多,又有一隻黑豹,我們只怕沒有多大勝算。」

    不用族人提查,托雅也知道事情麻煩了。

    點點頭,眸色發冷道:「我會回到部落裡,帶著豹子獸皮回去!」哪怕是所有族人死了,她也需要把豹子獸皮帶回去,因為她知道,如果沒有把獸皮獻給真阿部落,死去的族人只會更多。

    這是一場人與猛獸的凶鬥,在原始社會裡這樣的凶斗實屬常見,為了生存,許多部落族人是命喪獸口。

    薩萊從來沒有想過還會再見到丟棄的黑豹,更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它。斜坐在樹上的他目光緊緊鎖定出現在貼木兒部落族人視線裡的黑豹,細目裡竟然有點點水光閃爍,那是他極力噙在眼眶裡的淚水。

    黑豹出現太突然,讓他到現在都有些恍惚。剛喊聲「豹子來了」過後,他本意是故意朝豹子身邊跑去,藉著獸皮上的氣味逃開。現在,什麼都不用幹了,交給黑豹就行。

    身邊有一個厲害的傢伙,薩萊心想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能丟下它。

    有它在,薩萊覺得去尋找巫師月,尋找麗古娜同古巴拉族人不再讓他發愁了。

    黑豹並沒有像帶領著的花豹一樣攻擊族人,只是露了一個面後嗚嗷一聲爬到薩萊藏身的樹上面,如以前一樣輕輕地趴在薩萊的身邊,碩大個豹首輕輕地磨蹭著薩萊的手臂。

    那讓族人雙腿發軟的綠瞳裡已無半點凶殘。

    「想不到你比我還過得好,……好傢伙,什麼時候到太衍山?都當起豹子的小頭領來了,長本事了。」薩萊半闔雙目,抬手輕輕地撫著豹首,剛硬扎手的皮毛從手心扎過,不覺得痛,只覺得安心。

    黑豹伸出舌頭舔舔薩萊的手,張嘴一口咬住他的獸皮就往樹下拖。

    「要離開?」薩萊睜眼,內裡笑意深深。黑豹,其實跟他一樣不喜歡與許多族人生活在一起。現在見到他就想快一點離開呢,也好,就快一點離開吧。早點離開,早點擺脫托雅這個虛偽的女人。

    慘叫聲傳來,薩萊可以做到面色不驚。他們不正需要花豹獸皮嗎?現在送上來那麼從只豹子,只要有本事就可以剝回去了。

    在同一個夜晚,吳熙月選中的石頭山數十道非常高大的人影出現在了男人們建起來的房子面前,這些比任何一個男人都要高大,他們雖然也是站立行走,可是雙膝明顯有彎曲,手是長垂到的膝蓋走路姿勢無比怪異。

    寒風吹過來,吹起了他們身上長長毛髮。這些不應該稱為人,而是到現代文明裡依舊稱為「野人」才對。

    其中一個比所有野人都要高大的男野人長臂一揮,十幾個野人竟然是直接衝向男人們平時用來踩泥和草的泥堆裡,只見他們非常地漿踩著黏性較大的泥巴,另外幾個男野人就朝泥巴裡倒進女人剁斬好的枯草干。

    等泥巴漿踩到差不多後,一個男野人嘴裡發出啊啊嗚嗚的叫吼聲,又有幾個野人跳到泥池子裡用雙手把泥巴往磚模子裡灌入。那樣子,竟然是在給蒼措部落做起了泥草磚!

    還有幾個野人則是學著男人們的模樣惦惦還沒有燒干的泥磚,速度飛快朝燒磚窯裡搬過去。

    他們是怕火的,只往裡面搬好就不再動。

    在不遠處,有幾個身材比男野人要短小的女野人站在,她們應該是在放哨,其中一個手裡還抱著個小野人。

    速度很快的野人們一個晚上竟是把泥池裡的泥巴還有草桿做成一個一個的泥土磚。而本是等到第二天過來燒的半乾泥草磚全部都壘到了燒磚窯裡,等到天色一亮,為首的男獸人一聲吼叫,整個石頭山腳下又再次恢復了安靜。

    到了次日,吳熙月才把麗古娜叫醒,外面幹活的幾個男人一臉見鬼的表情嗷嗷叫吼跑過來,人還沒有站穩,已經是急急說起來,「月,石頭山出事情了,快!快,快過去看看。」

    妹紙驚到照顧不得麗古娜,撥起腳就跑。

    尼瑪,不會是磚窯塌了,或是房子塌了壓死族人了吧吧吧。

    一路狂奔的妹紙是把幾個男人甩得老遠老遠,一直跑到石頭山腳下,她以為會聽到族人們的哇哇大哭聲,結果聽到的卻是族人們的哈哈大笑聲。

    臥個槽!還能笑出來能出個毛的事情,把她魂都給嚇飛了。

    ------題外話------

    文推:染指紅塵,女王崛起

    是特工,看似普通,卻帶著不為人知的尊貴身份以及巨大秘密。

    想要安然存活的她選擇了隱退了特工人生,誰知風平浪靜的現狀下卻夾雜著狂風暴雨。

    上司排擠,素手一揚,她在無形之中浮現本性。

    展翅翱翔,勢不可擋!

    豪門巨賈處處刁難,然而誰又知道那「儒弱」的她背後隱藏著怎樣的威武霸氣?

    豪門女王,即將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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