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熙月在這幾個月裡體能雖然提高了不少,但還是沒有辦法跟原始人類一樣牛掰,攀爬一直是她的弱項,由其是在冬夜裡,手摸在冰冷冷的樹枝上面冷意刺骨感到疼痛,儘管如此她還是咬緊牙關跟在後面盡量能追上他們的步伐。舒嬲鴀溜
啼在最前面,他是首領做任何事情都是衝在前面。
最後面是芒,由他在後面指揮族人一個接一個爬上峭壁過。夜很靜很靜,天氣過冷就連夜蟲都不願跑出來鳴叫,偶爾叢林裡傳來很慘淡的「呱呱呱」聲那是寒鴉或是貓頭鷹的叫聲,聽著反讓人心裡慘得慌。
吳熙月沒有讓任何一個男人幫助自己爬上去,尼瑪的!就這麼一點事情都需要男人們幫助的話,她乾脆一起回卜卜山算了。也不知道納雅他們走到了哪裡,離開部落有二天了,啼說了從山洞到卜卜山需要五到六個太陽升起,那是男人們的腳程計算。如果有女人的話要多加一天,再來納雅懷孕只會走得更慢,吳熙月算了算這樣一來最少要十天左右才能到達卜卜山了。
蛋疼,走十天的路啊!走到她腿都要酸呢。
「月,上面有塊石頭凸出來擋住路了,我拉你一把。」走在她前面的是伐合,身後是匡。伐合前面的族人提醒他已經到了巨石下面需要相互拉一把才能爬上去。
吳熙月加快了兩步,獸皮的重量在很大程度上還是妨礙了身邊地靈活性。男人們則是要好一些,身上那麼一點份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走到伐合的腿跟後面吳熙月抬頭一看,就見到頭腦上面一塊巨大岩石突兀在山體上面,這樣爬上去……有些難度啊。
「怎麼不繞著走?」剛才還感覺有些冷意,現在爬會山身上都開始冒起了熱氣,額頭上也佈滿了細密汗水,抬手拭拭額角,吳熙月看著巨石心裡有些發怵。臥勒個去!萬一來個手滑腳滑的尼瑪還不得摔殘廢啊。
夜色稠如濃墨那怕彼此相離不過半臂之遠也沒有辦法看清楚對方面目,伐合一手抓住一根樹枝身子微地往下傾來試圖想看清楚女人的面孔再說話,「他們已經把可以好走的地方探清楚了,這裡雖然有塊岩石擋住卻是比較安全的地方,旁邊都是棘刺叢沒有辦法走過去。」
原來如此。吳熙月不由再次喝贊啼的心思,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他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呢。手伸出去在黑夜中摸了下便抓到了伐合伸出來的手,屁股則是讓匡拖起,妹紙囧了囧臉也沒有說什麼由著他們把自己送到岩石上面。
沒過一會所有族人都通過的岩石朝山頂上面前進,他們都是習慣在黑暗中行走,吳熙月生怕自己會掉隊一個勁兒埋頭聽著上面傳來的動靜跟了上去。沒有人會發出很大的聲響,怕有布阿族人在附近巡邏。
而在布阿部落裡剋剋巫折騰了西瑪一個晚上,看到西瑪下面流著許多的血,他眼裡閃過一絲戾氣,「怎麼還沒有懷上!都多久了。」女人流血代表沒有懷上神種,這是常識任何一個男人都知道。
腰酸痛酸痛的西瑪趴在獸皮上面任由血流著,沒好氣吼回去,「沒有懷上關我什麼事情!你不是巫師嗎?向神靈問啊!少在這裡吼我!」沒有懷上更好,她可不希望部落食物缺少的情況下還挺著個肚子。
「霍加派出去的族人還沒有回來,巫師,你找的人行不行!這麼久過去了也沒有見一個族人回來,不會是霍加在騙我們吧,臨近莫河那片叢林我們可是從來沒有走出去過,誰知道那裡有沒有獵物。」
對霍加,西瑪是沒有好印像。
剋剋巫閉了下眼睛把心裡面的失望很好藏住,站起身很冷漠回答她,「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當成首領後你就沒有做成過任何一件事情,要不是我替人遮掩著善後,你這個首領早就被族人給拉下來。霍加有多厲害我心裡很清楚,他說莫河邊的叢林有野獸就一定有野獸。」
看到他要離開西瑪眉梢裡都透著一絲竊喜,眼簾低垂假裝妥協,「我知道在要怎麼做了,巫師,你還是想想辦法看看可不可以打聽出來我派出的幾個男人到底有沒有事情吧。」
一提到這件事情剋剋巫還是感到生氣,陰森森的雙眸看著女人,「不用再去找了,肯定全部讓蒼措部落族人殺死了!你叫族人好好守著外族人可以進入我們布阿部落的幾個要口就行,有什麼事情你必須要跟我說一聲。」
「我早就派人守著了,這種大事還需要你總是提醒嗎?」西瑪不滿著哼哼回答,在該守的地方她肯定會好好守著,成為首領後她在享受到以前從未享受過的權力,比說如,可以提先食吃族人悶好的熟肉,可以不用擔心自己會餓著。
等剋剋巫死去後她只要看上一個男人都可以要求他們跟自己交配。
哈哈哈,那樣的日子才叫美呢!
山洞裡的血腥味又重了許多,睇了西瑪流血的腿間剋剋巫滿是厭惡道:「你出去清理一下,全部都流在獸皮墊上面了。一股血味要小心引來凶獸!」領地少野獸失蹤剋剋巫只能認為是叢林裡來了一些很兇猛又狡猾的大型凶獸,是它們把野獸嚇吃,吃掉。
他很討厭血的氣味,每次祭祀都會在面具下面放幾株有香味的青草好來沖淡血味。西瑪又沒有懷孕,讓剋剋巫的心情莫名煩躁起來。
好在,他是從來不會跟西瑪一起睡到天亮,繫好獸皮沒有再看臉色不太好的西瑪大步離開。
還是需要找一下霍加才行,這也是一頭狼,一頭有著野心的狼。如果不是因為獵不到食物,他又怎麼可能主動邀請霍加來到布阿部落呢。剋剋巫以為西瑪真把通往布阿部落的幾個要口都派了族人守著,事實上,確實也是派了族人守著,只不過西瑪瞞了另外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怎麼可能會人有爬上來,蒼措部落的巫師月就是從那裡摔死的,誰也不可能想到從骨頭山下面爬上來在。
不可能的事情在啼的帶領下也會成為可能,在布阿部落所有族人進入睡眠時,蒼措部落的男人已經快要爬到峭壁的半山腰上面了。不能再爬上去,天快要亮起來在正好隱藏在峭壁邊休息一會吃一些烤熟帶好的肉塊等到下一個天黑到臨再往上面爬了。
上回吳熙月是由狼王抱著從山上面跑到山下面,完全沒有感覺出峭壁到底有多高,等到天色大亮坐在樹上面的吳熙月往下面一看……,噗!尼瑪的她要下面去,她要到下面去嗷嗷嗷嗷。
雙手死死揪緊啼的手臂,嘴唇哆嗦起來,「快,讓我下去……,我懼高。坐在上面頭暈得厲害,你快讓我下去。」臉上血色刷地褪下,小臉慘白慘白連唇色都在發白,唯那雙清澈見底的黑眸還有一絲亮色。
丫的!那是嚇出來的亮色!
她一直沒有告訴啼他們自己是懼高的,啼一見女人臉色不對勁嚇得他立馬抱著她從樹上跳下,峻冷面靨緊張無比,「哪裡不舒服了,快告訴我。」他擔心的就是這個,夜襲布阿部落都是晚上才可以行動,月是女人怎麼能受得到晚上不睡覺啊。
雖然腳踩著的實地也是很危險,苦逼的總算不會看到下面山谷了。蛋疼,在峭壁峭壁!果然是好高的說……。
撫撫額頭,暈眩很快便消失過去,心裡那口氣才緩了回來,「沒事,不是哪裡不舒服;是我不能站太高的地方,站高了我就會頭疼,心裡發慌。現在好了,你別緊張把族人注意力引來就不好了。」
聞言,啼提到嗓子眼裡的心才放回原地,峻顏微沉眼裡深在含內疚,不安道:「是我沒有主意了,下回不會再抱你到很高的樹上面去。站好一點,來,到這邊坐……,小心腳下別滑下去。」
前幾天下的雪粒在峭壁在並沒有完全讓太陽光溶化掉,經過一夜北風吹過反讓石頭表面結了一層薄冰,稍不留意就有可能會滑倒。
爬了一夜的族人都相瑪依偎著睡了過去,吳熙月不是腐女倒沒有覺得有什麼基情,她看到是族人連睡覺時眉頭都沒有舒展開來。先下手為強,忍一忍吧,一旦解決掉布阿部落日子應該會安穩下來。
在他們還在半山腰上面休息,狼王卻早早爬上了山頂等著他的女人上來。天都亮起來下面爬著人還沒有動靜,坐在樹幹上的狼王有些不耐煩起來。怎麼回事?他都等到這麼久下面的人怎麼還沒有上回。
等到幾乎想咆哮的狼王耳朵倏地動了動,他聽出另一邊有些動靜傳來。
剋剋巫跟霍加談了一晚便又折回去找了西瑪,才知道西瑪原來並沒有派族人守著通向骨頭山的峭壁,又是讓他氣到在幾巴掌甩在西瑪的臉上,在打得在那張長得不錯的俏臉在腫得老高老高,舊傷未癒又添新傷的西瑪一氣之下窩在山洞裡無論族人怎麼勸說也不願意走出來山洞半步。
沒有讓他們想到的是剋剋巫派來的族人正好讓狼王碰了個正著,四個男人哪裡是狼王的對手,沒有幾下便被狼王乾脆利落擰斷脖子,直接從山崖上面把斷了氣的男人一個接一個丟下去。
吳熙月正準備瞇瞇眼睛小睡一會,突地聽到上面傳來重物不斷壓折樹枝的聲音傳來,飛快抬眼一眼……就看到一個黑影拋到半空上朝她這個方向狠狠砸來。妹紙絕對是臨危不懼,反應極快抱著頭腦嗷地叫聲就往側邊雙手用上爬得老快了。
樹枝的清脆地折斷聲不斷傳來,最後是「撲通」一聲那黑影直接砸在吳熙月剛才坐過的地方,而她則遠離原處大約有一米遠的距離。可喜可賀,潛力嗷嗷地爆發了!
男人們都被這巨大響聲給嚇了大跳,黑影從天而降啼是反應最快的一個,吳熙月嗷叫著跑開,他從上面不顧危險抓住樹枝,身體重量把樹枝折到彎曲到幾乎斷裂。整個身子嚴嚴實實將女人罩在了懷裡。
還在下面一點帶著格裡部落族人休整的芒聽到上方傳來巨大動靜,溫潤如水的眸色倏地沉下來,他對哈達道:「上回有動靜,我去看一下。」
爬上來才知道原來山上面掉下一個男人,啼看到他上來嘴角壓緊,「是布阿部落的男人,不知道怎麼會從上面掉落下來。」他只飛快看了芒一眼目光落在蹲在摔到腦袋都開花的男人面前女人。
壓緊的嘴角小弧度抽搐了下……,摔成這樣他都有些害怕去看。可月……她是臉上一點神情都不變甩開他的手說要檢查一下。
檢查……,神靈啊,這有什麼好檢查的。男人都已經摔死了……。
帶沒有等妹紙看出個所以然出來,又是聽到上面傳來重物壓斷樹枝的「卡嚓卡嚓」聲音。已經有所警覺的男人這回是很有默契抬頭往上空看了一眼,然後蛋腚地各自躲開。
知道砸不住的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著黑影砸落。
連續「砰砰砰」三聲,又能是三個男人從上面掉……,不,應該是從上面拋了下來。失足掉下那是不可能好伐,反應快點手一抓都可能住些樹啊草啊之類的穩好身子,只有拋出來才會砸到這麼悲劇。
「是脖子被擰斷再從上面拋下來。」吳熙月檢查完四個布阿男人很肯定地得出結論,秀眉輕地揚了一下,面對很這幾個摔到……慘不忍睹的屍體吳熙月妹紙還能微笑著道:「我認識一個喜歡把獵物脖子直接擰斷的傢伙,他也是生活在這片附近,……應該是他在幫助我們把這些放哨的男人幹掉。」
男人們的膽量都是挺大的,也是殺死過不少人的個個手上都沾著血腥,但面對這種摔到血淋淋的男人身邊……,咳,他們都有些看不下去。卻見到巫師月還能鎮定地微笑著,男人暗暗鄙視自己怎麼連個女人都不如。
好幾個男人是強忍著要嘔吐的衝動……眼珠子一動不動死盯著要還在流著血的身體。嘔……,他們真想吐了!越看到越想吐嗷。
在場只有啼跟芒聞言後修眉在同一時擰緊起來,生活在這片附近又是月很熟的……,吐血!狼王!只有狼王符合月所說的。差點沒噴出一口血的兩個苦逼男人很默默地對視一眼,特麼有默契地不約而同閉嘴。
他們一定都不想提到狼王,那傢伙不是個人!真想離他有多遠就有多遠,卻老出現在月跟他們的面前,怎麼也沒有走遠。饒是啼這種很淡定的男人都忍不住想吐吐槽了。
別的男人都是挺有興趣想知道巫師月嘴裡說的人是誰,嘿嘿,這是在幫助蒼措部落呢。
只不過見到自己的首領都沒有開口,男人是撓心撓肺地忍著不問。
在上面幾個布阿部落男人的身體當成投石問路的狼王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見到他的女人有上來,好煩燥的狼王實在沒有辦法忍住嗷地一聲狼嘯從山頂上面一路呼嘯而來。
他不過是表面自己心情很鬱悶罷了,卻驚得下面休息的格裡,蒼措部落的族人同是心裡一緊,拿起武器一臉面臨大敵盯緊四周。
狼一般是黑夜才出來覓食,怎麼大白天的還能聽到狼嘯聲呢?
熟悉的狼嘯聲傳來吳熙月心中一喜,她壓低聲音告訴一左一右守在身邊的男人,「嘿,是狼王在上面在幫助我們呢。你們聽,這是他的心裡。奇怪了,他好像有些不太高興呢。」說著,秀眉蹙起眼裡閃過擔憂之色,「糟糕!不會是他也受傷了吧。」
……不是人的傢伙會受傷才怪!
啼默默了,蛋蛋地憂傷安慰心裡明顯急起來的女人,「他不會受傷。」
「嗯,這是一個很厲害的狼王。」右邊的芒笑容雅致淡淡道,「我跟啼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幾個男人更加不可能可以受到他了。」兩次交手都大敗狼王,說出來……真是丟人啊。
吳熙月可沒有去管男人們自尊地,「再厲害也是人啊,雖然說是狼王……,我上回見他手臂上面又被咬傷過呢。」
她也蛋蛋憂傷著,結果就是倆個男人更加好蛋蛋的憂傷了……。如果讓他們來說就是:是個男人誰沒有受過點傷呢?這樣的話只能是瞞在心裡哪敢說出來啊。
明媚憂傷了少會吳熙月又是憂心忡忡道:「要不我先上去看看吧,他聲音聽著有些不對勁呢。」
「不用了,他已經往我們這邊走來。」啼淡淡的疼,淡淡的道,目光溫柔並沒有因此而生氣,「我跟芒都承認狼王真的很厲害,如果這次他能站在你身邊保護你,我們更放心了。」
對強者他們是信服的,哪怕自己是首領也要勇於承認狼王是比他們要強大。
吳熙月抿著嘴笑起來,「對啊,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那麼努力地學習狼王,跟在狼王身邊我想得最多的就是在要怎麼學會跟狼王交流,怎樣讓他跟著我身邊幫助我的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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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搞錯!我搞個提外話也不能通過!有你們這麼審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