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阿他們重新折回去尋找納雅行動就快了許多,等他們走到之前需要橫渡的深溝面前,正好就是吳熙月他們差點跟剋剋巫,西瑪帶來的人碰上。舒煺挍鴀郠
在別人的地盤上吳熙月是肯定不願意跟他們發生硬碰,更不想來個華麗麗見面什麼的;蛋痛的是這是布阿部落領地,無論她怎麼不願意注意也會要遇上的。
西瑪在雨水嘩響的叢林裡尋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後朝著去山洞告訴她的族人大吼起來,「不是說看到她了嗎?怎麼沒有!怎麼沒有?快點給我去找出來!別愣著幹什麼。」
每次只要想到堤烏瑪對她說的話,西瑪就覺得是有人拿著獠牙一下一下狠狠地往自己的胸口刺著。她赤紅著雙目手不禁捂放在心臟的位置,就是這裡……,只要一想到這裡就會很痛很痛,是要了命的痛。
「西瑪,你似乎比我還心急找到巫師月。」面對女人的反常讓剋剋巫不悅起來,這女人不是跟他說過不會再看上蒼措部落首領了嗎?怎麼現在瞧著好像根本不是她嘴裡說的哪樣,而是對啼還沒有放下來呢?
他聲色一陰沉就讓西瑪微微顫了下,她側側身子把手放下來,扯出一個僵硬微笑,「巫師你想錯的,我要的找到巫師月是因為不想讓莫河一帶再有第二個巫師有出。只有我們布阿部落才能有巫師存在,也只有偉大的剋剋巫巫師才是莫河一帶最厲害的巫師。」
這樣美的話誰都願意聽呢,剋剋巫不由勾了勾嘴角,「是嗎?你能這麼想我會很高興。放心,她跑不了多遠一定是發現我們在尋找她才故意藏起來。阿馬庫,你回山洞裡再多叫幾個族人過來,就說有個女人闖入我們的領地,誰最先找到她誰就可以先到這個女人。」
如此讓人心動的機會任何人都會把握住的,吳熙月頭頂著一叢灌木,樹葉後牙槽磨得響。馬拉戈壁的!這巫師不是一般的壞!這麼誘人的誘餌拋出來是個男人都願意冒雨搜尋了。
附到一個男人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男人先是一愣,然後就飛快搖頭完全不同意她的做法,「月,這樣做太危險了!我們雖然可以把他們引起,可以你身沒有一個男人……,被西瑪抓住你就完蛋了!」
完蛋了……,丫的!她才說過一遍這群貨就記住鳥。吳熙月黑了黑臉,低哼道:「如果你們不去引開她,……不用多久我們所有人都有可能會被抓住!快去引開他們,我再趁引溜進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啼。」
獨身入敵……,是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一個人單獨在叢林裡行動暴露的機會小了許多,如果讓身邊跟著四個大男人的話,……哪怕是從灌木林裡走過去也會留下響動。
男人想了想還是不同意吳熙月的做法,搞得妹紙火大威脅道:「丫的!你們現在不出去,我就可以出去了!」尼瑪啊!讓她窩在獾的窩裡容易嗎?容易嗎?好痛苦好不好!
是了,妹紙現在就是窩著身子藏在獾的洞裡,她屁股後面還有幾隻小獾因為寵物大物把洞堵住還驚叫去。如說是整個身子都貓到獾洞裡也就罷了,算算……她的腦袋及上半身還露在外面呢。
臥槽!這姿勢真tm影響她形象!
隱藏的位置不錯都在灌木裡,再加上大雨連連無疑給吳熙月他們添了屏障,給西瑪他們的搜尋添了阻。等到前面沒有了半響,男人看到在西瑪的帶領下都朝另一個方向去後,其中一個咬咬牙……,率先衝出灌木裡還很聰明的知道先朝反向逃了下……。
西瑪他們一轉身就看到有人雨幕裡飛奔,喜得剋剋巫搶先喝起,「快,他們在哪去!把男人給我抓住,女人拖到我面前來!」
「嘿,巫師,你不是說誰抓到女人誰就可以得到女人嗎?」
剋剋巫臉色一冷,「密魯,等你抓到了再說!留個男人在這裡守著,等阿馬庫他們過來再去到周圍給我尋找!」他這麼一吩咐讓吳熙月喜了!好傢伙!只要把這留下來的男人抓住,問出啼他們困在那座山上面……,嘎嘎嘎,事情就太好辦了嗷!
等他們一走開,那個叫密魯的布阿部落男人站在樹底下等著族人過來一道走去尋找。吳熙月噤了聲,讓剩下三個男人都圍過來,「你們現在去把那倒霉催的男人抓住,我們問問他啼是被困在哪座山上面。」
咦!這主意不錯!
三個男人眼前一亮,先把吳熙月獾洞是拉出來,幾隻嚇到發抖的小獾一見寵然大物沒有再阻住洞口,速度帶著兄弟姐妹吱吱尖叫著離開獾洞。吳熙月下意識回頭一瞧,就森森嚇了跳,尼瑪……難道獾洞這麼大,敢情是袋獾啊啊啊!
各種後怕中……,她真要慶幸這些袋獾都是幼崽期!
世界上哺乳動物中最兇猛的咬人動物是什麼?
答案不是老虎、獅子,而是看似溫順、可愛的肉食有袋類動物袋獾。
科學分析,發現,再加上考證得出:一隻6公斤重的袋獾能夠殺死30公斤重的袋熊。如果說剛才獾洞裡有兩隻成年的袋獾在的話,妹紙摸摸她的翹屁屁……這兩團肉肯定是獾崽們的加餐食物了!
她出去三個男人就一聲不響把布阿族男人密魯給控制。
看到突然出現的陌生女人,密魯再笨也能猜出肯定是西瑪,巫師他們要找到女人了!如果沒有被制住密魯一定會開心到嗷叫起來!
吳熙月從來不廢話,往往一使就是自己的絕技,嗯……廢鳥!這是猥瑣的絕技,也是重口味的絕持……但更是針對男人的絕技。她撿起讓大風給吹斷的樹枝,不大,也就是小孩手臂那麼大吧……。
笑瞇瞇走到男人身邊,很有禮貌打了聲招呼,「我是蒼措部落巫師月,冒昧打擾你一下,知道首領啼與首領芒他們帶著族人困在哪座山上面嗎?」
密魯還在想這巫師挺溫柔的啊……,還挺眼熟呢,好像在哪裡見過面啊。見到女人溫柔,密魯就認為眼前雖然說是個巫師,便也是軟弱的女巫師呢。哪怕是嘴巴被人摀住,他喉嚨裡還是能發現唔唔唔的聲音,艱難地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吳熙月瞇了瞇眼睛,黯然長歎……,瞧著,她明明有禮貌問話人家不鳥你,非得來些重口味的才行!樹枝上面的那枝碎葉枝沫去都折乾淨,拿著折斷的那頭直直指著密魯的額角,然後隨著他眼珠子往下滑,落在樹枝上的視線也跟著往下滑去。
他聽到女人很輕柔地道:「不說的話,就對不起了……」,瞬間明白女人要做什麼了!神靈啊!她她她她……她把那樹枝斷口對準他的雀鳥啊啊啊啊!不用吳熙月再危險,拚命掙扎起來。
三個男人一見女人直接有想要廢到布阿男人雀鳥,都齊齊打了個冷顫,好好……好恐怖的巫師月!不打不罵直接是朝男人們很重要的地方殺過來。默默滴下三滴冷汗,遠目去了……,不敢看嘛。
「放開他一條手臂……。」吳熙月眉梢微挑,吩咐族人鬆開他左臂,「指著,他們困在哪座山上面?哦,別想亂指喲。請記住,我是巫師,如果當我發現你沒有說真話,我會代表神靈處罰你。」
樹枝折斷口的那些針尖一般的木梢已經刺透密魯圍著的獸皮群,有幾個長的都已刺到身體為最脆弱的部落了。本來是想隨便指了下的他這回只差沒嚇尿出來,哪怕再有別的心思,飛快指著一座山,喉嚨裡唔唔唔急吼起來。
吳熙月並不熟悉布阿部落領地,她讓三個男人看清楚一點,其中有個族人笑呵呵道:「那邊是布阿部落的儲食洞,我們以前偷偷溜過去過,不過可惜當時有人守著沒有辦法得到他們的食物。」
注意到密魯的目光突然充滿了恨意,吳熙月有些不解起來……,抓住他都沒有恨意,怎麼提到儲食洞反而就有恨意了呢?
男人喉嚨裡的唔唔唔更大了,吳熙月示意讓族人把手輕輕鬆開一點,密魯在吼什麼便就清楚了,「該死的!原來是你們偷光我們部落的食物!害得我們部落現在好幾個儲食洞都空了。」
哦……,原來如此啊!吳熙月笑彎了眉眼,口氣倏地冷起下來,「拿草籐把他嘴給勒綁住,再用草籐把手腳捆住吊到樹上面去!」
這綁人技術就複雜了,吳熙月一見男人們連這個都不會,額角邊黑線刷下數道……,示意拖到灌木林裡,拿過草籐手腳麻利動作又非常之快……,很下功乎就搞定。
看得三個男人們是一愣一愣。
男人倒著頭掉在樹上面,還有雨水不停下著……,等阿馬庫帶著十來個男人走過來,他怎麼唔唔叫也沒有讓族人抬起頭注意到他,最後是連口水都吐上了……,可惜是下著雨,他再怎麼折騰也沒有辦法讓人發現。
只能是眼睜睜看著族人離開。
吳熙月沒有直接要了男人的性命,卻是介接地想要了男人的命。一個敵對部落沒有辦法為敵人心慈手軟,殘酷的原始社會就是不是你殺我,便是我殺你。誰叫兩個部落是敵對呢。
剋剋巫跟西瑪追了一會了沒有看再有身影出現,不肖一會,剋剋巫猛地拍了自己的腦袋,一臉戾氣喝起,「快回去!該死的!那女人是個巫師,她一定是想辦法先把我們引開自己再摸進去!」
「什麼!」西瑪大驚,不等剋剋巫再說什麼手臂一揮,怒吼起,「都給我衝過去!那女人都已經跑到我們山洞那邊去了!」
掉回頭便跟阿馬庫他們遇上,一行人速度非快就朝自己的山洞方向追了過去,跟著吳熙月身邊的最後三個男人各自引了一撥布阿部落族人過去,等她快要摸到密魯所指的那座山前,再度傻眼!臥槽!這是要過河才行嗷!
身後傳來許多腳步聲,吳熙月臉色一沉立馬藏起來。丫的!只要她吩咐離開的四個男人沒有被抓住,自己就還有希望救出來!阿門,阿門,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一定沒有抓住,一定沒有抓住啊。
事實證明,在叢林裡一個人單獨行動是安全與冒險並行。男人都是身手矯健的,雖然不太熟悉布阿部落地形,但在本能驅使下他們在雨中很快可以找到辦法如何避開危險。
就妹紙這苦逼貨……,最後是被西瑪他們一直往後逼退。她也很懷疑西瑪的動機似乎並不止是逼退她,而是有意把她朝某個地方逼過去。
馬拉戈壁的!真是要抓她的話應該在看到她時立馬衝上來!尼瑪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子,她退後,他們前往就是不過來抓走她。
他們究竟想幹什麼呢?
剋剋巫時不時會做出一個動作,那是在告訴族人不離女人太近;巫師,並非隨便誰都可以成為的,也不能說找一個女人說她是巫師便是巫師。
在神靈面前說謊是會相當嚴重懲罰。
然後,他們要是去殺一個巫師的話更加會受到神靈的懲罰;本來是想活抓吳熙月,剋剋巫最終也是忌諱神靈懲罰不得不告訴西瑪他們還是不要隨便抓住巫師月。
男人們聽到他們要抓的女人是巫師勇氣與膽量一下子洩掉過半,不用剋剋巫再故意交待也是不敢對女人太過份的。
唯一西瑪因為抓不到女人而恨得磨牙,幾次都想讓族人直接將女人抓到手裡再綁回部落都讓剋剋巫阻止。
「西瑪,記住我說過的話!當我說不可以你必須得聽叢我的話才行!」剋剋巫再一次阻止西瑪的衝動,口氣也一次比一次冷厲,「女人是巫師,就憑的她身份就不是你隨便能抓的!」
西瑪氣不打一處出,扯著嗓子大聲吼起來,「你們憑什麼認定她是巫師?為什麼我就瞧不出來她是巫師!該死的,抓住她就可以在蒼措部落,格裡部落首領們身上得到好處;我可是知道連格裡部落首領芒都是喜歡她的!」
這次,西瑪沒有再通過哨聲傳達自己的意思,而是直接用莫河話說出來;跑在前面的吳熙月終於聽懂了這半天來的第一句人話,麻痺的!原來是因為她是巫師,讓剋剋巫顧忌了。
可恨的是西瑪這女人想抓到她拿來威脅啼跟芒,飆淚!還別說這想法是個很不錯的想法,以啼對她的重視還真有可能會答應西瑪的要求呢。
至於芒麼,唉,拿不準呢。也許會答應,也許不會吧……。
不知道被逼退到哪裡吳熙月走得越來越堅難,有時候一腳踩下去全都是泥濘。要感謝老天這會兒雨勢不知道要小了多少,就跟普通線雨一樣撐把傘也不會淋濕衣服。
身上披著的獸皮在後退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吳熙月也沒有功夫去回頭撿回來。知道自己現在一時半會不會抓走便有意把腳步放慢了一點。
現在,她需要考慮如何把這些狗皮膏藥甩掉了。
可是,丫的這是什麼地方嗷,越往上面爬反而越難走!有時候分明掰住一棵矮樹卻讓她連根都撥起來,沒有滾也去就算非常幸運了。
西瑪是一直進入某個地方才明白巫師打的是什麼注意,她臉色變得古怪起來看向那還在叢林裡攀爬的身影嘴角邊勾起的冷笑。
堤烏瑪也提過這個地方,不過當時她沒有留意聽。想不到巫師也想到了這地方,不敢殺死巫師月是怕得到神靈懲罰,如果是逼著她走闖入骨頭山裡,哈哈哈……那是她自己在找死了!與布阿部落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是一個好辦法,西瑪接受了。心裡面的那口氣卻使終沒有辦法發洩出來,當她看到吳熙月快爬到半山腰後,便揚起聲音惡毒道:「巫師月,你就放心離開蒼措部落!有堤烏瑪在肯定會很照顧啼的!」
其實她是想說她會很好照顧啼,但因為剋剋巫在臨時改了口;本來是想發洩心中鬱結之氣,這麼一說倒又把自己給氣到。
堤烏瑪?!哼!這該死的女人連部落巫師都敢打壞主意總有一天會得到神靈懲罰!
西瑪還是小看了吳熙月,她要是連這麼一句氣話都聽不下去的話,就白在醫院裡混了幾年了。多難聽的辱罵性氣話她都聽過,更況何西瑪說一件沒有可能成為現實的氣話呢。
回頭看了西瑪一眼,妹紙是脆聲聲道:「你不也想得到啼嗎?怎麼就甘心讓堤烏瑪給爭過去呢?」
隔得有些遠並不能看清楚西瑪的臉色是什麼,吳熙月笑了笑也懶得跟她再廢話。她倒是發現另一個問題了,爬到半山腰後……下面這些人竟然都停下來沒有再追來……。
事情確實很奇怪,……臥槽!吳熙月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山裡面有大貓?所以才故意逼著她上來讓大貓來吃掉她?
念頭一起吳熙月肯定是不敢再往上爬了。
試著往下走來……,布阿部落的男人們一見都不由把目光落首領西瑪與巫師身上,女人又往下走了……,怎麼辦?
剋剋巫也愣了下,眉頭皺起目光陰沉沉射上來,女人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然怎麼會突然間不再往上爬了呢?
他抬手朝前揮了下,示意族人再往前逼近一點。可上面一直以來可以稱得上是沒有人敢過入的叢林,在山谷下面都是一些得病死去小孩,女人們的身體,偶爾也會有老人,男人得病死去身體丟到裡面。
後來,是老巫師開口不允許再朝山谷裡丟,幾個部落停止下來。
現在,那怕是剋剋巫讓他們過去……,也是不會聽的。逼著!一個女人進山谷裡面在已經讓他們有些難接受,現在還讓他們自己過去……,還是算了!
男人們往後退去……,吳熙月心中疑惑更大,也越肯定這山裡肯定有大貓這類的兇猛野獸存在。
吳熙月停下來不再走,甩頭!剋剋巫下的令都沒有人再聽,不但不朝上追來反而後退……,好吧,她就坐在這裡等著!
等他們熬不住,她也熬不住的話……,至少,她吩咐各自跑開的四個人應該會有一個二個找到啼他們所在的儲食洞吧。
吳熙月不走可把下面的男人給急壞了!狠不得直接大聲說:快走啊!快走啊!你走了我們才好返回部落去!
「巫師,她太狡猾了!現在都停在上面不走……,我們要怎麼辦?」西瑪也是後退了小步,她最清楚山那邊是什麼情況了。很久以前她跟幾個男人因為好奇去看過……,嚇到回部落後幾天都不敢離開山洞,從那以後,西瑪對這片從林是畏懼的。
吳熙月一看到連西瑪都退後,……丫丫的!這山裡頭肯定有問題,再往前走一步……,剋剋巫也退了。
臥勒個去!號稱神靈使者,天不怕地不怕還可以與神靈溝通的牛掰哄哄地巫師也……也後退了?
她她……她有些發怵了!妖魔鬼怪她不怕,可什麼老虎之類的吃人猛獸她是怕的好伐!
「都在這裡等著,等到天黑看她怎麼辦!」剋剋巫也沒有了辦法,再朝上走那是不可能了……,只能是往後退,可巫師月必須得死他沒有辦法選擇後退。
西瑪聞言微微點頭了一下,便又道:「現在部落裡沒有一個領頭的,巫師,要不我先回部落吧。反正我們要找的人已經在眼前的,留在儲食洞裡的幾個部落族人就算離開也沒有了關係。」
她需要把啼放回去才行,剋剋巫已經對她起疑心,萬一這渾蛋脾氣上來要讓族人把啼暗暗殺掉,她……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沒有辦法幫上忙。
除掉一個巫師月,接下來就是堤烏瑪了。這個女人她需要小心應對才行,心太狠也非常狡猾,真是沒有想到一直以為她死了,又好好活著出現在她眼前。
手摸了下胸脅骨下的一道傷痕,這是堤烏瑪刺給她的。如果不是當時年紀小,力氣也小……她西瑪此時早不知道死在哪裡。
剋剋巫沉吟片刻還是同意西瑪先回去,讓她留在這裡他是不太放心,不如回部落算了。啼,……西瑪看樣子還是想得到他。
哼!只要她能懷上他的神種,以她她想得到誰都可以。唯獨現在不行!在沒有看到他小孩出生前絕對不會讓西瑪還跟別的男人交配。
提醒了句西瑪後便放她離開,此時,林子裡就只有剋剋巫帶著四個男人,還有吳熙月在鳥。
雨勢慢慢停下來,樹葉上的雨滴依舊滴得歡快,不是雨卻勝似雨。吳熙月抖了抖狐狸獸皮衣上的雨水……,跟只熊似的抖動好幾下身上頓時輕鬆不少。
他們留在這裡反倒讓吳熙月還安心許多,山裡頭真有什麼老虎之類吃人猛獸在這裡,有他們在反而是分擔了不少風險呢。
把手伸進特意縫製的獸皮口袋裡,在幾個男人的注視下她拿出一塊用樹葉子包好的烤肉出來,肉雖然冷了但在這種時候有東西添肚子就算不錯了呢。
她在上面吃得有味,可把下面幾個男人給饞得不停嚥口水呢。
天色很快黑暗下來,吳熙月就趁著黑暗貓著很快閃過白天早就看好藏身地方。原始人類的視線是相當不錯,但不可能在雨後夜色裡能瞧清楚。
再者,他們不敢往上查看只能是守在原地不動。
吳熙月藏著了一會兒後便朝另一邊連續丟了好幾塊石頭出去探路,很快就聽到剋剋巫陰冷冷的聲音厲道:「快去旁邊!一定要阻止女人離開這裡。」
聽到布阿部落族人暗咒了聲便摸著朝吳熙月丟石頭的方向過去,有個男人對剋剋巫抱怨了句,「巫師,這種地方連大貓都不敢來,我們還是快走吧。」
本想趁機離開的吳熙月聞言身子頓住沒有再走,連大貓都不敢來……?臥槽!她之前猜錯了?也就是說這裡山裡壓根是沒有大貓的,而是另有讓他們害怕的東西存在?
這時候可沒有什麼妖魔鬼怪出現,他們是在害怕什麼呢?
「沒有把女人敢到山谷裡誰也不許離開!」剋剋巫直接冷冰冰喝回去,「都給我閉嘴,女人沒有這裡,該死!跑去哪裡了?快給我找!」
布阿部落男人們可不願意往上找的,只在附近搜了一下後就放棄。真是倒霉,這種時候應該是坐在山洞火堆邊,吃著熟肉看著女人們的好時候!結果他們還守在讓人害怕的叢林裡,要逮住個女人,還是個……巫師的女人。
神靈啊,一定會出事情的!如果不盡快離開……,讓神靈知道是他們把一個巫師逼到恐怖山谷裡,他們都會得到神們懲罰啊。
吳熙月反而沒有想要往下逃了,麻痺的!往下逃可是逃往布阿部落呢?往上……倒是挺想的啊,就是不知道通往哪裡呢。
就在她舉棋不定時,因為沒有聽到她動靜的剋剋巫憤怒地朝幾個族人吼起,「連一個女人的膽量都不如!都給我上去,一定要給我找到她。」
該死的!沒天黑前他真應該再往上走去把女人一直逼到山谷裡才對!這回更加麻煩了,完全看不清楚女人會在哪裡……。
男人們是不敢跟巫師頂嘴,黑著臉就是在附近來來回回走動,硬是不上來!
吳熙月聽著他們腳步不斷並沒有急著走動,這裡的山土明顯很鬆軟,只要她一走動必定會踩脫一些泥土石頭出來,需要穩住才行千萬不能慌張。
往上走不知道朝哪個方向,斷不能隨便再跑……,真要是迷路鳥才是悲催著呢。一直貓腰蹲在灌木叢裡一動不動,哪怕是有幾隻小獾之類的小東西從她腳邊上爬過,妹紙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出來。
吳家女似乎天生有一股超凡定力,吳熙月的忍耐力還不是最厲害的。四姊妹裡就要算吳熙照的忍耐力最牛掰,那妹紙是個軍人且是特種女兵裡的尖子貨,足智多謀能文能軍相當厲害,沙場點兵都是數一數二。
咳,扯遠鳥。
男人跟沒頭蒼蠅穿了許久後,實在是沒有什麼耐心了,便對坐著的剋剋巫道:「巫師,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她是巫師,我們也不敢真拿她怎麼樣啊。再說,從山上面翻下去……運氣好的話其實也是可以活著走出去,我們部落派人去蒼措部落不也是從這裡翻過去的麼?」
「巫師,那女人也是巫師呢。她肯定會有辦法回到部落裡去,我們再怎麼找也找不到她啊,就不如回去吧。」
呵,就憑她一個女人要真能從這裡翻下去走過山谷活著回到蒼措部落裡,那他剋剋巫才是真的服了她!
西瑪派出去的幾個年輕強壯,膽量又大族人們出去,回來時可就只有一個活著了。本來是有一個也活著到了蒼措部落,最後從這裡翻回部落被山上面滾落的泥土直接活埋掉。
那個巫師月真從翻過山谷活著回蒼措部落的話……,剋剋巫目色倏地沉了下來,這樣的女人足夠讓西瑪頭痛!也足夠有帶領蒼措部落走向強大的本事!
必須得除啊……,明明有機會卻讓心裡頭的恐懼給丟失了。此時,剋剋巫還真有悔到腸
子都青的悔感。
就算是聽到這麼好的消息吳熙月依舊保持不到,不能肯定是不是他們故意設下的圈子,也沒有辦法決定是不是真的……。
槽!她還是使用「忍」字袂吧!但願可以忍到她想要忍的結果。
一直等到林子裡濕潮潮的冷風吹來,久未動的剋剋巫幾人終於沒有辦法再這樣呆下去了,他們跟蒼措部落男人不一樣,生下來就是過著富足的生活,有肉吃,有獸皮穿根本不需要像別的部落男人一樣到處往外面跑,更不用說在這風雨裡過夜了。
幾個男人同時催促剋剋巫回去,催到剋剋巫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後,搓著冷冷地手臂,他啞著聲音不甘地沉地道:「回部落去!她真要活著從這裡回到蒼措部落,我還會找到機會幹掉她!」
男人們才不會再想這些事情了呢,幹掉巫師月?這樣會遭神靈懲罰的事情就讓西瑪跟巫師去做,他們是不敢呢。
一會後山林裡就徹底沒有了他們的動靜,吳熙月摀住鼻子一連續打了數個響噴嚏……,苦逼地,這回叢林裡真只剩下她一個人鳥!
讓她現在動身翻山越嶺回部落去……臥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丫的!她她她……她還是爬到樹上窩著吧!
她在這邊努力爬樹上去,啼在那邊雙手直接掐在西瑪的脖子上面,他寒眸冷凜,骨節粗大的手指一點一點在收緊。
一個生命就在他大掌下即將消失,而他峻冷地俊顏顏色不敢,唯獨那雙寒眸裡充滿了可以翻天覆地的怒火,他想掐死這個女人,帶著毀滅性的想法!
芒一聲令下自己就站在最前面擋住想要前來贏救西瑪的布阿部落族人,溫潤如玉的俊顏冰霜盡覆,那玉色的眼裡更是寒光閃礫,「你們誰敢再上來?」
他腳邊下是一個身子不斷抽搐的男人……,那男人的手腕流了非常多的血,手腕口還有一根白色的東西抽出來。
這是手筋,讓芒活生生給抽了出來。
一招就把這些想要衝上來的男人們給震住,讓啼有足夠的時間直接將西瑪瞭解。手指不斷收緊,西瑪的臉色變得紫紅紫紅起來,她沒有辦法再呼吸了整個身子都被啼提了起來,雙腿還在不停踢蹬著,她的雙手緊緊抓在啼的手掌上面,抓出一道又一道的血印出來。
這樣她會死的,她會死的……,西瑪圓瞪的美目驚駭畢露,她沒有想到跑到山洞裡來告訴啼說巫師月被她們逼到骨頭山去……,會引起他這麼大的殺意。
他竟然是真想殺了她……,發現他的殺意後巫師立馬就是往山洞外面跑,……已經來不及直接被啼掐住脖子死死的,不給她一點逃命機會。
畢復這些個小部落一見,是嚇到膽都快破了。起先他們以為啼只想給西瑪一點教訓,巫師啊!她竟逼著蒼措部落的巫師往骨頭山去,那不代表是想要了巫師有性命麼?
可見到啼是真想要了西瑪的命,他們就害怕了!這可是布阿部落的領地啊!西瑪要死山洞裡……,神靈啊,他們這幾個小部落會讓憤怒的布阿部落族人給殺死的!
再不敢看著,幾個小頭領齊地沖地來拖的拖住啼,掰的就去掰啼的手指……,小頭領們救西瑪,蒼措與格裡部落族人自然是會上去幫助啼的。
然後幾個小部落的族人肯定是幫著自己的頭領,他們便出手阻止格裡,蒼措兩個部落族人過去。
一時間儲食洞裡嘈雜聲響非常非常的大,幾個小頭領力氣都很大,啼力氣再怎麼也不能鬥得過他們幾個人的力氣。
就差一點點就可以把西瑪掐死的……,堤烏瑪看到被救出來趴在地上拚命咳嗽深呼吸的西瑪,心裡感到陣陣遺憾……。
太遺憾了!真只差一點點啼就可以殺死她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現在衝上去用獠牙狠狠地刺進西瑪的喉嚨,不會再像上回那樣傻到去刺她的肚子。
西瑪是怕了,是真的怕了……。
她設想過啼很多種聽到消息會對待她的方式,獨獨就是沒有想到他是想殺了她,那種真切的殺意讓膽子一向過大,以為自己不會被男人殺死的西瑪感到懼意了。
咳嗽了很久,西瑪摀住還在發痛的脖子看了一眼被幾個男人架住的啼,嘴角冷笑了聲,「你永遠也別想殺得了我!布阿部落會永遠強過蒼措部落,而你啼……注定只能是我西瑪的男人!」
芒憤怒了,他看著西瑪,薄唇抿緊冷冷而道:「西瑪,別得意太早,只要有我格裡部落在的一天,你布阿部落休想滅掉蒼措部落。」
這芒第一次當著這些首領地面表態,他很明確堅定地告訴這些人,他格裡部落只要是他為首領時便一直幫助蒼措部落!
如果月能活著回部落……以她的本事根本就不需要格裡部落的幫助。月,一能活著!她那麼地厲害怎麼可能會走不出那個骨頭山呢。
這時候的啼,芒兩個男人還不知道吳熙月早在骨頭山裡穿過一回……,而他們也在骨頭山裡穿過一回。
聽到他這麼說,西瑪心裡倏地沉下許多,回頭怒視芒,「你是現在告訴我你們格裡部落從此以後都是站在我們布阿部落的敵對?」
「不,應該說我們格裡部落一直是跟你們敵對!我們部落祖先與蒼措部落祖先可是兩兄弟,西瑪,你說兩兄弟的部落會不團結嗎?」
聞言,西瑪身子抖了一下;什麼!格裡,蒼措兩個部落祖先竟然是兩兄弟?她怎麼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該死的!那她想得到啼的可能性又少了許多!
解決掉一個巫師月,又多了一個格裡部落幫助啼他們……,西瑪沉著心離開儲食洞,脖子還在痛,心裡頭的害怕並沒有驅散去。
阻止去族人過來瞧看自己怎麼樣,西瑪一路飛奔跑回山洞,她要等到巫師一起仔細商討才行。
吳熙月本來是想安份著呆在樹上過夜的,誰知道……半夜狼嚎硬是把她給嚎醒了……,蛋痛啊!搞毛這時候了狼還在外面嗷嗷嗷地叫啊!
叫個毛的叫,叫春不成?
整個身子都趴緊著樹幹,吳熙月一個勁兒祈禱這些半夜叫春的野狼千萬別跑到她這裡來……。臥個槽啊!這些狼嚎真的就是在附近叫吼著……,仔細聽著又似乎是在山那邊……。
別過來啊,別過來啊,你們發你們的春,姐兒保證不打擾乖乖呆在樹上,等天一亮後借道回部落去!咱井水不犯河水,誰了別打擾誰!
才在心裡祈禱完,突如地聽到上面傳來了陣陣樹葉抖動的聲音,還未等她縮著身子藏好就有什麼東西爬著她所在的樹……嗖嗖爬了上來。
叢林裡迴盪著是屬於妹紙的啊啊啊……尖叫聲。
是哪個混蛋抱著她又開始飛簷走壁起來嗷!快放姐兒下來,快放姐兒下來啊……。咦?這身狼躁味兒怎麼這麼這麼的熟悉?
鼻子湊近一點聞了下……,噗!狼王!尼瑪……尼瑪這是狼王的氣味?
呃……,抱著她走的是狼王?那個俊美到美天理,偏偏是跟著狼一起長大,最終成為王的狼王?!臥槽!他又想幹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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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雅的設定就是一個有時候會幫助吳熙月,有時候會幫倒忙的角色。側面寫出吳熙月要建方母系社會不光會有來自女人的麻煩,還會有男人們的麻煩。
將一個社會體制推倒,建立一個全新社會體制並不是說一句話,幾件事就可以做到的。只要經過不斷的磨練才會讓妹紙更能圓滑的處理事情。
老邪是不會無故寫些事情,這些都是跟妹紙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一個現代穿越到原始社會,必須要經過各種磨難才能站在高峰,也才能坐穩以後的位置。
想想我們天朝推翻最後一個封建王朝用了多久事情,建立新天朝又花了多少時間,其中經過多少苦難……唉,細不勝數呢。
當然啦,咱不能拿天朝事兒說話,老邪就是想說明母系社會建立是困難滴,但是可以成功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