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到要睡覺時。
剛毅的短髮滴著水的將將出浴的美男子,雙手拽著可憐窄小的女士浴巾,懶散地遮蓋住自己的重點部位。
在小小的屋子裡恣意地穿梭著。
晃悠著晃悠著,頭頂的吊燈就快被他過分頎長的身形給撞到,屋子裡飄逸著幼兒沐浴露的清香。
清嫵手攥緊臥室門把,板著正在以光速飄紅的小臉。
細眉抽搐。
視線被某具偉岸的軀體弄得很是凌亂。
卻還總是若有若無就控制不住地往那小麥色的健碩的胸膛上瞄,她真懷疑,那些流淌在他精瘦胸膛上的水滴,會不會被他沉湎的呼吸給燙成了水蒸氣。
反正,她全身都開始發燙了。
「凌……凌衍森,你幹嘛又偷用多多的沐浴露?他用的牌子很貴的,你這種闊少爺一擠就是一大堆!」
「我不用他的難道用你那黏糊糊的女士的?看見沒?你的好浴巾,大到遮不住我那裡!」
「……」
目光下移,視線掃到那時隱時現的禁區時,臉頰滾燙,迅速漂移。
「你要在屋子裡瞎轉悠到什麼時候?這扇門隔音效果不好,外廳一丁點動靜都會傳到裡頭來,你這樣,會影響多多的睡眠的!」
凌衍森走過來,手杵在門沿上,居高臨下,黑洞一般深邃的深眸,就在她粉白中帶著點可疑的紅的小臉上逡巡,高密度來回摩挲,讓清嫵的頭越來越低。
菲薄的唇妖孽般的撩了起來。
修長的手輕輕搭到她清瘦的肩窩,因為穿著吊帶,所以那片柔嫩的地帶是赤條條的,手感極佳。
「阿嫵,我要進去睡。」
「有沙發。」
「沙發濕了。」
「怎麼濕的?」
「……我不小心把浴室裡的水桶倒在了上面,水桶裡剛好有半桶子水……」
「凌衍森!」
清嫵咬牙切齒,可真是不小心,分明就是故意,實在不想睡沙發可以和她說啊,用得著這樣虐待她的水果忍者嗎?!
戰鬥的最終,當然是沒臉沒皮死纏爛打的一方贏了。
凌衍森身體沉重,倒在床上,清嫵被震得彈了好幾彈,她裹住被子,往旁邊挪。
腰上橫過來一隻手,耳畔是他灼熱起來的呼吸,還有多多好聞的沐浴露清香,淡淡的稚嫩的味道。
她知道他要幹什麼。
床板是脆弱的,所以隨著他的動作一直在咯吱咯吱緩緩的響著。
清嫵一直盯著蚊帳外邊的小搖籃裡,多多的睡顏。
床頭留著一盞不太亮的壁燈,光線硬調到最暗,是那種曖昧的引人遐思的暖黃,光圈一個一個盤旋在凌衍森起伏著的弓著的背脊上。
風起雲湧中,等清嫵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翻身而起,趴到了她身上,曲腿,雙手繁密的枝幹一般在她身側生根發芽。
有大顆大顆的水珠跌落在清嫵的臉上。
不知道是他黑髮髮梢余留的水漬還是他身上姓感撩人的汗珠。
清嫵不得不承認,這個恣意邪佞的男人,就連流汗的動作,都顯得如此風流倜儻。大致,他的一生都倜儻慣了。
他看在她。
他盯著一個人看的時候,眼神會很不一樣。是那種沉靜的想要窺探的銳利感。清嫵不知道他盯著別人看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
但很快,凌衍森的目光就起了變化。
他伸手,頎長的手臂一下子就觸到了壁燈的開關,一扭,光線明亮了一些,更加暖色調撩人。
清嫵急了,看了看床邊不遠處的搖籃,「多多睡著呢!你別吵醒他!」
「噓,你不說話,自然不會吵醒他。你才和他睡了多少個晚上,我可是陪著他睡了三年,熟知這小傢伙的習性,這個點兒,他正在和周公玩遊戲呢,是睡得最美的時候。」
他瞇了眼,鳳目瀲灩著夜的漆黑和光波的漣漪,看起來嫵媚妖冶得要命,有股子致命的誘惑,清嫵不得不承認,他的眼神,有時候真的是無法抗拒的勾人的。
就像現在,他在她上方,離她很近,近的幾乎沒有間隙,挺俊的鼻樑差點就抵住她的鼻子,說話時,嘴裡那股灼熱狂野的氣息,像一張溫柔的大網,灑在她的臉上,嚴密的桎梏了她所有的行動力。隨著他吐出不同的字,平舌捲舌,他那線形流暢的唇面便會折出不同的弧度,有時候嘟得厲害了,總是會蜻蜓點水般劃過她的唇瓣。
留下令人窒息的顫抖。
身體受到了撩撥,了不起的刺激。
他是情場高手,這麼多年磨練下來,早已成魔。
清嫵沒有辦法,臉紅心跳,祈禱著黃線不至於太明亮,將她臉上的滾燙照的一覽無餘,她稍稍別開臉,躲過他數千瓦的帶有很強烈的目的性的注視,躲過他滾燙而灼熱的帶有足夠烈性挑逗意味的氣息。
她不知道她還能做什麼。
彷彿別開臉只是無濟於事的掩耳盜鈴。她只能在他製造的清欲的浪潮裡顛覆沉浮,隨著他的節奏而死去活來。
他那冷感的唇落下來的時候,清嫵閉上了眼睛。
他吻得很慢,在她的光滑的額頭,平順的眉宇,還有秀氣的鼻子上落下印記,最後輾轉反側,最終回到她的唇上,先是下了狠厲,彷彿傾斜一腔思念那般狠狠咬住她的下唇瓣。
清嫵的下唇很美麗,附帶妖嬈,形狀看起來流暢,顏色粉嘟嘟的,說話的時候經常性的會揚起來,露出她裡頭不算兔牙的兩顆兔牙。
如果塗上一點唇彩,當真就像果凍一樣,在男人們面前無意識的晃悠著,晃悠著一片騷動。
而此刻,盡屬於他。她是他的,唇是他的,身體是他的,心也是他的!
他是個佔有慾很強的男人,說不介意清嫵答應何儀給江恨寒生孩子這件事,那是假的。所以,想了這麼久,自從上次在林間別墅那一夜之後,隔了這麼多天,終於又嘗到了這般**蝕骨的滋味兒。
哪裡在捨得放手?
舌尖探進去,試探性地席捲著她亂動著試圖往回縮的丁香小舌,繾綣摩挲,翩翩共舞,口水與口水交織,達到最終的契合。
然後是白皙的頸子,不吸出幾個草莓,他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