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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82章 森林古道 文 / 江南強子

    「流星雨,流星雨……」一向沉穩冷靜的陳文面對山洪暴發般漫天傾洩的流星雨很是驚訝。

    確實,這是一場罕見的流星雨,劉琦從沒見過。星空下的銀河和長江相互倒映,流星雨好似火樹銀火,在蒼穹綻放,在長江渲洩,整整爆發了大半個時辰,蔚為壯觀。

    古人對流星雨有著莫名的敬畏,望著下不停的流星雨,陳文除了驚呼幾聲流星雨外,一直莊重的神色注目天際,沒再出聲,待流星雨停,陳文大為感歎:「三弟,要變天了。」

    鄂煥不明白了,插話道:「文兄,是流星雨,又不是暴雨,漫天星辰,好端端的哪會變什麼天啊?」

    劉琦望下缺少學識的鄂煥,朝鄂煥高深莫測的一笑,也不答話。

    陳文道:「鄂將軍,天文奇觀,星月流變,恐怕天下要大亂了。」

    劉琦笑笑:「二哥說說看,如何個亂法?」

    陳文憂心道:「自黃巾亂起,為皇甫嵩、盧植、朱雋所平。弘農王劉辯登基,袁紹盡誅宦官。然董卓接回劉辯後,廢少帝,立獻帝,酖殺何太后,天下義憤,關東州郡各路諸侯起兵反卓。卓又焚洛陽,持漢獻帝遷都長安,洛陽古都殘破。曹操追擊董卓,公孫度自立為遼東侯,諸侯各自為政,朝政累卵之危,雖義父仁慈治州、安立荊襄,若不圖強,恐難保久安。」

    「文兄,管那麼多幹嘛,天下的事太多了,管不來的,顧著眼前就行。誰要敢惹公子,保準讓他死的很難看。」鄂煥握緊拳頭揮了揮。

    鄂煥向劉琦表忠心,陳文只是淡然一笑,也不與鄂煥解釋,凝視閃過流星雨的星空,黯然不語。

    劉琦卻聽出了陳文的言外之意,打破沉默道:「天下大勢,莫過如此。荊襄七郡,偏安則危。二哥可有良策?」

    「三弟。」陳文眼睛一亮,欲言又止,看來公子就是公子,非比常人,能認識到荊州偏安則危的處境,已遠超其父荊州最高長官刺史劉表的見識了。

    「說吧。」真誠地望眼陳文,劉琦鼓勵道。

    陳文想了想,說道:「三弟遠見,恕兄直言。自義母陳夫人過世後,主公義父雖貴為荊州刺史,實則已被幾大家族架空,尤其蔡氏家族仗著蔡夫人為荊州第一夫人,已漸漸地掌控了軍務,而蒯氏家族也掌控了政務,龐氏家族掌控了民務。主公上任之初,依靠當地名門望族的實力控制荊州七郡是借力打力的高明手段,而今已近一年,仍放任大權旁落,就不明智了。」

    劉琦點點頭,接話道:「恐怕想將權力收回也難了。」

    陳文及時諫言:「三弟所言極是,故而蔡瑁才敢在襄陽城中有恃無恐,對公子別駕也是卻之不恭。如今張虎、陳生已死,也與蔡瑁撕破了臉,三弟何不趁此時機,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誣其通匪,派出三百親兵出其不意圍剿蔡府,為主公奪過兵權坐實荊襄,主公必授權於三弟,三弟從此可依托荊州地利,操練人馬,應天順變,實為天賜良機啊。」

    「好啊,好啊,許他蔡瑁誣陷公子通匪,就不許公子反誣其通匪嗎?文兄妙計啊。」鄂煥聽說要滅掉蔡瑁,頓時來了精神,拍手稱好。

    劉琦意味深長地望眼陳文,好個陳文,好有氣魄的奪權謀略,不能說陳文的計策不妙,只是要想即刻滅掉蔡瑁,不是做不到,只是時機未到。試想想,要是突然將蔡府給剿了,死了蔡瑁一個人倒無所謂,蔡瑁背後龐大的蔡氏家族恐怕就要犯兵作亂了,荊襄七郡就要動盪了,這不是劉表想要的結果,也不是劉琦想要的結果。

    再說了,若劉琦靠兵變奪權恐怕也不會讓人信服,民心也不會順。若是民心不順,今後要想坐實荊州,恐怕就不是件愜意的事了。

    「二哥言之有理,只是,事關荊襄穩定,百姓安居,還須從長計議。」劉琦淡淡地回應了句,不好批評鄂煥,更不好指責陳文,想不到陳文比自己還激進,陳文哪又知道劉琦心中所慮呢。

    「是,三弟。」陳文有點惋惜,想著有蔡瑁誣陷劉琦通匪的證據,此時藉機一腳將蔡瑁踩死,是大好的機會,可是卻讓劉琦錯過了。既然劉琦不想談論兵變奪權之事,陳文暫且作罷。

    「嗯,聽公子言,從長計議。」鄂煥見劉琦對打擊蔡瑁之事並不熱心,臉紅了下,不再言語。

    劉琦岔開話題,和陳文、鄂煥又聊上了關於掘墓盜劍的一些技術性的問題,聊至深夜倦意侵襲時,方回營帳入睡,至旭日躍出長江,又是秋光明媚的大好晴天。

    清晨起來,劉琦心情不錯,遙望綿延起伏的群山楚墓,想起昨夜爆發的流星雨,想必是個好兆頭,就著淺灘邊洗漱一番,沐著江風,沿著江岸來了個三五里路的晨跑,回頭時在昨日鄂煥捕鱷處又打了陣子華佗秘傳的五禽拳。

    捕鱷處,依稀還能見到灘灘紅色的鱷血,經過一夜江風的吹沐及江水的浸漬,鱷魚血已淡了許多沒那麼鮮艷,只是還能見到臨近沙灘的水邊昂著好幾頭長江鱷,不知道這幾頭長江鱷是為被捕殺的幾十條同伴守候亡魂,還是不甘心一直等候岸上的人類欲報仇血恨。

    望著一夜都未曾離去的長江鱷,劉琦又是驚奇,又是感歎,看來長江鱷是有靈性的,遲遲不肯離去,若不是重情重義,便是報復性極強。難怪長江鱷許多年後在長江少見,瞧那些昂頭在沙灘邊的笨笨的長江鱷,笨的是夠可以的了,聚集沙灘邊上不是等著人類來獵殺嗎?

    不過,劉琦沒有想到去捕殺這些長江裡的鱷魚,一是鱷肉多了運不走,二是鱷甲多了不好分,劉琦想著就只打造三套鱷甲,目前粗略製成的兩套往後帶回襄陽時,再請黃舞蝶加工下,贈給當陽義結金蘭的二位兄長蔣琬和陳文,有好東西了不能忘了好兄弟不是?

    生在三國的男人,沒幾個不喜歡刀槍盔甲的,堅固耐久、柔軟貼身的長江鱷甲可是稀世之物呢。而另一套鱷甲是需要請黃舞蝶將整張整張的長江鱷魚皮精心為劉琦量身打造的,回襄陽後再說了。

    趁著太陽光芒四射,大伙再次將醃製的鱷魚肉進行了翻曬,粗製的兩套鱷皮甲進行了精細加工,並將四輛馬車的盜墓工具檢修一番,又是快樂而充實的一天。

    在長江邊休整了兩天兩夜,有了華佗救命丸的神奇療效,鄂煥的腿傷恢復的極快,因未傷及腿骨,腿腳依然靈便不礙事。

    江邊紮營的第三天凌晨,劉琦命五更造飯,卯時啟程,十三人鐵盔鐵甲、銅皮銅甲、刃不離手,全幅武裝押著四輛裝有盜墓物資的馬車挺進原始森林。

    天邊已有縷縷朝霞,江風拂面,陡然讓人生出一股豪邁。

    馬車經過一片空曠地帶,便進入了通向望山楚墓群的森林古道,前半截路還是劉琦與陳文事先踩點所見情景無異,越深入路越窄。晨起的怪鳥繞著鐵皮包裹的馬車上空盤旋跟隨,沿路高大的樹木及籐蔓間也有猿猴樊籐送行,看上去倒是挺有趣兒。

    行至前日踩點盡處,前路便是陌生的情景了。雖是白天,然而在古木參天的原始森林裡光線極為暗淡,若不是早晨彤紅的太陽漏出絲縷的霞光,恐怕路都難辨。

    路越走越難行,似乎路基有點柔軟,空氣裡很潮濕,但卻很新鮮,氧離子濃度絕對超高,在原始森林的早晨做個有氧呼吸,即刻便能讓人神清氣爽。

    不過,劉琦和陳文、鄂煥一行十三人是沒心思去做什麼有氧呼吸的,身處原始森林裡,時見路邊殘盔斷劍、破甲爛衫,人與動物的屍骨隨處可見,散架掉了輪子的馬車也沿路見到了好幾輛,這一切表明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馬車疾馳中,陳文的心越來越緊張,眼睛四處打量,在想著若遇什麼盜賊山匪的突然襲擊該如何處置。

    劉琦也注意到了情況有點異樣,潮濕鬆軟的路基上,開始還能見到幾道車轱轆印,及路邊有些破敗的馬車和一些散落的遺骨,越往前走車轱轆印不但不見了,人的屍骨也不見了,只有細長的路,恐怕已無人穿越原始森林。

    這可不是條好走的路啊,劉琦的頭皮開始有點發麻,手中佩劍攥得牢緊,準備隨時出鞘應付危險局面。

    陳文也發現了情況的怪異,越往前行越難走,而馬車上方一直盤旋的怪鳥沒有再飛過來,倒是隨著馬車越往林深處奔,猿猴卻是越來越多了起來。

    「三弟,前面人跡罕至,似乎沒路了。」陳文緊張地說道。

    「文兄,是不是走錯了?」鄂煥也問道。

    陳文搖搖頭道:「不太可能啊,我與三弟研究江陵地圖好幾天了,確定通過原始森林就只有這條古道。另外也有幾條古道可以繞過原始森林到達望山腳下,但那要從另外的方向走,幾乎是南轅北轍,沒個一月半月的也走不到。」

    「哦,那就一直往前走唄。」鄂煥哦了聲,不以為然道。

    望了眼不動聲色的劉琦,陳文頭上開始泌出汗珠來,沿途不見屍骨,說明沒有人類穿越過原始森林的這條古道了,能不能從這條古道走出森林,還是個未知數。

    陳文指了指掩蓋在茂密森林中蜿蜒望不到邊的古道,說道:「三弟,有點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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