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山洞裡不斷聲磨石聲,吳熙月放下手中獸皮對才滿道:「我到山洞口透透風,你要累了休息一會兒。舒煺挍鴀郠」
縫獸皮吳熙月還是需要女人們的幫助才行,坐在火堆邊一坐就是整個上午,屁股都做痛了,得走走才行。
才滿抿著嘴角羞澀笑起來,「嗯,你去吧,這些我來做就好了。」巫師月要做一件獸皮衣出來,說是要可以穿到身上,而不是披在身上,看著巫師月以前那件穿到好破爛的古怪獸皮衣,才滿也是有些笨拙縫製起來。
在大雨沒有停下之前吳熙月片刻都不敢放鬆下來,已經連著下了五天了;五天讓她過得是蛋痛加苦逼,現在哪怕是閉著眼睛眼前都是雨來著。
山洞裡的乾柴一下子少去很多,食物每天不敢吃大多,一般來說吃到半分飽也就差不多了。族人們都清楚在雨沒有停下前,男人們外出狩獵是不可能的。
除了納雅這個大肚子在吳熙月的照顧之下吃得多一點外,其他族人便都是一樣。才滿,格桑心裡清楚也不會說不平衡之類,有時候她們還會偷偷吃剩一點然後再拿給納雅。
這種做法讓吳熙月都感動,事情有雖然是小但足說明她們倆個皆是心地善良,不是奸猾之輩。納雅這廝就有些無恥鳥,她們把食物拿過來一點都不客氣幾口就吃到肚子裡。
幾次後被吳熙月撞破後不得不提著她的耳朵讓她消停一點,別太過份了。納雅卻是笑瞇瞇道:「月,你怎麼現在才發現啊,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說話呢。」
原來她是故意吸引自己的主意。
妹紙唬著臉對她冷道:「我要一直不說話你就會一直吃她們省下的食物不成?丫的,別光顧著自己,也要想想別人知道不?」
她擔心這麼長期下去納雅真會成為一個只知道為自己打算的自私傢伙。
「怎麼可能啊!那些食物都是我自己吃剩下的!她們給我的才沒有收呢,知道現在大家都吃不飽,我怎麼可能還會去要她們倆個的食物嗎?」納雅撅撅嘴,咕噥起來,「月,你最近一直對她們很好呢,都不跟我說話……。我傷心到晚上都會哭呢。」
吳熙月囧了囧,這貨還真能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尼瑪傷心到晚上都會哭?呸!吃完後歸阿立馬把柴火掃開再鋪上獸皮讓她睡得暖暖和和的,不出三分鐘她就開始睡得好香好香。有時候還會發出輕微呼嚕聲呢。
「別跟我裝可憐啊,快過去幫才滿他們把肉條晾到竹竿上面去!」吳熙月哪會真跟她生氣,怎麼說當初穿越過來也是納雅救了自己回部落呢。
由其是當時她什麼都懂時都是納雅有耐心地交會自己,就沖這一點她都不會跟納雅生氣。也許當時心裡是很氣憤,但會很快就會過去。
芒啊芒,真要跟你丫的發生點什麼,姐兒森森發現有些難邁過所謂的道德觀嗷。
遠目,三觀不太正的妹紙竟然還會存在道德觀!真是讓人大跌眼睛呢。
想完道德觀,吳熙月靠著山洞口中瞇起眼睛……,如果說她真有心思跟芒來幾次xo,那個啼會不會同意呢?
呃……,以那家人的霸道估摸十有**是不會同意的。然後很有可能會大發雷霆指著她的鼻子質問:「女人!難道我還不足讓你滿足嗎?」
一想到那場景,吳熙月都不情笑出聲來,眼前似乎出現的啼清峻俊美的面容,如星寒眸裡盈情意在溫柔地看著她。
啼喜歡她,這一點吳熙月是可以肯定!
但是她卻未必真能全心全意喜歡上啼,聳肩,她屬於天性涼薄形,其由是在感情上面她真的是抱著「男人靠近往,母豬會爬樹」的心態。
醫院裡的心理治療室有太多為愛為情傷透心的女人,那怕她是螢幕屏前風情萬種,得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明星也照樣為愛受傷。
再者,醫院裡本來就是人情味薄淡的地方,她真心發現醫院就跟個修真地一樣,把她給修煉到七情六慾拋卻不少呢。
話又說回來如果她真要生活在這裡一輩子,麻痺的!啼確實是最佳伴侶呢。好吧,好吧,就這麼相處著,等他回來膜是要獻出去的,必須的!
還在想東想西時候,兩道人影從密雨裡在趔趄著走來。身影相當陌生,不是蒼措部落裡任何一個男人。
突地,吳熙月心裡重地沉了下……,尼瑪不會是格裡部落族人吧!隨芒一起過去的格裡部落族人。
腳步都邁了出去,雨水滴在腳上的瞬間來涼意讓吳熙月一下子清醒不少。趁兩人還沒有走近山洞,她飛快退回山洞裡對拿著獸皮縫製的男人們道:「你們快出來一下,有人靠近我們山洞。」
話一落音,男人操起就放在身邊的木棍就虎步生威跑出山洞,吳熙月沒有去坐在火堆邊等男人們的消息。
雨裡的兩個人肯定會被男人們擰到山洞裡來的,在火堆邊等著就行。
沒有出去的族人都紛紛放下手中活兒目光筆直盯著外面,吳熙月看了有些緊張的族人一眼,笑了笑道:「只有兩個男人,別擔心不會有什麼事情。咦,你這個快磨成了啊,不錯,不錯,再把這一面磨薄一點。」
不能出去的五天裡吳熙月開始讓族人們開始打磨起石器來,她把刀,箭,碗,鍋畫了出來明顯看到原始人類眼裡的不解。
在心裡更加肯定這裡定然還是在舊石器時代以前,也就是說巫文化才產生但一切還在剛起步中。
部落裡的男人不泛有天性的能工巧匠存在,把圖樣畫出來後再指點一下他們就知道要如何做了。
老努扎看上去是一個五官粗獷的男人,應該不算是出細緻活的;結果呢,人家在這上面非常有天賦,他看中刀便指著圖樣嘿嘿道:「我來磨它,這玩意看上去好像挺有用的。」
刀,確實是最常用的東西,吳熙月便讓他來磨刀。起步,是挺困難的。石頭都是她讓男人特意找回來的青花石,這個石頭質地相當堅硬,不亦損壞。
也正因為如此,男人看到要把石頭磨上巫師月畫出來的東西時,都有些傻眼了。雖然他們沒有說出來,吳熙月也看得出來他們是在想:石頭能磨出這些東西出來是不是在做夢啊。
是不是在做夢吳熙月只有行動說話,打磨東西都是離不開水的,用竹罐裝著雨水過來就讓男人開始打磨石器起來。
有事情做……,總比天天閒在山洞裡好啊。
把石頭面磨得有些刀樣的老努扎抬起頭,笑起來道:「還需要再磨著才行,我剛試了一下劃肉是可以了,但說要到削樹皮還有些鈍。」
這玩意太好用了!比獠牙還要好用啊!割肉非常快,一下手想割哪塊肉就是哪塊肉呢。巫師月真是聰明,這樣稀奇的東西都能想出來。
吳熙月指了指石刀的前面,「你把這裡磨鋒銳一點就可以了,一把石刀只做一個用力,能切肉就不會來削樹皮,東西別混著用更加容易壞。」
削樹皮……的刀子?這個還是算了吧。她想的另一件砍樹用的石斧!這玩意更牛掰啊,既可以砍樹,還能防身呢。
嗯,等老努扎把石刀磨成再讓他去磨石斧去。
後來,這些老人回到卜卜山後成了整個原始社會第一批大批量生產石器的老人,而吳熙月拿到數量上百的石器時,心裡是在感慨:尼瑪她總算做了一件與裝神弄鬼無關的大事情出來!
這時,妹紙還沒有想到自己成了開劈石器出來的先祖,後來,卜卜山成了石器的發源地,直接那些老人一個接一個離世。
山洞外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是男人擰著冒雨的陌生男人回來了。對磨著石器的族人使了個眼後,都不用她開口說話族人立馬把手中活都停下來並把打磨的石器藏好。
他們已經明白過來這些石器對部落的幫助,在自己部落沒有使用前誰也不想讓別的部落也知道。
歸阿臉色陰沉走來,「月,是布阿部落的兩個男人。」
「他們怎麼說……。」聽到布阿部落吳熙月整個人是一下子從低谷墜落到了深淵,本來就一直擔心著,當有消息到達吳熙月反而冷靜了下來。
無論是好還是壞,也算是有消息不是麼?
「他們什麼也沒有說,就是吵著要見你。」眼裡閃地厲色的歸阿吐出一口濁氣來,「月,你要不要聽他們說話?」
要他說直接先揍他們一頓再來問話也不遲!這群傢伙也太囂張了,竟然嚷著要見到巫師月才行。
吳熙月瞳孔微斂,對歸阿平靜道:「讓他們過來,能冒著雨不要命跑到我們蒼措部落來見我,呵,確實是夠膽的。」
肯定不會是啼的意思,蒼措部落族人都在沒有理由會讓兩個布阿部落族人回來報信的。這麼來說……,只有兩個可懷疑的人。
剋剋巫,西瑪;只有這兩個人的可能性較大,再者,兩男人直接揚言是要見巫師月,這麼說來他們已經知道她是巫師的。
啼之前說過暫時隱瞞不要說出去,那麼布阿部落族人是從哪裡知道的呢。
看著兩個被雨水洗到全身皮膚都起皺的布阿男人,吳熙月指了下對面:「這麼遠,又是下大雨讓你們跑出來倒也為難你們了,坐,烤烤火恢復點精神再跟我說話不遲。」
人警惕性最放鬆的時候不是嚴行拷打時,而是身處在安靜祥和的時候。
兩個布阿部落男人確實受了不少驚嚇,從那片到外都是人骨頭的平地裡穿出來,有兩個族人走在前面好好的,突然是就不見的,他們跑去一看……什麼都沒有。
這一嚇,是嚇到他們繞得遠遠的連叫都不敢叫狂奔起來,結果,到了晚上他們窩在樹上面,一個族人踩空一腳直接從樹上面掉下去,腦袋砸在石頭上面……都不用去看,雨水裡的血腥未在告訴他們族人已經死了。
坐在火堆邊,兩個陌生男人發抖了半天完全沒有剛才如垂死前掙扎的囂張了。等到身子暖和了,其中一個手臂受了傷的男人嚥了嚥口水才開口,粗礪的聲音就行是從沙子上面磨過一般。
他的聲音不可怕,可怕是是他還來的消息。
他們說完後便盯著這個是巫師的女人,剋剋巫說的不能說啼死的,而是要說啼困在山上面不能出來,看看巫師月有沒有什麼辦法。
西瑪則是厲聲交待他們一定要好好看清楚巫師月聽到消息後是什麼樣的表情。這是什麼樣的表情的?沒有表情啊!連眉毛都不動一下保持原來的神態一直看著他們……。
這女人也太鎮定了!聽到自己部落首領有危險,是生是死還不知道竟然像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吳熙月是在思考他們說的消息是真是假,……但她卻著實鬆了一口氣。困在山上尼瑪總比困在水裡好啊,山上面如果還有個山洞的話還能遮風遮雨呢。
本想直接問他們啼他們所困的山上面有沒有山洞之類的,轉念一想這兩傢伙未必肯對自己說實話。
很明顯,來之前他們是受到有人特意交待了,再問下去她未必能問出些什麼來。苦逼的,也許還會適得其反問出讓族人都難安的消息出來。
遂是淡淡開口道:「謝謝你們帶來的消息,既然啼是困在山上面,我想我他跟芒的聰明肯定會平安無事渡過。你們回去轉告剋剋巫,西瑪,就說我在部落裡等著啼他們回來。」
呃……,就這樣?布阿部落男人兩眼瞪起來,她她她……她就沒有別的事情要問了?
剋剋巫還特意交待了許多話啊,為的就是要帶著巫師月去布阿部落。她說……她留在部落裡等著啼他們回來,神靈啊,接下來他們要怎麼回答?
巫師與首領沒有再交待啊。
兩個男人目光閃爍一時沒有了主意,巫師月都說不去布阿部落,如果他們強求的話……,目光飛快睃了眼周圍,不能強求……這裡是蒼措部落,他們打贏呢。
僵硬笑起來,另一個男人試探著開口道:「巫師月,你不擔心啼他們的安危嗎?大水正好是從他們的山上面衝下來,我們部落族人發生水上面飄著一個人的身體,看上去好像是蒼措部落的族。我瞧一眼,那死去的男人肩膀有一個大傷疤。真是可憐啊讓水泡了這麼久,全身都是腫的。」
「我們離後沒有多久就有族人回頭告訴我們一條大水蛇一口咬了那男人半條腿呢所以,西瑪跟我們的巫師才派我們幾個冒著生命危險過來告訴你一聲。」
「你不過去的話……,啼他們會很傷心吧。」
吳熙月秀眉一挑,似笑非笑道:「我都不操心首領啼會不會傷心,你們布阿部落族人還會擔心一個敵對部落首領傷心?笑話了吧,你們不是巴不得我們蒼措部落從莫河一帶消失嗎?得了吧,回去告訴剋剋巫跟西瑪,別把那麼點小心點打到我頭上來,別讓自己是聖人,其他們都是一群傻冒。」
說實話,這裡頭還夾著那麼一句兩句普通話,硬是將兩個男人給唬得一愣一愣。再來,吳熙月眉目生得精緻,眼角微地上挑便就有股威懾而來讓人都不敢直視過去。
兩個男人都是自小在部落裡長大的,最遠的地方也不過就是到莫河邊緣走一圈又溜了回來,見識少短了,自然在氣勢上面弱了許多。
吳熙月這麼一來倒還真把他們給唬住。
兩個人身子是還沒有暖和就又被吳熙月給轟了出來,讓她發善心留著他們住一住?槽!別聖母了,人家都使詐使到她頭上來了她還要當王八烏龜忍著不行?
他們一走,蒼措部落族人一下子呼啦拉圍住了吳熙月,卸去臉上剛才故意裝著來的冷靜,一個二個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月,怎麼辦,怎麼辦!啼都困上山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啊。他們還說水裡在飄著是我們部落族人,神靈,會是誰?會是誰?」
「巫師月,我們要想辦去把啼救回來才行,哪能讓他們困在山上等雨停了!瞧這樣的雨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
「下大雨根本沒有辦法出去狩獵,就算沒有被水淹死也也……也要被餓死啊!」你一言一言無不是催著吳熙月盡快拿定一個主意。
卻沒有人發現納雅手裡拿著好幾塊獸皮走到山洞外面,深看了還在商量著的族人後目露堅定披著獸皮冒出離開山洞。
肩膀上有個大傷疤的!那是黑耶啊!黑耶為了抓住一頭大熊肩膀上面被熊掌拍了一巴掌好了後就留下一個大傷疤。
別看納雅平時對男人呼來喚去的,部落裡的男人真要有什麼事情她準是一個急的。這次,黑耶出事她是想都沒有想便想著要去布阿部落的。
有時候聰明女人太過份在意自己的想法,往往會連累到部落族人的。
吳熙月被他們說到一個頭兩個大,抬手揉著額角,手指修長白晰,「你們能不能先聽我說一句再發表自己的意見?」
這次族人們是真急了,好幾個男人都準備要衝到布阿部落去救族人們去。
「停下來,我先說說我的看法,如果你們再堅持要去的話,行,我會同意你們過去!」吳熙月見他們還沒有消停下來的意思,直接是大喝了一聲,眉目裡流露出來的威懾總算把這些族給震住。
見他們總算沒有再說話,吳熙月才道:「你們想想吧,布阿部落一向巴不得我們蒼措部落消失,又怎麼可能會好心派族人冒著危險給我們報信了。還有,你們剛才沒有聽出來嗎?那男人是說啼現在是困在山上!」
「既然他說是困在山上,我可以肯定啼他們一定會沒有事情。兩個首領都是聰明優秀,再者,別忘記了還有老達跟著。他可是經歷過雨災的老人,一看到情況不對勁一定會提醒啼了。」
「有老達的提醒,再加上啼跟芒的聰明,你們說……他們會有危險嗎?最差不過就是沒有食物吃啊,但是,我曾經說過人餓到實在受不了連樹葉都是可以吃的!相信我,只要啼他們還話著一定會平安回來。」
「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用做就是對啼最大的幫助,一旦我們離開部落,離開領地冒險去尋找啼,對他來說反而是負擔知道不?他希望他的族人都是平安無事,而不是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
吳熙月一番說下來說服的族人,也差點說服了自己……。馬拉戈壁的!如果運氣不好一點真tmd倒霉催遇上山洪或是泥石流,哦草……,這是準會掛的!
還沒有誰能牛掰到在洪水,泥石流活命。
但她不能說出來啊,一說出來整個部落都得亂套子!吐血有沒有!每次啼跟芒在一起……尼瑪就是各種危險各種苦逼的!
難道是天性八字相剋,兩人碰一起準沒好事了?
歸阿細細思慮一番也認同吳熙月說的得道理,他清了下嗓子開口道:「巫師月說得沒有錯,啼不會是隨便帶著族人冒險的首領,再說,還有芒在身邊。既然是困在山上裡我想等雨水停後啼他們就會起程返回部落。」
以前,啼沒有在部落裡也是歸阿把持大局,那怕是他心裡也是非常擔心此時也會站在吳熙月身邊的。
「你們別想太多,老實呆在部落裡哪裡也不去就最好了!我知道你們都想去尋找啼,但你們看看現在這麼大的雨,你們能只保證自己活著到布阿部落嗎?」吳熙月面靨肅冷,聲色裡含著不容他們違背的凜冽之氣,「只要雨勢一停啼一定會帶著我們的族人回到部落裡!相信啼的本事,他會保護所有族人平安歸來。」
好幾個老人也不由點頭道:「巫師月說得有道理,現在哪怕真冒雨出去能不能活著走到布阿部落都是個問題。最好還是在山洞裡等著,剛才來的布阿部落族人還有心思跑到我們山洞裡來報信,這麼看來……布阿部落族人應該都沒有事情。」
「沒錯!連他們都沒有事情,啼和族人更加不可能有事了。」吳熙月心中也是微定,沒錯,西瑪他們還有心情派兩個族人過來擾亂蒼措部落的人心,麻痺的!看來是下雨下到她發閒沒事可做了!
心裡重石落地,部落裡反而多了一絲歡笑,最少是有了啼他們的消息還不是像之前一樣兩眼巴巴的等著。
吳熙月把在才滿的幫助下終於把狐狸皮衣給完全,立馬樂呵呵穿上來……,丫的,好顯胖,不過沒有關係確實很保暖呢。
「才滿,去看看納雅睡醒沒有,這傢伙現在是一天比一天能睡呢。」身上暖和和的吳熙月想到納雅好早前就要說看看什麼叫獸皮衣,現在做出來讓她看看行不行,如果喜歡的話給她也做一件,冬天來了穿著衣服還是要保暖許多。
才滿也認同挺好的,把手都包住了呢。笑瞇瞇應下就往山洞深入走去,納雅最近都睡在據說是給巫師月開鑿的山洞裡,她說聽著外面的雨聲太吵睡不著呢。
一進去看了下卻沒有看到納雅的蹤影,才滿心裡慌就在山洞喊了句,「納雅。」也沒有聽到她回答。
吳熙月笑著走來,「她也睡得夠沉啊,難道說我這山洞隔音效果真的很好不成?之前那麼吵也沒吵醒她。」
「不不……納雅……納雅她不在山洞裡!」才滿慘白著一臉回答,男人們聽到她的話都驀地站起來,歸阿直接就冷道:「她不在?不是一直都在睡覺嗎?」
吳熙月整個心又是驟地一沉,她嘴角抿緊問族人們,「黑耶肩膀上是不是有個傷疤?我記得是有一個的!」
「月,你是說……納雅冒著雨一個人去了布阿部落?」歸阿在那小山洞裡仔細看了幾眼,心裡慌得厲害,「不可能,納雅看上去膽子很大,但在自己性命上面她是不敢開玩笑。不可能是去了布阿部落的。」
吳熙月也不相信啊,納雅就是那種視男人生命如草芥的女人啊!要說她為了尋找黑耶冒雨離開部落……,她也非常非常不相信!
可她現在不在部落裡!
「去外面看看!」吳熙月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就遂先衝出山洞,此時離布阿部落男人離開已經有整整一個下午了,現在天都已經黑了下來……,該死的!去外面哪裡看?
因為納雅的不在整個部落族人都是冒著雨在外面尋了一圈,他們把設有籠子的地方都看了,別說納雅了連只野雞都沒有看到。
吳熙月一直沒有辦法安心坐下來就圍著火堆走來走去,山洞裡只有她跟才滿,格桑在,其他族人都去尋找納雅了!
到吳熙月急到眼睛差點要流出來,擋在山洞口的柵欄被挪開,吳熙月急忙跑過去,「有沒有發現什麼!」
歸阿的眼睛也不知是讓雨水沖紅的,還是哭紅的,血絲密佈極為恐怖,「她還真是一個讓人不安心的女人!」他手裡握著一塊獸皮,咬牙切齒說著便把獸皮憤怒地摔地地上,「這是她早上穿的獸皮,我在山下面撿到……。」
吳熙月撿起獸皮時身子狠地晃了下,眼睛是陣陣發黑,「你看到去布阿部落必經的那條溪水怎麼樣?水深不深?流得急不急?」
尼瑪的!她現在是真想狠狠抽納雅幾個耳光子的!確實是一個讓人不省心的女人,此時此刻她還能想著離開山洞!
麻痺的!她丫的是找死嗎?
「水不深,也不太急,我走了一走……,以納雅的力氣還是可以穿過去。」歸阿狠地撓著頭髮**的腦袋,一屁股蹲下。
吳熙月就聽到他「嗚嗚嗚」壓得低沉沉的悲切哭泣聲,他這麼一哭就惹得她也是眼淚嘩啦啦掉下來。
緊接著,兩道聲音更大的哭泣音也隨著傳來,吳熙月抹著眼睛……,心裡想:哭著,哭著,先哭完了再好去找納雅!
這個王八犢子!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頓才行!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是一聲不吭做了主離開部落。
一個人,懷孕,下大雨,颳大風,有山洪,天黑……種種因素加起來吳熙月深感哪怕是金剛也要半死不活了!
去尋找的男人相繼都回到山洞,每個人臉上露失望之色,沒有找到……,沒有找到!該死的!會跑去哪裡的?
因為啼,吳熙月相信他會妥善保護好族人,她還可以勉強靜下心來等著他們回來。但是對納雅,吳熙月是無論如何也做到蛋腚等著她回來了。
格桑這時候過來說話,「納雅帶走了我們這幾天縫製的獸皮……,還有她留著的食物也帶走了。」
吳熙月眼角狠地彈了下,這貨……看來是有過前科了!臨時起意都知道要帶這些東西。
「納雅以前也離開過部落,她……她知道要帶什麼東西走。」歸阿聲音中嘶啞說出真像,讓吳熙月只覺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有獸皮,有食物……她想得確實很周全。
抹把臉讓自己鎮定下來,吳熙月對族人們道:「去準備帶在路上吃的烤肉,多準備獸皮,把防身木棍都準備好,我們要去一次布阿部落。」
「老努扎,把你的石刀借給我用下來,回來再還給你。」
「才滿,格桑,我出去後你們一定要呆在山洞裡哪裡也不許去,就算真要出去方便你們一定要找男人陪著知道嗎?」
不知道她幹什麼兩個女人是眼睛婆娑連連點頭,老努扎一言不發把石刀拿出來遞過來,聲音好像一下子又蒼老了許多,「到外面去小心一點,布阿部落的人不好對付。由其是剋剋巫,那個巫師當時老巫師在的時候就說過他是個厲害的傢伙。」
「嗯,我只帶五個族人走,其他男人都留在部落裡!這次記住了!不管我們有沒有回來你們都必須得安份留在山洞裡,不准任何一個族人離開山洞!老努扎,我把族人交給你了,你一定要管好他們不許任何一個人離開!」
吳熙月冷著臉開始一一交待起來,她需要去找納雅才行。這個女人雖然是自私了一點,但不可否認她對她還是不錯的!
再來,讓一個懷孕的女人獨自冒險去布阿部落,她……沒有辦法袖手旁觀。哪怕尋找到她的希望不大,也需要盡力一試才行。
知道她的決定是什麼樣,歸阿把獸皮找來撿出最大一塊皮獸給吳熙月,他深看了這位讓他敬佩的女人一眼,巫師月!你的勇氣讓他佩服,你對納雅的友情更讓他……,歸阿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他嘴唇動了動似乎說了「謝謝」兩個字。
吳熙月搖搖頭,笑容頗為苦笑。麻痺的!她就當在還債吧!還了納雅當時救她的人情債。如果當初不是納雅救她,也行現在她未必會這麼豁出命去找納雅。
這麼大的雨出去找人,……是個人都知道出去找的也必然會遇到危險,老人們是十分不願意巫師月出去的。
「巫師月,你還是留在部落裡。死了我們這些已經沒用力氣的老東西對部落沒有任務損失,可以死了你,巫師月……這是我們整個蒼措部落的災難。」
這是一位叫老那裡的老人,他站出來對歸阿道,「年輕的男人,我知道走失的女人是你的女人,可是,巫師月也是女人,更是我們蒼措部落的希望啊。你怎麼捨心讓她也跟著出去受苦呢?」
歸阿低下頭,豆大淚水就一直往下掉。嗯,這原始社會裡還沒有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一說,眼淚反而是他們表達真實情感的一面。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平時那個談生風生,鎮定自若的漢子在此時已經全然失去以往的厲害,站在族人們面前的他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他的女人不見了,需要他去尋找才行的普通男人。
格桑是個女人,按理來說這樣的場合她是不敢開口說話的,可知道巫師月也要去後她臉色驚疑不定,雙手攥著拳頭站出來提出自己的意見,「老那裡說得對,巫師月是我們整個蒼措部落的希望,我不同意巫師月出去尋找納雅。」
連女人都反對了,年輕的男人偷偷著相互看了一眼,雖然說他們也是不願讓巫師月出去……但,這種時候身邊有個巫師在好像會讓他們鎮定許多。
吳熙月把才縫好的狐狸獸皮衣穿在身上,用已經風乾許多的棕葉子當成是腰繫把沒有扣子的獸皮衣繫緊一點,手袖也同樣用棕葉繫緊。
同樣,還披了一塊獸皮連著頭也一起頂著,把老努力給的石刀插在棕葉腰帶上面。暗想,衣服沒有袋子這玩意隨時都有可能丟掉,嗯,看來下回得想個辦法在石器上面打些小孔才行,這樣一來攜帶在身上就不會隨便丟了。
這個想法只是在她腦海裡暫時而過,卻讓後世考古學家對原始人類的聰明感到驚訝。
族人們的對話她都聽到了,自己準備好才不緊不慢開口,「我要說的話已經說了,納雅我肯定是要去找,歸阿,你去把省下的草籐都拿出來,有什麼情況可以綁在腰上一起走。」
聽到她還是要去,歸阿心裡輕輕鬆了口氣……,他都知道族人說的是正確,可心裡還是希望巫師月能一起去。
她是巫師啊,有他在會得到神靈庇佑,會讓他們所有人都沒有事情……。
吳熙月若知道他是心裡面是這麼想著才讓她去的話,鐵定會氣樂的。更會有搬著石頭砸自己腳的悲催感。
庇佑個毛的庇佑,真要出問題她同樣是掛掉,離開前吳熙月隨便帶走幾個竹罐,……也許會用得上。
走出山洞就是密雨打在獸皮上面,還好格裡部落送來的棕熊皮是塊新皮,上面還有熊的油脂,雨水打在上面很快就滴落。
吳熙月擔心獸皮吸水過重會影響到自己,現在看來是多心了。
「歸阿,不要靠近山凹的地方走,有大水沖下來全部得完蛋!」沒走多遠,吳熙月感覺他們是要朝下走了,心裡咯登了下立馬對走在前面的歸阿道:「盡量走在山脊上面,……雨水就算從上面衝下來我們也有機會抓住樹枝。」
這是一個山裡老人告訴她的,他們那裡雨水多,幾乎每一年山上面都會衝下山洪,久而久之,這裡的村民就有了一套自救的辦法。
盡量走山脊上面,山洪衝上一是沖不到山脊上面來,二是就算衝到山脊上只要不是山洪爆出來的要口上面走,到下面中間高,兩面低的山脊可以把山洪分散好幾股,相對地會讓人更有機會逃命。
歸阿他們一聽後立馬放棄翻到山下面再沿上回哈達他們搭著芒回來的溪水邊走,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達布阿部落了。
吳熙月可不認為歸雅就一天的功夫能到達布阿部落,她是建議走族人去布阿部落最常見的山路。
納雅不會異想天開到自己重新開闢一條新路出來,以正常思維來推斷,她應該會走她以前走過的路。
不能總是走在山脊上面,要走納雅她去布阿部落時常走的路……就是上回祭祀族人一起走過的。
吳熙月嘴角抽了抽……,蛋痛著也認命了開始這段一切充滿不可預知變故的險路。尼瑪……,上回祭祀的路都是沿著山腳下走!
不能走太急,歸阿擔心他們會超過納雅。每走一段路都會要叫納雅的名字,雨聲這麼大……又怎麼可能聽得清楚呢。
吳熙月把竹罐遞給歸阿,「把底部打破,再放到嘴邊喊,聲音會更大一點。」辦法,她是想盡了,如果沒有找到納雅……丫的!這貨的腦子真tmd是被狗吃了!
怎麼就沒有瞧出納雅還有殉情這麼一偉大思想呢?
無論怎麼喊,一路上都沒有得到回復。叢林裡的連續下了幾天雨後整個叢林裡到外都是**的。有時候一腳踩下去感覺到水都沒到了小腳一半。
好在沒有什麼泥葉,多為秋天凋謝的落葉倒讓行走的路稍微順當了一點。歸阿已經喊到嗓子都啞了,無數次他是突然地重捶著樹木,喉嚨裡迸出來的哭聲不是哭,而是嚎……,那是野狼失去伴侶時的悲嚎。
吳熙月聽得心臟是一抽一抽的,……造孽,真是造孽啊。納雅,你為了自己一時的衝動卻讓更多的族人為你付出。
腦子進水的話……你丫的要真是掛了,……槽!就算是掛了姐兒也要把你挖出來鞭屍!
納雅在哪裡呢?嗯,納雅已經走了很遠一段路,現在她坐在一個樹洞裡吃著肉準備睡覺了。
她在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著,這地方她熟悉,這樹洞她也蹲過!夜裡不能走路最後的辦法就是蹲在樹洞裡過洞,不怕野獸不怕被雨林到……,她還帶了獸皮呢蓋在身上一點都不覺得冷。
嘿嘿,以前還沒有成年時被男人們欺負得狠地就會離開部落跑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當時,認為自己是跑了很遠很遠,現在看來……真的是離部落好近好近呢。
唉,她有些後悔了,離開前應該告訴月一聲才對。她是聽到兩個陌生男人說水裡飄著一個肩膀有傷疤的男人便打定主意要出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黑耶了!
那個男人看上很沉默,可對她真的很好很好……。他要死的,……她也要把他的身體帶回部落,怎麼能讓他的身體被大水蛇吃掉呢?
納雅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想著,然後就睡了……,半夢半醒間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做夢了,這時候誰會叫她呢?再說了,老人們說過大半夜聽到有人叫你的名字,一定是山裡的壞東西故意找你,等出去一口吃掉你呢。
走了這麼久的路納雅確覺是累了,沒有一會兒便沉沉睡去。要說納雅還真的是在逃跑中得出來經驗。
有獸皮蓋,有東西吃,還有樹洞避風避雨,又不怕野獸出沒……一覺睡到天亮都不成問題。
幹起這種事情她簡直太熟練了。
所以,她離開前是很天真的想,反正歸阿他們知道自己經常發脾氣離開山洞,等她想通了自然會回去。便完全沒有想到這麼大的雨離開會讓族人如何擔心,更沒有考慮到自己現在挺著個肚子……。
所以說,有時候女人寵太過了真的會壞事情;同樣,男人太寵同樣會壞事情。最折中的辦法就是該寵時候寵,不該寵的時候男人是絕對不能寵,而女人麼得看情況再定。
可納雅就是屬於不該寵的時候千萬不能寵,一寵……壞大事滴。
天,在吳熙月千盼萬盼中終於大亮了……,苦逼妹紙大晚上行走了一夜雙腿被水泡到嚴重浮腫起來,獸皮鞋裡早就泡了一鞋的水。
苦逼的,她是造了什麼孽啊,穿越過來沒少在大晚上夜渡叢林!
坐在石頭上面,吳熙月解開是用牛腳筋做的綁帶把鞋子裡的水放出來,瞄了眼以前是白嫩嫩腳丫……,現在就你是一塊豬皮放在水裡泡了好多好多天一樣。
「月,快點些槳果……,剛從樹上面摘下來的。」聽到男人們的聲音,吳熙月速度重新穿好獸皮鞋,嘖嘖嘖……,她看了自己的腳丫都想吐!
女人有多累他們都是知道,不用她隱掩男人已經看到她被水泡到發腫發皺的腳了,濃眉緊得打結,「月,你不能再穿獸皮了,快脫下來!接下來我們背著你走……。納雅她還真是……」
讓男人去說一個女人的壞話,這是件因難事情,他最後是長長歎了口氣把對納雅的不滿都化在自己的歎氣聲裡。
吳熙月就著雨水洗了下洗手,接過紫紅色的果子,有些像是蘋果便明顯不是,一口咬下去甜水十足。
「出太陽你們背著我倒還可以走,現在下著雨還是算了。你讓歸阿他們再到附近找一找。我們連夜趕路,走得又急應該追上納雅才會。從現在開始我們就開始拉網找她才行,你快去找啊,別愣著!我真沒有事情。」
蛋痛的人生哦,她還是靠自己吧!讓他們背著走尼瑪別到時候一個跟頭栽下,讓把她身析兒給壓扁了。
男人的口才是比上女人的,被她這麼一搶白,男人的話全部堵在喉嚨裡半響都吐不出一個字眼,在吳熙月催促憋紅著臉腳步沉重離開。
吳熙月不知道的是男人拉過歸阿,走到稍遠一點的地方後沒有半點徵兆直接是一拳打在歸阿的肚子上面。
「歸阿,納雅是女人我不能教訓他,但你是他的男人這一拳是我送給你的!就是因為你的女人讓巫師月受了多大的痛苦!你去看看她的腳,……你的女人還真是厲害啊!都讓巫師跟著她一起受罪了!」
「告訴你歸阿,等我們找到她後你必須得好好管住她才行,別總是給巫師月招惹麻煩!我們男人沒關係,可月是女人啊……,你別總記著她是巫師!她跟納雅一樣都是女人!」
男人說到怒火沖沖,大雨裡的他就像是一隻怒吼的野獸再次揮起拳頭打在歸阿身上,打到歸阿抱著肚子彎下腰半響都爬不起來。
「這拳是我代巫師月打了!你就只知道心痛納雅,怎麼就不想想月也是個女人,也是需要男人心痛呢?該死的!等啼跟芒知道,我看你跟納雅怎麼向他們兩個交待。」
啼跟芒是怎麼看重巫師月,這些男人們都是眼裡看著心裡明白,只是臉上裝著不知道罷了。
歸阿沒有還手,是他理虧,是他的女人招出來的麻煩,哪怕是整個部落族人都來打他……他也不能還手!
男人打完就走一點停留的意思都沒有,歸阿痛到半響都沒有辦法直起腰。等到痛意散少許咬咬牙才站起來。
吳熙月連續吃了四個大果子頭上架著的樹葉雨蓬貌似需要倒了……,急急把族人放在樹葉上面擋雨的獸皮拿起來,又自己重新披上獸皮衝到雨中大喊起來,「找不到就朝下一個地方去!她走不了多遠,我們肯定能在她進入布阿部落領地前找到她。」
只要沒有掛掉……,就一定可以找到納雅。
但有一個可能是吳熙月妹紙沒有想到的,納雅這貨……壓根就已經落在他們後面鳥!整得很遠很遠,納雅從樹洞到他們現在尋找的地方最少還有小半天功夫。
人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呢。
接下來兩天無論他們怎麼找……就是沒有看到納雅。用吳熙月一句話概括,「活不見人,死不見」。
前面的叢林就是布阿部落叢林,一條讓山洪沖刷出來的深溝橫在他們眼前。吳熙月還準備說要不要從深溝裡過去,話才溜到嘴皮子邊就聽到上面傳一陣陣【轟隆】聲。
臥槽!山洪來了?
吳熙月反應是相當快的,立馬從深溝上面跳起來,「閃閃閃!」不說別的廢話,直接連著疊聲厲喝起來。
等他們全部遠離山溝且爬到一棵棵非常粗狀的大樹上面,【轟隆】聲還在響,就是遲遲沒有看到山洪有衝下來。
……
這是怎麼回來?沒有人敢下去看,那樣太危險了。大約等了十來分鐘後,一塊巨岩是順著深溝從上而下【轟隆】滾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推著巨石朝下滾一般。
吳熙月目光微閃……,看來是上面深溝裡的雨水被這塊巨石擋住,當水勢衝力達到才把巨石衝開……。
比雨水聲要大許多的【嘩嘩】水聲從深溝裡傳來,吳熙月沒有下去男人們自然也不敢下去,窩在樹上又過了十多分鐘吳熙月在男人們幫助才溜回地面。
走到深溝一看,剛才還是只有泥濘,石頭,樹葉,樹枝存在的深溝裡已經在流著渾濁的水,時不時會有一些小動物在濁水裡在他們眼皮子下順流而過。
後背都冒出身冷汗出來,剛才……她要是讓男人真叢深溝裡翻過,這一群就被她一句話給害死了。
吳熙月看了一眼深溝,拍了下歸阿的肩膀,口氣裡滿是疲倦道:「放心,這是好幾天前衝出來的深溝,納雅沒有這麼倒霉正好走在這裡……。」
要是讓她知道納雅還在後面努力朝布阿部落方向走著,吳熙月一定會氣到吐出口心頭血出來。
男人擔心這深溝就在他們邁過去上面會衝出洪水出來,吳熙月也擔心,所以他們只能是繞著走,走到一半後妹紙才覺得不對勁。
停下來,秀眉微擰問起歸阿,「你認為納雅有沒有膽量自己從深溝裡翻過去?還有,這麼深的溝她一個大肚子女人身手可以靈活到跟平常一樣嗎?」
「月,納雅來說……她可以做得到。」歸阿歎口氣……,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膽量做到。可是,他們是一路找過來並且找得很仔細也沒有找到納雅。
很有可能她真的是從深溝裡翻過去……到達布阿部落了。
吳熙月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古怪,聽他這口氣似乎真認定納雅有這麼個膽量……,麻痺的!女金剛出來了?
好吧,她是持有懷疑態度。遠目,反正她是做不到從這深溝裡翻下去再翻到另一邊去。深溝現在變了深溪,雨水斷沖刷下來還是會有石頭,泥流之類的滾下,
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想到,就算他們從這裡過去……,也沒有辦法達到布阿部落的山洞附近。
繞過深溝再在路上仔細尋找了一天後,吳熙月他們終於到達布阿部落,還沒有來得及去尋找納雅,尋找啼,就讓眼前一幕都驚住了。
水漫金山寺……,這是吳熙月看到後所想的。
這裡哪裡可以看出來曾經有個部落啊……,到處是水,地勢低一點的樹木被水淹到只剩下一個樹尖了。
吳熙月看了一會兒,才對歸阿道:「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納雅……應該沒有到布阿部落來。也許,是我們走得太快反而超過了她。」
……
男人們都沉默了,他們明明是為了找納雅而出來,現在……似乎可以變成是為了看看啼有沒有活著而來了。
歸阿似乎一下子老了許多歲,兩鬟竟然都生出了白髮。他就坐在石頭上面,雨淋在身上都成了習慣,「但願是我們走太快,而她沒有過來……。」
「應該是的,不然,我們這麼仔細尋找一定可以找到她。」旁邊的男人們也開始勸慰起歸阿來,無論如何就算沒有找到納雅,他們也可以去尋找啼了。
吳熙月對歸阿道:「你帶兩個男人沿原地返回,如果納雅真還在後面我想她應該還在深溝那邊沒有辦法過來,你現在回去再仔細找一點。」
「月,你……不跟我們走?」歸阿一邊點頭一邊問起來,「現在布阿部落都被淹了,我們只能是返回部落啊。月,你……」
既然來了再返回去多可惜啊,吳熙月抬抬手打斷他話,眉間深倦的她笑了笑道:「我要去看看啼有沒有活著才行,還有,我還得順便看看是不是真有一個蒼措部落男人死了後還讓水蛇吃掉一條腿。」
這話不提起來男人們都給忘記了,被吳熙月這麼冷不丁的說出來所有人的目光是刷刷刷直朝水面射過去,彷彿是要把水劈開來看看到底有沒有蒼措部落族人!
「有毛好看,肯定是假了,他們布阿部落族人這麼多人都沒有淹死,怎麼偏偏是我們蒼措部落族人呢?還有,被淹的的範圍這麼廣他們還當自己是千里眼可以看清楚水裡飄著的男人肩膀上有個疤?」
吳熙月是想明白了,這應該就是剋剋巫,西瑪他們使出的後招了!不是說給她聽,而是故意說給納雅聽!
只要納雅會離開部落,那麼她也必會跟著來部落。
有些怪了!他們倆個是怎麼知道她對納雅的看中呢?
在西瑪的山洞裡,剋剋巫看了眼這幾天都是急躁的西瑪,陰著聲喝起,「她還沒有過來你就慌張了?給我坐下呆著!要過來就會過來,不過來你也沒有辦法。」
「堤烏瑪都跟我說了巫師月很看中納雅,她才讓我說有個肩膀上的傷疤的男人淹死了。巫師,我沒有辦法靜下來……。」西瑪臉色非常難看,眼簾下更是一片青黑像是好幾個晚上沒有睡覺一般。
剋剋巫冷地哼了一下,「堤烏瑪,這女人倒是心狠,她曾經還差點殺死你,怎麼這回就突然想到要幫你了呢?西瑪,提醒你一句,她這種心狠女人早就不應該留著了。」
「別太著急,東邊的水已經退去,我們可以從東邊走出去不用再困在山洞裡。如果還沒有等到巫師月,就讓族人們從東邊再去蒼措部落!」剋剋巫笑起來,眼裡的冷意陰森幽暗,他要等的人必須得到來才行!
巫師月,女人都能成為巫師,哈哈哈,他剋剋巫還是頭一回聽說!
西瑪還不知道東邊的水勢已經退下同,那裡是他們平時最常去叢林狩獵的山路,想到離東邊不遠儲食洞,啼他們一直沒有出現,估計就是藏身在東邊的儲食洞裡了,還有畢復這些個小部落族人應該也是。
她眉頭擰起不由道:「啼他們都藏在東邊,他們會不會直接繞過去……。」
「他們就算繞過去,也要經過我們的山洞。」剋剋巫眼裡陰冷冷的笑容沒有減少,蓬鬆的頭髮把他半邊臉都給遮女,火光映著讓他露在頭髮外邊的半邊臉有說不出來的詭異。
西瑪輕輕吐口氣,沒錯,他們要返回各自的部落必須要從自己的山洞前面繞過才行。只要巫師月過來,她有足夠的機會將她幹掉。
堤烏瑪這女人確實夠心狠,都敢算計到部落巫師的頭上了。
想了下後,西瑪招了一手,「你去拿些乾肉給蒼措部落那個懷孕的女人送過去,就說謝謝她幫忙了布阿部落。」
心狠的女人怎麼能讓她過得舒服呢?哈哈哈,就這麼一句話足夠讓蒼措部落族人對她有懷疑了!
堤烏瑪!別以為你跟我聯手除掉巫師我就會原諒你之前所有一切,我得到啼……也是你消失的時候。
兩個女人相互聯繫著又各自算計著,注定雙方都不可能成為贏家。
堤烏瑪收到乾肉起先還高興了下,還以為西瑪那個笨女人徹底原諒了她,結果送肉的把西瑪的話說出來後,她整個就僵在原地……。
該死的西瑪!她這是故意的!故意的!
蒼措部落族人可以都聽到了,啼看了老達一眼修眉蹙起來……,堤烏瑪最近一直在山洞裡沒有再跟西瑪有接觸過,她幫助了布阿部落什麼?
被西瑪一句話害慘的堤烏瑪在男人們心中的地位是降再降,沒有男人再會因為她在說話還停下來聽一聽,也沒有男人會見到她主動走來說話時搭理幾句。
幫助過布阿部落的女人……還是蒼措部落女人嗎?
在這時,剋剋巫派在東邊盯著的族人回來告訴他們說東邊來了一個女人還有幾個男人,他們準備朝部落這邊過來。
剋剋巫跟西瑪皆是一喜,立馬起身就朝東邊走去!很好,終於等到這個女人了,不是說不過來嗎?……看來納雅真的離開部落了,所以,她不得不追出來。
追到半路肯定會想著再過來看看啼他們是否安全。
吳熙月可以很嚴肅告訴他們:如果真是在半路就找到納雅,她可以百分百告訴他們尼瑪肯定不會再朝布阿部落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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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狼王得下章出現,堤烏瑪估摸也是下章解決。
再次是:筒子們的聖誕節過得風生水起,老邪的聖誕卻是坐在電腦面前渡過滴……。哦吔,多麼努力的老邪。所以,在月票上狠狠的支持老邪,蹂躪老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