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天還兀自處在興奮之中,身體向右翻滾,直接將燕夢柔壓在身下,嘴唇貪婪的吻了上去,雙手不由自主的浮動到了她的胸前,崛起的小兄弟直接頂在了她的幽密之處。|
燕夢柔沒有想到宇天竟會如此霸道,一股男子漢特有的氣息向她襲來,加之胸前被柔情的撫摸,腦中一陣眩暈,竟然不受控制的張開了嘴唇,恰好遇到了宇天的舌頭。本想用舌頭將他的舌頭抵出去,不想竟和宇天糾纏著舌吻起來。
宇天渾然忘卻了這只是跟他見過一面的女子,只當成了前世的柔兒,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嘴唇竟然向著燕夢柔的耳珠、脖頸吻去。
燕夢柔被宇天手上的力道感染,還有那耳朵一陣發癢,脖頸處的感覺讓她全身一挺,不自覺的轉頭找到宇天的嘴唇,接著也貪婪的吻起來。
宇天終於要爆發了,想要把前世和柔兒未曾逾越的鴻溝跨越,右手直接拉起燕夢柔的上衣,接著便向下伸去。
燕夢柔也在動情之中,忽然感到小腹處一陣顫動,接著傳來一陣涼意。她猛然從迷情中驚醒,猛的一推宇天,一個骨碌,接著站起身越到了兩米開外。
宇天理智終於戰勝了情感,想起眼前的燕夢柔並非前世的柔兒,自己太冒失了。他抬起雙手,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抽了兩個巴掌。
「對,對不起,我冒失了。」宇天說完又扇了自己兩個巴掌。
「停,停手。」燕夢柔奔著宇天靠近了兩步:「你是不是,和你那個朋友做過這個,這個事?」
女人的心思還真是奇怪的很,燕夢柔被上衣拉起時的冷意驚醒,只恨自己怎麼會忘情的和這個只見過兩面的人做出這樣的事,自己還主動的回應起來。在離開宇天的控制之時,竟有了一種莫名的失落。忽然想起宇天說過的那個朋友,又產生了一股莫名的醋意。
「我,我也不記得,好像是有過,又好像是沒有。」宇天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前段時間跌落山崖,好像很多事都忘記了。」
「你,你很喜歡她對麼?」燕夢柔盯視著宇天問道。
「應該是,她應該是已經死了。」宇天有些莫名的憂傷:「你真的跟她一模一樣,我第一眼就以為你是她。」
「哼,剛才的事情就我們兩人知道,我警告你,如果再有第三人知道我就殺了你!」燕夢柔忽然面色陰霾起來,態度異常的決絕:「我不想做別人的替身,你也不要再心存任何幻想。」
宇天剛想要說:「那你不做她的替身,我們從頭開始。」忽然心中一驚:不行,不能這麼說,要是這樣說了,她會認為我是個不鍾情的人,豈不是適得其反。
「你擊敗賞善司、罰惡司所使用的功法,是不是魔道的功法?」燕夢柔一臉嚴肅的問道。
「什麼?魔道功法?」宇天驚異的看向燕夢柔:「這是我師傅教我的功法,怎麼能說是魔道功法?」
「我們齊風大陸修煉的內功功法強調的是經脈的重鑄和靈識的強大,只有魔道中人才會召喚野獸或者拘禁人的靈魂輔助攻擊。」燕夢柔心情有些複雜,迴避了宇天的目光:「雖然我並沒有看清楚,也不知你到底召喚了什麼靈魂輔助攻擊,不過以後遇敵之時最好不要使用哪種功法,否則就不要留下任何活口,要不然你會成為眾矢之的。|」
「這……」宇天不解,怎麼自己修煉的功法成了魔道功法,剛要繼續反駁下去,卻被燕夢柔打斷。
「天就快亮了,我們快點上路吧!」燕夢柔說完,用手彈落了身上的灰塵,然後縱身上馬。
宇天也自縱身躍上馬背,和她保持了五寸的距離。
「要是不想掉下去,就抱著我的腰。」燕夢柔聲音非常的冷淡:「等到了餘慶城,請你忘記剛才的事。」
宇天再次摟住燕夢柔的芊芊細腰,心中卻沒了任何的遐想:我不會再強行的要你做什麼,只等著你重新接受我。
由於山路的崎嶇不平,坐在馬上更加的顛簸,兩人的身體難免會有很多的接觸。但是燕夢柔心中恨意滿滿,宇天則是心中愧疚,所以小兄弟也是極其的安分,一路上竟然相安無事。
東方的天邊露出了魚肚皮,太陽漸漸的升起來,大地上生機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木和綠油油的小草,也彷彿從睡夢中醒了過來,隨著微風的吹拂,抖落身上晶瑩的露珠。
不遠處的餘慶城此時也醒了過來,一些早起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走出城門,為謀生而匆匆的忙碌起來。
「放手,下馬。」燕夢柔說完,輕身一躍跳下馬來。
「我們分頭走,你並沒有接到我,而是聽依安城客棧的夥計說:我已經自己趕過來了。」燕夢柔聲音已經冰冷「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明白!」宇天心頭一痛,緩聲答道。
宇天牽著馬向著管道上走去,期間回頭凝望了幾次,發現燕夢柔只是悶頭走路,根本就沒有回過一次頭。他在官道旁的山腳下站定,將馬的韁繩鬆開,馬撒歡的跑到一處青草地上啃食起來。
他伸手自背後拿下木劍,在手上反覆的摩挲著。他手上稍微用力,便將木劍拔出。發覺劍身有些暗淡,摸上去真的是木製的結構。但看劍刃,卻是非常輕薄,應該是很鋒利。靠近劍柄處兩個『情殤』小字,在陽光的映襯下,發出微光。
原來這把劍叫「情殤劍」,想來應該有一個蕩氣迴腸的情感故事吧。
燕夢柔大約走出去了百米遠,終於忍不住回頭向管道上望了一眼,然後又快速的轉過頭去。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宇天重新騎上馬,緩緩的向城內走去。
宇天回到杜府之後,直接去杜府的大堂找杜長青,結果在大堂門口邊遇到了他。
「天兒,你怎麼才回來?燕姑娘一早便到了。」杜長青埋怨道:「幸好燕姑娘沒事,要不然我唯你是問。」
「是,義父。」宇天吞吞吐吐的撒謊道:「我為了躲避一夥土匪,走迷路了,走了好久才找到正路。」
「宇哥哥,你有沒有事?」杜倩忽然從大堂裡面疾步走了過來,一把挽住了宇天的胳膊:「有沒有受傷?」
「沒事,我避開他們了。」宇天將身體向一旁撤了一步說道。
這時燕夢柔從裡面走了出來,已經換上了女裝。
只見她一身白色衣裙,黑髮如瀑般自兩肩垂下,明眸皓齒,肌膚嬌嫩玉潤。雙峰挺拔,不再是男裝打扮下的一點凸起。翹臀豐盈,一雙**優美修長。婷婷玉立,讓人不忍轉目。
宇天故作冷靜的看了一眼燕夢柔,心中卻是澎湃萬狀,不知以後該如何面對她,心頭莫名矛盾起來。
「宇哥哥,你去年見過柔姐姐的,還認識麼?」杜倩蹦蹦跳跳的走到燕夢柔身旁,挽住了她的胳膊:「柔姐姐變得更漂亮了呢!」
「是,是啊。」宇天如夢初醒:「不過我已經忘記一年前見過燕姑娘了。」
「哦,也是啊。」杜倩歎息了一聲:「柔姐姐,宇哥哥前幾天採藥時甩下山崖,撞到腦袋了,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哦。」燕夢柔只是這樣應付了一聲,心中卻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原來他說的是真的,不過有機會要問問倩兒,他所說的那個女子到底是誰,難道真的跟我長得很像。倩兒怎麼跟他特別的親近,只是因為他們是義兄妹,還是有什麼其他的事呢?我怎麼計較起來了,我跟他又沒有什麼。只是以後有機會也幫他一次忙,算是報上次救命之恩。
宇天眼神掃向兩人,燕夢柔全身散發出不可褻瀆的高雅氣質,清麗脫俗,讓人不敢輕易靠近;杜倩則是青春健美,給人一種清新健康的美感。
「天兒,你去吃些早餐,一會到這裡來。」杜長青說完便轉身離去:「我去請凌先生和關先生,一會在這裡議事。」
宇天吃完早餐之後,重新返回大堂,見裡面已經多了一位老者和一位中年人。老者面容清雅,身材高瘦,全身散發出奪人的氣勢,鬚髮皆白,有一種飄飄欲仙的風采,雙目如電,不經意間綻放光芒,讓人不敢逼視;中年人略微有些發福,身材也是極為高大,滿面紅光,很容易讓人產生親近的感覺,雙目光芒流轉,顯是修為高深之人。
「天兒,見過你凌遠凌叔叔和關庭鴻關叔叔。」杜長青為他們介紹到:「這個是我的義子宇天,這次還要勞煩兩位多多照顧。」
「凌叔叔,關叔叔好。」宇天抱拳行禮。
「嗯,賢侄骨骼驚奇,似有磅礡內力蘊藏體內。」凌遠略微打量了一下宇天:「可為何修為才到凝合階段而已,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是啊,這般骨骼和筋脈為何修為進境如此緩慢呢?」關庭鴻也自掃視了宇天一眼:「不應該,不應該啊!」
「凌兄、關兄果然厲害,竟一眼看出天兒的修為。」杜長青緩緩歎了口氣:「天兒在六歲時被我撿到,已經十二年了,任督二脈一直是堵塞不同,我找了很多醫師都未能解決這個問題。」
「任督二脈堵塞?我看他任督二脈已經通了啊!」關庭鴻再次掃視宇天一眼說道。
「賢侄確實任督二脈已通。」凌遠目注宇天:「不過打通的時間應該就在近幾天。」
「凌叔叔、關叔叔,我的任督二脈確實是前幾天才打通的。」宇天驚訝的看著兩人,沒想到自己在他們面前彷彿透明一般:「是我前幾天跌落山崖,醒來之後發現的。」
「哦,賢侄竟通過這般奇遇打通任督二脈。」凌雲微微點了點頭:「也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
「賢侄,既然任督二脈已通,以後的進境說不定會一日千里。」關庭鴻微笑著看著宇天:「還要加緊修煉才是。」
「謝謝兩位叔叔,我定會加緊修煉。」宇天恭敬的向兩人行禮。
杜倩聽到此處,異常的高興,臉上泛起燦爛的笑容。燕夢柔一旁聽著,心中竟也莫名的高興起來。
「凌兄、關兄、燕姑娘,我們還是到內廳吧。」杜長青說著右手一伸:「請,請!」
幾人來到杜府的內廳,隨即將房門緊閉。
杜長青、凌遠、關庭鴻、燕夢柔不約而同的拿出一副圖,放在桌上。
四幅圖為四塊枯黃色的絹布,每一幅都似一幅地圖,但卻都並非完整,待得拼到一起之後,竟然完全吻合。
只見圖上畫著起伏的山巒和交錯的道路,中間一處有一個紅色的圓點,正在起伏山脈的最高處。左上角標注著八卦方位,上面還附著一首娟秀字體書寫的小詩。
「獨百夏凌,孤年日夢,瘋夏峰現,隕仲頂世。」凌遠口中喃喃的讀到:「嵐夢泣留。」
「不通啊,嵐夢我倒是聽說過。」關庭鴻若有所思的說道:「那是百年前叱吒風雲的人物了。」
杜長青和燕夢柔只是目注圖上,都沒有說話,顯然毫無頭緒。
宇天靜靜的盯著組合而成的地圖,讀了幾遍之後,小聲的讀了起來:「獨孤瘋隕嵐,百年夏仲夢,夏日峰頂泣,凌夢現世留。」
「我知道了,應該是獨孤瘋隕,百年夏仲,夏日峰頂,凌夢現世。」凌遠忽然激動起來:「幸虧賢侄讀出來,這是嵐夢前輩故意寫的藏頭詩啊!」
聽到凌遠如此說,眾人不約而同的轉頭,讚許的看向宇天,弄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竟匆匆的低下了頭。
「關兄、杜兄,這裡說的凌夢現世,應該說的是天下奇書《凌夢訣》。」凌遠眼神迷濛,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據我瞭解,《凌夢訣》是百年前叱詫齊風大陸的獨孤峰前輩所創,而他的伴侶嵐夢則著寫了《煞血魔功》」凌遠緩緩說道。
「什麼,獨孤……瘋,您說《凌夢訣》是獨孤瘋寫的?」宇天聽到凌遠的話,滿臉的驚訝。
「這是我聽掌門師兄說的,應該是千真萬確的。賢侄認識獨孤前輩麼?」凌遠看了宇天一眼,又看向其他人。
宇天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他說是百年前的獨孤瘋自創的,難道我師傅重生到了百年前的齊風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