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準備的,不過我還是要做做樣子,出去街上轉了一圈,那座小樓已經完全消失了,正在被工人們打著地基,估計要起大樓。
大樓好,大樓高聳入雲,接近陽光,也能光明許多,不像小樓那般齷齪。
奇怪的是愛心寵物診所竟然關門了,現在正在重新裝修,我進去問了一下工人,一問三不知。
難道曲建華對王緒嵐下手了?我心下不安,隨便買個手機撥打她的電話。直到電話接通我才放下心來,原來她的寵物診所被一個香港大老闆看中了,投資改建寵物醫院,現在正在施工。她要與我見面,被我推辭了,先把嚴小草治好再說,這中間我不想再出什麼亂子。
我又打車去了李珍的花草店,依舊如故,只不過門外多了兩盆鮮艷的玫瑰花。望著店裡一個模模糊糊的風韻身影,我笑了,招呼師傅繼續開車。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忙的焦頭爛額。
先是學會了雙控的訣竅,同時控制了我的本體和悟空。雙控後,我的腦子似乎就分成了兩半,一半屬於自己,另一半屬於悟空,想甩都甩不脫。
我不知道是佔了便宜還是吃了虧,也不敢去想像如果悟空死了,我那一半腦袋會變成什麼樣子。不過好處也是很明顯,我可以一心多用,轉化內力的過程並不影響我看電視,跟警花聊天。
隨後又將縮骨功運用到悟空身上,讓它一天到晚除了睡覺吃水果就是苦練功法。縮骨功需要內力,我本體的內力又不能傳給悟空,只好先給它轉化內力,完了我自己再慢慢折騰。
還好悟空身體內沒有經脈,只有丹田。我用元氣去感應,只感覺它的身體就像一個巨大的容器,多少元氣都盛不滿。幸好如此,不然的話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幫它打通經脈。
就算這樣,我時不時還得給小草『治病』去。
期間她又犯了幾次病,我每次衝到她房間,第一個動作就是先把手塞進她胸口。
以至於後來她基本不戴胸罩了,方便我動手
廢柴來過一次,誠懇的向我道了歉,估計是小草在私下裡向他解釋了。他還留下一對警用傳感器,我跟小草每人一個。小草犯病時立馬按下按鈕,我這邊就會響起警報聲。
苦逼啊,整個變成了中南海保鏢。
就這樣,好不容易積攢下點內力,一次治療就基本用光。
無奈,徹底治療小草的日子不斷後推。
有個好消息是她非常喜歡悟空,每天給悟空洗澡餵水果,晚上還抱著睡覺。從思維意識上來說,她抱著悟空就等於抱著我。
尼瑪害得我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小草也忘了她的身份,每天給我們爺倆做飯吃。還真沒看出來,她的廚藝很不錯,一天三頓飯從來沒有重複過,而且飯後還有一杯新鮮的橙汁開胃。
俗話說要抓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不錯,我現在真有點喜歡小草了。
這幾天,是我最忙的幾天,也是我最安逸的幾天。每天穿著拖鞋在屋子裡瞎轉悠,看看電視上上網,跟警花聊天打屁,偶爾還會驚喜的接到一個削了皮的蘋果。
怪不得網上小說全是跟校花,空姐同居的日子,哥跟警花同居的日子也很溫馨。
這不,小草又在床上逗著悟空玩。她一會給悟空撓撓癢癢,一會把悟空抱在她枕頭邊拍照,玩高興了,還用纖細的手指彈了一下悟空的小弟弟。
哎喲,尼瑪啊。
我下意識的摀住了褲襠,她雖然不是在彈我,但感受是一樣的。
內力已經積攢的差不多了,我準備明天正式搞定小草是搞定她的病。
不然,再跟她住些日子,我怕我真的會愛上她。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這個手機號只有王緒嵐知道,我一看是陌生號,便按了沒接。
又響,又按。又響,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熟人。
我接起電話:「誰啊?」
「你小子啥時候回來的?」竟然是火炮的聲音。
「靠,你還記得聯繫我啊?我以為你們攜款私逃了。」我開玩笑說。
「哥就這點出息?200萬就買了咱倆這些年的感情?」火炮故意說。
「滾吧,小樓也沒了,你們在哪呢?」我問。
「就在金城啊,你呢?」他問。
「我在華南路,對了,你怎麼知道我的這個手機號的?」我突然想起這個手機號只給王緒嵐打過電話,頓時,我心裡好像蒙了一片陰翳。
「王姐告訴我的,我們現在在一起吃飯,她說你給她打電話了,我就急忙給你撥過來。」
「.哦。」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過來一起吃吧?」
「.不了。」
「怎麼了?」
「沒什麼。」
「靠,有病。對了,過兩天我們寵物醫院開業,你必須得來。」火炮又說。
「你們合作的?」我想起了那二百萬。
「差不多吧,唉,你來不來算了,明天我給你打電話,見面再說。」
「.」
掛了電話後,我思緒萬千,無名真火直衝心頭。拿老子的錢上老子的女人?真是兄弟妻,不客氣。
火炮以前在學校裡也跟王緒嵐認識,只不過沒我熟罷了。他應該知道我跟王緒嵐的關係,不會這麼沒品吧?雖然我跟王緒嵐並沒有確定什麼,但明眼人肯定瞭解這中間有故事,更何況是自己兄弟。
我拿起電話找到王緒嵐的號就撥了過去。
『嘟嘟』想了兩聲後,我又掛了電話,關機。
問什麼呢?
問她為什麼不等我?
還是問她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跟火炮好了?
我算什麼?
我給過她什麼?
想到這裡,我才清醒了一點,點上根煙,無力的躺倒在床上。
我一直在怨恨這個世界不公,怨恨眾人對我不平。
可,我給過他們什麼?
我從來沒有認真對待過與王緒嵐的關係,更沒有對她承諾過什麼。
就算她是喜歡我的,我能給她什麼?
錢?沒有。
權?只能使喚下悟空。
幸福?我連我明天會在哪裡都不知道。
還有什麼好幽怨的?
好吧,跟了火炮也好,總比跟別人的強。
最起碼,火炮能保護得了她。
我苦笑了聲,這就是心境的昇華?
好想找個人聊聊。
房間裡只有兩個半人。
男人星哥失戀中.
女人小草仰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個人悟空靠在她雪白的大腿上默念著縮骨功的口訣。
發春了啊,瞪著眼睛一眨不眨,我撒氣似得暗罵小草。
不對,我突然驚醒過來,又以悟空的視角看了一眼小草。
尼瑪犯病了,嘴角已經滲出了白沫.
我直奔她的房間,跳上床把她半摟在懷裡,手伸了進去。
內力剛進去,我的心就沉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的病情很嚴重,她甚至連按鈴都來不及。
小草的呼吸越來越弱,心跳卻越來越快,我緊握著她的胸,加大內力的輸送。黑雲已經化作一張蠶網,牢牢包圍小草的心房,網間密密麻麻的觸手如無數小嘴般不斷的噬咬著。
感覺到這番情景,我身上不由的起了一層疙瘩。可憐的小草,竟然承受著如此般的痛苦,怪不得她要自殺。
這次黑雲沒有逃跑,也沒有抵抗,只是一個勁蠶食著心房。內力剛接觸到蠶網,被接觸的那一點蠶網就消失不見了,不是吞噬,而是淨化。
我急忙控制內力如水波紋圈一樣擴散開來,不一會,就將大部分黑雲淨化。黑雲的盡頭,是一個紅色的顆粒,非常好看,就像一個相思紅豆,緊貼在小草的心房,無論我用什麼辦法,也將它驅散不了。
我不敢用太大力,因為紅豆是在心房上,如果誤傷了心房,就得不償失了。很快,內力消盡,我也沒有辦法繼續監控紅豆了。
小草並沒有昏厥過去,剛才只是被黑雲控制著,無法動彈而已。她躺在我懷裡,眼睛動了動,一滴晶瑩的淚珠滾了出來。
那種萬蟲噬心的痛疼,我能想像的到,鼻子一酸,雙手將小草摟在了懷裡,她現在也許需要個結實的肩膀靠一靠。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依偎在我懷裡的小草哽咽著說:「謝謝。」
我輕輕拍了拍她消瘦的脊背,安慰她說:「你很堅強。」
「哇。」小草放開哭了起來,雙手緊緊攥著我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