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爾撒的厚臉皮已超出桑賽他們這群亞莫部落族人們的想像了,見到他這麼爽快也認為自己是一個偉大首領,亞莫部落的男人默默扭過頭看風影的看風影,抓蚤子的蚤子。舒殘顎副
難為了桑賽嘴角動了下,皮笑肉不笑回答:「但願你的部落可以在你的帶領下成為最厲害的部落。」
這樣無恥沒有膽量的男人還能帶著部落走向強大,那簡單就是個奇跡了!
「哈哈哈,這是絕對沒有問題,只要你們到時候可以幫我搶回布阿部落的領地還有他們的山洞,以我茲爾撒的聰明是絕對可以帶領部落走向強大。」小眼睛轉動了起來,茲爾撒心裡一直都在想著要怎麼再拖延他們去蒼措部落。
真是希望可以下大雪,這樣一來他們會被困在莫河一帶的叢林裡,不熟識地方的亞莫部落族人是沒有辦法離開他的指導,嘿嘿,到那個時候還不是他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了?
休息了一會,茲爾撒開始帶著亞莫部落的族人在叢林裡繞了起來。進入蒼措部落領地後再大約兩到三天其實就可以達到啼他們的山洞裡,而茲爾撒為了可以控制這群男人為他效勞竟然是朝原烏梭部落現在也是蒼措部落的領地方向去。
這樣一來的話……前前後後沒有個五六天是不可能繞回蒼措部落的山洞裡了。
這五六天足夠讓很多事情都發生巨大變化,吳熙月已經把一排排竹竿都鑽了小孔,只要往竹竿裡倒水進去,水就會經流出每一個小孔,嘀噠嘀噠竟與小雨雨聲沒有什麼兩樣。
「晚上你把卓瑪帶到我山洞裡,我會在外面往這些竹竿裡倒水形成雨聲,到時候我要看看卓瑪的反應有多激烈才行。」試驗成功後吳熙月在第四天傍晚時分交待起笈和,帶著他先聽了一回水經過竹竿小孔流出來的聲音,「這是我用來模仿雨聲,看看卓瑪的反應有多大才行。」
笈和是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吳熙月身上,他聽到竹孔裡流出水滴到地面就跟雨聲一樣時,既是驚訝又有一些擔憂道:「要不我們去以前那個儲食洞裡吧,我擔心卓瑪的尖叫聲會影響到族人們。格裡部落族人倒是早就習慣卓瑪偶爾的尖叫。我怕蒼措部落族人會討厭……。」
「我都跟他們說了,這些你別擔心。大家都是希望卓瑪可以和以前一樣愛說愛笑,你們格裡部落族人更是希望女人能恢復到以前。」吳熙月見他沒有反應的意思,招招手讓幾個往竹竿裡倒水的男人先道具都收好,「晚上我們就開始,你餵她吃飽一點。」
笈和重重點頭,「好,我呆會讓她多吃一點,再叫哈達他們守在山洞口防著一點。卓瑪……」他頓了頓,似乎有一些為難,「卓瑪的力氣也是相當大,跟西瑪差不多。有哈達他們守著會好一些。」
「這些你們男人們安排了,我今晚只想知道卓瑪聽到雨聲有多大反應。」吳熙月倒也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發病的人力氣會遠遠大出平常,她已經做好心量準備了。
入到晚上男人都清楚今晚是巫師月要來治好卓瑪的病,在食物充足的情況下幾個需要幫忙的男人狠狠地吃了頓飽肉,抹到嘴唇邊的油漬開始忙碌起來。
啼是清楚卓瑪曾經幹過些什麼壞事情的知情者之一,他拍了拍臉色淡冷的芒,「月是看在笈和的份上才答應下來,事情還不一定可以成功,你不用太過擔心。」
一個曾經聯合外族人來殺死自己首領的女人……確實是不應該活在部落裡,芒當時沒有立馬殺掉卓瑪有一部份原因是他才成為格裡部落首領不久,不能突間沒有任何理由向一個女人揮起獠牙。
錯失一次機會就相當於以後都沒有辦法再殺掉卓瑪了。
「我是在想卓瑪為什麼那一次後反而變得更嚴重了,剋剋巫看過後說她是被神靈懲罰,真會是這樣嗎?我一直都沒有弄明白神靈因為什麼事情懲罰了卓瑪。」芒看著在忙碌的族人,臉上神情淡漠,「她除了聯合老庫派來的女人想要暗殺我,……我想不出來她還做了什麼讓神靈惱怒的事情。」
他說的有些急好像是要把心裡面的事情都要說出來一樣,憑著對芒的瞭解啼心裡很清楚現在的他其實是很不安的。
芒現在是在擔心要怎麼跟笈和提起卓瑪的一些事情吧。
拍了拍他的肩膀,啼淡漠道:「能不能好起來我們並不知道,月不是說了嗎她也沒有足夠把握讓卓瑪好起來,你不想她好就不好吧。笈和……並不想是一個可以聽得進你所有話的男人。如果你真把以前發生的事情說出來,我想,他未必會相信。」
「退一步,如果卓瑪真好的,你乾脆什麼都不要說,直接告訴笈和讓他帶著女人離開部落到別的地方生活就可以了。」
啼這一次的話說得挺多的,足可能看出來他跟芒之間的兄弟關係頗深。換成是別的男人啼絕對是冷眼睇一眼,轉身離開。
心事被戳破芒也沒有感到什麼尷尬,他抬手揉揉眉心,歎息道:「你說的辦法我也想過,等卓瑪真會清楚過來再決定。畢竟他是我弟弟,阿母多次想要殺死我也是多虧了他暗中告訴我。為了卓瑪就讓他離開部落……,啼,我有些做不到。要是他沒有幫助過我,我會沒有一點遲疑讓他離開部落。」
這樣的事情確實讓人很為難,啼只得道:「隨你自己怎麼決定處理了。」
笈和已經把女人哄睡過去,他腳步輕輕走出幽深小山洞,發著亮的眼睛可以看出來笈和現在的心情是相當激動,「月,我們可以開始了。」
吳熙月把男人們的對話一字不漏聽進耳朵,不可否認,她有那麼瞬間猶豫了。芒是她的男人,丫的!自己的男人當然得護著才行,哪能捨得讓別人害了去呢?
卓瑪清醒過來後從此後真會安份下來嗎?
是這一個未知數,對於不能預知的未知吳熙月的謹慎是不會去冒險,一個腦海裡掠過便定格在了心裡面。
為了芒,值得她去試一次。
一聲令下男人們便往數十根竹竿裡注水,沒有一會兒淅瀝瀝水聲在若大山洞裡迴響起來。嘩啦嘩啦如同大雨驟下,很容易讓人誤會現在外面真是在下著大雨。
族人都覺得這事兒有些稀奇,想不到原來雨聲也是可以模仿出來呢。
時刻盯著山洞裡面的哈達在看到本是睡得香的卓瑪突然一個猛子挺起身在山洞裡急躁著走來走去,他朝吳熙月做了個手勢,告訴她山洞裡已經有的動靜。
「再灌大一點!」吳熙月眸色一沉,裡面暗芒轉瞬消逝,要來就來大一點讓她看看她到底有多害怕雨聲。
沒有一會山洞裡突然間發出尖銳叫聲,是卓瑪驚駭無絲的叫聲;聲音裡充滿恐慌,充滿絕望……。
吳熙月試圖想知道她會不會叫喊出什麼話來,聽了一會聽到笈和臉色發白只能是聽她不斷地尖叫塊,並沒有別的。
收拾好竹竿讓笈和進去安撫受驚的女人,吳熙月坐到火堆邊取著暖沉思起來。從她尖叫聲裡沒有聽出來什麼,看來只能是用催眠來。
蛋疼的,催眠……她對這方面只不過是個入門罷了,稍有不好還真有可能把卓瑪搞到崩潰。
因為芒的關係她已經沒有之前想要一心醫治好卓瑪的心情了,哪怕是看在笈和的面子上……她也得多為芒考慮才行。
看著她一臉沉思芒在心裡卻是暗暗鬆了口氣,他是不是可以認為……卓瑪是很難恢復到以前了?
沒有人敢去問她,那怕是啼,芒他們倆個也不敢隨意開口去問。巫師要做的事情都是很神秘,族人是不能隨便去問的,那怕是首領也是如此。
站在另一個火堆邊芒看了吳熙月頗久後,嘴角抿緊轉身朝小山洞裡走去,他得找笈和好好談談才行。
為了卓瑪的事情月已經好幾天沒有怎麼休息了,一個有罪的女人是不需要得到太多照顧,由其是巫師月的照顧。
次日,吳熙月直接對笈和道:「最後一個辦法用上後,如果她還不能恢復過來我是沒有辦法了。只能說神靈並不希望我醫治好她,一定要讓她永遠是現在這樣子。」
「如果沒有辦法就算了吧,月,我放棄對卓瑪的治療了。」笈和低著頭聲音嘶啞回答著,他眉頭鎖得很緊眉心中都聚出一個「川」字出來。
吳熙月不解起來,前面還一心想讓卓瑪可以康復,怎麼只是一個晚上就改變了主意呢?留意到他臉色並不太好,吳熙月疑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
看著眼前這位為了卓瑪而忙前忙後的巫師,笈和眼裡微地泛紅著。
腦子裡想到的是芒對他說的話,他說:神靈為什麼要懲罰卓瑪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嗎?你一直都沒有想過為什麼嗎?
他怎麼可能沒有想過呢?!從卓瑪開始不太正常起來,到最後剋剋巫連續來了兩次後告訴格裡部落族人說卓瑪傻掉是她做錯了事情,得到神靈懲罰。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這是他一直都不知道的,而聽芒的口氣他似乎非常清楚。開口問他卻不告訴自己。
紅著眼的笈和吸了吸鼻子,咽哽道:「我是想著卓瑪好端端成了現在這種樣子一定是因為她做了什麼很壞的事情,才讓神靈發怒懲罰她。」
「而如果我強行讓巫師月你治好她,還不知道神靈會不會怪罪你同所有族人。想了一個晚上,我想還是算了吧。治不好就治不好吧,部落裡不能留著那我就帶她離開,只要我還活著就一定會讓卓瑪好好活下去。」
這是笈和想了一個晚上想出來的最好主意,他很清楚卓瑪已經沒有辦法在部落裡再生活下去了,連下雨聲,石頭滾落聲都會讓她尖叫,格裡部落族人早就開始想讓芒趕卓瑪離開了。
讓族人趕還不如自己帶著她先離開。
吳熙月怔了怔,她是不相信他會這麼快改變主意,在背後來肯定有人跟笈和說了些什麼才會讓他放棄對自己女人的醫治。
聽到這裡吳熙月很鄙視自己了下,因為,當聽到這麼個消息時她心裡是竊喜了小會。如果是笈和主動放棄對卓瑪的醫治,咳……貌似有種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感覺。
「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吳熙月面沉如水問起來,她需要確認笈和是不是真的這麼想才行,不能因為背後人跟他說了些什麼然後讓他並不情願放棄。
在不情願下放棄自己女人的治療,……心中怨恨是肯定有的。
笈和怔忡了很久,腦子裡全是芒犀利說話的面孔;在那刻瞬間他在想自己是不是非常不瞭解卓瑪?他喜歡上的卓瑪其實是後面被神靈懲罰的卓瑪?
在她沒有懲罰前,她張揚的笑容,朗朗的說話聲,……在他心裡都沒有後面的溫柔那麼讓他心動。
低下頭,拿不準自己是喜歡之前的卓瑪,還是現在的卓瑪,笈和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輕聲道:「再試一次,如果這次失敗的話我再也不會希望卓瑪能夠好起來。」
就這樣吧,現在的卓瑪雖然很呆很傻,但卻是很安靜的,不會再給部落帶來危害。
「好。」吳熙月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目光清冷看著笈和,這個男人的內心是在處理掙扎中,能讓他一個晚上改變對卓瑪的執著……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芒,你是不是告訴他那些事情呢?對笈和來說那些事情是一個致命打擊吧。他會驟然發現原來自己喜歡上的女人並不是善良,完美,溫柔的。
苦逼的,美夢破碎的滋味真不是好受,她是深有體會的!
鑒於昨晚才讓卓瑪經歷過一場心靈上的折磨吳熙月並沒有立馬進行催眠,她只是一個入門者還需要做好準備才行。
晴朗的天氣持續了近半個月後啼他們開始準備要去卜卜山把女人,老人們都接回部落。現在的蒼措部落已經不需要懼怕來自布阿部落的威脅了,卜卜山這條退路也就用不上,老人們更不需要留守在到處是石頭叢生的卜卜山過著清貧生活。
吳熙月正好出去走一走,用來散散心也是可以。她的要求族人們是不會反對,更何況沒有了布阿部落族人存在男人們心裡都是很大程度上鬆了口氣。
比起上次女人,老人離開卜卜山的沉重,這次吳熙月他們的起程就顯得相當輕快了。留下一部份族人留守山洞其餘的由啼帶領前去卜卜山。
芒倒也想跟著去,可卜卜山等同蒼措部落的秘密基地哪怕他跟啼的關係再好也是不能一起跟過去。
眼睜睜看著妹紙離開,芒心裡是一盆接一盆的苦水在嘴裡湧出來,心裡哪怕是現不捨臉上也是露出笑容看著她離開。
「芒,你真應該向巫師月說趁現在出太陽去格裡部落小住,這樣一來說不定她就碰到下一場大雪到來,嘿嘿,到時候整個下雪天都會留在你身邊呢。」自從哈達讓妹紙救上後他更加希望有這麼個厲害的巫師到格裡部落裡。
在他心裡還是格裡部落要好一些,哪怕是蒼措部落已經濟吞併了富饒的布阿部落叢林,他也還是認為自己的部落是最好。
這是每一個部落族人都會認為的,誰都會覺得自己的部落是最好。
看著她的身影從眼睛消失,眼前雖然沒有了她的身影,卻早就刻在了自己的心裡面。芒嘴角微彎出一道淺弧,目色柔和輕輕笑了起來,「等了這麼久一直是在等著她能跟我回去,現在看來……有些困難啊。去告訴我們的族人,我們要準備回部落過雪天了。」
原始社會時期暫時沒有春夏秋冬四季之說,冬天來了都會說是下雪天。
聞言,哈達一臉詫異,「你不等月回來了嗎?」
「不等了,離開部落太久我怕擔堤爾維又會在老首領耳邊開始嘀咕了,回去吧。我們也該回去了,月如果想來我的部落裡無論如何她都會過來。」芒輕輕地說著,俊顏有著淡淡的笑,淡淡的憂傷,仿若青煙裊裊很快散開在明媚陽光裡。
哈達心中一沉,他擔憂地看著部落首領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話才行。這樣為一個女人憂傷的芒他是從來沒有見過,部落裡那麼多的女人都想要跟芒交配,可他全部都拒絕。
偏偏瞧上一個厲害到讓男人心裡都佩服的女人,唉……,他這不是自己找的痛苦麼?如果月沒有那麼厲害,他還真有可能直接扛著芒衝回部落了!
哈達暗暗歎口氣,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像芒這麼優秀的首領也只有月才能夠站在他身邊,不……,不對,應該是說芒只能瞧上月這樣厲害的女人,別的女人……他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今天出發嗎?」哈達問。
芒目光閃動,搖搖頭:「今天不行,啼他們把蒼措部落交給了我,只少要等他們從卜卜山起程返回山洞我才能離開。這麼多天後離開吧,他應該會帶著女人,老人們回部落了。」
他比劃了手指,是四天後離開。
吳熙月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看著自己離開的男人,眼角酸了酸收回目光對牽著她走的啼微笑道:「等花開到來我想會去格裡部落居住一段時日,芒留在我們部落夠久了,等我們從卜卜山回來後就讓他回去吧。」
一個部落首領整日整日不在,他的族人還能服氣嗎?為了她讓芒成為一個不負責任的首領,丫的!姐兒真心沒有當紅顏禍水的資本。
「如果他願意回格裡部落其實這一次回來後是可以離開的。月,他捨不得離你太遠,一直在等著你。」啼捏捏她軟軟地手心,清冷口氣裡有著一絲無奈,他能明白芒的心情,但是……明白是一回去,可真要讓他說讓月去芒的部落裡小住,真是很抱歉他沒有辦法說出口。
吳熙月又何償不知道芒是捨不得離開她呢,所以才告訴啼等到春季她要去格裡部落小住。
那裡雖然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丫的!好歹也認識十來個格裡部落族人,大伙關係又不錯應該是可以讓她在格裡部落不要遭到女人們各種羨慕妒忌恨吧。
「先跟你說一句,到時候你再送我過去。」開始翻山越嶺,吳熙月揉揉手心一邊扯著樹木灌叢攀爬一邊對護著她別摔下去的啼說著話。
啼只是點點頭沒有再說話。是她決定的事情他永遠都不會去反對。
在山的另一邊亞莫部落的族人在茲爾撒刻意繞路裡離蒼措部落的山洞越來越遠,在吳熙月離開的第三日後這群苦逼的族人終於到達目的地。
「前面就是他們的山洞,那個很厲害的巫師月就住在裡面,你們自己去找,我不能跟著一起過去。」茲爾撒停下來指著前面,那裡就是蒼措部落的山洞所在方向,「你們從這裡過去就可以看到他們的族人,巫師月肯定會在山洞裡呆著,如果運氣好的話正好可以看到她在外面曬太陽。」
桑賽濃眉一皺不悅道:「你不跟我們一起過去?他們認識你卻不認識我們,你需要帶著我們找到巫師月才行。」
「我只說過將你們帶到蒼措部落山洞,並沒有說過要引著你們到巫師月面前啊。」茲爾撒眨了下他的小眼睛,藏著不懷好意思的精光從眼裡掠過,他嘿嘿地笑了起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你們自己去處理了,我只等你們跟他們說好讓出布阿部落的領地出來。」
到現在他還在想著讓亞莫部落的男人替他得到莫河一帶最富饒的領地。
桑賽「哧」地冷笑了聲,「我可不記得自己答應過你一定要幫你得到那片領地,我只說過是儘管幫助你而已。」無恥的傢伙,你真當他桑賽好欺負不成?
現在巫師月很快要找了,這樣傢伙早就不需要他的存在。
「什麼!難道你還想反悔不?桑賽!你可是當著神靈的面發過誓幫我得到領地!不能在神靈面前說謊的!」沒有想到對方會反悔的茲爾撒大吼起來,臉上陰沉到可以擠出水來。
該死的!亞莫部落的族人肯定是不想幫助他的!
溜滴滴的眼珠子轉動起來,心裡開始想著辦法看看怎樣讓亞莫部落的族人幫助他。
「像你這樣的男人真沒有什麼地方值得我們幫助,我們亞莫部落的男人一向很遵守承諾,但,這是需要看對方的誠意是怎麼樣。很顯然,你的誠意太小讓我們完全沒有辦法感受到得。茲爾撒,你連自己是哪個部落的首領都不說出來,我們要憑什麼幫助你呢?」在部落族人冷笑聲裡桑賽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冷淋淋的聲音不亞於悶雷砸在茲爾撒心頭上。
「呵,你們如果不同意的話,我現在就出去告訴蒼措部落族人,讓你們永遠沒有辦法找到巫師月。」茲爾撒一見自己想得到的領地很有可能沒了希望,不由惱怒起來。瞪著桑賽,他聲色陰沉哼起,「莫河一帶的巫師哪裡輪到你們說請出去便請出去的!」
他這種陰險男人桑賽早就想好了辦法對付,之前強忍著不悅是還需要靠他才能找得到巫醫,現在……已經到達了他們想要到達的地方,茲爾撒就算不陪他們進去也沒有關係了。
桑賽抬抬手,立馬有兩個男人站在他身邊,「去把他抓起來,等我找到巫師月後再直接殺掉他。」
說翻臉就翻臉的桑賽沒有給茲爾撒半點可以逃躲的機會,這男人如果不是那麼貪心的話,會看在他帶著他們找到巫師月的份上放了他。
可惜,他太貪了!沒有本事卻還那麼的貪心下場只有一個,死!
茲爾撒哪裡想到對方一下子就反悔不說還想要殺掉他,急得他是咆哮怒吼起來,「你們這群該死的傢伙!當著神靈的面發了誓還反悔,現在又想殺掉我!給我鬆手,我要告訴蒼措部落族人你們是想要抓走巫師月!給我鬆手!」
越是掙扎越讓兩個男人鉗制得緊緊的,貪心不足的茲爾撒如果不想要布阿部落的領地,並威脅亞莫部落族人的話,他這條小命還是好好的活著。
抓住掙扎的茲爾撒朝他嘴裡塞了一把乾枯雜草堵住喋喋不休的聲音,桑賽才感覺這麼久的悶氣總算散出來不少。
「把他丟到溪水裡泡著,看他以後還拿什麼來威肋我們亞莫部落的族人!」處罰族人的手段桑賽是有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大手一揮,兩個男人擰起已經癱成水一樣的傢伙往剛才經過的溪水邊拖去。
「我們現在就過去找巫師月嗎?」等處理好茲爾撒,亞莫部落的男人們開始問起桑賽,他們擔心的是這個部落裡並沒有什麼巫師月存在,誰叫茲爾撒一會說是巫師,一會說是巫醫呢。
桑賽擰擰濃眉沉思一會才道:「先不過去,離山洞有一點距離,我們現好先看看這附近到底會有多少蒼措部落族巡查才行。」
「也對,如果不時有族人過來巡查可以看出來蒼措部落也還是有些族人存在,如果一直都沒有的話,巫師也瞧不上這些小部落。」男人們是以外面部落貫有思維思考,在外面大部落裡,巫師只會留在有足夠實力的大部落,連他們亞莫部落這麼大的部落也沒有一個巫師存在。
到了入夜本還是繁星閃爍的天空突地陰沉起來,北風一夜肆刮直接把睡在樹上面的亞莫部落族人給凍醒。
沒有一會天空就開始飄起了大雪,非常大的雪一片接一片紛至沓來;桑賽從樹上翻身下來,「怎麼樣,看到有多少陌生男人巡查?」
「一個都沒有……。」輪流放哨的男人眼裡劃過不屑,譏諷道:「我就說莫河一帶的小部落裡怎麼可能留得住巫師,瞧瞧,這附近竟然一個放哨的男人都沒有,我們都來了整整一天也沒有被發現。」
「哧,這裡真要有大部落的話,像茲爾撒這種陰險沒本事的傢伙早就被滅掉,哪裡還輪得到他活到現在。」
「都下雪了,我們還不要去蒼措部落看看呢?」
桑賽聽著族人你一句我一句,聽得他額角陣陣發痛,「來了就要過去,既然他們族人不多我們也不用怕了,現在就走,還可以說是因為遇到風雪迷路看到有火光才尋找過來。」
在叢林裡有迷路誤入外族部落山洞裡的事情經常發生。
山洞裡的火光非常大,從洞壁上跳躍閃動的火光就可以看出來山洞裡有多麼溫暖。歸阿沒有去接納雅,有黑耶在他就沒有辦法湊過去了。
「芒,你真打算明天要離開嗎?」剛才吃烤肉的時候芒突然提出來要回到格裡部落裡,歸阿還怔了好半會才清醒過來,這是怎麼了?不是在部落裡呆得好好的嗎?怎麼說走就走啊。
芒手裡拿著一把石箭,目光暖暖道:「嗯,明天就要離開了。現在啼他們應該已經到達卜卜山,今晚休息一晚,明天就會起程返回部落。我明天離開正好再不了幾天他們就會回來。」
「不是說要在這裡過完下雪天等花開後才回去嗎?好好的怎麼就要離開了?」倏地,歸阿臉色沉了下來,嚴肅道:「是不是我的族人做了些讓你們不愉快的事情,才讓你們急著離開?」
連月都不等了,這可不像是芒會做的事情啊。
聞言,芒失笑起來,「沒有的事情,蒼措部落的族人對我們都很好呢,你這麼說會讓他們傷心的。」
「就是,我們對格裡部落的族人跟自己的族人一樣好,歸阿,你個小子別亂說話啊!」
「我昨天還教麻木魯怎麼用韌筋做出一條漂亮獸牙鏈討女人歡心,對他們哪裡不好啊。喂,麻木魯,你給我出來,快告訴歸阿我對你好不好!」
一個比格裡部落族人體格高大健碩的男人嘿嘿笑著走出來,他對歸阿道:「我們都很喜歡蒼措部落族人,這串獸牙鏈是好幾個兄弟幫我一起打磨鑽孔的呢。」
格裡部落的男人其實早就知道芒要帶著他們要離開,所以這幾天跟蒼措部落的族人相處得特麼融洽。
知道歸阿誤會了自己的族人,他們都連忙解釋起來,一直說到歸阿把心裡疑慮打消才做罷。
芒自己也沒有想到他的族人會跟啼的族人相處這麼好,好久沒有勾動的心思又逐漸活絡起來。
如果以後兩個部落真成為了一個部落,……他跟芒就不用擔心族人相處不愉快了。至少目前看來,兩個部落的男人關係是相當好。
「好了,歸阿;我決定離開與蒼措部落族人是沒有一點關係。你知道我部落裡還有兩個非常麻煩的傢伙不好處理,我離開這麼久……我擔心他們又開始在部落裡走動了。」芒提到兩個並不好處理掉的族人眸心裡暗芒劃過,他必須要在月去格裡部落前把老首領,提爾維處理掉才行。
歸阿見他是真下定了決定,眼角餘光瞥到兩個依偎一起的身影,嘴角抿緊點問起,「卓瑪怎麼辦?月不是說了等她從卜卜山回來再來醫治卓瑪嗎?你們要離開的話,月還怎麼治啊。」
「笈和已經放棄了,再留下來等到納雅,才滿,格桑回來,我擔心她們會害怕。由其是納雅,別忘記了她肚子裡還懷著神種。」芒提到了納雅如期看到了歸阿眼裡的掙扎,這樣一來他是會再勸說他們留下來了。
果然,思前想後一翻歸阿長長吐出口濁氣,「既然真決定要走,我現在吩咐族人準備好在路上吃的食物,還有晚上需要蓋的獸皮。」
「另外月釀出來的果酒你們都帶一些回來。」說著歸阿笑了起來,「果酒現在喝著還真是挺有滋味,由其是一邊喝著果酒,一邊吃著烤肉整個身子都是暖暖的特別舒服。」
男人們已經發現了果酒的好處,開始每日都會喝上幾小口。吳熙月釀了許多,只要不是個個都喝上幾竹罐還是可以喝天明天開春。
芒見他慷慨贈送肉類,獸皮,果酒,玉色眸子裡盛了笑意,戲謔道:「你可別把整個部落的好東西都送給我,到時候啼心裡就得難受了。」
正說著放哨的男人急急衝了進來,「芒,外面來了好多個迷路的陌生男人,你快出來看一下。」
啼離開後,蒼措部落男人無形中把芒當成了首領。
山洞裡的男人皆是臉色一沉,芒站起身冷道:「在哪裡?帶我去看看。」這麼好的天氣怎麼還會有陌生男人迷路呢?
歸阿隨即跟在後面走出去,在離山洞不遠靠近叢林邊緣的地方亮了火堆邊坐了好幾個男人,其中一個是站著看向山洞。
離得遠就算是有火光也沒有辦法看清楚這些男人們是誰。
放哨的男人也沒有問仔細便跑回來報信,芒走過去一看,都是一群不認識的男人。莫河一帶的散落居住的人也是挺多的,但像這種一共有近十個人的小部落……絕對不會是莫河一帶的部落。
「你們怎麼闖入我們的領地來。」面對外族人男人芒聲色從容,嘴角微笑不輕不重問了起來,「說說你們是莫河外面哪個部落來的?為什麼會闖入莫河一帶的叢林裡,還正好迷路在我的領地山洞附近。」
桑賽他們在看到這個像是首領一樣的男人出現時眼裡明顯愣了下,這樣一個男人竟然還有本事滅掉有巫師,有巫醫的布阿部落?
個個都有些不相信起來,桑賽直接問起,「你是這個部落的首領?」
「先回答我的問題。」貫來在外族人面前以一幅溫潤無害露面的芒修眉微地挑起,坐在火堆邊目光悠然看著身材很高大的男人,他們身上穿著都是厚厚獸皮,都是這次製出來的獸皮,每一個男人的目光都很傲,下巴抬得高可以看出來他們是瞧不起莫河一帶的部落。
不是來自莫河外面部落,呵,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莫河一帶小部落的族人可都是認識格裡部落首領芒的,而莫河外面的部落族人是見都沒有見過他。
桑賽本想拿著一點威風或是傲氣來,當他不心觸及到坐在火堆邊,看上去很沒有脾氣的男人的眼睛時,他瞬間改變了注意。
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個善類。
心中警惕起來的桑賽揮了下手讓自己的族人都坐下來,雪花時不時落在火堆裡發出「滋滋」的聲音,桑賽心中一緊口氣也放低了許多,「我們是來自莫河外面亞莫部落的族人,是來尋找一個叫月的巫師。」
亞莫部落!眼皮狠地彈跳了下,芒瞳孔縮緊起來;亞莫部落的男人……,不正是月曾經說過的那個部落嗎?
她說……如果亞莫部落能找過來,她會讓狼王一起隨他去莫河外面看看。
神靈啊,幸好月離開的部落,幸好狼王也沒有在莫河一帶的叢林裡。眼簾邊露了片雪花,涼涼的感覺一下子沁到了心底,芒不著痕跡看了一眼飄雪的天空,這一場雪……來得很及時。
從現在開始,這一場雪一直會下到把所以大山全部封住,直到花朵快要開的時候才能出太陽化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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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盡量不斷更,挺多就是更新時間不太穩定。我會盡量萬更走起啦。月底了,月票沖沖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