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罪的裁決針對元,但也帶著強大的物理攻擊。//歡迎來到閱讀//一旦被打中,不亞於遭受真實的雷劈。不過正如暗魚所說,寒矢並不是一點辦法沒有。
「冰褪!!」
寒矢咬牙一聲厲喝,白芒閃爍,一道幻象猛的向側方移開。原本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座和它一般無二的冰雕。
轟隆一聲,冰雕被閃電劈的粉碎,寒矢飛出的幻象也漸漸凝結成實體。
「暗魚,你無恥……」寒矢氣急敗壞。
施展這一招雖然可以逃避攻擊,但對自身卻是一個不小的負擔。即便是它,在同一場戰鬥中也不能多次使用。
暗魚不慌不忙,哼道:「究竟是誰無恥誰自己清楚。不過現在,你好像應該先顧著眼前。」
自始至終,暗魚給寒矢遮蔽的黑霧就是若隱若現的。如果暗魚全力施展,斷罪根本沒那麼容易困住寒矢。而現在,寒矢更是毫無阻礙的暴漏在斷罪面前
斷罪用前蹄刨著地面,準備下一次進攻。
寒矢驚怒交集,狠聲道:「既然如此……」
寒矢身上的寒氣越發劇烈,四周的溫度瞬間好像又低了數度。寒矢的腳下,更是凝結出厚厚的冰層。
「冰棘之地!!!!!!」
隨著寒矢一聲厲吼,一陣寒風吹過,方圓數千米的地面瞬間變成一片雪白。
卡卡聲響,一根根百米多高的粗大冰錐從地面陸續刺出。
幾頭過於自信,距離近一些的王級獸魔正處在外層冰錐的附近。本想快速退走,可冰錐散發的寒氣,竟然將那幾頭獸魔生生凍在了裡面。
強如斷罪,也不敢被那些冰錐直接刺中。身形遊走,盡力閃避。
黑霧之中,更是傳出暗魚憤怒的咆哮:「該死,你往哪打?!」
寒矢冷笑道:「抱歉了,這一招是範圍攻擊。你不幫忙,我只能靠自己。」
「哼。那我就感謝你的饋贈了……」暗魚的黑霧湧動,許多冰錐竟然漸漸化作顆粒,被暗魚吸收。
看似是暗魚和寒矢二打一,但也是各懷鬼胎。三位帝皇你來我往,爾虞我詐,打的是翻天覆地。隨著戰鬥的進行,激起的能量衝擊也越發強烈。大地不住的顫抖,天空的雲層似乎都被衝散。
夜澤抬頭望天,依稀之間。似乎見到淡淡的光膜閃耀。
獸魔界果然就是一個巨大的結界。只是沒想到這些帝皇如此強悍,他們的戰鬥,竟然會讓這麼大的結界都產生反應。
注意到結界異動的不光是夜澤,還有其他一些強大的存在,也察覺到了結界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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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域的一隅,是一望無垠的沙地。一個看似普通的巨大沙丘,突然動了起來。、
沙丘漸漸升高,露出一個完全由流沙構成的恐怖頭顱。
「結界是怎麼了?是哪兩個蠢貨打起來了嗎?」
恐怖頭顱發出一個嘶啞的聲音。似乎在自語,也好像在向什麼人發問。
一個深沉的聲音從地下接口道:「管他們呢。都死光了才好。到那時,帝域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哈哈哈哈,說的對……」
流沙頭顱大笑著又沉了下去,變回了沙丘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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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一處數千米高的懸崖,罡風肆虐。海浪滔天。
懸崖下一個山洞內,也睜開了一雙眼睛,向外看了看,露出幾分疑惑。
「怎麼回事?至少三位帝皇全力戰鬥,才有可能觸動結界。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雙眼睛似乎思索了一會。
「算了。還是去看看吧……」
呼的一聲,一股狂風呼嘯而出。在狂風之中,依稀看到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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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崇山峻嶺當中,一座古老的城堡,頂部的平台。
從旁邊的一個房間內,走出一個黑髮黑眸的澤比斯特,劍眉星目,臉色白皙,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
澤比斯特!
史上第一個封魔師,人們心中的救世主,獸魔界真正的主宰者!
「好多年沒打這麼凶了,真是不省心……」澤比斯特抬手望天,眉眼之間略有不悅:「先前是一個蠢貨跑到我的城堡叫囂,現在竟然無視我的禁令開始內訌。看來這些年我對他們太寬容,寬容到這些傢伙已經忘記澤比斯特這個名字代表的意義了。」
澤比斯特剛剛轉身走兩步,又頓住了。
「哎,偏偏這個時候。要是真武還在就好了。」澤比斯特似乎有些糾結,歎道:「算了,再放他們一馬。現在可沒時間浪費在那些傻大個身上。」
澤比斯特靜靜的思索了一會,走進房間。在房間的一角,放置著一個水晶球。
走到近前虛手一扶,水晶球亮了起來。
與此同時,城堡下方的中央大殿,高台上的奢華座椅上,呼的一聲,閃起一團七彩火焰。
「比爾巴……」
澤比斯特緩緩開口,火焰之中也發出相同的聲音。
不一會,比爾巴到了大殿,站在了火焰前,非常冷淡的問道:
「找我什麼事?」
「你也是,那個傢伙更是……」澤比斯特似乎有些無奈,歎道:「你們這兩個傢伙,對我真是一點尊敬的態度都沒有。你們就不能跟你們的前輩們學學麼,他們可是把我當神一樣崇拜。」
「把你當神又如何,那些信仰你的人也沒活到現在。」比爾巴淡淡道:「要不然,你也不需要我們了。」
「好吧,不管尊敬不尊敬,你終歸要給我辦事。」澤比斯特吩咐道:「結界的動靜你注意到了吧。你跑一趟,去警告一下那些傢伙。如果他們不聽勸,就用這個。」
王座上的火焰一閃,從中飛出一顆發光的小珠子,比爾巴伸手接住,看了兩眼。
「是什麼?」
「界石!」澤比斯特道:「但普通的界石不同,它可以和獸魔界的結界呼應,引動力量,造個小一點的結界。強度雖然不如獸魔界,但困幾個帝皇沒什麼問題。我告訴你怎麼用……」
「我知道怎麼用。」比爾巴露出了一絲笑意:「你忘記了,你做實驗的時候,我在場。我還記得,你當時說這個結界連你都解不開。」
「當然。」澤比斯特沒好氣的哼道:「要是我能解開,也不用困在獸魔界了。」
「既然如此……」比爾巴眼中精芒一閃,手中的界石猛然發出異樣的光芒。
「你做什麼?」火焰之中,傳出澤比斯特的驚叫。
嗡的一聲,以城堡為中心,平底升起一層光膜,將整個城堡都罩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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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巴,你的結界好像放錯地方了。」澤比斯特的聲音非常平靜。
「呵呵,對你來說是錯誤的,對我來說可是再正確不過的地方。」比爾巴的臉上帶著鮮見的笑意。
「看來你惦記我這快界石,可不是一條兩天了呢。」澤比斯特悠悠歎道:「能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麼?你的話,應該不會存有那種守護大陸的愚蠢念頭吧。」
「夜澤。」比爾巴的回答很直接:「一個讓我另眼相看的傢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窺探了我的記憶,就算是殘缺不全,你也應該知道一些。」
「是真武帶回來的小子?」澤比斯特恍然,幽幽道:「我知道你們認識,但的確沒有想到,你會為他做到這種程度。」
「我不是為他。」比爾巴搖頭道:「夜澤是個出人意料的傢伙。我很想看看,他能阻止你到什麼程度。」
澤比斯特歎息道:「可就算你封閉了這裡,他又能做什麼呢?現在那小子,已經死在王域了。」
「他應該已經來了帝域。」比爾巴輕笑道:「僅憑一個腦域開發過度的穴魔蜘蛛,想對付他還是太天真了點。那個男人,和你很像呢。」
「和我像?」澤比斯特哈哈大笑:「那我真的很像見見他。」
「你會見到的,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站在你的面前!」比爾巴冷然道:「但不會是我眼前這堆搞笑的火焰。」
「恐怕很難。」澤比斯特又是一聲歎息。
比爾巴哼道:「廢話少說,動手吧。我的身體是你給予的,被你收回也是理所當然。」
「殺你麼?」澤比斯特好笑死的說道:「我可不會那麼做。你是我最傑出的作品之一,殺了你太可惜了。如果夜澤死了,我還要用你呢。」
比爾巴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澤比斯特笑道:「有一點,你好像不知道。現在這個結界是有漏洞的。」
「漏洞?」比爾巴一愣。
「那個結界,困不住你這樣的人。」澤比斯特道:「如若不然,我給你界石做什麼?我可不想把你那些傻大個關在一起。」
「那又怎麼樣?我是不會幫你的。」比爾巴明白澤比斯特的意思,淡然道:「更何況,我也不是夜澤的對手。」
「我能依靠的人,可不止你一個。」澤比斯特輕笑道:「讓他跑腿,他肯定不會去的。但要是一個好對手,我想他是不會拒絕的。」
比爾巴沉默不語,臉色卻有些難看。
王座上的火焰跳了兩下,澤比斯特的聲音突然拔高。
「帝摩斯,來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