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人正面對著青衫公子三人,忽然聽到賞善司微弱的聲音。|急忙轉過頭來,發現賞善司已經倒地不起,對面那小子的劍上還滴著黑黑的血。
另外三人也不約而同的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難以置信的一幕。長得像極了柔兒的公子更是嘴巴張成了「o」型,驚訝的看向宇天。
「小子,你是誰?」紫袍人雙目瞪得溜圓:「我是九幽冥府的罰惡司,你得罪不起我們冥府的。」
「要打便過來,別唧唧歪歪的。」宇天狂妄起來:「不打,就扛著你同夥的屍體走,我還不怕什麼九幽冥府。」
「看來你是找死,那就別怪我無情了。」罰惡司怒目圓睜,彷彿要將宇天吃掉一般。
他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有殺死賞善司的實力,身軀猛的一抖,全身被橙黑色的護體光幕包裹,只是那光幕卻在若隱若現的波動,似乎內力無法凝實。一股莫名的黑氣籠罩在他的頭頂。雙手憑空一抓,也使出了幽冥鬼爪,氣勢更勝賞善司。
宇天眼見罰惡司氣勢逼人的使出幽冥鬼爪,身體一個抖動,再次提聚內力於雙臂,全身泛起藍色的護體光幕。他左腳依舊是踏出一個弓步,右臂急速向罰惡司下盤位置攻下,左手持著長劍直至罰惡司胸口,兩股強勁無匹的力量豁然而出,地上的落葉、塵土翻滾,將罰惡司籠罩其中。
罰惡司此刻已經看清了宇天的招式,但是已經為時已晚。他的瞳孔中映射出兩道虛影:一匹全身通紅的怒狼,一直全身花斑的豹子。他感到靈魂似乎受到了奇特的桎梏,全身都無法動彈,更別說去反擊了。接著他的胸口處感受到了一絲冰冷,隨即仰面跌倒在地。
在場的另外三人,俱是滿臉的驚訝,驚訝於這奇異的一招制敵。
「請問這位公子,可是丹鶴城燕家的燕姑娘?」宇天收劍入鞘:「我是餘慶城杜府的宇天,來接應你們的。」
「我是燕夢柔,什麼,你是宇天!」那公子嚴重充滿了疑惑的看著他:一年前我見過他啊,他才凝合階段而已啊,怎麼這麼厲害了?
「宇公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內力修為應該是凝合階段。」瘦削中年人眼中充滿了迷惑:「能說說你用的什麼功法,竟能一招殺死顯君階段的高手?」
「如果不是兩位前輩將他們打傷在先,估計我根本扛不住他們一招……呃!」宇天還沒說完,只感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
宇天所言非虛,雖然他使用《玄天訣》一舉傷害了賞善司和罰惡司的靈魂,最終將他們殺死。但是實力的差距絕非輕易便可逾越的障礙,雖然他們的幽冥鬼爪還未徹底發動,但那股莫名的壓力也將弄的胸內鬱結,噴出一口鮮血來。
兩人聽到宇天如此謙虛,緩緩點頭剛要誇讚兩句,沒想到宇天竟然吐出血來,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燕夢柔已經先一步衝到宇天身邊。
「宇公子,你。」燕夢柔將他扶住:「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我沒事,只是氣血翻湧,一時沒控制住而已。」宇天盯著近在咫尺的燕夢柔:「我們現在趕快到城裡,然後去餘慶城吧,我真的沒事。」
宇天只感到一陣眩暈,並非因為吐血而致,而是燕夢柔扶著他的時候,那被衣服包裹的胸部正巧碰到了他的手臂,還有一陣誘人的馨香飄進鼻孔。他沒有繼續停留在這突如其來的幸福當中,他怕燕夢柔將他看得輕了,破壞了他英勇的形象。強忍著體內的灼痛,向一旁撤開一步。
「還未請教兩位前輩怎麼稱呼。」宇天恭敬的向兩人抱拳。
「哦,我是燕厚,這是我弟弟燕薄,叫叔叔就行了。」那個瘦削中年人微微抱拳:「可不敢稱前輩,我們還多虧了宇公子相救呢。」
「兩位叔叔客氣了,我們還是趕快回依安城吧。」宇天說著,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燕夢柔見宇天竟然如此謙恭,心頭一陣疑惑:還真看不出來,這個杜家義子,公認的修煉廢材,居然有絕世功法在身,還真不能看人表面。絲,他所使用的功法,怎麼像是師傅說的魔道的修煉法門呢?
「不著急,先毀了他們的微訊符。」燕厚從賞善司和罰惡司的身上搜到了兩塊似玉非玉的牌子,似有意無意看向宇天:「我們行走天下,一定要記得免除後患,心中不亂。」
燕厚手上稍微用力,兩塊微訊符在他的手上變成了粉末,飄落地上。接著只見他右手在空中一旋,一股強勁的光芒自他的手上衝出,直接將幽冥鬼府的兩具屍體擊碎,化成無數碎片散落一地。
宇天看在眼睛,心頭不由得一驚:絲……,沒想到燕厚竟然這般殘忍。不過他說的也對,免除後患,心中不亂。
幾人來到依安城的客棧,宇天牽出了馬匹。
「宇公子,我們兄弟二人受傷頗重,就不陪同前往了。」燕厚臉色煞白,顯是受了內傷:「小姐就托你照顧了,我們即刻返回丹鶴城。」
「這?」宇天看向燕夢柔。
「這是剛才我們商量的結果,現在天色已近黃昏,如果多人行進的話反而容易暴露目標。」燕夢柔也上前一步:「兩位叔叔即刻返回丹鶴城,我燕家會再派人過來,一路就仰仗宇公子了。」
宇天沒有再多說什麼,將其中的兩匹馬交由燕厚兩人。臨行前他囑咐二人不要說出自己出手殺死九幽冥府二人之事,燕厚二人神色微變,隨即欣然應允。
「我們走這條小路,速度能更快,也不容易被人發覺。」燕夢柔騎在馬上,指著一條偏僻小路:「你我都有傷,不便再與人爭鬥。」
「燕姑娘果然心思細膩,我們加速趕路。」宇天說著一夾馬腹,馬兒急速衝入那條小路。
此時天色已近黃昏,天邊彷彿鑲嵌了一層金邊,美輪美奐。大地也似披上了金黃,讓人讚歎大自然的無限神奇。
兩人疾行了二十餘里路,天色已近完全暗了下來。
燕夢柔胯下馬匹忽然發出一陣急促的嘶鳴,接著便口吐白沫栽倒在地,馬身一陣抽搐。
燕夢柔畢竟是修煉之人,雙腳騰空飄出五米之外站定。
宇天跳下馬,走到那匹馬前,右手輕撫馬頭,又在馬嘴處抹了一下,然後湊近鼻孔。
「這匹馬並沒有中毒跡象,應該是這幾天都有長途跋涉,導致虛脫而死。」宇天站起身形:「看來我們也該休息一會了,要是我這匹馬也累虛脫了,我們只有步行了。」
「也好,那我們便在此處休息一下,也吃點乾糧。」燕夢柔從懷中拿出一張餅遞給宇天:「也好讓馬吃點青草。」
「多謝柔……,燕姑娘,我們便在那塊石頭上坐一會吧。」宇天說著,走到了不遠處的石頭上坐下。
「燕姑娘,你,你對我沒有印象麼?」宇天手拿著餅,感受著餅上殘留的那縷溫暖,還有餅上傳來的淡淡清香。
「我一年前去過杜府一次,也見過你,只是那個時候你貌似也是現在的修為等級。」燕夢柔也拿著一張餅吃著:「沒想到宇公子還身懷絕世功法。」
「什麼絕世功法啊,那時我情急之下的招式而已,並沒有什麼玄機。」宇天轉頭看向不遠處的燕夢柔:「對了,燕姑娘,你對小時候的事都有記憶麼?」
「什麼,小時候的記憶,我都記得啊。」燕夢柔狐疑的看著宇天。
「那你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危及生命的大難,然後重新醒過來。」宇天心中認為:燕夢柔就是前世的柔兒,她一定也是重生到這個世界的,或許會和他非常的相似。
「危及生命的大難?我自小就在府中長大,後來跟師傅學習功法離開了一段時間,並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啊。」燕夢柔更加疑惑的看著宇天。
「哦,那,估計我是認錯人了。」宇天神情有些暗淡:「你太像我的一個,一個朋友了,我們經歷過一場生死體驗。」
「哦,或許我們真的很像吧。」燕夢柔若有所思的說著,心中竟然閃過莫名的嫉妒和醋意:一個朋友,還一起經歷過生死,不會是他的女友吧?
宇天恢復了平靜的神色,心中暗暗發誓:難道這是天意,我在前世沒有和柔兒走到一起,今世上天補償我,讓我認識了這個柔兒。柔兒,今世我一定會好好對你,不容任何人對你不敬。你就是我的逆鱗,任何人觸碰了都要死。
「我們出發吧,明早之前要感到貴府的。」燕夢柔緩緩的站起身。
「好,只是現在只剩一匹馬了。」宇天轉頭看著燕夢柔,心頭不禁有些激動:「我們同騎吧。」
「也只能如此了,時間太緊迫了。」燕夢柔略微有些為難:「你坐我身後吧。」
燕夢柔縱身一躍便騎到了馬上,宇天也一躍坐到了她身後,中間隔了五寸有餘。燕夢柔體上的幽香斷斷續續的飄進宇天的鼻孔,令他神情一陣舒暢。
宇天一揚馬鞭,馬兒急促的向前衝去。由於他直接坐在馬背上,馬鞍被燕夢柔坐著,馬背上異常的光滑,加之又坐的稍後,馬兒前衝的慣力差點將他甩下馬背。
「你,你往前點坐點吧,要不然把你甩下去了。」燕夢柔微微轉頭說道。
宇天將身體向前靠近了幾寸,離柔兒不到一寸的距離,雙手向後揪住了一撮馬鬃。
馬兒急速的奔跑著,漸漸的衝下一處坡地。
宇天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滑去,小腹直接貼近了燕夢柔的臀部,他的雙手不由自主的伸出,搭在了她的肩頭,兩人身體竟然同時一陣顫慄。
他們所走的是小路,自然是崎嶇難走,一會下坡,一會彎轉,接著便是一片上坡。
「燕姑娘,前面上坡了,我弄不好會被甩下了。」宇天扶著她的肩膀:「我能不能……」
「嗯。」燕夢柔只說了一句,便滿臉通紅,見宇天沒有任何的動作,於是大膽的拉過宇天的手臂,放在她的腰部。
「情況緊急,還望燕姑娘不要誤會我是佔你便宜。」宇天雙手摟著燕夢柔的芊芊細腰,入手一片柔軟,幽香更加濃郁,使得他內心一陣激動。
「嗯,啊!」燕夢柔剛答完一聲,忽然前面陡峭的山體急轉,馬兒一個急轉彎,兩人身體一下子飄飛到了空中。
宇天在空中一個翻滾,直接從正面將燕夢柔摟著,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胸前一陣溫熱和柔軟傳到他的大腦神經,頓時讓他體內燃氣熾烈的火焰。接著他的後背便重重的接觸地面,口中剛發出一聲「呃」,嘴上竟被下落的燕夢柔吻住。
宇天的身體一陣顫抖,睜大了眼睛,那不爭氣的小兄弟騰得崛起,正好頂在了燕夢柔小腹上。
燕夢柔沒想到宇天會這樣的抱住她,更沒想到自己會因為下落的慣力吻上宇天。她全身都是一陣顫動,也不由自主的睜大了眼睛,同時也感受到了宇天小腹處的崛起,臉上瞬間漲得通紅。
宇天此時將燕夢柔摟在懷中,心中想起了曾經和柔兒有過的親吻體驗,忽然一陣衝動,兩片嘴唇直接吸住了她的下唇,就要貪婪的狂吻她。
「你,你放開我。」燕夢柔掙扎起來,雙手一撐地面,抬起右手一個嘴巴扇了過去:「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