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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96章 要發威的妹紙(求月票) 文 / 夭水無邪

    對芒來說留下女人是一回事,實在不行就多派幾個男人保護也能讓他放心些。舒嬲鴀溜但是說要跟著男人們一起加入部落紛爭中,芒是絕對不會同意,臉上是異樣驚駭似是戳到他的痛處一樣口氣強勢失了平日溫和。

    「啼,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同意月跟著我們一起地去。」芒溫潤的眸色寒冰盡覆,在寒冰下面是一層不為人知的幽暗,仿若看平靜的大海實則海底深處是暗湧重重,「我不會再看到有女人死在男人之間的戰鬥裡,月,是我的女人,我只要好好地守著她一直陪著她走到像老達他們這麼老,或許更老。如果她跟著我們一起過去,啼,我放棄跟布阿部落決鬥。」

    情願保持現在這樣的局面也不願意看到她有一點危險,那怕她是巫師也不行!剋剋巫也是巫師,巫師與巫師之間的紛爭大約更恐怖於常人吧。

    沒有想到他的反應會如此大,啼眉峰微壓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探究的意味在裡頭,「芒,你……以前看到過女人死在男人之間的紛爭裡?是誰?」細心的啼留意到芒提到「不會再看到」這幾個異樣字眼。

    ……

    「有過一個女人,從小很好照顧我的一個女人。後來死了,死在男人之間的鬥戰裡。」芒斂斂眸心把心裡面的難過全部都壓制了下去,「她就像我的阿母一樣,不,應該是比阿母更好。如果沒有她的照顧我生下來就會那個女人親手掐殺了。是她死後,我才來到老巫師身邊。」

    寒眸微動,啼似是想到了什麼,難過芒剛過來的時候經常做惡夢,會總叫到一個女人的名字。

    可是,月都決定好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可以讓她改變主意;啼抿抿嘴角平靜道:「別拿以前看女人的目光看待月,她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決定要去她一定會有自己的安排。」

    「芒,你想要永遠擁有月,最後把目光放開一些。」語氣停了下,啼的眼裡笑意慢慢爬上來,是自豪的笑容,「月會比任何一個女人都強大,她的能力不比我們這些年輕首領差。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是想要去對付西瑪。」

    一個強者是沒有辦法忍受自己被別人算計,西瑪算計了她,她必須要扳回來才行。

    修眉皺起,芒的眼裡閃過疑惑,「你就這麼相信月可以在戰鬥中保護好自己?雖然我也知道她一個人把加米拉打敗,但這次次比以前的紛爭都要危險,一旦剋剋巫與與霍加都聯手一起,我們兩個部落的勝算並不太大。應該是也許是他們贏,也許是我們贏。」

    「必須是我們贏。」啼站起身,修長挺撥的身子散發著無形的強者大氣,峻顏凜凜目色悠長,「無論如何,我們只能是贏。」

    這樣的啼才是他所熟悉的首領啼,強大,神秘,不畏一切。芒站起身,眉目疏淺地笑了起來,「你說對了,為了月,為了我們的族人,為了我們以後能更好地生活在莫河一帶,這一戰我們必須得贏。」

    說話的聲音不知覺大了些,倆人之間的氣氛徹底在感染了周邊的男人們,溫暖地火光映照著一張一張透著無懼無畏的臉孔,他們站起來,裸露在外的肩膀很節奏的聳動起來,喉嚨裡發出「嗚嗚嗚」的類似是野獸的吼叫聲。

    只要有一個男人這麼的吼叫,很快整個山洞裡的男人都站了起來,肩膀聳動嗚嗚嗚吼叫了起來,整個山洞就像是一群野獸齊集一起發出可以驅散所有困難的威威嘯吼。

    這是他們放鬆心情鼓起勇氣的方法之一,吳熙月倒也想跟著吼,苦逼的是……她的嗓子裡發不出這種大氣宏厚的聲音。

    坐在旁邊笑瞇瞇地看著族人們,這裡就是她的家,她的族人……,他們安然平安便是她最大的希望。只有部落強大起來才有她的落身地,失去了部落就是失去了家,沒有了家她這倒霉催又得流浪鳥。

    更蛋疼的是誰敢收留她這戰敗一方的巫師嗷。

    看著被族人們圍在中間的兩個優秀男人,比起西瑪來她是真認為她看上的男人是很厲害。如果不厲害,甩頭,鳥都不會鳥他們。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輸,他們是輸不起的,輸了一次再了沒有東山再起之日。

    山洞裡一直到比較晚才安靜了下來,吳熙月已經沒有辦法很準備讀出現在是幾點幾點了,女人們坐在一邊低眉順眼地,嘴邊挽著滿足笑容縫著男人們需要穿的野獸,到目前為止倒是沒有人考慮到要給納雅的小孩縫製衣服。

    吳熙月再沒有經驗認為生下來的小孩皮膚太嬌嫩怎麼習慣穿獸皮呢?儘管是純天然的但也是沒有消過毒的啊。石灰粉只揉搓過蒼措部落自己剝下來的獸皮,格裡部落帶來的獸皮根本沒有時間用石灰粉殺蟲。

    小孩的衣服……丫的,等大雪過後再說吧。怎麼說納雅現在半孕也是半年了,還差四個月呢。四個月啊……嗯,應該是到春暖花開的時節。誰也沒有想到,莫河一帶的族人並沒有等到春暖花開的季節,有的部落在一次大災難中一次滅亡,而蒼措部落與格裡部落族人也會接受前所未有的考驗。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優生劣汰本是自然規律,也是人類社會的必要發展。

    到了深黑,啼跟芒又在睡覺上面糾結了。心裡明白吳熙月還在生氣的啼這回特麼老實,眼巴巴地看著吳熙月回到山洞裡,在族人驚異下啼面無表情,眸色淡淡回到自己原來睡覺的地方鋪開草蓆蓋上獸皮沒有一會兒就睡著。

    其他的男人們還在忙著把柴火堆移開再在地熱上面鋪上獸皮先讓女人們睡覺,再是自己來睡。

    「月還沒有消失呢。神靈啊,這得要多久才能原諒啼啊。」

    「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們少去說,又把月惹毛了倒霉的還是啼。誰叫月很看中啼呢,嘿嘿,我們什麼都別說看著就行。」

    「要我說沒有多久月肯定會原諒啼,納雅脾氣也夠壞吧,每次歸阿他們惹她生氣也就是幾天不說話,用不了多久又笑嘻嘻起來。」

    「滾!別納雅跟月比啊。月是什麼人啊,巫師啊!巫師的脾氣更要傲,不傲就不是巫師呢。要我說,這次啼真是瞞得月太久了,要我是月的話,哈哈哈,我就另外找個男人。怎麼樣,我不錯吧!很會照顧女……。」

    「啪」黑暗中這麼一聲巴掌聲音之大讓被打的人與打的人都怔了下,被打的人直接倫起胳膊站起來做勢就要撲過去還笑,「你你……你竟然打我!」

    打的人本來還有些心虛,不過看到族人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又沒有虛心,哼哼冷笑幾聲,「月的身邊就算是沒有男人了也不會瞧上你!照顧女人又怎麼啦,我也會照顧女人啊!」

    一場使於「就算全世界沒有男人,也不會選擇對方」的血案由此引起。

    孤單單睡在山洞裡的吳熙月還有好心情暗忖:丫的,語法存在明顯錯誤嘛,全世界的男人都沒有了……,你們倆丫的自然也沒了嘛。

    雖然說一個人睡好清楚,可是……真tm有些冷啊!平時有啼這個火爐子在不用地熱取熱都行。現在,取暖全得靠自己體溫了。

    芒今天在外面跑了圈特意在睡覺前跑到外面打著冷凜敲碎已經結了一層薄冰的溪水,雙手舀著冷到刺骨的水硬是洗了下身體。洗的時個冷到牙關都在抖,洗完大獸皮一披,再跑回來……全身是熱到冒熱氣出來。

    他是想要到吳熙月的山洞裡睡覺。

    看似睡覺的啼不會他好機會滴,族人已淺淺進入睡眠,獨他等到芒回來才淡淡開口,「今晚都睡外面,月心裡有氣。」

    就是月心裡在生你的氣,他才非常想進去睡。芒咧嘴笑了笑,不厚道地說起來,「是你惹了月生氣,又不是我……,我進去陪月去。」說著身影靈活越過啼欲要往吳熙月的山洞裡跑去。

    當初,啼特意把山洞開鑿在需要經過他所睡覺地方防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哼,有他在外面守著誰也別想越過他爬月的獸皮墊啊。

    單腿被勾住,芒嘴色一勾抬起右腿就往後踢了過去,他站著,他躺著……,誰佔優勢一眼可以看出來呢。

    啼借勢勾住芒的右腿右足腕一動便要把芒朝身後面拖過來,用力之大可以直接把芒給勾翻。兩個男人都不是吃素的,實力也是不相上下,打起架來更加是有看頭。一個躺著,一個站著……雖沒有什麼功夫傍身,尼瑪靠的全是蠻力與反應力。

    哪怕是這樣子,倆人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打到倆人都氣喘虛虛了,芒一屁股坐下來,擺擺手直言,「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我就算是爬也沒有辦法爬到月的山洞裡了。你這可惡的傢伙,難怪要把月的山洞開鑿在這裡,原來是防著男人們偷偷溜進去。」

    打量了一眼,芒還挺滿意道:「是挺不錯,這樣一來就算是我回到部落裡也不用擔心還有別的男人靠近月。」提到別的男人芒心裡刺了下,別的男人……還真有!狼王啊!這傢伙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

    「我沒有想到第一個防的是你。」啼不加掩飾很直白地表達自己心中不滿,在兄弟面前有的心思就不用去隱藏了,該說的就說出來。「今晚,你不能進去睡,讓月自己冷靜冷靜吧。」

    折騰這麼久他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倒是啼怎麼惹得月生氣了呢,「你怎麼回來?月一直都是很大方的個性,怎麼讓你給惹生氣了?」

    ……

    「我拿了食物換鹽巴,是沒有跟月說。後來,所有男人都跟自己的女人說了,而我還是瞞著。」說到這裡啼都有些想撞牆的衝動,他真沒有想到自己的族人在女人面就那麼一點硬氣!說好了不說的,結果這討好自己的女人全部說了,就他一個人沒有說!

    好歹說過後跟他也說一聲啊,這樣一來,他也好跟月說一說啊!

    芒先前還沒有怎麼明白過來,等細細地品味品味就知道其中的意思了,然後……自然是笑到眉毛眼睛都在一起了。

    「閉嘴!」見他笑到嘴進了合不攏啼牙槽咬緊狠不得把他嘴給堵住!本來是不想說的,不就是擔心芒進去又惹怒了女人這才說出來……,他就知道告訴芒一定會惹他笑起來。

    芒笑到肚子都抽到疼,半響才停一上來,眼角邊的笑意還是源源不止滴,他指了指啼,調侃道:「我真沒有想到原來你也有笨的一天,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要討好女人啊。他們心裡清楚得很呢,你啊,沒有追過女人,唔……用月的話怎麼說去了……,我想想啊……。」

    「沒有經驗!」啼俊顏扭曲輕地吐出幾個字眼,對,他就是沒有經驗才惹毛了月。如果知道了一點點肯定不會讓換鹽巴的事情是從納雅的嘴裡說出來。

    芒雙眸彎彎,「是,你沒有經驗……。」咳,其實換是他的話估計會跟啼一樣,說好要一起隱瞞女人們的自然會一直不說出來,誰又想到族人們憋不住提前說出來呢。

    說出來前告訴一聲啼也不會讓月這麼生氣。

    「睡覺吧,明天還要送納雅他們去卜卜山。」啼從身邊摸出一塊獸皮甩出來,「草蓆在你腳邊,這真拿來蓋。明天我安排幾個男人也一起去卜卜山,食物也要分配好才行,如果事情順利我們不用七個太陽升起就可以把納雅他們接回部落,如果不太順利的話……大雪要是越下越大我們就沒有辦法把她們接回部落了。」

    芒把草蓆鋪開蓋皮獸皮,隱藏在黑暗中的俊顏卸去白天裡的溫和淡雅,眼睛看著上方要輕聲道:「你需要安排很好才行,現在部落裡不缺食物就給他們多帶一些回卜卜卜山,獸皮也要帶一些才行。月對雅很好,她應該是不會放心下納雅的。你安排好了,她自然不會再氣你。」

    「月的意思是安排黑耶也過去,納雅怕黑耶,有他在的話會好一些。」啼心裡都吃起了味兒,月對納雅真的太好了……,什麼都想得很仔細很清楚呢。

    倆人說著話沒有多久便沉沉睡去,守在山洞口的幾個男人烤著火身上披著厚厚獸皮目光炯亮沒有絲毫睡意。以前,誰也不敢整晚都呆在山洞口邊守著的,風吹過來都可以把火的溫暖吹走呢。

    現在,洞口垂掛著重重草簾,還有尖尖棚欄擋著,身邊披著重實獸皮,燒得旺旺的火上面還架著幾隻野雉,哈哈哈……這樣守著也不會感覺到累啊。

    沒有一會,突地聽到外面傳來好幾聲「砰砰砰」地重物摔地聲,一下子驚動了放哨的男人。

    「把草簾掀起一點看看情況……。」

    怎麼這麼晚外面還有動靜?難不成是……布阿部落族人過來了?想到這個可能性四個放哨的男人心神一冽掀起草簾便往外面看過去。雪粒一直都沒有停下來,地面都鋪了一聲厚厚白色雪粒,在山洞前面有幾個黑黑的東西一動不動的躺著……。

    那是什麼?

    哪怕有人放哨都保持高度警惕的啼輕地拍了下其中一個把腦袋都探出去的族人,聲色微冷道:「拿起火把隨我去看看。」他也擔心會不會是布阿族人過來。

    走出去火把一照,男人驚詫道:「是幾頭野狼的身邊……,咦,都咬死了。」

    「跟上回一樣啊,前幾回也時不時有食物大晚上丟到山洞口或許是叢林裡。這麼大的野狼還是頭一回呢。」

    啼拿著火把彎彎腰仔細打理起野狼身邊的附近……,一個腳印都沒有,這些野狼怕是直接從外面丟進來了。狼王,又是他過來了。給月送食物來了。

    沉吟道:「把野狼抬進去,明天再把狼皮剝下來給月,肉直接放儲食洞裡去。」現在這樣天氣就算不用是曬乾也不會發臭。

    再次意外收穫幾頭野狼男人們心情都是很高興,拖起野狼的身邊嘿嘿著朝山洞裡走去。他們沒有留意到啼還站在原地未跟著一起過來,他在等人,等狼王的出現。

    這一次倒是讓啼失望了,如果不是狼王早就吩咐三頭前來送食物給吳熙月的大公狼怕早在雪夜裡衝出來攻擊啼了,拖走了食物還遲遲走……,大公狼們可沒有狼王那麼好相處。

    好在只是一會後啼便折身回山洞裡。

    到了次日天微微亮山洞裡的族人便都清楚過來,需要送老人,女人離開山洞去卜卜山了。

    當納雅聽到有黑耶在時,整個心都是瓦涼瓦涼的。聰明的她一下子就想到昨天吳熙月為毛那樣問她,原來早就挖好了坑等著她自傻巴巴跳進去啊!

    「這些是你們要帶走的食物,獸皮。黑耶,我把女人,老人的都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好他們,知道不?」吳熙月聲音厲厲吩咐起來,她可不想看到黑耶只照顧納雅便疏乎了別的族人。

    有她這麼一句話黑耶就算真有私心也不敢了,人都是有私心的,原始人類再怎麼淳樸也會有自己的想法;納雅黑溜溜的眼珠微微動了下,側頭深看了吳熙月一眼倒是明白過來她為什麼會這麼說了。

    遂是笑瞇瞇開口,「當然,黑耶哪怕是自己有什麼危險也不會讓老人,女人們受到傷害。是說,黑耶。」暗地裡用手肘捅了捅黑耶,渾蛋!怎麼跟木頭樁子似的也不知道開口。

    黑耶的腦筋應該是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不笨但接受能力有限聽不懂吳熙月暗地裡的話,自己的女人捅了他好幾下才慢慢有了反應,憨厚耿直的臉一下子嚴肅了不少正色道:「巫師月,你放心,我會跟年輕的族人一起保護好老人,女人。」

    聲音是擲地有重如一個戰士國旗下宣誓那般嚴肅,這樣的人是一個心境非常堅定的。吳熙月眉目彎彎,聲音柔和笑道:「好,有你這麼一句話我是放心了。記住,無論遇到什麼危險如果是發生正面衝突你們不可以硬碰硬,反正就是一句話」打不贏就跑「,明知打不贏還去硬碰那是傻冒缺做法。」

    頓了下,吳熙月用眼角餘光輕地看了站在黑耶身邊的老人,暗地歎口氣,聲音輕到只有她跟黑耶才能聽清楚,「你過去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仔細看看老人所居住的山洞裡,如果發現有跟這種石頭一樣的大石頭……」攥緊的手張開,一小塊隕石已讓她的掌心暖和了表面,「這樣的石頭是對納雅有害處,對你們所有男人都有壞處,你找到後必須先把石頭推出山洞。」

    這是一塊表面沆窪好像有蟲子蛀啃過的石頭,納雅瞧了老半天也沒有瞧出這是塊對她有壞處的石頭,伸出手便想要拿起來看。手才伸出來便讓黑耶的手拍地一下打縮了回去,黑耶斥道:「月都說有壞處,你還摸。」

    「凶什麼凶,我就是摸一下而已。」納雅摸著拍出一道淺紅印記的手背,委屈巴巴小媳婦似的嘀咕起來。確實是很怕黑耶的,如果是歸阿這樣子對待她早就嗷嗷大叫起來了呢。

    吳熙月跟吃了定心丸似的笑起來,「黑耶好好管住納雅,別讓她有機會出來闖禍。這種石頭對人只有壞處沒有好處的,你要跟著幾個年輕男人提前到山洞裡搬出來,如果可以的話,你把它直接滾到出卜卜山,丟到沒有人走過的地方去。」

    畢竟是害人的東西,還是有多遠丟多遠吧。她是沒有辦法做到老巫師那麼絕吧,馬拉戈壁的!這可是直接斷人性福生活不說,還讓人斷子絕孫呢。

    「我知道這塊石頭在那裡。」黑耶在腦海裡回憶了小會,拍拍腦門笑憨憨起來,「這個不用找,我知道在哪裡。不就是直接擱在山洞裡面麼,嘿,好說,我進去後就跟他們一起推出來。」

    黑耶還有蒼措部落的族人並不知道老達他們已經失去交配能力,這樣的事情確實是難於啟齒能少幾個知道就少幾個知道吧。

    納雅就不明白石頭對她還有什麼壞處了,懷疑就像是種子一樣落在心裡生了根;站在黑耶身後哼哼想,一塊石頭而已能有什麼壞處,到時候看黑耶把石頭搬在哪裡她再溜出去看看就行。

    啼在對別外三個要同樣是護送的族人面色肅冷交待著,他的話基本是維繞族人的生命來說,臉上並沒有離別的傷感,老人們本來就是居住在卜卜山,這次不跟往常一樣是送食物過去而已,總會回到部落的。

    他看了看還在對納雅說話的女人,眼裡笑意閃動。她是真捨不得納雅她們幾個女人離開呢,呵,這種時候才會感覺原來她也跟普通一樣會哭,而不是一直堅強著。

    在另一邊,才滿被一個男人摟在懷裡,哭到上氣不接下氣的。男人也是眼睛紅通通的,好算也沒有流下來,「別哭別哭了,等我們把布阿部落解決後就去卜卜山接你回來。不會太久,有月在,她也捨不得你們離開呢,肯定會早早來接你們。」

    才滿閉著眼睛眼淚從一開始就沒有停過,到是格桑堅強許多,男人摟了好久也沒有見她哭起來反而悶悶道:「你怎麼不哭啊……。」

    「有什麼好哭的,月不說嗎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接我們回來,有什麼好哭的。」格桑是滿不在乎說起來,把男人鬱悶到胸口痛,推開死抱著自己的男人,格桑鼻子有些發堵,「鬆開我吧,老達他們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呢。」

    對格桑來說,她能在部落裡居住了這麼久已經讓她很滿足很滿足的,享受到了以前從未享受過的生活,得到想都不想到的男人的溫柔,真的已經足夠了。再來月說了一定會回卜卜山接她們回部落,所以,不用哭……,沒有什麼好哭呢。

    鬱悶的男人鬆開格桑,悶著聲音交待幾句才讓她離開。

    「才滿,走了嘍!等你回來後再哭也不遲吧。」格桑聲音揚起對還窩在男人懷抱裡的同伴大聲吆喝了起來,「別給男人們添煩,等下回我們回來後就可以跟男人們永遠生活,你這麼一想就不會想到要哭了呢。」

    帶著食物,帶著獸皮的族人一步一步重當當地踩在雪粒上面在頭也不回離開了,泛著魚肚白的天際雲層里拉開一道口子,萬丈朝陽從雲層裡擴灑下來,灑在樹上,灑在地面,灑在離開在族人們的身後,仿若這麼一離開他們是踏著朝陽朝一個快樂源地走去。

    吳熙月站在原地遠遠的一直目送他們的背影在眼簾裡徹底消失。

    心中一塊重石落地,想到既然開始的戰爭是離別憂愁衝散了不少;他們離開也是為了讓年輕族人更安心地對付布阿部落,女人們安全了男人才會更安心。

    唯有芒,眉心裡緊鎖著散不開的烏雲,月還是留下了……,她選擇跟男人們一起要戰鬥。抬頭,看了看天際,明明還是烏雲厚重的天空已經明朗起來,太陽光的溫暖把寒冷驅散,留在身上是暖暖的陽光。

    嘴唇噙起了笑意,留下來也好最少他在蒼措部落的日子裡可以天天看到她。真到了決鬥的在時候,他會守在她的身邊保護著她……,哪怕是自己死了也會讓她好好活下去。

    老人,女人離開後部落裡的緊張氣氛達到了極高點。吳熙月把石箭嵌在一根又一根前端用石刀劈開的樹叉裡,再用曬乾非常牢實的動物長筋緊緊綁緊。一個最早長箭的雛形就在她的手上產生。

    沒有讓男人們幫忙,他們善長的是近身博擊,而她是則喜歡借用工具。學了這麼久的劍術,……總算是用到正途上面鳥。沖沖的,但願一箭可以戳翻一個男人。

    啼他們也制住的很簡單的工具,拿出來一看吳熙月才知道原始人類在發生部落紛爭用的是什麼武器。看著一根大木棍上面纏著似乎羊角刺,又不太像……咳,應該是狼牙棒的東西,妹紙嘴角抽了抽……敢情狼牙棒這種彪悍武器早在原始時期就有鳥!

    感到她目光有些奇怪,芒笑著解釋,「這是我們最常用的東西,月,你來摸摸上面的刺是不是很硬。」吳熙月把手伸出來,他聲色溫柔提醒,「小心點碰,刺到你的手指。」

    碰一碰……,咦?真的很硬啊!

    「你們怎麼用這樣呢?如果他們都重著厚厚獸皮衣,這些刺也傷不了他們吧。」吳熙月問。

    芒眨眨眼睛,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疑惑,月竟然不知道這是一種連大貓都不敢近身的硬角刺嗎,「這是硬角刺,非常堅實就算是大貓,大熊見了也不敢直接穿過去。狠狠地打在對方身上可以讓刺穿對方肉,揍到多血也流得多,用不了多久,對方就堅持不住了。」

    ……真聰明!通過血液流失的辦法將對方致命,是個不錯的方法呢。

    「每個男人都有嗎?」吳熙月瞬間覺得自己這些所謂的石器out了!尼瑪連狼牙棒都有,她這些石器哪能比得上狼牙棒啊。

    臉色暗了暗,芒歎了口氣,「硬角刺很難找,我們找了這麼久全都在這裡了。」他指了下腳邊八根在纏著硬角刺的木棍,「這些就是全部了,想找多一點都沒有。」

    轉眼間雙眼清亮,閃爍著流光溢彩,「還好有石器,月,這次有你的幫助我們都很有信心打敗布阿部落。」

    妹紙是半喜參憂,原來石器還是……有大作用的。還好,還好,總算沒有白浪費老人們的一片心意……,相畢石刀,她更看重石斧,一斧子劈下去……手勁狠一點的可以把對方半個腦袋都劈掉呢。

    經過一天最後休整派,到了夜晚吳熙月才知道啼還派了幾個族人去骨頭山裡看觀察了情況,其是有兩個就是曾經跟她一起夜闖骨頭山的男人。

    他們掀起草簾走過來,眉頭上面還有一層淡淡薄白,那是汗水凝成的霜花;走進山洞就是一股暖流,大步邁起直徑走到啼身邊,看上去精神相當不錯,「啼,我們去看了!那峭壁不難爬,我們爬上去就溜進了布阿部落領地,還能看到他們的族人在山洞外面走來走去。」

    啼指了指左邊身邊空位,「坐下來說。」轉對烤肉的族人吩咐,「多烤一些給他們吃。」

    坐在他右邊的吳熙月本想站起來讓個位,看到他左邊坐著的族人主動起身讓出位子位又坐了回去。她也想聽聽他們回來的情報呢。好傢伙,芒是去密索部落打聽消息,而啼呢早在她說骨頭山可以通去布阿部落便立馬派人暗中打聽了。

    在他們對面而坐的芒也是一臉在驚訝,他並不知道啼還有派族人去骨頭山了。吳熙月看到他眉頭倏地展了下,玉色眸子裡掠過一絲幽芒。

    難怪啼哪天多問了月幾句,原來是想確認骨頭山的危險有多深。這傢伙,他怎麼就不會吱一聲呢。凝心聽著要這幾個回來的男人如何告訴啼他們看到的情況。

    「老庫山洞裡住了霍加,密索部落確實是來幫助西瑪他們。他們在山洞裡說了什麼我們就不清楚了,沒敢走太近。倒是西瑪經常跟一個女人躲在林子裡咕嘀,哈哈哈,西瑪還不知道她派出來的幾個男人早被月給殺死了呢。」

    「剋剋巫他們還沒有什麼行動,也沒有說要來偷襲我們部落的意思。食物成了他們現在發愁的事情,霍加他們是帶了食物過來,布阿部落人多,他那麼一點食物哪裡夠布阿部落族人吃啊。」

    吳熙月瞇了瞇眼,剋剋巫都沒有什麼行動……,怎麼西瑪倒是派族人過來打聽蒼措部落的情況了呢?呃……,難道不成剋剋巫因為食物的問題暫時沒有打算挑起兩個部落的紛爭。

    而西瑪卻沒有跟他想到一塊,反而是……想著提前開戰?

    吳熙月聲音微沉,裡頭有一些喜悅問了起來,「你們有沒有看到布阿男人有準備些可以用到打架上面的武器,就像是纏著硬角刺木棍那樣的武器?」

    「他們哪有功夫來準備這些東西啊,我們幾個是分開去打聽情況,等回頭匯在一起才知道這些男人都跟著霍加帶來的密索部落族人往莫河方向打獵去了。嘖嘖嘖,莫河那地方他們也敢去。」

    打獵……,剋剋巫是讓霍加他們過來幫助布阿部落打獵儲存食物嗎?

    啼沉思起來,他有些拿不準剋剋巫跟霍加的關係為什麼會這麼好了。沉吟小會,淡淡問道:「霍加他們有沒有獵回食物?」

    「啊!這我們就不知道了,你不是說我們只需要呆上一天麼?他們沒有回來天就黑了……,我們就回部落了呢。」說話的男人生怕自己誤了啼的計劃,整個人都繃緊起來,遲疑道,「要不要我們再回去看看,反正從骨頭山翻到他們那邊很近,比我們平時走路都要快上這麼久呢。」

    他伸出兩根手指頭比劃了下,吳熙月一見眼睛都瞪大了一圈,……竟然快這麼多?臥勒個去!以前他們豈不都是繞著走的?

    在布阿部落西瑪的山洞裡,剋剋巫聽到西瑪說她派去蒼措部落打聽情況的幾個男人到今沒有回來,那個火啊就跟澆了油一樣蹭蹭蹭直往腦袋頂上冒;他的忍耐本來就不好,以前當著族人們的面他會給西瑪一點面子。

    而現在站在他身邊的是在莫外面就認識的首領霍加,剋剋巫想也不多想直接抬起手狠狠地煽了西瑪兩記耳光,怒不可遏大吼,「你有沒有一點腦子!現在部落連過下雪天的食物都儲存不起來,你竟還想著怎麼去為難布阿部落!」

    這兩記耳光只惹得霍加微微挑了下眉頭,女人不聽話是該教訓才行。

    「我離開部落前已經很清楚告訴過你在沒有足夠過下雪天的食物前一定不能招惹蒼措部落,你倒好,我剛去找霍加你立馬就派族人出去!西瑪你是不是並不想成為布阿部落的首領?」

    他怒聲大吼,霍加則目光微動,……剋剋巫越來越沒有以前那種懦弱了,不過,還是不會收拾女人。

    「這麼不聽話的女人也只有你還願意讓她成為首領,如果是我的話早就趴了她的獸皮拿刺籐綁住手腳讓所有男人輪流上來;剋剋巫,你啊,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心狠呢。」霍加低沉沉笑了起來,目光是比野獸還要殘忍。

    被抽到嘴角流血的西瑪聞言驟地抬起頭,視線毒戾狠地射向霍加,她呸出口血水朝霍加陰狠道:「這是我們布阿部落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小部落頭領來插手!給我滾出去!」

    巫師!你在一個外族部落男人面前竟然敢打她!恨不得扒他皮,抽他血的西瑪突地狂性大地,啊地大叫了聲整個身子就朝剋剋巫身上撲過去!要死一起死算了!該死的剋剋巫,你怎麼不去死!

    「瞧瞧你看中的女人,真是不聽話啊。」霍加抬起腳,眉頭都不抬一起力氣十足朝西瑪身上踹過去。一踹卻是踹空了,小瞧了西瑪的他反倒讓自己的小腿痛被她抬了一腿。

    剋剋巫的力氣並不大,西瑪是老庫的女人從小跟男人一起打鬧長大,本事還是有的。一不提防臉上讓西瑪狠狠地揍了一拳。

    一拳打在他的臉上,西瑪看好收手。現在部落……還不能離開他,只有忍了!

    收回的,西瑪輕冷地睇了霍加一眼,「霍加,不要以為女人好欺負!你是巫師請來的客人我可以容忍你這次對我的冒犯,下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西瑪向來是有仇報仇,密索部落再怎麼厲害族人也沒有我們這麼多,真要惹火了我,你等著滅族吧!」說完,西瑪才揉著臉的剋剋巫道:「巫師,這是在告訴你,我西瑪不是你能說打就打的!」由其是當著一個外族男人的面!

    她甩甩頭,強忍住心裡的顫不要表露出來大步離開山洞,一走出去在外面等著的賽古麗從樹後面跑出來,西瑪虛弱道:「快來扶我一把。」

    霍加摸摸踹痛的小痛骨,有些明白剋剋巫為什麼選擇西瑪成為部落首領了,「你到是越來越聰明了,西瑪不錯,挺厲害的!又是一個女人離不開你,等小孩生下來後你再慢慢把小孩帶大,盡早有一點,你的小孩會成為部落首領,……到哪個時候就可以讓你的小孩帶著族人離開莫河部落……」

    話還未說完便讓在剋剋巫打斷,「我的小孩生活在這裡就好了,外面的事情我不想再理會。霍加,你怎麼看我部落裡失蹤的族人。會不會因為沒有了食物他們乾脆逃離部落了?還是說啼已經把他們給殺死了?」

    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兩個女人知道男人獵不到食物後便偷偷離開部落,還好讓族人給抓了回來現在還關在空出來的儲食洞裡。

    「蒼措部落的首領啼厲是厲害,就是膽子小了一些。跟死了的老庫一樣,有什麼事情總是喜歡等機會。哼,卻不知道機會不用等自己也可以找出來!他還不敢直接殺死你的族人,我肯定他們肯定是被關起來了。」提到啼,霍加眼裡閃過不屑,這個在外面逃到莫河一帶的首領心高氣傲並不以自己的落難而甘於居後。

    一直在尋找回去的他才會跟剋剋巫如此交好。

    剋剋巫對他的話並不認可,嘴邊譏意掠過,笑起來道:「也不知道你的族人能不能帶著我的族人打回獵物,一直沒有找到為什麼我們領地上野獸消失的原因,還需要你多幫助才行。如果我的領地上真來了幾隻凶獸,你可以跟我們一起殺掉凶獸才行。」

    「放心吧,巫師!我們密索部落族人一直就是最勇敢的獵手!」

    「我先去找一下西瑪,還是要安排一下族人才行。啼這個年輕首領,呵,並不是你所說的膽小。我怕西瑪的動作惹怒了他,……最擔心的是如果他們現在要對付我們布阿部落真是有些麻煩了。」剋剋巫沒有霍加想得那麼樂觀,他是布阿部落的巫師自然想得更細緻一點。

    霍加心裡打著什麼主意他也是清楚的。

    還是要謹慎一點才行,一旦啼他們有行動而他們沒有任何準備的話,整個布阿部落就麻煩大了。

    他不知道的是啼已經選擇在夜晚出發,到第二天天黑到達骨頭山。

    吳熙月準備的繩索全上了派場,一個一個族人抓緊繩索跟猴子似的嗖嗖在峭壁上攀爬。在不遠的地方,一雙眼睛是緊緊的盯著他們,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吳熙月身上。

    ------題外話------

    離一卷估計沒有幾章了。月票呢?今日一看才知道月子掉得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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