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高壯威武,濃眉大眼,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堂堂正正,值得信任。但是我卻從他眼睛深處似乎看到了些陰翳之氣。
女孩穿著一身迷彩服,英爽颯氣,如果不是慘白的臉色有點攝人的話,倒也跟那男人算一對金童玉女。
「醫生,你趕緊給看看吧。」那男人懇切的對我說。
哥只是個獸醫,而且一瞧這女孩病狀就是癲癇,看什麼?吐啊吐啊就好了。不過這個時候可不能露出蹊蹺,如果讓曲建華知道我已經出山可就麻煩了。
我假裝看了看女孩臉色,試著問:「癲癇?」
「不是,這個病狀也就是在半個月前才出現的,走了好幾個大醫院都查不出病因。以前都是晚上發病,我今天便想早早帶她來山上呼吸點新鮮空氣,沒想到又犯了。」男子焦急的說。
是不是都不重要,關鍵是我啥病也治不了。
我正想推辭呢,只聽那個死老頭又說:「小神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給認真看看吧,先把把脈。」
粑粑你個仙人,跟你有仇啊,我恨不得上去撕爛老頭的臭嘴。
「神醫,你給看看吧。就算不能根治,先穩住病情我好帶下山啊,你放心,我一定會厚報的。」男人以為我想乘機訛他錢。
事到如今,只能撐著頭皮上架了。我讓男人圈起女孩袖口,雙指搭到女孩那郁蔥般的細嫩手臂上,假裝號起脈來。
脈象代表著人的心弦,我雖然不太懂,但是也能感覺到女孩的脈搏要比常人的快許多,如此急促的跳動是非常危險的狀況,這女孩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說來也巧,就在我假裝閉目深思時,女孩病狀稍緩,清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有些虛弱而戒備的望著我。
我急忙鬆開手。
這是一雙美麗的丹鳳眼,深邃而清靈、不太濃密的睫毛下,一對藍幽幽的眼眸更像一片深深的湖水。
「哇,小神醫就是厲害,只是把把脈就把病給治了。」老頭又率先鼓起掌來,隨後大家一片熱烈的掌聲,甚至還有一兩聲歡呼。
我羞愧難當,急忙解釋:「只是巧合而已。」
「神醫太謙虛了。」
「難得啊,小小年紀就一身本事,而且還能虛懷若谷。」
「神醫,你電話多少?我也有個老毛病你給我看看。」
一時間,讚揚聲不斷,猶如我這般定力也不禁飄飄然起來。
「神醫,真的感謝您。我現在也沒帶錢,您跟我一塊下山吧,我一定要好好重謝您。」男子看女孩醒來,非常高興,對我客氣的說。
「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經過眾人一誇,我很快就放下了那點無趣的羞愧感,裝模做樣的說。
「神醫真是高風亮節,費柴佩服。這是我的名片,希望我們交個朋友。」男人掏出一張薄薄的名片遞給我。
廢柴?哈哈,這名字起的好。
我禮貌性的接過名片掃了一眼:金城市特種大隊隊長,費柴。
特種大隊?這種部門很少會被人知道,我只見過一次,就是上次在鳳舞九天攔住米拉的那個周強。
我靈機一動,有這個特種大隊長來掩護自己,豈不是更容易下山?而且跟他交往一番,以後曲建華想找我麻煩,也得掂量掂量。
於是,我話頭一轉:「這個女孩是你女朋友吧?她脈搏非常紊亂,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是啊,您真是神醫。小草不知道怎麼得上這個病的,時不時發作,而且有一次竟然陣攣的背過氣去。」廢柴扶起那個叫小草的女孩,期盼的望著我。
「這樣吧,我下山給你開幾幅藥,看看有沒有效果再說。」我刻意留下緩衝的餘地。藥這個東西,吃不死人就是好藥,至於有沒有效果,一般都是看運氣。
「唉,好的!我們趕緊下山吧。」廢柴喜出望外。
廢柴扶著小草,不斷與我攀談,慢慢往山下走去。他本能的試探我的根底,卻被我用家師不喜外人擾叨之類的話給擋回去了。
山下,廢柴將小草扶上一輛嶄新的豐田警車,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陣警笛聲響起,警車呼嘯而去。
金城,我又回來了!!
警車進入市區,我望著古老的南城門樓,竟然有種熱血澎湃的感覺。
上次的落荒而逃,這時的強勢歸來,**絲的逆襲嗎?我笑了。米拉暫時不用考慮,就算她真的回家帶人來,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曲建華也許會找我麻煩,但不會像米拉那麼拚命。如今我的能力自負足以自保,何況還有著會不斷強大進化的悟空,御獸術,元氣
有著如此多的異能,何愁他日不雄飛?
「方醫生,我們先去吃飯吧?」廢柴的問話將我從意淫中驚醒。
「嗯,可以,我正好想一想該如何根治嚴小草的怪病。」我故作嚴肅的應下。
「好的。」廢柴專心開汽車,不再打擾我。
一路通過跟廢柴的聊天,我才發現這次真的傍上了兩棵擎天大樹。
話還得從鳳舞九天ktv說起。
當日救下我跟李珍的王大同,回到市裡後受到了處分。市領導覺得目前金城市確實治安存在著隱患,所以雷厲風行的批准成立了金城市特種大隊,從各個基層選拔精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特種大隊上至隊長指導員,下至打掃衛生的大媽一應具全。
廢柴正是特種大隊的第一任隊長。
半個月前,他們聯合公安部門,深入雲南海嶺,破獲了一起跨省盜墓案件,成功抓獲犯罪集團32人。
就在破案過程中,他的女朋友,刑警大隊特別行動組副組長嚴小草卻得了一種怪病,百治不愈,甚至連病因都查不出來。
嚴小草剛從雲南回來,就臥床不起,上吐下瀉。起先還以為是勞累過度,沒想到病情越來越嚴重。陣攣,劇痛,意識模糊,口吐白沫等等病症一發不可收拾。而且多數發病於晚上,折磨的嚴小草睡不著覺,吃不好飯,半月時間,從原來的警花變成現在不人不鬼的樣子。
北京,上海的大醫院都被跑了個遍,可就是查不著病因,最後無奈,只能強行打杜冷丁來止痛。
可以想像,以刑警的鋼鐵毅力,依舊忍受不了那種痛疼,甚至想過自殺,這種痛苦有多嚴重!
得知了他們的身份後,我確實動了想醫好嚴小草的心思,做這兩個官二代的恩人。
可是連國內頂級的大醫院都治不好,我可以嗎?
肯定是不可以。
所以,我把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幫她止疼上。
連刑警都受不了的疼痛,可想而知有多疼,如果能幫她止疼,也是大功一件,誰都知道杜冷丁對人體的害處。
天地良心,我對醫術只是略懂一二而已,而且還僅僅是對動物而言。
無奈,我只能向尼姑老婆求助了。
我給李別情千里傳音:別情啊,幫我個忙,如何給病人止疼?
李別情:殺了她。
無語了。
「還有一個辦法。」她又說。
「什麼?」我驚喜的問。
「下迷藥,你不是最擅長這個嗎?」李別情戲謔我說.
給警察下迷藥?這不是找死嗎?
「還有沒有實際可行的辦法啊?」
「有,不過你得幫我辦件事我才告訴你。」
「行,一百件也行。」我立馬答應。
「你幫我殺一個叫雪蓮花的女人。」
「網名?」
「真名。」
「有姓雪的人嗎?好吧,她在哪裡?」
「不知道。」
「.那她長什麼樣?」
「不知道。」
「.那我怎麼找到她?」
「你等等,我去找張她的畫像,看看是不是能給你傳過去。」
汗,元氣還能當傳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