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兩個男人都有些不歡而散;再來,兩個都是個性較強,一直到了山洞附近也沒有跟對方說一句話。舒葑窳鸛繯
啼峻眉蹙緊幽深寒眸裡蕩起少許眸波,回頭看了一眼背脊都似乎彎了點的芒,薄唇抿緊抿緊透著寒氣。芒,你可以瞧上蒼措部落的女人,甚至都可以還回格裡部落裡。
但是月,對不起,他無法讓出來!
山洞前面的火色已經映入了眼簾,啼峻冷神情總算鬆開許多,沒有立馬跑出去而是站在樹林裡目光柔和看著坐在中間的女人,她在跟納雅低頭說話,眉目裡的溫柔讓所有人都喜歡。
吳熙月在跟納雅說一些懷孕間最好不要跑上跳下會很危險,突如如地,她感覺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久久沒有離開。這裡,沒有男人會用這種膠黏狀目光盯著自己人的。
若有所感,她一下就站起身朝著啼隱藏的方向大聲道:「啼,是不是你藏在林子裡?快給我出來!臥槽!尼瑪回來了也不吱一聲?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蒼措部落的事情呢?」最後一句是為了逼著他盡快露面,馬拉戈壁的!要讓他做出什麼對不起部落的事情下輩子倒有可能。
火堆邊的蒼措部落族人聽到三三兩兩都不由站起來,順著吳熙月看去的方向望去;樹林裡安安靜靜,只有樹葉搖動沙沙響著。老達瞇了瞇有些渾濁的眼睛,見到堤烏瑪那驚喜的表情,眼裡閃過一絲冷意,「堤烏瑪,你現在還是我老達的女人。最好少在我面前想著別的男人,由其是啼!他可不是你能想的男人。別忘記,巫師月還在部落裡,她才是站在啼身邊的女人。」
堤烏瑪已經低下頭,下頜微斂正好露出只屬於女人的嬌弱,「我沒有想,只是很久沒有見到首領,所以想看看而已。老達,你不用提醒我,在孩子沒有生下來前我不會離開你。」
一旦孩子生下來後,哼!她一定會努力站在啼的身邊去。
她下面沒有說出來的話老達又如何不知呢?一個曾經差點成為部落首領的男人可沒有那麼好騙,他勾起嘴角渾濁地眼裡凶光畢露,抬手摸了摸堤烏瑪的下巴,冷冷笑起來:「生完小孩後你也未必有機會站在啼的身邊,沒有看到納雅她們並不喜歡你嗎?女人,乖乖跟我回卜卜山去。這樣,你才會活沒有痛苦死去。」
口吻裡的威脅堤烏瑪聽到臉色倏地白了下,半響才擠出一絲微笑出來,「老達,我們不是說好以後都留在部落裡嗎?怎麼你還想著要回卜卜山呢?那裡的食物越來越少,一旦啼沒有送食物過來我們都會餓死。」
「不安份的女人,啼答應過的事情從來不會反悔,這次是因為他跟芒去別的部落有事情才沒有趕回來給我們送食物。」老達鬆開鉗在她下巴上的手,朝樹林裡看了一眼後,才慢慢道:「啼會是一個很偉大的首領,他身邊的女人肯定不會是你這種喜歡鬧事卻一點都不能幫助到他的女人。坐下,另讓我再看到你把吃人一樣的目光露在月身上!」
他什麼都知道,只是看在神種上面沒有說而已。堤烏瑪肩膀一顫,低下頭慢慢坐下來。
納雅也跟著站起來,四處張望一下也沒有發現什麼,不由笑起來,戲謔道:「月,你也太想啼了吧。都沒有回來呢,等著,也許天亮就會回來。」啼要是回來早就衝出來了呢,還需要等到月開口說話嗎?
如果是以前啼肯定會像納雅所說那樣立馬衝出來,但這一次,他需要讓芒知道月的眼裡,心裡只有他;而芒在她的眼裡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男人,並不會引起她的興趣。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但啼並不是完全可以肯定女人心裡倒底有沒有芒,畢竟……,唉,月還是很喜歡長得不錯的男人。以前笈和到部落裡來,他甚至聽到她流口水的聲音呢。
芒走過來可以清楚聽到女人的說話,他身子一震眼裡隨即有一絲傷感掠過。月怎麼就知道啼已經回來了呢?而且還是正好朝他們所站的位置看過來。
放哨的老人早已發現啼他們靠近,想到他們都是違背在神靈面前發的誓言偷偷離開卜卜山,在看到啼後一直有些膽怯不敢現身。
「芒,你聽到了吧。月,她不會跟你走的。所以,等天亮後你還是先回格裡部落吧,已經出來太久了,部落族人都會想念你快點回去。」啼還是不願意看到自己跟芒之間的關係變得陌生,清冷地聲色微微放柔許多,看向芒的目光更是多了許多很少顯露出來的兄弟情誼,「你放心,只要月想著要去格裡部落看看,我一定會帶著她去找你。」
「蒼措部落雖然比不上格裡部落,可月卻喜歡留在這裡。芒,你捨得帶月離開她喜歡的部落嗎?」啼慢慢的說話,眉間裡的冷意在每次提到女人的名字時都會柔和很多,「回去吧,別再要讓你的族人擔心了。」
他的話無不沒有道理,芒自己心裡也很清楚離開部落這麼久也是該回去,可是一想到站在篝火邊的女人,他的腦子裡想著的全部都是她。用非常非常的不捨……,本來只是感一點興趣而已,卻沒有想到一下子就不想離開她。
這種感覺芒其實是很討厭的,他不喜歡自己在一個女人身上花費精力;最後看了一眼女人,目光深深似是要把她的身影一點一點清楚無比刻在心裡;胸膛微地起伏起來,可以看出來芒現在的心情相當矛盾。
濕潤如玉的俊顏再也難保持一直以來的溫和淡雅,眼裡掠過一絲對自己的殘忍後,芒緩慢著垂下眼簾,對啼淡淡笑道:「好吧,我聽從你的建議;離開部落確實夠久了,我也該回去才行。」
下面的話讓他開口說出來非常艱難,頓了下後深呼吸了口氣,芒再才繼續用他一貫溫和的聲音說下去,「不用再等天亮了,啼,我現在就……走。」生怕自己會反悔,芒咬緊腮幫重複了數次,「我現在就走,……我現在就走。」
在說服自己的同時,也是在告誡自己把女人暫時放在心裡,等有機會再回蒼措部落。
啼眉色未色,以芒的個性他不會拖著自己不下決心,就算是再不捨聽到他勸說的這番話也會下狠心離開。心裡無聲無息地笑開了,芒,老巫師早說了,你不會是……我的對手。
心裡儘管很高興,啼依舊神色淡冷說著,「你自己決定就好,要不要我派幾個族人送你們進入格裡部落領地?」
「你這傢伙!還真的是想讓我快點離開。」芒揉了下額頭,很無奈地笑起來,轉過身對臉上都露出欣喜的族人道:「我們現在返回格裡部落,我的族人們,你們敢不敢在黑暗中闖過危險的叢林呢?」
對哈達他們來說,只要首領芒能盡快回到部落裡去,還有什麼敢不敢啊!
哈哈大笑起來,大聲道:「有什麼不勇,我們格裡部落是勇敢的部落,沒有我們男人邁不過去的困難!」
芒也是笑起來,他的笑聲不大,淺淺的溪澗裡的泉水緩緩流淌在嘴角邊;這些族人是陪著他一起經歷許多磨難的族人,他不會讓他們失望。月,等著我!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女人,而我也會是你的男人,一個……不會離開你永遠忠誠於你的男人。
重地拍了下啼的肩膀,芒目光堅定泛著柔和地光,「女人交給你照顧了,我不想在下回來在她身上發現有一點點傷痕,更不希望會聽到你的族人欺負月。哦,還需要提醒你一句,我似乎看到了一個很麻煩的女人,比西瑪還要麻煩。」
說到這裡,芒的笑容是變得幸災樂禍起來,再一次重地拍了下啼的肩膀,帶著他的族人沒有回頭看一眼便離開。
哈哈哈,啼,你想得到月嗎?我看有些難呢?有堤烏瑪在,你想要得到的東西會困難很多很多;你說,月會不會介意堤烏瑪的存在呢?哈哈哈,我想是介意的!
吳熙月在聽到哈達他們的大笑聲後就已經起身朝林子走來,馬拉戈壁的!這貨還真的回來了!尼瑪竟然還跟她玩躲貓貓了嗎?槽槽槽槽槽!為了他姐兒好不容易養回來的肉估計又沒了……,他還有心意跟她躲貓貓?
渾蛋,是不是想找扁呢?
看到她氣沖沖離開的身影,納雅摸著下巴咂咂嘴對格桑,才滿嘿嘿道:「啼要倒霉了,月現在很生氣很生氣呢。哈哈哈,我猜月一定會拿起她帶走的樹枝狠狠地抽打啼。」丫的,竟然真是回來了,搞毛放哨的老人沒有發出一點動靜呢?
老男人們淚奔……,他們不敢在年輕首領前露面。
才滿的眼睛已經瞪得圓溜溜了,在她心裡首領是很可怕的存在,巫師月……她是個女人啊。怎麼敢……怎麼敢用樹枝打啼啊,神靈啊,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啼是首領,他不會讓一個女人打到她。
「怎麼,你不相信嗎?嘿嘿,要不要試試,如果我贏了,在冬季前的獸皮你把我的那份也弄了?」納雅開始耍起了小心思,嘿嘿,現在部落女人多了兩個,臥槽!她以後更輕鬆了。由其是才滿,格桑她們非常勤快,有什麼事情都是搶著去做,咳咳咳……就讓她們多做點吧。
才滿抿著嘴笑起來,「可以啊,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女人敢打男人呢?」能留在部落裡已經是神靈賜給她的好運,多洗獸皮又算得了什麼呢?
對一個長期被男人奴役的女人千萬不要去指望她有多大的抱負,多大的野心。也正是如此,吳熙月才有意讓她們留下來。
她才說話,叢林裡一下子傳來啼悶沉沉的聲音,緊接著族人聽到他在說,「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該藏起來不面面……,唔……」腿上又被抽了一樹枝,饒是啼這種皮糙肉厚的男人也痛到嘴角狠地一抽。
「月,你要再用力點打下來,我肯定會很久很久都不能走路了。要不……打後背吧,後背不痛一些。以前,你不都是朝我後背打的嗎?」啼俊顏含笑並沒有因為女人的放肆而生氣,女人衝上來就是朝他身上揮起樹枝,嘿嘿,不就是說明她很在意他遲遲沒有出去的行為麼?
遠目,貌似妹紙s的傾向,也就是施虐者。而啼呢有m傾向,也就是受虐者。兩者合在一起就組成的很和諧的s&m,哦,真是很和諧的一對,也許考慮讓妹紙拿著野牛皮做一條牛皮鞭出來了嘍。
才滿的眼睛已經瞪到非常大了,巫師月……還還還……還真敢打首領啊。神靈啊,她有膽子怎麼那麼大啊,竟然真的去打首領了。
「納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巫師月會打首領?」格桑很艱難地嚥了嚥口水,她膽子比才滿要大一點,有驚震過後便向唯一熟悉巫師月的納雅求問,「我聽著啼,好像巫師月以前也打過首領啊。」
納雅眉梢都揚得老高老高了,「啼只有月才敢打,而我呢,打過黑耶,打過歸阿,打過哈巴達,打過……」她掰著手指頭開始起說自己打過多少男人,數著數著她現在部落裡的男人沒有不被她打過的……,除了啼,所有男人曾經都被她打過吔。
她這麼一說一數,讓還屈服在父權陰影下沒有走出來的兩個女人嚇到面色大變,眼裡驚恐流露看著納雅連呼吸都驟然停下來……。
「咳咳咳……」才滿摀住胸部臉色脹得通紅通紅重重咳嗽起來,她完全沒有辦法接受女人敢打男人這樣的事情。這要是放在她身上,早不知道被老達他們往死裡打了,哪還有命留著回部落啊。
看到都是曾經一起玩過的同伴因為被老達他們瞧上在還沒有成年就留在卜卜山,而自己很幸運留在了部落,這麼久過去,她早就忘記以前在男人們手上受過的痛苦。而才滿她們……卻是一直痛苦到現在。
想到這裡,納雅眼眶都紅了起來,伸出手臂一左一右攬過她們的肩膀,納雅聲色哽咽道:「不會再讓你們受到委屈了,不會了,永遠都不會了。只要有月在,她一起不會再讓男人欺負我們女人……。」
三個女人安安靜靜抱在一起,老人看一眼後繼續吃著燒肉,偶爾眼神會睃過嚷嚷鬧的樹林;真的很想用什麼東西把耳朵塞住,巫師月在……用樹枝打首領啼。這讓一輩子欺負女人的老人們很難接受。
但她是巫師,他們不敢走向前去教訓;原以為啼會出手教訓一下,結果卻聽到他主動說出來要讓女人打他的後背……,老人們整個神情都狠地扭曲了下。望天長唉,男人……怎麼就變成這麼弱了呢?
堤烏瑪死死咬住下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啼,那樣強大勇敢的男人竟然會願意讓一個女人打,還一點生氣都沒有,笑聲裡都是她從來沒有聽過的溫和,他是在縱容那個女人……,他是在縱容那個女人隨便打他!
妒忌的怒火就在她心裡熊熊燃燒起來,雙手死死地攥緊低下眼簾怨毒地目光似乎要把地面都要戳出一個大洞出來。巫師月,你……你該死!她跟西瑪爭了這麼久都沒有得到啼,憑什麼你一出現就把啼佔據了!憑什麼!
樹林裡,吳熙月甩掉都抽斷了的樹枝,氣喘息息好久才平靜下來,被她揍到左右閃躲的男人正在一下一下撫順她的後背,夜色裡,他清冷地聲音裡染上的讓人心動的溫柔,「好了,好了,打了這麼久也該消氣了吧。我真不是有意藏著不出來,而是需要解決最後一點事情才行。」
這不,芒一走他就準備要走出來的,結果……轉過身,在族人倒抽氣聲音一樹枝就兜頭揮下,他只是手臂一擋就聽到本應該站在火堆邊的女人咬牙切齒哼哼冷笑道:「行啊,長本事了對吧,回來都得藏著掩著啦啊……。」
接下來就是直接抽了,族人們一瞧個個都很沒有意氣偷偷退後退後再退後……,然後都開溜了。
溜了也好,他也不想自己的狼狽讓所有族人看到,哼!這群傢伙其實是很樂意見到他這個首領被巫師月抽呢。匡離開前分明還〔噗哧〕笑出來來,是伐合忍著笑摀住他嘴唇拖到灌木裡藏起來。
吳熙月總算不用氣喘了,順順都亂散的長髮睨了啼一眼,口氣裡早就沒有火氣,淡淡道:「你回來我就輕鬆了。」說著頓了下來對藏在各處的男子揚聲音道:「肉早給你們烤好的,快過去吃。」
男人們從暗處都走出來,可以看出來他們都是在極力忍住笑。
「月,你不讓啼跟我們一起過去嗎?」男人們很想故作淡然說話,可一想到平時冷冰冰的首領被巫師月打到抱著頭腦沒地方藏就覺得很想很想笑,說話的口氣很難平靜下來,努力控制不讓自己笑出來,讓聲音顯得更為彆扭。
吳熙月也知道自己剛才一怒之下讓啼丟了面子,哼!男人的面子算個毛啊!
回答道:「你們先過去,我跟啼還有些事情要說……。」要對他說說有關於卜卜山老人們的事情才行。
男人一聽笑容就意味深長起來,看向啼的眼神更加是意味深長起來……;哦哦哦,月主動把啼留下來,……除了交配還有什麼啊?這傢伙真是幸福一回來就有女人抱,他們……可憐哦。
別說是男人是這麼想的,啼也是這麼想……,聽到女人讓族人先走而他留下來,心跳驟地停了一拍,然後就是瘋狂風〔砰砰砰〕重重跳起來,完全沒有之前平勁有力的節奏了。
呼吸也漸漸轉重,看向女人的目光變得深而幽長。
吳熙月指一處讓老人們搬到附近的斷樹,「到這邊坐著說。」自己先走了過去,啼連忙伸出手撫住並不太喜歡在夜裡行走的女人,薄唇淺淺彎了起來,「走慢一點,別把自己絆倒。」
白了她一眼,丫的,她半夜三更跑都跑過,不過就是幾步路而已,火色都能照到這邊來呢。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兩人一道坐一下吳熙月率先甩開自己的手。這貨的掌心喜歡冒汗,她的手心也喜冒汗,兩人牽在一起濕潮潮的不是很喜歡。
坐下,吳熙月抿著嘴角輕聲道:「卜卜山的老人都已經下來,你有沒有什麼打算?老達……,我瞧著也是不挺不錯的老人,雖然凶狠了一點可確實是一心一意為部落著想打算。你當初為毛要把他們全部走到卜卜山去呢?」
這一點,吳熙月確實不是很明白,按理來說老人人也是有戰鬥力啊,再者,老達他們並不是七老八十的,不過就是四十出頭怎麼就算是老人了呢?這在現代還是家裡的頂樑柱呢。
卜卜山的老人突然回到部落,這是啼沒有想到的,更沒有想到的是芒告訴他這些老人都聽從月的吩咐。眉峰微壓清冷如霜的聲音斂著一絲沉重,「這些老人……並不算是老人,都是老巫師秘密安排到卜卜山,防的就是布阿部落會偷襲我們蒼措部落。一旦部落有難,我們可以一起逃進卜卜山,不讓布阿部落族人找到。」
「老達他們在年輕時候都是蒼措部落的勇士,歸阿應該告訴過你老達曾經還差點成為了首領;呵,如果不是老巫師在他首領儀式上面使了點詭計,他早就是蒼措部落首領了。」
啼慢慢說起那段已經消失在長河裡的歷史,峻冷地眉眼平瀾無波很平靜地告訴有關於老達他們為什麼會留在卜卜山。
吳熙月越聽越為老巫師的長遠打算而感到敬佩,那樣的老人真的是如神一般的存在了,竟然想到如此之遠。
「……老巫師看到部落女人一天一天減少,他擔心老達成為首領後以他殘酷個性也許會把所有女人殺乾淨。沒有了女人,整個部落就沒有新的力量誕生,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們蒼措部落便不存在了。」
「為了阻止老達成為首領,老巫師故意選擇一個晚上會打雷會下雨的夜色為老達舉行首領儀式。結果,就在老達登上祭台向神靈發誓時,天下一道閃電雷電劈下來正好劈到老達身邊的一棵樹上面。」
「那是神靈發怒,不讓同老達成為蒼措部落首領;最後,族人都反對起來,生怕為背神靈的意思讓災難降臨我們的部落。」
吳熙月聽到這是,雙眼微微瞇了下。老巫師……牛掰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沒有啊!瞧瞧,都能算出什麼時候打雷閃電,颳風下雨鳥。嗯,這個她也可借鑒一下。
巫師嘛,就得知道什麼時候下雨,什麼時候颳風,什麼時候變天才行;嘿嘿,不用說她知道,天朝地姑娘們都知道呢,實在是太簡單了嗷。
嘎嘎嘎,她改明天也要神神叨叨告訴他們什麼時候開始下雨才行;這一次,吳熙月沒有想到她的留意卻是挽救了許多許多原始人類的生活,為她在原始社會貢獻中又添上重重一筆,供後代世人瞻望,創造一個又一個在那個時代如同神話一般的奇跡。
後世稱她為最偉大永遠無法被超越的巫師。
啼的眼神裡充滿對老巫師的尊敬,每次提到老巫師峻顏裡的神情都是顯得虔誠,「老達看到神靈示警後不得不放棄首領之位,之後,由堤烏瑪,堤爾雅,多扎央的父親成為了部落首領。」
……吳熙月有些迷糊,這麼說來老達沒有成為首領還是在啼成為首領之前了?也就是說哪個時候啼還很小?
好吧,蒼措部落歷史確實很傳奇,如果有可能她想她會把這些已經消失歷史直實記錄下來。麻痺的!如果真有一天她穿越回現代,這些原始部落恩怨史也夠小叔喜歡到嘴巴都笑咧到一邊鳥。
「老巫師自己也沒有想到新上任的首領竟然比老達還要殘酷,以前表現在他面前都是假像,正好幾個部落都請邀請老巫師去居住,最後,老巫師就自己選擇了一個山峰單獨居住起來,而我,也是那個時候隨老巫師去了山洞。」
似乎要提到些什麼往事,啼的眼裡閃過一絲痛苦,淡冷平穩的聲音出現波瀾,「後來就是芒,銳,阿蒙,丹酈一起跟老巫師居住,隨著我們長大,最後只剩下我跟芒還留在老巫師身邊。」
說到這裡,吳熙月基本上是把蒼措部落幾十年的歷史摸清楚了。
心裡更加肯定以老達現在的年紀肯定不會再跟啼爭首領之位了,心裡中重石落下,便對啼笑道:「既然老達還是你上一任首領之前有過可以成為首領的機會,現在他年紀也大了,更加不可能跟你爭首領之位。而且,我可以肯定,老巫師讓老達留在卜卜山對神靈起誓不出隨便回到部落,肯定是想著讓你在部落裡成為一名沒有人可以撼動你首領之位的強者。」
「而且,我還要告訴你,老巫師放在老達他們山洞裡的神石是一種很傷他們身體的石頭,在我們那裡叫做隕石,這並非神靈賜下來的石頭。」撓頭,尼瑪怎麼跟他解釋什麼叫塤石呢?糾結了少許,吳熙月決定還是讓隕石保持它的神秘性。
遠目,誰叫老巫師已經經把塤石神化了呢?再說,在古代,人們往往把隕石當做聖物。比如,古羅馬人把隕石當做神的使者,他們在隕石墜落的地方蓋起鐘樓來供奉。匈牙利人則把隕石抬進教堂,用鏈子把它鎖起來,以防這個「神的禮物」飛回天上。伊斯蘭教聖地麥加也有一塊隕石,被視為「聖石」。在一些文明古國,還常常用隕石作為皇帝和達官貴人的陪葬。
如此,她把隕石說神秘一點是人之常情啦。
「這種石頭有分好,有分壞。其本上壞處便多,而老巫師給他們的隕石就是壞石頭;上面產生的東西已經讓老達他們失去了可以跟女人交配的能力。而且,我需要告訴提前告訴你一聲。」吳熙月看到啼寒眸裡掠過一絲瞭然,不由暗忖:尼瑪這貨不會是早知道隕石有什麼壞處了吧?
難道說是……老巫師告訴他的?
啼看到女人臉色微沉看著他,眼簾很淺的垂下來;老巫師死去前就告訴他,等他成為首領,並得到族人擁戴後,老達對他就再也沒有威脅了。看來……就是神石起了作用。
失去跟女人交配的能力是絕對不可能成為首領。
眸光閃了下,他問道:「只有老達一個人沒有辦法再跟女人交配?還是說……所有老人都已經不行了?」
果然!這貨知道神石對老人們的傷害性。不由的,吳熙月心裡暗地顫了下。啼……,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男人,更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麻痺的!跟芒就是一路貨色啊!
「嗯,所有老人都已經沒有辦法再跟女人交配。唯一離隕石比較遠的就是老多吉,只有他現在還有一點點能力,但也不行了。」吳熙月可以認同老巫師的做法,但真心確得這種事情做得不太厚道,讓一個只有四十來歲的男人失去性能力,馬拉戈壁的!這要在現代也是件好痛苦的事情啊。
更何況,在這樣的年代裡他們是以自己的雄性力量而自豪啊。
啼的眼神愈發幽深起來,深深的眸色就如大海那般深暗讓人無法看究他心裡在想什麼,良久,他淡然而問:「既然如此,為什麼堤烏瑪還能懷上神種?她的神種是誰的?老達的嗎?」
這正是吳熙月接下來要說的事情。
「是老達的小孩,但……這是一個不被賜福的孩子。經過隕石帶來的傷害,儘管老達最後讓堤烏瑪懷了神種,小孩生下來……一點是有殘缺的。所以,我提前告訴你,看看怎麼把這種事情壓下去,別引起族人慌張。」
女人生下有殘缺的孩子在這種思想封閉的時代,不亞於是一記重彈砰地炸響在部落裡。他們會為這樣的孩子降生而慌張,而害怕。會認為災難已經開始了,所有族人都會得到神靈的懲罰。
啼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他眉心隨著吳熙月的說話已經深深緊鎖起來;看了一眼前面笑聲朗朗的族人,啼抿直嘴角似有尖銳地冷意在嘴邊漸漸隱去,「如果生下來是有問題,我會直接殺了她們……。」
她們……包括了堤烏瑪生下的小孩。
吳熙月聞言心裡劃過不忍,眼睛微微閉起有水珠從眼角邊很淺地滑落,在啼沒有發現前她抬手抹去眼淚,低下頭平靜道:「小孩肯定是有問題的,我知道;處理的時候你……你別告訴我。」
馬拉戈壁的!她會受不了的!但卻沒有辦法阻止,在這麼殘酷的時代,有殘缺的小孩是沒有辦法活下去,不如……不如……,不是她心狠啊,不如在他還沒有懂事前就算了吧。
心裡揪得痛,堤烏瑪干了壞事情卻讓她的小孩受罪,難道這就是佛所說的因果有輪迴嗎?
「我們過去,納雅在叫你了。」啼沒有再說什麼,身為首領他是不會為了一個受到神靈懲罰的小孩而影響自己的決策,堤烏瑪有多心狠他太清楚了,絕對不能把她留在部落裡。
老達他們……既然已經沒有辦法再在部落裡威風起來,也許把他們留下來也是不錯的主意。最少,他們的力氣還沒有完全消失,可以留下來保護女人。
倆人從樹林裡走出來,熱鬧的人群時出現半刻安靜;主要是卜卜山的老人看到啼都有些顯得不太自在,嗓門不由低了下來,最後……變成了沉默。
吳熙月瞧了一眼啼,丫的,這貨的王八霸氣倒是越來越大了,甩開他的手提醒了句,「別跟老達他們的關係鬧僵,老巫師安排他們留在卜卜山這是蒼措部落最後的退路;啼,別辜負老巫師的一片心願。」
臥勒個去啊!到現在她總於明白為毛會把老人們留下來,尼瑪其實是預防未來嗷!老巫師,改天她一定要拿束花朵到你墳頭前獻花致敬。
啼摸了下她的頭,順順的髮絲觸在掌中,心裡騰起一絲異樣來,「放心,我不會跟老達他們起爭吵;以前送食物到卜卜山去,老人都是歡迎我。你去跟納雅他們坐,我去跟老達說說話。」
「離堤烏瑪遠一點,哼!她要是摸到你哪裡,麻痺的!你就準備讓我剜到那裡的肉!」吳熙月看了眼坐在老達身邊的女人,在見到啼準備朝老達走去,她眼裡明顯一亮時,心裡特麼不是滋味起來。
悲催的!好男人真tmd是從來不缺女人掂記。
啼笑起來,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溫柔重重看著女人,削薄嘴唇彎出來一道好看弧道,「有了你,我的身邊不會再有別的女人。這一點,我會永遠保證。」他站在她的眼前,梭角分明的俊顏淌著只為她綻放的溫柔。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為他的女人撐起一片安全天地。
沒有過份的情意綿綿,反而讓吳熙月感到很實在。
深看了眼這們冷傲孤清卻給人又是盛氣逼人的男人,哪怕他在笑,也會感覺他強勢;嘴角也是噙出笑意,笑瞇瞇道:「相信你說到做到,去吧,去吧,別粘著我了。晚點還要跟你說別的事情,嗯,等睡覺的時候再說。」
於是,啼的小心肝又很不爭氣〔撲通撲通〕跳了下,明分緊張得不行還能蛋腚好,「好,晚點再說別的事情。」離開時,腳步激動到小小打了個趔趄。晚上再說……,神靈啊,晚上是不是就是交配了?
啼一路激動著離開,吳熙月看了他背影,暗暗咕嘀了句:都累到走路都走不穩了,要不,還是明天再說吧。
男人們在說些什麼這些都不是女人們該關心的事情,吳熙月坐回去後,納雅就對才滿笑嘻嘻道:「怎麼樣,我說啼是不會打巫師月的話,哈哈哈,他也沒有這個膽子敢打呢?哼,敢打月,月就跟芒逃了嘍。」
不知道她們之間發生什麼事情,吳熙月看了納雅一眼,問的是格桑,「納雅這傢伙是不是又在欺負你們?格桑,你們別老讓著她;這貨不能讓,一讓就得瑟了。剛才說了什麼?是不是她又準備偷懶了?」
咳……,其實讓讓納雅也沒有關係,但是怕格桑,才滿有意見,她還是得好好意思意思一下才行。
「也沒有說什麼,就是……就是……」對巫師格桑是敬畏的,由其是巫師月離自己這麼近,格桑緊張到口齒都不利索起來;一抬眸見巫師月在笑瞇瞇看著自己,格桑直接讓嘴裡的烤肉給嗆到……。
吳熙月囧了……,她沒有這麼可怕吧,真犯不著每次跟她說話就像是小白兔遇上大灰狼這麼苦逼吧;清清嗓子,妹紙把聲音放得更低更柔,「你說出來,納雅要是又欺負你們,我給你們欺負回去。」
「喂喂喂!什麼叫我又欺負她們啊。」納雅已經笑著哇哇叫起來,「月,你可不能偏心哦;我才沒有欺負她們呢,只不過告訴她們男人沒有什麼可怕,該打的時候照樣打!別把他們當回事,你要越害怕男人們就是越喜歡欺負女人,你要是膽子大他們反而害了你,不敢欺負你。」
吳熙月挺認同納雅這翻話,她是有些大女人思想,所以,一直認為男人不是用來寵的。下頜微點,對兩個明顯又被嚇到的女人們道:「這點上面你們要向納雅學習,現在你們已經不在卜卜山,老人們也不敢再欺負你們。以後啊,把腰板挺直了,偶爾對男人們發發飆完全沒有問題。」
兩個長期習慣生活在男人們拳頭下的女人可不敢這麼做,肩膀小小縮緊,一臉的驚慌失措。
「也不是讓你們從明天起就強勢起來,慢慢來,只要你們別對男人過份伺候就行。」吳熙月也不指望她們的思想是能一天兩天能改變的,笑容一直是溫和友善不會讓她們產生抗拒,「吃烤肉,晚上睡覺你們不用再睡外面了,睡到山洞裡來行。」
想到堤烏瑪,這個女人似乎一直以她不習慣離開她們倆人為借口,接著她們硬是睡在外面呢。她打著什麼主意吳熙月並不想知道,麻痺的!肯定沒有什麼好主意。
嘴角抿了下,提醒才滿,格桑,「你們不要再去問堤烏瑪,她喜歡睡外面就讓她睡外面。用不了多久就要開始打霜,你們睡外面很有可能會生病。」
倆個女人飛快看了一眼,笑抿著嘴角點頭,「好的,謝謝巫師月……。」
「我也該要謝謝吧。」納雅硬是湊到中間,俏臉笑意滿滿。
才滿臉上露著還是拘緊的笑,輕聲道:「我都答應把是你需要清洗的獸皮洗乾淨了呢,就不用對你說謝謝了吧。」說著,她能鼓起勇氣對納雅眨眨眼睛,露出一個調皮笑容。
四個女人相處非常愉快,而堤烏瑪時不時隔著老達把目光落在讓她想念很久的男人身上,啼,這才是她喜歡的男人。如果當初不是堤爾維干了壞事情,她怎麼可能會被留在卜卜山陪著這群又老又醜的男人呢?
現在,她回來了,一定不會再把啼讓給別的女人!
啼完全無視女人頻頻送來的情意,峻顏微冽一直在跟老達說話,「巫師月的意思是想讓你們留在山洞裡,可我想,我們還是按老巫師的安排;畢竟,布阿部落不存在,老巫師說了,布阿部落在沒有滅亡前,卜卜山裡必須要有蒼措部落族人們在。」
翻過卜卜山便可以繞過莫河走到外面去,這是老巫師年輕時候發現的秘密,這件事情只要他知道,連老達都不清楚。
月的提議是很不錯,但不能真斷了蒼措部落的退路,一旦部落遇到危險卜卜山就是女人的逃離危險的地方。嗯,還是要聽從老巫師的安排才行,月那邊,他晚上再回去說清楚,以月的聰明一定知道其中的重要。
堤烏瑪先前聽到啼說到老人們留在山洞裡,臉上不由喜悅起來。可歡喜還沒有過去,又聽到他說還是按老巫師的安排,她心裡重地沉了下……,老巫師的安排……是什麼?
直覺告訴她這肯定是一個不好的安排,最少,對她來說是一個不好的安排。
老達已經不是那個年輕時候有野心的男人了,他知道自己老了……,在卜卜山一時聽了堤烏瑪的慫恿衝動之下便回到部落。在回部落的路上他都沒有後悔自己的衝動。
女人是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她說:老達,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你的神種想想吧,現在我肚子裡已經有了你的神種,想想你年輕時候多麼厲害,這個孩子一定也會很厲害。老達,難道你就不想替孩子爭一爭嗎?只要你再次成為首領,等孩子長大後他就可以坐在你給他的首領之位上了。
這是讓老達非常心動的勸說,在此之前,堤烏瑪也勸過他許多次,但沒有一次像這次那麼心動。他已經失去跟女人交配的能力,不會再擁有小孩,而堤烏瑪在他還有力氣交配前懷上了小孩,隱隱的,老達認為這是神靈在給他機會。
於是,晚上他就跟所有居住在卜卜山的老人商量,結果,得到許多老人的支持。這就樣,他便離開的卜卜山,冒著違背神靈面前發的誓言,背負著有可能會受到神靈懲罰回到了部落。
一直到了部落他都沒有後悔自己的決定,直到……直到看到巫師月,那個膽子大到男人的女人,說話時的冷意讓他都有些害怕。由其年輕男人們提到她是巫師,老達便後悔自己的衝動了……。
有個能留住巫師的首領,會是他可以打贏的嗎?不會,這不會的,他是輸定了……。
既然輸定了他還留在部落裡做什麼呢?等啼說完,他便笑著回答,「你既然都回來了,我們這群老人肯定會回卜卜山。老巫師說過,我們也許會成為蒼措部落最後的希望……,還是回去吧。」
堤烏瑪一聽老達竟然是沒有點反對同意再返回卜卜山,整張臉一下子變冷許多。低下眼簾看著柴火跳動,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狠毒!老達,既然你不願意為自己的孩子爭取,就別怪她心狠了!
卜卜山,她是絕對不會再回去!面對一群老去的男人,還不能交配的男人……,她怎麼會想再回卜卜山呢?
想著,兩眼睛是水淚汪汪,淚眼要流不流的噙在眼眶裡,委委屈屈隔著老達把目光投到啼身上去;他難道沒有看到自己坐在這裡嗎?怎麼一點都沒有看她一眼呢?是真的沒有看到自己吧。
啼被妹紙吩咐的,是無論如何也會再去正眼瞧堤烏瑪;哦,就算沒有吩咐,他也不會去看一眼纏上去就難脫身的女人。目光落在篝火上面,一旁邊有人遞來一塊烤肉熟的肉,則頭看了一眼也是卜卜山的老人。
啼朝他微微點了下頭才對老達道:「嗯,不過既然出來的就在部落裡多留幾個太陽升起,再多帶些食物回去;下會再去卜卜山估計需要很久了。巫師月把加米拉殺死,而我們的族人跟格裡部落族人聯繫也殺死了一些布阿部落男人,我想,過不了多久剋剋巫會帶著西瑪跟我們決鬥。」
「老達,如果真有這麼一天,女人們就交給你們保護了。」啼眸色淡淡告訴老達前眼他們部落的困難,老達能主動提出要回卜卜山,……老巫師的擔心也已經不存在了。
再有,他需要看到堤烏瑪生下的小孩會是什麼……,回到卜卜山生下還不如就在部落裡生下,至少月在這裡,她是巫師可以化解神靈降下的噩運。
老達聽到啼要讓他們再多在部落裡呆幾個太陽升起,眼裡瞬間迸出喜悅,嘴唇動了下就是哈哈大笑起來,「好小子,你比上任首領有膽量多了!當初他看到老巫師提出要把我們安排到卜卜山去,還想著暗暗殺到我們呢。該死的渾蛋,最後要不是我們留在部落裡,他的女兒們早就死乾淨了。」
說著,他的目光有意掃過坐在身邊眼睛一點都不安份的堤烏瑪,呵,這個女人比她阿姐堤爾維更難對付,老巫師暗中告訴他無論如何也要把堤烏瑪帶在身邊,這一帶就是帶到她都懷了神種。
男人說話,女人是不敢隨便開口;堤烏瑪膽子雖然大,但還是挺怕老達。見到啼似乎還是沒有看到她一般,不由急了,身子往前一挪,卻沒有看到老達早就發現她的動作,嘴角勾出一絲沒有情感的冷笑,他手裡握住一根撥弄柴火的長樹枝,女人雙腿朝前一步,長樹枝就往柴火裡一撥挑。
堤烏瑪被火苗燙到當場慘叫了一聲……,一小截燒得好旺的柴木炭一下子迸濺到她的腿上面,燙到她雙腿一縮驚叫起來。
老達趁機對啼說道:「女人受傷,我去照顧她。你去陪巫師月,她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有她在部落裡我相信我們蒼措部落會越來越大。」
他是一個從來不誇張女人的男人,讓他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月,你的本事已經讓老人們信服了。
哪怕是堤烏瑪這麼鬧騰一下啼的目光也從來沒有看她一眼,站起身微笑了下,淡冷的聲音聽上去緩和而動聽,「月,確實是一個很厲害的巫師,她的本事連格裡部落首領芒都要佩服。」
「所以,這麼厲害的女人你一定要抓緊得到手才行,被別的男人帶走……,你會很後悔。」老達以過來人身份好心提點年輕的男人,在他的眼裡,啼是一個很厲害的首領,但還是需要老人們提點才行。
老人的建議啼一向是放在心上,微笑著點點頭便在堤烏瑪幽怨眼神裡轉身離開。從來沒有想過要別的女人什麼關係,所以,他從來不會把目光放在別的女人身上。月,是他的女人,他不想讓她傷心。
看著男人沒有一絲留戀離開,堤烏瑪的臉色也不知道是因為燙痛才扭曲呢,還是因為沒有得到關注而氣憤到扭曲起來。
老人很快就從老達嘴裡得知他們可以不用很快趕回卜卜山,一高興起來在吳熙月眼裡,他們就像是一隻碩大無絲的大猩猩在圍著篝火跳著很簡單的跳舞;雖然很簡單但很容易讓人獸血沸騰啊獸血沸騰……。
年輕的男人也很快加入了跳舞裡面,有幾個年輕男人還大大方方跑到格桑,才滿面前笑意盈盈邀請她們加入其中。
吳熙月看著心情特麼地微妙起來……,臥勒個去啊啊啊!他們……他們在邀請女人們跳舞之前是不是把管子給擼硬後才過來的啊。噗……,獸皮裙已經撐到隨風飄揚了嗷。
太tmd有視覺刺激鳥。
她才這麼猜測完,就聽到身邊的牛掰猥瑣重口味指著一個獸皮裙撐得比較高的年輕男人對才滿,格桑道:「你認為這個傢伙能力更強一點,你們要不要試一試?」說著,她嘴裡吹起一記長長口哨,嗯,落在吳熙月耳裡,這是一記調戲男人們的黃色兒口哨。
果然,就聽到納雅色瞇瞇道:「嘿,德阿,把你的獸皮裙撩起來讓女人們看看你的夠不夠雄偉。」
噗……
吳熙月差點沒有噴出口獸血沸騰後多餘出來的獸血出來……,雷滴嘎嘎啊,納雅是一姐啊!猥瑣中的一姐有沒有啊!
叫德阿的的男人咧嘴一笑,全然不感到害羞,然後……他真干了。
眼珠子一向鎖鳥很準的吳熙月只瞧了一眼,臥槽!果然很雄偉,真不知道吃的是什麼哩。抹把臉,順便把都快要掉出來的眼珠子抹回去,蛋腚蛋腚,她得蛋腚啊。貞操觀對原始人來說跟浮雲一樣,她可不能表現太過矜持鳥。入鄉隨俗啊入鄉隨俗哈……。
再次看了一眼後,吳熙月提出很中肯的看法對格桑,才滿道:「確實不錯,你們可以試試,不過……,你們確定兩個人一起搞定他嗎?」噗……,她又重口鳥!尼瑪果然是近黃者隨更黃啊。
「啊,兩個一起?不用了吧,又不是沒有男人。」納雅很驚訝說道,指了下另一個男人,「這個也不錯啊,喂,烏拉也很好啊。我瞧瞧比德阿是大還是小……。」在她伸手去撩起男子的獸皮裙,吳熙月嘴角狠狠地抽了下……,一姐果然是一姐啊!好黃的威武彪悍嗷。
格桑都站起身準備跟德阿走時,才滿突然間臉色變白,一下子拉住格桑的手,嘴角不可微地朝某處呶了下,格桑也是微微變了下臉色重新坐了下來。
最終她們沒有跟兩個年輕男人們過去,從來沒有自己挑過男人的她們還是不適合這種一下子完全跟以前生活不一樣的日子。她們的懦弱不是一日養成,要改到還需要一段時日才行。
納雅為她們感到惋惜,歎道:「真是好可惜,他們兩個瞧著都挺不錯。你們不應該放棄這麼好的機會,要是我的話早就撲上去了呢。」
妹紙沉默之,你丫的……還以為人人像人啊。
她不知道的是啼在她身後已經很久了,就在她開口說德瑪的還不錯時啼就已經站在她身後了。倆個女人就是因為發現首領啼就站在她的身後才沒有跟年輕男人離開,她們……還是別太放肆了,惹怒了啼也許會一氣之下把她們重新趕回卜卜山。
納雅起先也沒有看到啼,誰叫他過來後就慢慢蹲坐下來呢;也只是一下子而已,吳熙月感覺到才滿她們突然間變緊張起來,便回頭看了一眼,一看就看到啼跟狼狗一樣蹲坐著,不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啼看了一眼女人,爾後才冷幽幽開口,「我跟德阿比起來,誰大誰小?」
呃……?這是毛問題?吳熙月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倒是納雅在這方面一向是很精明,眼珠子一轉溜就明白啼說的是什麼了,頓時是捧著肚子笑得花枝繚亂,「哈哈哈,啼,難道你對自己的很沒有信心嗎?哈哈哈,要不要把德阿叫過來一起比比看。」
吳熙月……明白了!
額角一下子刷下數根黑線,一臉扭曲道:「你的……要大上幾個尺寸。如果說德瑪的是這個,你就是這個……」她先豎了下小手指,然後再比了下大拇指,如此大小之分,這貨應該明白了吧。
「我的才這麼小?」啼可不知道這種對比,看著吳熙月比劃的手指冷冷地眉峰不由一挑,最後,頗為意味長遠道:「月,我的應該不會只有這麼一點大,如果你不相信,我想我們可以試一試……。」
吳熙月:「……」馬拉戈壁的!這貨是在調戲啊!
調戲往往有了開始,便沒有結局的;等到柴火熄滅熱鬧的山洞外面恢復平靜,山洞裡面也只是短暫的響動後也很快平靜下來,不用多久便有男人們呼嚕聲傳來。啼還沒有睡,他被月趕到小溪邊洗澡去了。
等啼興致勃勃返回山洞等著跟女人交配,看到女人睡覺的面孔一時傻了眼。也就是說……今晚他完全是自己想多了?月根本是沒有一點想要跟他交配的心思?啼抬手小小捶了下額角,輕輕歎了口氣躺下來,手臂伸去把女人力度溫柔把她抱在懷裡。
再忍一忍著……。
次日,吳熙月一夜無夢醒過來,身邊的獸皮已經涼了,抱著她戳了她一夜的男人早早起床開忙碌起來。山洞裡例舊只有她跟納雅還有睡覺,習慣比男人們還要早起的格桑,才滿早就到從林裡撿了乾柴,現在陣在外面鑽木取火。
吳熙月走出山洞就能看到她們倆個頭挨著頭說著話,視線隨意一掃卻有了意外發現。
看著前面兩道身影,眼神一下子冷沉下來。嘴角抿緊她繞過才滿往站在樹林邊緣的倆個人走過去,臥槽!她要是晚醒來十分鐘鐵定看不到他們倆個在干毛!哼,還說不會再看別的女人,尼瑪現在算毛算毛啊!
吳熙月心裡有些不太舒服起來,她確實想過要跟啼好好過著的,前提是建立在不會穿回現代去。這樣的男人足夠強大,也足夠吸引女人的主意,這也是她比較擔心的事情。
尼瑪才去了一個西瑪,又回來一個堤烏瑪。
臥勒個去啊!這是逼著她放棄啼麼?
好在,妹紙不是一個只看表面的,她走近過去要親耳聽清楚堤烏瑪擋住啼是要說些什麼話才行。
啼是屬於走著走著就被人擋的那種,他沒有想到一個大肚子的女人還如此敏捷;因為早從吳熙月嘴裡知道她肚子裡的神種有可能是有殘缺便不在像面對納雅那麼小心慎謹,她伸手一擋,啼順勢側身,硬是不把目光正面看向堤烏瑪。
「啼,你怎麼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了?我是堤烏瑪啊……。」堤烏瑪很善長這種裝柔扮弱,說一句話那就是聲音千轉百回,讓人聽著直覺這女人好可憐,「你看看,你這麼不久來我看,我在卜卜山一直在等你,可你一直沒有過來。我想下來,正好老達說要下山回部落,我沒有阻止他便一起過來了。啼,我好不容易從卜卜山回來,你怎麼都不看我一眼呢?」
吳熙月在一旁聽到雞皮疙瘩落了一地。丫的,也太會裝了吧吧吧!槽!
這邊堤烏瑪還在低聲抽泣說著,「以前我們玩得多開心,你還幫我掏過鳥窩。難道你都忘記了嗎?我一直都忘記,一直在卜卜山等你回來接我。啼……」她怯弱弱伸出來,似乎受了天大委屈急需要人安慰安慰。
啼抬了下避開她的動作,然後轉過頭第一次正眼看著她,看了良久後,他抿著嘴角淡漠的聲音直讓人心驚,「我認識你嗎?」
吳熙月:「……」尼瑪!這句太有殺傷力鳥!心裡頭一下子鬆了口氣。就沖這樣一句話,她也會相信啼的。哈哈哈,好樣的,不慚是姐兒瞧上的男人。
不過……,還有一個男人沒有回來了啊。哦,不對,是還有好幾個男人沒有回來。
芒……哪裡去了?
悲催的芒,妹紙到現在才想起他。
堤烏瑪沒有想到自己說了這麼多,等來了卻是這樣一句話,直接讓她愣住在原地,眼睛裡的淚水都忘記流了下來。他說……他不認識她了?
怎麼可能!明明這前他送食物上去的時候還見過她!
只是一個愣神,啼已經擰著特意給吳熙月打來的野野拿去溪水邊清洗。堤烏瑪……,小孩生出來的那天就是她必須死的時候的。
男人冷酷起來休想會讓女人改變他的主意,更何堤烏瑪肚子裡的孩子是讓神靈降罪的,啼不會處理也會有別的男人出面處理。
吳熙月已經返回山洞把酒糰子拿出來準備放到太陽底下再曬乾一點,昨晚來了睡意沒有等到他就睡了,呆會要跟他說一下才行,把酒糰子先做個試驗看看才知道能不能醉倒一頭野豬。
看了眼不過五十來個的糰子,吳熙月認為這裡估計就是醉倒一頭野豬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