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認識的男人?
歸阿心裡一怔,脫口問道:「月除了認真我們蒼措部落族人跟芒的幾個族人外,她還認識什麼男人?啼,你好歹跟我們說清楚一點啊,沒有看到我們都很心急月被抓走嗎?」
說清楚?要怎麼說清楚?告訴族人們月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出現了,且是之前徒手抓走他跟芒的男人!說出去……,啼真覺自己自尊心受到極大打擊了。舒嬲鴀溜
薄唇抿緊,啼面色冷冷淡道:「你們只要記住帶走月的那個男人是不會傷害到月就可以了,回山洞裡等著月回來就行。」沒有去看族人臉上的古怪表情,大腿肌肉繃緊朝前走了幾步,又回頭問起了歸阿,「石器加快打磨,芒去密索部落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來了。」
現在哪有心情打磨石器啊!
歸阿嘴唇動了動欲想再說點什麼,見到首領啼臉色冷冷對月的離開還挺放心的模樣,心裡微微歎口氣。這麼說來……月在外面還有一個很厲害的男人,也對,以月的聰慧厲害哪個男人不喜歡呢。
部落沒有女人的男人都是在偷偷喜歡著月呢,好幾次他還聽到男人做夢都是叫著月的名字。
外面有男人,……倒也不奇怪了。
遂是笑了下,「老人們聽月的話拿著石頭打溪邊澆著溪水打磨,我現在去看看,應該磨了不少出來了。」老人們沒有回卜卜山就抓緊在攻打布阿部落前為年輕的男人打磨好石器。
老人們性格雖然對好,但對年輕的族人還有部落那是好得沒得說的。
啼眉目疏淡看不出剛才的事情對他有什麼影響,寒眸裡眸波平靜就如他的人一樣,站在那裡巍屹不動讓所有族人都感到安心,「去看看吧,加上之前打磨出來的石器估計也差不多少。你去算算格裡部落族能不能也會到石器,畢竟都是芒帶來幫助我們的男人,不能讓他們替我們死去。」
對格裡部落裡的族人啼還是很照顧的,重情又重義的啼是最值得蒼措部落族人敬佩的優點。
吳熙月已經讓狼王帶離山洞不知道有多遠了,反正心裡是有氣的乾脆暫時不要見到啼心裡還舒服一點。跑得有些遠了,吳熙月見狼王遲遲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有些發急了,「你要帶我去哪裡啊?」
抬眼看了下……,臥槽!尼瑪這不是朝瘴氣林的方向嗎?
「前面不能再去了!裡面飄出來的氣味有毒會毒死人的!」渾蛋!再牛掰也不能朝瘴氣林裡跑啊!尼瑪……快放她下來。
狼王才不管什麼瘴氣林呢,他召集起頭領都在前面等著,這次就要告訴這些頭領們他狼王也是有伴侶了。抬起手【啪啪】地兩手在不安份的女人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拍了兩巴掌,狼王心情不錯的低吼起來,「見過我的屬下就會送你回山洞裡去,別吵,再別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跟得久了,狼王就算是吼著狼吼聲表達出來的字意也沾了人氣味。
獸皮褲雖然厚實,狼王下手自認為也是挺輕的,但妹紙是又羞又惱起來!馬拉戈壁的!姐兒多久沒有人被揍過屁股了,今天倒是讓他的狼爪教訓了幾巴掌。整個身子是抗在狼王的身上,吳熙月有纖腰是出了名的柔軟,下腰起腰什麼的對她來說就是小事一樁,丹田氣沉腰肢一個用力整個身子就像是折斷了般抗在狼王的肩膀上面,小嘴張開,狠狠地咬在狼王的腰肌上面。
丫的!看你還敢不敢咬!重重地咬完吳熙月立馬放鬆身子大口大口呼吸起來。臥槽!太久沒有使用高難度動作,就這麼一下子她呼吸都有些凝滯上氣不接下氣。
狼王的肌肉再硬也硬不過妹紙的牙齒,腰際一痛狼王重地倒抽了口冷氣;這女人比起狼族裡的母狼還要記仇!不就是打了她屁股幾下嗎?用得著下嘴這麼狠啊!聞也聞過,舔也舔過,打一下又算什麼啊。
以狼王目標的思考水平自然分不清舔跟打兩者之間的本質區別。
「整個莫河一帶的頭狼會集聚在前面,你只要站在我身邊別的什麼都不用做。頭狼們會喜歡上你,以後你遇到危險就可以叫召頭狼們,不要再怕大熊,大貓這些傢伙了。」狼王放柔的聲音非常具有磁性,不是那個醇厚的磁性,而是屬於像是酷熱夏季裡偶有一絲涼風吹過帶來的那瞬間清涼。
吳熙月嗯唧了兩聲,「你能不能別老扛著我走,肩膀頂得到肚子痛。背著我也好過肩膀扛著我走啊。」頭狼……,丫的,他怎麼突然想到要帶她去見頭狼呢?一群狼能接受自己狼王不喜歡母狼,倒接受一個算是食物的傢伙嗎?
「背著你走我跑得慢,扛著你走快一點,再堅持一會很快就到了。」狼王語言簡潔解釋清楚非常扛著走的原因,風的速度惹得他經過的樹葉,灌木葉都抖動著。風吹起他的頭髮露了一張魅惑眾生的俊顏了出來,大抵是心情太好了那一雙極具東方特色的鳳眸眸光瀲灩高貴至極了。
這等美男風姿吳熙月妹紙是無福看到的,她大清早受了氣,也沒吃多少東西整個胃被他扛得一抽一抽好難受。
等到達頭狼們聚集的地方,吳熙月已經是小臉發白躺在狼王懷裡半響都沒有緩過氣來。狼王的位置永遠是最高的,在狼的世界裡,階級之分是相當嚴重的。狼王是所有野狼們效忠的領袖,一般的野狼是不敢輕易挑戰狼王的威信。
除非是某只野狼認為自己也有能力成為狼王才死拚死一博,在野獸的世界裡它們更懂得〔強食弱者〕,也懂得如何力爭上游。
狼王一出現本是還有些小吵鬧聲的頭狼們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蹲在原地本是高高仰起的狼王這回已經低垂下來,喉嚨裡迸出節奏緩慢統一的狼嗚聲。這是在對狼王表示尊敬,具體是什麼意思吳熙月表示也聽不懂。
反正只要狼王一出現,無論是公狼還是母狼都會這麼低嗚表達自己對狼王的敬畏。
吳熙月戳了戳狼王的胸膛,小臉露出一點點有些困惑道:「怎麼突然間想要把我介紹給所有頭狼呢?它們認不認識我並沒有關係啊,說到幫助,我只要懂得跟它們交流遇到危險只要一聲狼嘯附近只要有狼群肯定會出來幫助我啊。」
這個女人對狼的認識少得可憐呢。
「並非所有野狼都會幫助你,我雖然是狼王,但莫河一帶的野狼有許多,族種也有許多。這些頭領來自不同族種裡,它們是忠誠於我。但還有一些族種對我並不忠誠,它們隨時都想著要咬殺我自己成為狼王。」狼王的大掌在說話間早就不客氣爬到了吳熙月的身上,估摸是小時候沒有吃過阿母產乳汁,狼王對吳熙月的咪咪是情有獨鍾。
以前在山洞裡嘴裡還有吮著妹紙的b杯睡覺,……這是一個重口味的習慣。
捂臉的……妹紙還挺懷念被吮的日子,嘎嘎嘎……,無論是感官上,精神上都覺得森森點刺激呢。e杯在他手中揉搓著,吳熙月還能做到蛋腚道:「原來你還不是真正讓所有野狼臣服的狼王啊,還有多少族種野狼不服從你呢。」
自己的手沒有被拍開,狼王心裡早就樂呵了,毫無隱瞞一股腦兒把自己的老底交待得乾乾淨淨,「有多少沒有去算過,我又不像你們人一樣懂得去數清楚。反正也有一些,不過最近我也解決到了許多,比以前少了很多呢。」
他伸出手指了指最後面一頭後背上面有一個很大傷口的頭領,狼王瞇瞇眼睛挺傲然道:「那頭頭狼之前也是不服我,你不是說哪個不服氣的揍到它服氣為止麼,於是我就自己找上去把它揍到服氣了。」
吳熙月囧了……,這貨也太聽話了一點吧。也對,誰不服氣揍上一頓自然就服氣了!野獸不同於人,它們只要被打敗了就不會想著還要翻身,被打敗了就只有服氣遵從的份。
這類的話她只對狼王說過,對啼他們卻是不會說的,人類如果光靠力氣就打到人家服氣的話,後面還不會出現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臥薪嘗膽等典故了。
掰下他腦袋,吳熙月特麼大方在他嘴唇上面波了一口,與有榮焉表揚他,「沒錯!哪頭野狼不服氣你就打到它服氣為止。不過,你也得小心一點啊,別動不動站出來打架什麼的,畢竟,你跟它們是有區別的。」一個是人,一種是狼,尼瑪品種上面就是最大區別咧。
蜻蜓點水的親一下哪裡能滿足得了狼王,他對嘴對嘴親吻沒有什麼興趣,他的興趣所在點就是他現在摸的地方!這裡才是他的目標所在,別的……別的以後再說吧。
現在也不是時候。獸皮衣被他一掀,吳熙月嘴角一抽……飛快按住他腦袋,丫的,不能厚此薄彼知道不!親了左邊還得親右邊!
三觀不正的貨別跟她提潔操啊,一提就急!
下面的頭狼等了一會也沒有見它們的狼王表示些什麼,倒是看到狼王把整個腦袋埋在據說是它伴侶的身子裡,有些像幼狼吃母狼的奶水時的姿勢。可不就是嘛,威風凜凜高貴傲氣的狼王正在吃奶呢……。
表示……已經親夠了!臉紅耳赤的吳熙月扯扯還埋在胸前不肯走的狼王頭髮,清清都被他親到發抖的嗓音,小聲提醒,「別再親了,頭狼們都在看著你了呢。」視線飛快掃過蹲在下面的頭狼,一共有十六頭頭領,哦丫的!真是挺多的!
狼王要是繼續牛掰下去整個莫河一帶的野狼們必定都會服從他的。
親到自己全身躁熱起來的狼王直接把吳熙月的手住好難受的地方按過去,手指頭一觸到那麼件雄赳赳氣仰仰的大傢伙,吳熙月的毛病就冒出苗頭了。手測,型號可觀,頭大,柱圓,長約……噗!她手指拇指,中指一比劃是有20厘米,她這麼一比劃……20厘加上11厘米,雷滴嘎嘎啊!這這這這這……這有31厘米長啊啊啊啊!
饒是觀鳥無數的吳熙月也被嚇出了一滴冷汗,臥勒個去啊!真的不是一般的雄偉!吃什麼長大的?鹿鞭,虎鞭?才造出這麼一件讓神哭鬼泣的傢伙出來。
狼王美滋滋的笑起來,這麼一摸好像舒服了很多。如此英明威風好厲害的狼王俊顏如常,喉嚨裡驟地迸出來的狼嚎讓本是抬起狼首看過來的頭領們嚇到狼毛蓬鬆在低頭的瞬間根根堅起來的狼毛也慢慢順貼了下去。
「這是我狼王看中的伴侶,你們以後聽到她的聲音無論在做什麼都要跑出來幫助她。」這就是狼王今天的重要話題,把所有頭狼召集起來就是要告訴它們見到女人後少出來嚇唬她,有危險的時候還必須得幫助她才行。
吳熙月眼尖,一下子發現裡面還有一頭野狼是她曾經見過的。就是把才滿,格桑當成食物,直到她出現才離開的頭狼。吳熙月指了指它,對狼王道:「它,我認識,挺不錯的頭狼。」
這是一頭基奈山狼,也是有點本事的。狼王摸摸她頭髮,聲音柔軟,「它不錯,一直跟在我身邊。」也是它說起,他才想到要讓所有頭狼來認識一下他看中的伴侶。「它們認識了你,以後你單獨到叢林裡過夜都不用怕了。不會再遇到野狼襲擊你的事情,有我在,不會再有野狼傷害到了。」
呃……他怎麼知道她遇到在晚上遇到野狼襲擊的事情?都有好幾個月了呢,最後是燒著竹子發出劈啪聲才把狼群嚇退。
「你們之前遇到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那頭試圖想傷害你的傢伙已經被我幹掉,你再去那邊采槳果不會再遇到野狼群。」狼王口氣輕鬆不以為然說道,「我知道它們曾經想在吃掉你們,所以乾脆先把它們幹掉!」
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心裡感動到發酸的吳熙月抬抬手摸了摸他的俊顏,聲音柔道:「少幹些傻事情,也少幹一些讓自己會有危險的事情。我沒在你身邊,你自己要小心一點。」
「別把手拿開,我很舒服……」下面一下子空了,狼王齜齜牙強行把吳熙月的手按回原處。
為他的行為而感動的吳熙月瞬間覺得自己吃進一隻蒼蠅,「……」麻痺的!這貨比她還會破壞氣氛!摔!你丫的舒服了她好難受好不好!單只手根本握不住,能舒服到哪裡去呢?當著一群狼的面吳熙月心臟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壓力山木摸了回去。
噴噴鼻血,這好像是在玩的是禁忌吧吧吧吧……,下面一群狼,她在上面溜鳥兒。摸把鼻血,……她最後越來越重口味,越來越木下限……。這蛋疼的原始社會,哪怕是朵小白花穿越,不出一年要變成一朵小黃朵,全身上下裡裡外外都黃了!
下面的頭狼聽到狼王發了話便開始抬頭看過來,狼是聰明的傢伙,智慧也是相當的高;基奈山狼在看到吳熙月好像是認出是它以前遇到過的,凶狠地狼目一下子戲劇化的睜大,喉嚨裡嗚地嘯出一聲歡呼聲。
它是在向吳熙月打招呼。
熟人見面都會找招呼啦,遇到一隻熟狼……嗯,吳熙月同樣朝它回了聲狼嗚。
懂獸語從古至今都存在,她並不是獨特的。丫的,穿越這種好玄幻的事情她都能趕得上,學會狼語什麼的……也就沒有什麼大不了嘍。
其餘的頭狼也露出的驚訝,它們的心智注定不能像是人類一樣問出諸如此類的為什麼,詫異地後也就沒有任何反應了。真要有什麼反應吳熙月就要驚悚了!
狼王不想相處的時候還有頭狼們,一拉嗓子吼了聲後頭狼齊呼著……,聲聲狼嘯在叢林上空久久迴盪;隨著頭狼們離開,裝鎮定的狼王就真正化身為色狼了,嗷嗚一聲表情凶狠一下子把吳熙月按倒在岩石上面。
赤紅赤紅的眼睛含著深欲盯著身下的女人,那樣的表情瞅得吳熙月心裡陣陣發毛。丫……丫……丫的!他這狼性大發不會真幹出點什麼色狼事吧!
看了她許久,充血的眼睛漸漸恢復了清明,血色褪去的雙眼瀲灩如波,晴空映天。他俯下身子把自己的腦袋靠在吳熙月的胸前,喉嚨裡發出來的狼嗚聲有些像幼崽嗷嗷代哺的聲音。
聽得吳熙月臉色變幻莫測,完全搞不明白狼王的意思。
聽著他的聲音感受到他的悲傷,沒有一會吳熙月才明白過來原來一直守護在他身邊的四頭大公狼其中一隻死了,為保護他而死去的。
狼悲切的低嗷讓吳熙月的心情也跟著低落起來,眼睛發酸霧水漸漸迷糊了她的視線。狼對伴侶,對同伴都是很關心的,死去一個同伴都會傷心很久很久。大公狼一直陪伴在狼王的身邊,死去一隻他的悲傷可想而知。
這時候,吳熙月伴演一個舔犢情願的母狼了,附和著他的聲音同樣悲傷低嗚。一高一低的悲切狼嗚惹得附近走動的野狼停下來共同發出悲傷叫吼聲,靜寂叢林
一下子打破,驚鳥乍飛,野兔驚竄熱鬧了許多。
不需要太多語言去安慰,由著狼王傷心著,胸前感到了一陣濕意……,吳熙月渾身微顫,他在為死去的同伴而哭著。
許多過去,狼王的悲嗚聲終於停了下來,閉上眼睛呼吸微促趴在吳熙月胸前好像是睡覺了一般。弄得妹紙一動也不敢動,由著後背讓石頭咯到生痛。上面高體溫的人壓著倒也不感覺到冷,漸漸地眼皮子也跟著沉重起來,沒有一會兒妹紙也是跟著睡過去。
狼王卻睜開了眼睛目光深深看著她,舌頭是她的臉上舔舔眸色一暗抱起已經睡過去的吳熙月從高高岩石上面一躍而起。需要把她還給那個男人才行了,他的事情還沒完全解決,現在還不能呆在她身邊呢。
啼早已站在吳熙月之前消失的地方靜靜地等著,跟望妻石似的站著一動不動;他需要等到女人回來,會一直的等著,直到狼王把月重新帶回來。隨著並不大的太陽光漸漸隱著,已經感受不到陽光的啼依舊靜靜的站著,等著。
倏地,叢林裡的飛鳥撲翅飛起,細碎的樹葉聲沙沙傳來。啼抬起簾,寒眸冽冽視線清寒朝某個方向射過去。
回來了……。
眼簾都不曾眨一下,一道人影從樹林裡如同風一樣刮過出現在眼前,看到一心想著的女人窩在狼王懷裡睡得香,啼眼神暗了暗伸出手示意狼王可以把女人抱回給他了。
狼王目光滿是警惕盯著啼看了少許,喉嚨裡發出是啼不懂意思的狼嗚聲,他是在告訴啼要好好照顧好女人,別讓他看到女人有受傷。
說了少會大約也明白過來對方並不懂自己的意思,眼裡閃過一絲懊惱大步邁起走近,在把吳熙月交到啼手上的瞬間,狼王平靜的俊顏一下子凶狠起來,朝啼森森地齜牙一吼才真正鬆開自己的手臂。
到這時候啼再不明白狼王表達的是什麼意思真說不過去了,他點點頭鄭重回答,「我會照顧好女人。」這是他的女人,就算是沒有狼王的叮囑他也會好好照顧的。可是……,啼的頭又忍不住疼起來,月還在生他的氣呢。
該怎麼討好她求得她原諒呢。
吳熙月並沒有睡得很沉,狼王抱起她時就已經驚醒了過來只不過一直沒有睜開眼睛,也是怕又把狼王的色膽給惹毛在野外直接把事情給辦了。
狼王一步三回頭走開,吳熙月冷淋淋的睜開眼睛目光淡淡睇了啼了眼,呶呶嘴角示意把她放下來。
啼是很不想把女人放下來,卻不敢再違背她的意思。峻冷面靨失了光澤,連著寒眸都暗淡了好多,放下她手還在攬過她的肩膀,姿態放低輕聲道:「月,別生氣了你跟我說說話吧。」
跟他說話?嗯,是有挺多話要說的!但tmd不冷他幾天她惡氣難消!
翻了個白眼肩膀一甩晃,咦……,反了啊!還不把手拿開!再次凶巴巴瞪了他一眼……,放在肩膀上的手訕訕離開,一路小媳婦似的跟在屁股後面一起回到山洞裡。
所遇的族人皆是退避三舍,不敢衝到巫師月的火頭上面。對首領啼則是投去一記同情目光,真是可憐的啼啊……,嘴怎麼就這麼緊呢,巫師月這回可真是生氣了,否則不會這麼久都不理睬啼。
啼在族人面前還是樹立首領威懾滴,沒有族人裝小媳婦,有的族人經過立馬腰枝挺直面無表情在後頭走著。
好幾次回頭看一眼,吳熙月見他那模樣是哭笑不得!丫的,還知道死在面子對吧!哼,這幾天就準備落面子吧。
到了下午太陽徹底隱滅,沒有多久竟然是呼呼地刮起了北風來,吃飽後把泡在動物油脂裡的長繩拿出來讓幾個男人像撥河一樣全力扯起來,自己則跑到山洞外面去觀看。
甫一出山洞,北風刮過來讓她一下子打了個寒顫。天,徹底變冷了!
抬頭看看了鉛雲厚重的天空,心裡沉了下,看上去是雪雲怕是不過了多久就要開始下雪了。
折回山洞吳熙月沉聲吩咐起來,「給看管儲食洞的族人送幾塊厚實的獸皮過去,木柴也多添一些,今天怕是要下雪了,他們也不能再守在外面,把儲食洞騰出個空間晚上就睡裡面了。」
「下雪?月,你說今天會下雪嗎?」納雅搓搓有些發冷的雙手,她們在努力給每個男人縫製一般獸皮衣,獸皮褲出來,骨針都不知道折斷了多少根也沒有縫製完。
吳熙月看了她的手一眼,「都開裂了,去抹點油脂會好一些。」對圍過來的族人聲色低而沉穩道:「今天會下雪,大家不用擔心,我們有足夠的獸皮,有足夠的食物,這一個冬季會平安渡過。」脆聲聲應下的納雅立馬去拿油脂抹手去,皮膚開裂還真痛的呢。
誰也沒有注意到啼的臉色微地變寒,下雪……,怎麼這麼快就下雪了?女人跟老人還沒有送去卜卜山啊。
不行,明天必須要安排老人們離開山洞了!芒最遲明天晚上會回來,第一場下來就是跟布阿部落決鬥的時候,女人們不能再留在山洞裡了。雖然有信心佔勝布阿部落,但也要防著女人會誤傷才行。
「神靈啊,這麼快就下雪了……,我總感覺還需要好久一樣。」
「有巫師在就不一樣啊,都知道什麼時候下雪了呢。」
「少在這裡廢話,快去達裡木他們送獸皮,木柴過去。哦,食物就不用了,餓了就吃儲食洞裡的東西就行。」小部落就有一點好,大家從不擔心食物會被族人偷吃掉,聽說外面大部落裡老是要防著族人自己偷吃食物呢。
吳熙月擔心男人們還會出去打獵,穿得又單薄……再出去打獵真有可能會凍死,遂是聲色微厲吩咐,「下雪開始任何一個族人都不許再離開山洞打獵,實在是需要離開的一定要提前跟我或是啼說一聲,沒有我們倆個人同意誰也不許私自離開。」
「丫的!誰敢私自離開就自己脫了褲子讓族人一人抽一鞭子!」說著目光有意無意掃過歸阿等幾個男人,這些是上回在下大雨沒有聽進她的吩咐偷偷離開山洞,結果……回來就相互抽屁股。
男人是菊花一緊,腮幫子肌肉綁得好緊好緊……,哪敢再偷偷溜出去啊!月的處罰太恐怖了!當著所有族人面互抽屁股啊……,交配時屁股被看到沒有關係,可被抽著看……太丟人了!
很好,知道怕就行。
才滿,格桑聽說要下雪了,小聲驚了聲,「糟糕!給男人縫製的獸皮衣,獸皮褲還沒有完全成!」她們是整顆心都撲在男人跟吳熙月的身上,為自己卻很少打算。
「你們先把自己要穿好縫好,男人們實在冷了就先披著獸皮呆在火堆邊不走動就行。」吳熙月就是擔心她們不會自己考慮反倒是凍傷了自己,不由多說了幾句,「獸皮沒有了就問納雅要,讓她給你們拿出幾張好的出來。」
以前部落裡還能打到野狼,現在……好像都打不到野狼了。
她不知道的是啼已經在私下裡吩咐過族人遇到野狼盡量繞著離開,如果是野狼主動攻擊過來才可以下殺心。啼是顧忌狼王的。
她的細心叮囑讓才滿她們感動到不失所措,眼淚是止不住刷刷地流了下來。她們一直是活在男人奴隸的陰影下,從懂事起就沒有被人細心關心過,現在吳熙月對她們的照顧就像是春風細拂貼心到讓她們直想大哭。
「你們還真是水做的,快別哭了,去縫製獸皮吧!骨針不好用等河面結冰我們再看看能不能叉到大魚,用魚刺縫製獸皮也是不錯。」來了這麼久也沒有見他們吹魚,一直認為魚這玩意是有毒的。
有毒的是河豚,吃了魚死去的祖輩是倒霉催正好吃到河豚。
啼站在她的身邊讓族人也惡狠狠地無視了些,現在在蒼措部落與格裡部落族人心目中,巫師月的份量遠遠大過自己的首領了。格裡部落族人本來還好,可也耐不住芒老在耳朵交待必須要好好聽巫師月的話,聽久了就記在心裡……。
估計芒也是沒有料想到他還到蒼措部落裡的族人會這麼聽從巫師月的安排。
似是要驗證吳熙月所說的話,在溪水打磨石器的老人們罵罵咧咧回來了,「明明還有太陽怎麼一會就下起雪了,也不知道會要下多久。」
還真下雪了……,在山洞裡沒有來及出去看的族人眼前一視,看向吳熙月的目光更加熾熱起來。巫師月真是了不起啊,說下雪……還真就下雪了。
吳熙月默默撫額,真心……在面對此時此時的膜拜讓她有些無地自容嗷!尼瑪一看天就知道會不會下雪啊!這個時候本來就是到了該下雪的時節了!早上冷到不想起來,水澆在臉上跟針刺一般,不是今天也是很快到了下雪時候!
外面下的是雪籽,還是很大一粒的。吳熙月看了老達頭頂上面幾十粒大約有綠豆大小的雪籽,點漆雙眸裡的眸子都黑沉了許多。她猜得沒有錯……,原始社會裡的冬季會要比現代要冷許多,雪也會要大許多。
臥槽!會不會大過黑龍江這些偏北地區的雪呢?
伸到眼前的手皮膚起皺,通紅通紅,吳熙月眼裡閃過不忍對手的主人老達道:「老達,以後別跑到外面去打磨石器了,溪水本來就冷,你們又穿得少再吹著北風很容易生病。」
「哈哈,我們身子強實呢,這點小風小雪的算什麼。」老達朗朗笑起,眉間裡經常堆積的戾氣淡化了許多,離平常老人還是差遠了呢,他笑著道:「這些石器今晚再打磨一晚就可以給年輕男人們了,我們離開時也會放心許多。」
都已經下雪了,必須得離開部落回到卜卜山去才行。啼已經成為一名足夠強大的首領,他們這些老人就不用在想著以前的事情了……,老實呆在卜卜山裡吃著啼送上來的食物,等著死去的那天到來。
身邊沒有蛇蠍女的唆使,老達是想通了許多。
吳熙月聲音微咽極力平靜自己的聲音,「晚上好好休息,石器的事情不急。」
「怎麼不急,那個……」老達脖子一梗就要說出來他跟啼商量好明天離開山洞返回卜卜山。啼心裡一咯登是淡聲打斷他的話,而是對吳熙月道:「我們要盡快守送老人,女人離開山洞回到卜卜山才行。老達他們比年輕男人更會打磨石器,所以……趕得比較急。」
一直都知道老人們不可能在山洞裡長居,聽天消息後吳熙月也沒有感到驚訝,沉吟道:「確實是在快點離開才行了,他們太熟悉我們山洞的位置很有可能趁兩個部落大戰時派出幾個男人派到我們山洞裡來,才滿她們就危險了。」
他們是指整個布阿部落族人。
一聽她提都沒有提到自己,啼也不感到意外,不,應該說是現在山洞裡的所有族人都沒有感到意外。巫師月就如男人一樣勇敢,她是不會像一般女人在碰到戰鬥轉身離開的膽小女人。
儘管如此,啼還是提議道:「月,我希望你也能跟著老人一起去卜卜山,有你在那邊照顧納雅他們,我們會更加放心。」如果說是是擔心她的話……月肯定會拒絕,不如就說是照顧好老人,女人們了。
「不行,我需要留下來才安心。」吳熙月搖搖頭,倒一時沒有計較啼在換鹽巴一事上的隱瞞,「他們既然不知道老人,女人藏在卜卜山,我們可以安心留在山洞裡。派。」
啼歎口氣,「月,我是擔心你啊……,剋剋巫,西瑪都是難對付的傢伙,你沒有去卜卜山我真的很擔心。」
總算跟他說話的……,雖然是在討論部落安危的事情,但好歹沒有再冷著他了呢。
吳熙月抿抿嘴角,「我不喜歡等待的滋味,留下來我自己會安心一些。納雅她們必須要跟老達他們走才行,只不過……啼,你需要派幾個年輕男人護送才行。畢竟納雅現在是大著肚子,食物也要多帶一些上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部落紛爭,年輕族人上去後也別回來了留在卜卜山照顧好老人,女人。」
她什麼好安排好了,也什麼都想好了,他還能說什麼呢?再堅持不同意只會惹她更生氣。
女人們在旁邊聽到心臟是一抽一抽的,才滿低聲顫道:「格桑,我們去動動讓月跟我們一起離開吧,留在山洞裡太危險了啊。」
「別傻了,如果月同意跟我們一起離開啼還需要多勸嗎?月是不會離開,她比我們厲害多了哪裡是我們可以比的啊。」格桑眉心皺起,憂心忡忡說起來,「我也是希望巫師月能跟我們一起離開,很難呢。」
她的話交待完便是啼了,畢竟是首領他想得更加全面細緻,月不同意離開那就留下來吧。他會很好的看保護她,不會讓布阿男人傷害到她的。
是以整個部落大局安全而出發的,啼沉聲開口安排起來,對部落的安危才是啼所擔憂的。
族人們都安安靜靜的聽著沒有一點響動,吳熙月淡漠地拿開說著時放在自己腰側上的大掌,心裡哼哼兩聲便跟才滿她們坐在一起。
芒去了密索部落,現在都開始下雪了……他們會不會還繼續去密索部落呢?走離開了快有一整天,估計也跑了很久,雪太大,他們能熬得住嗎?
坐在山洞裡似乎都能聽到雪粒砸在樹幹,地面,乾枯的樹葉叢,細細碎碎的聲響匯聚一起成了一股巨大超聲波,震得吳熙月身子一震蹭地站起身,在才滿她們驚訝中跑了出去。
本還在吩咐族人的啼見此,俊顏微沉對歸阿道:「放哨的事情你安排好……。」大步離開追上不知道為什麼要跑出山洞的女人。
站在外面,雪粒打在臉上生痛生痛。
「你說,芒他們現在有沒有到達密索部落。」沒有回頭,吳熙月聲音沉沉開口,「密索部落離我們這裡有多遠,一天能到達嗎?」
一天……一天應該是不能到達吧。去布阿部落都有好幾天啊,更何況是密索部落。
啼默默把獸皮解下來掩在吳熙月的頭頂上面,在北風裡他的聲音如暖流細長,「芒不會再前去密索部落,他會帶著我們的族人回來。」
「真的?」
「當然,芒是首領,一個很聰明的傢伙。怎麼會帶著族人們冒險呢?下雪天打獵都只能是在附近,芒很清楚不會強帶著族人去密索部落。」這一回,他真要感謝這場雪了,月才會點頭跟他說話啊。
他們在談著芒,而芒帶著男人們冒著雪粒在叢林裡飛快奔跑,好端端的一下子就下起不雪,幸好穿得厚隨身帶了一些烤熟的食物暫時沒有什麼危險。
「芒,我們真不去密索部落了?」跟著他一起出來的伐合聲音斂起,高挺帥氣的鼻氣讓北風吹到通紅,「就這麼回去的話,我們怎麼跟啼說啊。」
芒甩了下頭髮裡的雪粒停下腳步抬頭看看天空,溫和的聲音有些發空,「不能再去了,已經開始下雪,誰也不知道這一次的雪會有多大多久,我不能帶著你們冒險。」
雪越下越大,再不返回山洞等大雪封山,所有族人跟著他都得凍死,這樣的危險他是不能冒的。必須要放棄去密索部落打聽情況,返回部落才是他的正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