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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十八章 處境尷尬的阪本 文 / 大鵬金翅明王

    龐大的墨西哥遠東艦隊起錨離開台灣基隆港後,直接奔著328海里外的琉球國那霸港而去,一路上卻也風平浪靜,這條航線上往來的各國商船紛紛避讓躲開了主航道,很多船長還是第一次看到掛著墨西哥旗幟的戰艦,並且數量和規模如此龐大,甚至有不少從溫州、寧波等方向前往那霸港的商船自發的跟著墨西哥海上編隊搭順風車。

    至於墨西哥遠東艦隊各艦官兵期待出現的海盜船隊,卻早都聞風喪膽的遠遠的躲了開去,這讓急於立功表現報效皇后和墨西哥的僱傭軍官兵很有點憤憤然,甚至,打頭陣當開路先鋒的法貝斯建議,在編隊的前方派出幾艘民用商船當誘餌,看能不能把海盜們引出來搞一頓開開葷。

    結果這主意被艦隊司令多米尼克子爵一口打了回票,碧海藍天白雲,天氣是如此之好,能見度是如此之高,堂堂墨西哥艦隊如此巨大的海上編隊,怎麼躲開十幾海里範圍內海盜們的瞭望哨?時速高達18節的飛剪海盜船早躲了開去了,除非這誘餌設的足夠遠,可從基隆到那霸不過兩天不到的航程,怎麼,用一半時間來追海盜?

    等追上的時候早到了那霸港了,要清剿海盜,必須乘其不備攻擊對方的老巢和根據地,這檔子事情,根本用不著艦隊的千噸級主力巡洋艦出陣,660噸級的蒸汽炮艦足矣,但是需要足夠的情報收集和線人領路才行,而這一切,對剛剛在遠東出現不到一個月的墨西哥艦隊來說,都還是弱項,必須慢慢經營和培養起來。

    十月27日中午,墨西哥艦隊抵達了琉球國那霸港,對「瑪麗皇后」號的水兵們來說這裡可不陌生,一個多月前「阿米林」號就曾停靠那霸港維修鍋爐,當然。那座英國人的小型修船廠設備既缺,工藝也不行,反正阿米林號的鍋爐不修還罷,修了反而更容易壞,反到是耀來斯的法國寧波船廠和法國遠東艦隊的蒸汽工程師抵達福州後。很快用寧波帶來的配件讓阿米林號的鍋爐煥發了青春。

    「尊敬的皇后陛下。子爵,鄙人代表琉球國王歡迎墨西哥艦隊到訪那霸,並送上我們最真誠的問候和禮物!」

    獲准登上停靠在那霸港深水泊區碼頭的琉球外交大臣一臉謙恭的笑容,身後的隨從則抬上了送給墨西哥皇后和子爵閣下禮物。只是這禮物瞅著上去花花綠綠卻不值錢,全是當地的土特產,諸如甘薯糕、黑糖布丁、壺屋燒、漆器、泥金扇子、紅銅,唯一能算有點份量的,不過是一枝半尺高的東海紅珊瑚。瞧著晶瑩剔透。

    「哼……墨西哥皇后是遠東攝政王,何等尊貴,你小小琉球國,居然只派個港口奉行來迎接?你們國王和王子為什麼親自上船來覲見皇后陛下?!」林永生坐在皇后的身邊,沉著臉訓斥道。

    「這個……子爵閣下,墨西哥和我琉球國並無外交關係,國王當然不敢貿然前來會見皇后陛下,王子殿下倒是願意和皇后會面,只是。地點卻不好選,若在墨西哥的戰艦上,到底誰是主人誰是客人呢?若皇后陛下要下船踏上琉球國的土地,這等於是正式的外事訪問,琉球需要向宗主國請示如何接待……更何況。我家大王子只有2歲,尚未斷奶……怕驚了皇后陛下的威儀……」

    這琉球國的港口奉行一臉謙卑的笑容,說話卻滴水不漏,顯然。人家雖然小國寡民到處上貢認宗主國求冊封和名分,可對出來乍到對遠東本無影響力的墨西哥。人家還真不肯輕易放下一國的尊嚴。

    「艾伍,他嘀嘀咕咕說的什麼?怎麼聽著好像跟福州那邊清國人一樣說的是漢語?」卡洛塔皇后側頭問自己身邊的情人,墨西哥的領土差不多是美國的一半,正經是個世界面積前十的大國,這會兒連日本在皇后陛下眼裡都是個彈丸小國,更不要說小的跟蝦米一樣的琉球國。

    「陛下,他說的是福州話,這琉球國的官方語言是漢語,官方文字是漢字,他們的口音,跟福州話差的不遠,他說國王一國之主,不能輕易離開皇宮,王子殿下倒是願意來覲見陛下,可大王子今年只有2歲……來了也使不上勁!」林永生耐著性子給自己的皇后當通譯。

    「陛下,子爵閣下,這位是琉球國的親方,也就是士族貴族,那霸港奉行毛辛德,他是琉球國王尚泰的親信,專門負責對外交涉,漢學和口才很好……」作為顧問站在林永生一側的阪本龍馬小聲介紹著對面這位琉球國強項令的來歷,在阪本看來,換了自己是林永生的位置,剛才就該卡的拔出太刀把對方斬於當場,居然拿才2歲的尚泰王的大王子來調侃墨西哥皇后和子爵,簡直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琉球國原本向薩摩藩稱臣200多年,眼下在位的尚泰王登基時不過是個4歲的娃娃,登基凡十九年的琉球國王尚泰現在也不過才23歲,這麼看的話,人家2歲的大王子要為國出力代表琉球來接待墨西哥皇后,保不齊並不是在開玩笑。

    「只有兩歲?開什麼玩笑,哼,我生氣了,艾伍,你告訴這個人,墨西哥皇后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叫他們洗好脖子等著我的陸戰隊上岸去請他們的國王,對了,上次阿米林號的鍋爐沒準就是那霸港的船廠奸細給弄壞的,艾伍,讓德克碑派一個連的陸戰隊上岸先去把那船廠給我抄了,我倒要看看,到底誰在跟墨西哥搗亂?!」

    卡洛塔一扭頭,語氣轉冷,顯然失去了和琉球人兜圈子的耐心,一想到對方的國王不過23歲,王子才2歲,這讓堂堂墨西哥皇后很有點老虎抓雞一嘴毛,勝之不武的感覺。

    「子爵閣下……其實那個啥,您也知道薩摩藩和琉球國的關係,是否能請你幫忙說幾句好話,墨西哥艦隊的敵人是琉球國附近海域的海盜,可不是琉球國呀,要不然真的產生了衝突,我擔心薩摩藩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候豈不傷了和氣?」

    阪本龍馬的英語勉強湊合,法語就糟糕的不行,卡洛塔皇后剛才一連串快速而清脆的法語,他基本沒聽懂,但是這貨察言觀色的能力很強,看出了墨西哥皇后失去了耐心要教訓琉球人,這下子阪本龍馬趕緊俯身在林永生耳邊求情。

    要說薩摩藩和日本現在的位置很尷尬,把在東海襲擊墨西哥皇后的罪過推到琉球海盜身上是既定方針,但同時又不想把琉球國給犧牲了,阪本龍馬雖然知道自己這個顧問對林子爵沒什麼影響力,可還是硬著頭皮給琉球人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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