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人都造出來了?哈哈,蘭兒,我發現你現在也會幽默了,宋書煜——身體的本錢很豐厚,可那人做什麼事情都有規劃,怎麼可能會讓那女人未婚先孕?」
梅曉楠顯然對宋書煜的性子十分的瞭解,那就是個凡事都有謀劃的主兒,當初她就是嫌棄他那不知道變通的性子,覺得他太理性太木了。舒歟珧留
「這你就不知道了,桑紅那丫頭太過鋒芒畢露,不是招惹這事,就是招惹那事,單只是我這裡的醫院,她進來的都不是一兩次了;
當初宋書煜曾經讓我從國外給他代購優質男用避孕藥,可是,後來,他媽媽竟然就知道了,你知道對於這個醫院來說,他媽媽簡直就是一個傳奇,那樹大根深的,她要是想知道什麼事情,壓根而就逃不出她的耳目;
後來她就委婉地暗示我把那避孕藥換成了國外進口的維生素,也不知道那傢伙發現了沒有;
算算時間,半個月前他就該來這裡找我要藥了,不過,他到現在都不曾派人過來;
不是他發現了真相,就在他決定停吃那藥,打算用孩子來拴住桑紅。」
梅蘭兒絲毫都不想隱瞞宋書煜對桑紅的感情,她需要給姐姐打個預防針,讓姐姐明白,這樣的事情如果沒有把握就不要去做,免得被拒絕了很難堪。
「聽起來他很喜歡桑紅,竟然捨得自己吃避孕藥,他都不擔心避孕藥的副作用?」梅曉楠有些酸溜溜地說。
「副作用極小,絕對不像女用避孕藥一樣,一不小心就會損害到生殖系統;
當初他問我的建議,我就明確和他說了,讓女方服藥的話,可能會造成將來受孕困難的情況,他就接受了我的建議,開始吃男用避孕藥。」
梅蘭兒對她點頭,解釋道。
「你這傻瓜,她要是不會生育,這不是就買下了婚姻不和諧的隱患嗎?」梅曉楠都不知道怎麼說她了。
「姐姐,他對我親近又敬重,把我當親人,讓我徹底地死了心,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和桑紅如膠似漆,不為他著想,我可能連他的朋友都沒得做了。」
梅蘭兒說得很虛弱。
「你說他後來打算用孩子拴住桑紅,是什麼意思?」
梅曉楠一直覺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麼有效的信息,她回想了會兒,就提出了疑問。
「估計你不知道,桑紅不久前被部隊派出去執勤的時候,出了大事,被海盜綁架了,後來脫險回來,宋書煜此時已經做了部長,她受傷就沒有能再來這裡住院,而是被他安置在b市內的一家外資高級醫院療養,聽說宋書煜在她失蹤之後,什麼都不顧,動用一切力量把她救了回來,可能是失而復得的驚恐惶惑,他就給桑紅辦理了退伍手續,然後她們的婚事就提升到了正常軌道上來了;
他的事情都有安排,他顧不上的時候,會讓信賴的手下過來,現在他沒有過來,連聯絡我都沒有,估計是打算正常地結婚生子了;
他都三十歲了,他的戰友們有的人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有這樣的念頭很正常。」
梅蘭兒說得很理所當然。
梅曉楠卻聽得眉開眼笑:「呵呵,這樣啊!你知不知道桑紅在海上經歷了什麼事情?」
「聽說是和兩個戰友救了好幾個被綁架的女人,毀了海盜的潛艇,部隊裡已經給她們申報了三等功了,不過奇怪的是,那兩個立了功的戰友,竟然都先後從特種兵營調走了,她們的大隊長也復原了,桑紅也復原了,那申報的事情就沒有了下文。」
梅蘭兒顯然也很關注這事。
「哦,是這樣啊。」梅曉楠努力地把這些反常的情況整理一遍。
「聽說剛好天氣預報有大型風暴,附近的漁船商船都繞路避過了那個風暴區,她們應該是經歷過風暴的打擊。」
梅蘭兒補充說。
「綁架,風暴,這女人的命運真夠好的,那麼大的災難都能讓她躲過去了,不過她那年齡,這番經歷一定對她的打擊十分嚴重。」梅曉楠挑眉,顯然也很驚奇很不甘。
「嗯,那是肯定了,聽說那兩個女人調離的原因就是對水有著嚴重的心理障礙,所以,即便部隊願意繼續培養她們,因為有著心理隱患,顯然出任務的時候,風險就大了很多。」
梅蘭兒肯定道。
「部隊裡的心理專家不是挺多的嗎?為什麼不進行合理的疏導?」
梅曉楠經歷過戰場的血腥,她覺得那種心理陰影這輩子都拋不開了,如果桑紅在大海上與風浪搏擊,經歷恐怖的摧毀一切的暴風雨,她的心靈將十分脆弱。
「肯定輔導疏導過,不然不會有這樣的結論,不過,你看看桑紅的模樣,笑得多甜,這女孩子很聰明很強悍,估計沒有什麼大事。」哼,越是陽光的傢伙,越容易心理分裂。「
梅曉楠心底冷笑,一個小小的陰謀已經將要在她的心裡成型。」希望吧,姐姐,宋書煜今非昔比了,沒有把握千萬不能去招惹他,他那人一雙冷眼,常常能輕易地看穿人的心思。「」我做事你還不放心?我和他是一樣的人,從來都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梅曉楠讓她放心,轉而又問,」既然桑紅在你們這裡住過院,能不能把她的基本信息資料和病例材料給我複印一份?「」可以啊,說實在話,她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當初在這裡住院曾經毫不猶豫地簽署了捐獻遺體的文件,她甚至連骨髓干細胞都直接登記入庫了,這個女孩子對生命的理解和感悟非同一般,對疼痛和恐懼,抵抗力都強於普通人。「
梅蘭兒想到了什麼不由讚歎。」呵呵,果然年輕,果然不同尋常。「梅曉楠也連聲讚歎。」還有更奇怪的事情,前段時間聽院裡說張雲萍曾經讓人調取骨髓數據庫的資料,說有朋友需要骨髓移植;
數據庫篩選之後,竟然找到了一個能匹配的骨髓,據說就是桑紅的,這女孩子難道是個金豆豆萬金油,放到哪裡都能被挑中?「
梅蘭兒聽她說到不同尋常,馬上就聯想到這兩個剛發生的怪事。」是嗎?這倒奇了,張雲萍真的捨得讓自己的準兒媳捐獻骨髓?「梅曉楠顯然也覺得這消息夠荒誕了,畢竟骨髓匹配的事情太罕見了。」你覺得呢?桑紅經歷這樣的大變剛剛回家,很快又要結婚,她的身體狀態,即便捐獻骨髓,時間也會往後推很久。「
梅蘭兒說得很客觀。」那能讓張雲萍開口求救的人是誰,聽說了嗎?「梅曉楠問。」這個不知道,估計很重要,不然那個精明的老女人怎麼捨得動用自己的人脈,輕易地為別人說話?「
梅蘭兒顯然很也有點瞭解張雲萍。
那邊張雲萍卻為檢測送回的反饋信息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因為那名單上赫然寫著桑紅——她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連忙抬手戴上老花鏡看——確定無疑,真的是桑紅啊。
這丫頭,什麼時候竟然就簽署了無償進行各種器官移植和骨髓捐獻的文件?
看看上邊複印的文件簽署日期,她想起來了,每年b市的大學開學之初,很多醫院借助去幫各高校學生體檢的機會,曾經為建立龐大的數據庫而全面動員過學生。
充滿熱血的天之驕子,差不多都以天下為己任,這樣的捐獻活動,在軍校的效果是出乎意料的好,幾乎就沒有拒簽的學生。
張雲萍揉揉有些發暈的太陽穴,覺得頭痛不已。
當醫院反饋過來信息的時候,她覺得輕易而舉就能為歐陽清柏找到匹配的骨髓,慶幸不已,就盡快地要了詳細的資料過來,打算為動員志願者盡一份力,可是,看到桑紅的名字她猶豫了。
怎麼辦呢?
這樣近似度極高的同源骨髓,數據拿到那個醫師手中,都會清楚地看到志願者和受益者是直系血緣關係。
她把桑紅那長長的xxxyyy的看似毫無規律的數據從前至後看了一遍,再把歐陽清柏的骨髓數據看了一遍,很想暈過去。
不容她不相信,這近似度太高了!
怎麼辦?
雖然這個證據並不能確鑿地證明桑紅是歐陽清柏的女兒,可是只要到醫院裡調取了兩個人的dna遺傳密碼,簡單對比兩個人的遺傳基因,很快就能得出確鑿的結論。
哎呀,這個林青燃也太可惡可恨了,怎麼能帶著歐陽清柏的孩子嫁給桑大偉呢?
這婚事已經定下,以後如果這私生女之類的事情被人抖落出來,別說宋家跟著蒙羞,林青燃是不是也會被逼得失去活路?
現在的事情已經夠亂了,怎麼還能亂出這樣的程度。
不行,得找人商量一下。
她想來想去,只能和自己的老公說,雖然這個家一直都是老太爺說了算的,可這樣的真相要是和宋書煜說了,那孩子指不定會有多惱他;和宋大有說了,那人一貫大腦和普通人的思維就不一樣,再說,都九十歲的人了,怎麼能老是用煩心事來給給他添堵哪。
她給宋擎石打了電話,警衛問她有沒有重要的事情,她一聽就知道那人在忙,想到這樣的事情,也不是能在電話裡說的,當即只好說沒多重要的事情,可以晚些。
那警衛就說等會議結束就會讓把電話回過來。
張雲萍心焦如焚地在家裡轉來轉去,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當然是告訴傳遞給自己資料的好友,說手術這事情就交給她來安排,不要再讓其他人介入。
那好友不知道真相,連聲笑著恭喜她的運氣好,讓她盡快做出安排。
張雲萍苦笑著道了謝就掛了電話。
好容易等到了老公的電話回過來,她急忙就把他喊回了家。
宋擎石聽到這樣的事情,除了匪夷所思之外,就只有苦笑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這不都是在無聊的文學作品裡才能見到的故事情節嗎?怎麼就能讓咱們遇見了?「」誰說不是啊,現在這婚事都鋪開了,偏偏又無意中發現這樣的真相,如果洩露出去,不知道得多少人嚼舌頭,這門親事怎麼這麼較勁,無論咱們如何讓步,如何低就,就是無法順起來呢?「
張雲萍無奈極了,她甚至在心裡恨恨地想著,這個看著一副林黛玉模樣的林青燃,表面上一副大家閨秀的端莊,卻原來竟然是這樣一個陰險心腸的女人,無論桑大偉是底層的一個流氓也好,混混也好,你怎麼能帶著別人的孩子嫁給他呢?
什麼樣的男人估計都難以承受這樣的侮辱吧!」說這些都沒有意義,現在所能做的就是,把這件事給壓下去,不提就成了。「
宋擎石是男人,感性思維雖然也有不過一般很快就會被理性思維所替代。」壓下去?醫院已經知道找到了匹配的骨髓了,催著我安排患者和志願者碰面哪。「張雲萍不解。」你把歐陽清柏的個人資料也給醫院了?「」那道沒有,不經過他的允許,我當然不會,只是把他的骨髓密碼系統傳到了醫院的數據庫裡,這一對比就把桑紅找出來了。「
張雲萍攤攤手,有些無奈。」這不就成了,誰也不知道患者是誰,你先不要通知歐陽清柏好了,到時候不行就說他們都出國做手術了。「」這是一條命啊,擎石!歐陽清柏是一個多重要的人物,他要是活下來會給國家做多大的貢獻,你能想像不出來?「
張雲萍顯然無法接受他的建議。」是,他是了不起,可是,你想想桑紅,她是咱們的兒媳婦,她媽媽林青燃的心臟病有多危險,連她前段時間出事,都得把她瞞得嚴嚴實實的;
這樣涉及到她的顏面和家庭的事情要是鬧出去,還不得要了她的命?
她爸爸被蒙在鼓裡這麼多年,要是知道了真相,不定出什麼亂子哪!
他們一家人都會被這件事毀了,那時候你覺得咱們家的日子還能消停嗎?「
宋擎石更是難受極了。」你這麼一說,好像後果很嚴重。「張雲萍自己顯然也想到了。」不是好像很嚴重,而是一定很嚴重,這事情你千萬不要外露,婚事在即,就不要出什麼變故了,不然,恐怕沒有人能理解體諒你。「
宋擎石拍拍她的肩膀,讓她下定決心。」可是,那天我們在舒雲小築吃飯的時候,估計林青燃已經和歐陽清柏碰過面了,你說這兩個人會不會在死灰復燃,自己說透?「
張雲萍想起那天林青燃的反常,覺得這件事不一定能捂得住。」他們已經碰過面了?「
宋擎石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命運果然是很神奇的一件事,就好像當初他們夫妻倆一起談論桑紅的身世的時候,竟然能想到當年林青燃和歐陽清柏是一對情侶的事情。」應該是。「張雲萍點頭。
宋擎石沉默良久,緩緩道:」歐陽清柏是一個嚴謹有涵養的科學家,是一個博學的學者,年輕時雖然做了錯事,估計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現在回來都病入膏肓了,頂多抱著葉落歸根的心思,他是絕對不會再傷害林青燃的,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就行了。「」呵呵,我又不是多嘴的人,就讓這件事爛到肚子裡好了;可是,這麼好的救命機會,就因為我的沉默就讓歐陽清柏送了命,你讓我於心何忍?我是個醫生啊!「
張雲萍一方面故作輕鬆地表態,另一方面又為見死不救而糾結異常。」什麼事情都慢慢來,看形勢再做稍微的變通好了,總之,這件事怎麼都得極力地往後邊拖——必須拖。「宋擎石認真地叮囑她。」好,我聽你的。「張雲萍知道在大事上男人的判斷和建議,比女人的感性更可靠,她就點頭應了,那煩躁不安的心思也漸漸收斂了。」近段時間我怎麼聽有人說書煜在極力阻撓華威到美國上市的事情,有這回事嗎?「張雲萍問自己的丈夫。」你從哪裡聽說的?「宋擎石有些疲憊的神色忽然有些緊張。」還能從哪裡,自然是和華威高層有關的那些女人們口裡,把上市說得花一樣好,說上市後的股票講給國家賺來多少多少的外匯,我聽著都覺得懸乎。「
張雲萍的臉色有些不好,顯然她想起聽到的那些質疑。」怎麼,有人說難聽話了?「宋擎石顯然這幾天也遇到過類似的含糊其辭的試探。」難聽話那些人倒是也沒有膽子在我目前說,就是覺得他好像擋住了不少人的財路,人家心裡不舒服。「」呵呵,女人家就是敏感,書煜是給國家做事的,那孩子秉性如何你最清楚,他認定的事情道理都很充足;
這一屆領導班子相對年輕化,執政時間會很長,現在又是一個劇烈變更的新時代,他們必須手段狠辣地更改一下陳舊的觀念和落後的管理理念,這是一個漫長又艱辛的路程,這也是國家適應新的時代所必須做出的一些改變;
要信賴他,時間會讓歷史呈現出最真實的面目。「」可我聽著有些人說什麼因為他沾不到利益的邊所以才這樣百般刁難的,這話真夠噁心的。「張雲萍顯然很窩火。」你要是生氣了,就中了人家的圈套了,千萬別用消極的心態影響到孩子,那孩子雖然經常不苟言笑,心裡其實對家人很在意的,咱們的態度絕對會影響到他的工作;
書煜要是個貪財的,自然不會進到枯燥的軍營,一幹就是這麼多年,他是一個對國家對民族有著極強的責任感的人,他知道從政比從商,更能發揮他的才幹;
再說了,咱們家什麼時候讓他缺過錢了?說那話的人,才是因為孩子觸動了他們的利益,心裡不忿罷了。「
宋擎石呵呵笑著安慰開導著妻子。」唉,都是覺得他的官大了,羨慕的不得了,卻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操的那份心有多苦。「張雲萍想著宋書煜的壓力,就難受得不得了。」我聽小帥說,書煜都讓人提前列出了詳細的年假旅遊計劃,說等他這個工作告一段落,就帶著桑紅出去休假幾天,等著婚期到了,再回來舉行婚禮。「
宋擎石轉移了話題,說了讓老婆開心的事情。」他們倆是該出去散散心了,經歷那麼大的變故,要不是書煜剛剛站穩腳跟,我早就建議他們出去走走了。「
張雲萍說起這事來倒也開明。
夫妻倆又閒話了一會兒,就休息了。
宋書煜這邊卻忙得幾乎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李斌已經從部隊裡順利地復原,到了西區的公安分局做了局長。
他接到調令之後,那憂心如焚的焦慮才算徹底煙消雲散了。
連忙專程電話向宋書煜道謝,約他吃飯。
宋書煜忙得很,抽空回了電話,只是告訴他好好工作就行了,等他把新工作理順後,再一起吃飯也不遲。
李斌心裡對他是說不出的感激,這才是真朋友,這才是哥們,幫了這麼大的忙,絲毫都沒有居功的意思。
他想和宋書煜說的話多了,卻又有點理不出頭緒。
他離開部隊之前,想起宋書煜交代的讓他照顧一下桑紅一起共患難的兩個戰友,他去找了兩次,卻並沒有遇到。
後來聽說她們無法適應特種兵的訓練,都申請調離了。
他雖然覺得事情蹊蹺了點,卻因為自己的事情太過忙碌和煩亂,顧不上細想,本想和宋書煜說一聲,又覺得人家忙成那樣,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還是等閒下來碰頭的時候再說好了。
接下來自然是走馬上任,新職位存在著很多挑戰,他的頭腦很快就被更多的工作佔據了。
梅曉楠是個行動派,這女人的大腦對待陰謀詭計有著一種極強的天賦。
桑紅有特種兵的身體底子,能考上軍校,至少也證明她的智力中上,能吸引住宋書煜這樣的男子,估計也是有些手腕的。
這樣的一個看似無懈可擊的對手,想要借助外力來破壞她和宋書煜之間的感情,難度顯然很大,而車禍謀殺之類的,在這樣的非常時期,顯得太冒險了,說不定會引火燒身。
什麼樣的人都有弱點,對方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子,過早地遭遇愛情,走入婚姻,她的心理遠遠不可能有足夠的準備。
這樣自信強悍得只信任自己的女孩子,最脆弱的地方,呵呵——她略微一琢磨,輕易就能想得到。
她從梅蘭兒那裡拿到了桑紅的基本信息和病歷之後,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加上參考各種時尚雜誌上的花絮,她把桑紅的經歷事無鉅細地通過自己的想像力進行拓展,形成文字材料,文字和想像力本來就是她的特長。
滿意地看看自己整理出來的素材,她直接就把這次組織華威上市遇挫的事情,反饋回了紐約的總部。
總部回饋的信息讓她有些緊張,又有些欣慰。
他們告訴她要見機行事,章魚計劃如果不能流產的話,就要想辦法得到那個龐大的數據庫,然後由他們來尋找瓦解的方法,需要什麼援助,都會滿足她的。
她順理成章地讓他們想辦法安排自己約見紐約黑市最富盛名的資深心理咨詢師——死神。
並一再保證,計劃順利的話,拿到龐大的章魚計劃並不是難事。
兩天之後,她就通過公司內部的秘密視頻,直接和死神對話。
她把整理好的材料傳送給死神,很明確地告訴他,她想談一筆業務,就是讓這個心理存在各種疾病隱患的女人在最短的時間內開始自我懷疑、誘導出她深層的心理隱疾,讓她的精神從緊張走向崩潰。
死神看看附件上桑紅那些颯爽英姿的照片,對梅曉楠眼神詭譎地點頭:」女士,很樂意為你服務,這是搶走了你丈夫的小三嗎?「
梅曉楠呵呵笑道:」寬泛一點的話,這樣說也沒有什麼錯。「」只是需要達到崩潰的程度嗎?這個指標可是太過模糊化了哦!「」對普通人來說或許會有些模糊,對您這樣的專業人員來說,一個精美的企劃案,就能恰如其分地控制好這個度的。「梅曉楠恭維道。」我的辦事效率和你們華爾街的銀行家一樣高,你得到你的愛人,我得到我愛的美鈔,這個可憐的女孩子,她會得到心靈的錘煉,祝我們合作愉快!「
死神的臉在視頻上黑了屏。
梅曉楠笑得勝券在握。
好了,接下來是不是該和葉家碰面了?對待一個精神瀕臨崩潰的殺人嫌疑犯,這是葉家多好的出手機會,對,我這也是在替天行道,在幫他們快意恩仇。
要毀了一個人,哪裡需要殺了她,那是多麼殘忍野蠻的事情,我這樣崇尚智慧的人,怎麼能讓自己的手沾染上血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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