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紅悵然地收回目光。舒蝤梟裻
時光是一把功能神奇的雕刻刀,桑紅的腦海裡出現了電影裡常見的拍攝手法,比如在《神雕俠侶》裡,同樣的兩個場景切換,一秒秒的瞬間,童年的楊過故意落入水中,可是他從水裡撲稜著水珠跳出來時,卻已經成長為唇上有些微絨毛髭鬚的翩然少年,喊著小龍女姑姑;
而桑紅幾乎能想像到自己似乎是站在那個窗戶後邊的一眨眼功夫,時光漫過她的身體,就讓她長成了現在這樣長手長腳的少女模樣。
她從站著的大缸殘片上一低頭,看到神色複雜迷亂地望著她的那張英俊的面孔。
「怎麼了,你?」她訝然地問,她幾乎不曾看到宋書煜這樣複雜的神色。
宋書煜上前一步,伸臂用力地抱緊她的腰,耳語道:
「他的確一直在看著你,看著乖巧的你,看著頑皮的你,看著固執的你,看著堅強的你,紅紅,說不定從那時候開始,你就把你這古靈精怪的小模樣,種到了他的心中。」
咦?
桑紅困惑地看著他,他說這話什麼意思嗎?
怎麼聽著這麼的詭異。
這麼煽情的排比,不像是吃醋啊!
宋書煜似乎沒有回答她疑問的打算,只是百感交集地抿唇一笑,大手握著她的後腦勺,把她的頭按下,噙住她因為愕然而微張的小嘴。
他的愛曾經在這裡等了他這麼多年,帶著無助帶著絕望帶著孤苦帶著憧憬,如今,他終於明白這麼多年的悠悠蕩蕩,無著無落的心為什麼總是苦得死寂一片,因為他依然在等著她來喚醒。
他放開她的唇,深情地凝視著她。
「紅紅,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桑紅耳朵轟鳴,嗡嗡然之間對上他那深邃熾熱的目光,緊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連眨眼都無法做到,只是用眼睛接受著他的眸子裡傳遞的信息,那一刻,她覺得山崗上的風兒溫柔,斜陽暖心,連帶著似乎聽到了清脆的鳥兒的鳴叫——
他的面孔一點點地放大,終於又印上了她的唇,他強有力的臂彎幾乎要把她的小腰折斷,一直用力一直用力,似乎想要把她緊緊地嵌入到自己的懷抱裡。
嘴唇被熱情地堵著吮吸,熾熱的呼吸相互繚繞,身體被他一股勁兒地往懷裡按,胸腔的空氣幾乎都被他擠壓呼吸殆盡。
一吻成灰啊!
桑紅覺得自己幾乎被他這一吻吸走了全部的精神氣,身體軟軟的,臉蛋發燒一樣滾燙,渾身無力。
她的頭輕輕地掙扎了一下,宋書煜從迷亂裡回過神,把控制著她頭部的右手略微鬆開了一些:
「現在明白肺活量的重要性了?讓你鍛煉憋氣你總是偷懶,不加把勁兒努力,你可能會成為第一個被熱吻吻暈的女人了。」
他悶聲笑著,看著她長長地吸氣的動作,好笑地嘲弄她,那胸腔裡傳遞出來的笑聲帶來的震顫感,讓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變態啊啊啊,老是用嘴巴堵著她的呼吸來訓練她的肺活量,每次總是在她眩暈的臨界點才放開她,他原來也知道會把她憋暈的,她也曾經無數次地擔心自己會不會是第一個因為親吻而被憋死的幸福又悲劇的女人。
桑紅羞紅著臉抹去唇瓣上的濡濕,狠狠地呼吸了幾口空氣,才有了反唇相譏的力氣:「用武力來脅迫人,算什麼男子漢!」
宋書煜舔舔唇,聲音帶著絲絲魅人的瘖啞:
「我覺得這只是本能,只是投入而已,自身實力如此,忘情處失了力道也沒辦法,選你這樣一個功夫強悍的女孩子做女朋友,也是有著先見之明的;或者,你覺得和一個吻著被你小指頭一推就倒的男人接吻,會更有味道?」
靠!要不要這麼橫啊!
實力強、拳頭硬就敢這樣地公然蔑視她?
「唔——沒有想過,這建議很有意義,我要不要試一試呢?」某女不怕死地歪著小腦袋做出沉思狀。
只見宋書煜眼神危險地一瞇,胳膊一彎又箍住她的腰,迅速而熟練地把她的小嘴巴又堵住了。
某女後知後覺地掙扎——被制,擺頭——被按,捶胸——被忽視,踢腿——被夾住,啊啊啊,她甚至連合上小嘴巴咬人家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她很為自己的柔弱和偷懶而羞慚,難道他真的捨得把她捂死?
她就不信了!
可是,胸腔的空氣越來越少,她的眼淚都快要憋出來了。
——話果然不能胡說,她是不是要被他這樣給捂死了?
最後她乖巧地不再動了,示弱地用小舌尖回應他,希望某人在她昏厥之前能放給她一口空氣。
可是某男顯然覺得需要懲戒一下她,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兀自吻得氣定神閒。
無奈她只好靈機一動開始裝暈了,和某男多次強強對決未有過一次勝算,不過,她裝暈的本事倒是練得出神入化了。
宋書煜覺得懷裡的小女人身體忽然開始抽去筋骨一樣,變得鬆軟,無語地鄙視,又來這一套,都不能有點骨氣!
當即狠狠地抽走了她胸腔的最後一絲空氣,放開了她,抬手促狹地笑著幫她揉著順氣。
「有實力才有話語權,希望你明白。」
「呼呼呼——呼呼呼——我的體力我的性別我的重量我的訓練時間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比你弱,你這是恃強凌弱,不公平!」
桑紅呼呼地喘著粗氣,也不裝暈了,氣憤地指責這個野蠻的傢伙。
「我們這又不是打鬥,不過是肺活量的一次比拚而已,而且,你通過一定強度的訓練,即便打不過我,脫離我的掌控絕對會做到,你這段時間偷懶了。」
宋書煜閒閒地評價。
她真的有可能練到比他更強悍?
等她練得比他更強悍,她是不是也可以這樣那樣地把他撲倒把他弄暈?
yy中的某女覺得自己忽然變得無限強大,懷裡的這個人儼然就是一副弱受的模樣,而且那薄薄的潤澤的唇色真的好誘人啊,她瞅著他的唇竟然開始嚥口水了。
「繼續?」宋書煜瞅著她那小眼神倏忽多變,小臉卻瞧著更加的嫵媚可人,而她嚥口水的動作顯然好像就是邀請。
桑紅被他的攻擊性的動作拉回神,明白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的真正滋味了,自己現在還是弱小的一方,不由氣結。
「不要啦,今天的肺活量訓練還是到此為止的好。」桑紅弱弱地抵抗。
「到此為止?不好!你今天早上說了什麼話,難道你忘了?」宋書煜很隨意地提醒她。
桑紅眼睛一瞪,瞅到他那異常明亮的有些綠油油的眼睛,儼然是狼眼一樣晶亮,讓她抬手下意識地捏緊領口:「你又打算怎麼陷害我,直說好了。」
宋書煜瞧到她一副刺蝟模樣的防衛動作,輕聲一笑:「我陷害過你?」
某女一想,果斷地搖頭。
「你抓著衣服的領口什麼意思?告訴我那裡是你的薄弱防線?」某男舔舔唇,一副垂涎的模樣,好像打量著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樣,琢磨著先吃哪裡好。
「額——我早上說了什麼話,怎麼你好像揪住了我的小辮子一樣,這樣的有恃無恐,這這——太過分了吧。」
桑紅弱弱地說著,努力地想破了腦袋也不記得她說過了什麼話,讓他這樣肆無忌憚地調戲她。
「唔——『乖哦,請你現在放開我,別這麼親密,等到外邊坐了公交車,離開這裡的一畝三分地兒,你想怎麼親暱都行』,這話,你有沒有覺得很耳熟呢?」
宋書煜模仿她的口氣實在是惟妙惟肖,說完笑得很得意地提醒她,抬手拍拍她抓著領口的小爪子,示意由他接手,她大可以丟開了。
桑紅張張嘴巴,無語,弱弱地捏著領口抵抗道:「好吧好吧,還做你最熱衷的肺活量訓練好了,大不了被你憋暈得了。」
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宋書煜抿唇邪魅一笑,耳語道:「你這次要是敢給我裝暈,我就把你就地正法,這裡的景色挺好,咱們期待已久的野戰選擇在這裡也不錯,別讓我失望哦。」
桑紅舉手發言:「報告首長,訓練幾次?幾分鐘為界?什麼成績算通過?」
宋書煜眨眨眼,有沒有這麼不解風情的女人啊!
他都把話說白成那樣了,她竟然一點回應都沒有,抬眼一看,頭頂藍天湛藍明艷,身側晚霞明媚漫天,這個眉目如畫的小女人怎麼會這麼漠然,白瞎了這麼好這麼僻靜的良辰美景。
他黑著臉,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一次,無時間限制,到一方暈倒為止。」
這不是要滅了她嗎?
桑紅張張嘴正要抗議。
「你最好做好準備工作。」宋書煜活動著手腕四肢的關節,儼然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桑紅氣結,知道他這模樣是告訴她沒有退路了。
靠——兔子不發威,你當我是布兔子啊!
當即就像他一樣,扭扭脖子,跳下腳底站著的高高的那塊大缸片,踢踢腿,彎彎腰,前彎腰——胳膊搬到後腿,後下腰——胳膊不動,頭一直低到快挨著地面。
宋書煜瞧著她那柔韌的小腰,不由咽嚥口水,柔韌度真好,考慮著什麼姿勢讓自己更興奮更過癮。
桑紅深呼吸,深呼吸,然後微笑著深情款款地走到他面前:「可以開始了。」
宋書煜一看這高度,抬手抱起她的腰就要把她往高處放:「這高度不合適。」
「合適你的高度,我的高度就吃虧了。」
桑紅毫不退讓,直接從高處跳下來,挑釁地看著他:「怎麼,不敢了?」
宋書煜瞧著她那桀驁不馴的明眸,笑道:「你喜歡這樣的高度?那就這樣好了。」
他說著低頭,望著她的眼睛一點點地低下頭。
「美人計對我不定用了。」桑紅冷笑著說完這句話,深深地吸了口氣,胳膊環住他的脖子,在他微微一怔的瞬間,果斷地吻住他的唇。
宋書煜驚愕地感受著完全不同滋味,唇上的柔軟讓他迷醉。
最開始兩個人一點點輕輕地彼此碰觸,尋找著合適的角度,桑紅一點點地擠著他,讓他後退:「唔,把你的後背靠著不遠處的那面大缸片好了。」
「為什麼不是你靠著那裡?」宋書煜回頭看看,覺得他把她擠壓在那裡說不定會更加的舒服。
「剛剛我就是站在高處,讓你了一次,你才能開口教訓我什麼強者才有發言權的話,現在難道不該你讓我半步嗎?」
桑紅舔舔唇,計算著動作,一會兒該怎麼把他給拿下。
宋書煜瞧著她眉目之間流轉的那種隱秘的光彩,晚霞灑落在她的面頰,給她平添了一層媚色,她竟然能這樣的蠱惑著他的心神。
他望著她的眼睛,抱緊她的腰,一步步地後退,終於,後背挨著了那面不知道站了多少年的大缸王了。
「紅紅,你好美,可以開始了嗎?」
他覺得喉嚨乾澀,渴望著她唇裡的瓊漿玉露。
靠,要不要這麼的勾人啊,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這樣的讓她獸血沸騰?
桑紅果斷地撲到他的懷裡,胳膊攏著他的頸項,舔舔有些緊張的嘴唇:「開始了,一會兒如果你輸了,我該拿你怎麼辦?」
「作為你的手下敗將,你可以為所欲為,你呢,你敗了我該拿你怎麼辦?」
宋書煜呢喃著,試探地舔了一下她的唇。
「隨你。」桑紅說著把他的雙手輕輕地往他的後背處握起,「我們這樣握著手好嗎?」她說著把宋書煜的雙手摺疊到他的背後,讓他的胳膊在他的後背處交叉一下,然後雙手抓了他的手腕,微笑著親密地和他十字交叉。
宋書煜知道她這是不希望他的手臂能控制到她,當即歎息道:「過分了哦,這樣你頭後仰一下,就可以呼吸了,怎麼鍛煉肺活量?」
「我不會作弊的,你可以看好了。」桑紅說話時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那自信的小模樣讓宋書煜覺得驚奇萬分,怎麼一瞬間她就能這樣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有什麼陰謀?
不過,以他的實力,她對他耍陰謀,他只是想想就要笑了。
果然,桑紅說完後,對他嬌俏一笑,拉著他的脖子讓他矮下頭來,宋書煜為了讓她舒服一些,不用踮著腳,就體貼地讓腳往前滑了一下,後背倚靠在大缸王的缸壁上,讓自己的胳膊墊著後背,不至於硌到自己。
桑紅一看他那動作,投入地閉上了眼睛,開始誘導某人也專注一些。
她細細密密地沿著他的唇瓣啜吻了一圈,宋書煜在迷醉中喪失了警惕性,然後,只覺得她的身體一緊,她已經緊緊地把他逼迫在缸壁上了,她的唇用力地壓向他的,鼻尖一側,堵住了他呼吸的鼻孔,然後那小唇一點點地吮吸,突然,緊緊地封閉著他的唇。
宋書煜雙眼一睜,看到面前桑紅那大眼睛裡噙著笑意,他冷笑一聲,抬腳打算站穩了,她估計就堵不住他的呼吸了,沒想到桑紅狡黠一笑,一條腿往他的雙腿中間一頂,宋書煜當即就瞪大了眼睛,再也不敢動了。
他的頭往左右兩側晃晃,忽然額頭處一股大力傳來,把他的頭用力地固定在缸壁上。
他眼睛往上一翻,啊啊啊——原來腳還可以這樣用啊!
這個壞丫頭竟然用腳尖抵著他的額頭,雖然她的小羊皮軟靴很柔軟,可是那鞋尖是硬的。
宋書煜看到反攻無門,當即開始從她的口裡爭奪空氣。
桑紅料到他憋了這會兒,會有這動作,早就吸了滿腔的空氣閉起氣來。
現在他們倆比拚肺活量的時間才正式開始。
宋書煜被她搶佔了先機,自然不是她的對手,憋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了,當即開始動手了。
桑紅感覺到他的雙手要掙脫她的雙手,當即笑著放開他的唇,勾著唇挪揄道:「怎麼樣?被人憋著算計的滋味不好受吧?」
宋書煜喘了兩口氣,站直了,卻發現後背的手無發動了,當即掙了兩下,就明白了果然有陰謀,竟然能著了這丫頭的道兒,他的抵抗力沒有她的好,他的美人計對她無用,她略施小計,對他來說竟然是致命傷,當即苦笑道:
「好了,我認輸,請放開我的手。」
「唔,我記得某人說過,弱者是沒有發言權的。」
桑紅用一個小指頭豎著擋在他的唇上,笑得很得意。
然後貼著他的身體,勾起他的下巴,在他的目瞪口呆中,對他親了一口道。
「唔——滋味真不錯,難怪你老是喜歡欺負我!」
「乖哦,這一點都不好玩,你手腕上的鋼絲好細的,會勒壞我的。」宋書煜瞧著她那一副調戲良家男的小壞模樣,不由氣笑了。
「乖一點別反抗,自然就不會更緊了,勒壞你?我怎麼可能捨得哦。」桑紅說著小手不規矩地停在他的羊毛衫上,笑瞇瞇地用指頭尖畫圈圈。
宋書煜覺得她的指尖帶著電流一樣,瞬間就讓他渾身更加進入了狀態。
「你——你要做什麼?」他瞧著桑紅那一副口水滴答的小流氓模樣,不由驚悚了,旋即就想到,額——瞧他說的什麼話,怎麼這麼沒有底氣。
「別鬧了小乖,天快黑了,這裡不太安全。」
宋書煜一本正經地說著想要站起,被她的膝蓋繼續惡意地抵著;
想要動手,被她的精鋼索縛著——他這是第二次為自己送給她的這份禮物懊悔不已了,
額,難道這次會比上次更加的悲催?
上次到嘴的肉肉,都能讓她憑著這繩索給逃了;這次,難道她還想玩出什麼花樣?
野戰果然太邪惡了,只是心中想想就會遭遇雷劈!
為了呼應他的猜測一樣,桑紅的小爪子果然開始邪惡地向下移動。
「如果換成被綁著的是我,現在得意地獰笑著的應該是你了吧?
天快黑了,是不是跟讓你稱心如意?
你是不是已經想好了怎麼折騰我的姿勢?說說啊,交流一下,你身體的柔韌性也是不錯的。」
桑紅終於能制服他一次,佔了一次上風,哪裡捨得這麼快就放棄享受成果?
「紅紅,你胡說什麼嘛,都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每次不是都顧忌到你的感受,讓你很舒服的嘛,你現在這樣,我可是一點都不舒服的。」
宋書煜一聽她的話,嘿然而笑,欲蓋彌彰。
「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桑紅咬咬牙威脅,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啊?這也太狠了吧?」宋書煜聽著她那甜甜的小嘴巴說著這麼血腥威脅人的話,果然是別有一番滋味和風情啊!
「狠?不狠啊!呵呵,這個『忌』日的『忌』字讀錯了,我的普通話總是沒有你標準,是滑『稽』的『稽』字,應該讀作第一聲的,現在你按標準的讀音給我讀一遍,『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稽日』,讀啊。」
這丫頭果然是會整人的高手,宋書煜無語地失笑,被她果斷地抬手捏著下巴:「讀啊,不讀是吧,你會死得很難堪的。」
嘿嘿嘿,某女學著電視上邊的壞人奸笑兩聲。
宋書煜眨眨眼,照著她的話讀了一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稽日。」
桑紅磨牙,對著他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口水故意弄了他一臉,看著他一副嫌惡不及的模樣,得意道:「不老實是吧,讀錯了,是我——我的稽日。」
「就是你的稽日啊!」宋書煜說著做出一副老實茫然的嘴臉。
桑紅咧嘴獰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現在,請你用第一人稱來複述這句話,敢再惹我你試試。」
宋書煜看著她的小爪子伸向了他的領口,無語至極,哭笑不得,難道她也要伸手摸摸?
她想摸什麼嘛?男人又不是和女人一樣有手感!
旋即腦袋裡靈光一閃,她摸到什麼可能真的無所謂的,可是,她的小爪子所過之處,讓被捆綁著的他情何以堪啊!
當即就垂頭喪氣地、認命地用第一人稱複述了一遍。
桑紅聽他複述完畢,當即右手拇指和食指叉開,做出郭芙蓉式的招牌壞笑:「哈哈哈——一想到你宋書煜也有落在我手裡的這一天,真是讓我開心至極啊,哈哈哈——」
「額——你這樣的壞笑,用不用我也跟著練練?」宋書煜一副誠懇的模樣。
桑紅一愣,收了笑,認真地打量著他,怎麼他這會兒有些不一樣了呢?
哪裡不一樣了?
她正打量著他,只覺得小腰一緊,他的胳膊已經有力地把她抵著他折磨他的那條腿給捏住了。
這什麼狀況?
她反應過來,當即藉著他手臂的力跳起,另一條腿去踢他的臉,同時按著手腕上的精鋼索,試圖垂死掙扎,捆到他一隻手她就也多了些勝算啊。
宋書煜哪裡會讓她得逞,當即大刺刺地丟開一段銀色鋼絲給她:「老是用我送你的東西來對付我,老早我就想收了它。」
桑紅驚叫一聲,也不再攻擊了,彎腰撿起那段短了的帶爪子的鋼絲頭,不相信自己眼睛一樣,看了又看,氣得大吼道:
「你——你怎麼這樣?怎麼能把我保命的東西給弄斷了?」
「吼什麼吼,攢著點力氣,等一會兒再喊,讓我再興奮些。」說著一步一步地逼過來。
「你是壞人,這麼重要的東西,你都給我弄壞了,你賠我。」
桑紅抽抽鼻子,心疼得眼淚嘩嘩的。
「你用它算計我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樣個後果,現在是乖乖地投降,還是讓我動手收了你?」宋書煜笑著悠然地走近她。
「你——你要做什麼?」桑紅驚愕低呼。
「你怎麼老是學我說話?我的台詞有怎麼經典,讓你記憶猶新?」宋書煜說著果然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端起她那驚惶不定的小臉。
「你不提我還真的沒有發覺,原來欺負你的滋味,竟然這麼爽。」
額?不要吧,桑紅覺得這次真的要暈了,她緊張地嚥了口水。
宋書煜低頭對著她的小臉吧唧親了一下,然後抬手嚓嚓自己的臉,道:「教了你多少次,親一下臉,老是留下口水,是不是我這段時間親你的次數少了,你的口水富餘了,正好,我渴得慌。」
說著低頭看著她,煞有介事地舔舔唇。
桑紅很沒有骨氣地求饒道:「好老公,不要了,我有罪,我認錯,我不該老虎頭上撓癢,太歲頭上動土……」
「幹嘛不要?不給你機會施展一下,我還真的不知道,你竟然這麼會捉弄人,還有這樣一副可愛的小模樣,現在,把剛剛你那種壞笑再表演一下我看看。」
「額,向人求教總得有點求教的姿態吧?」桑紅嘿嘿地陪著笑,試圖轉移話題。
「求教?」宋書煜不解怎麼折磨她的表演變成了他想要求教的問題了。
「呵呵,其實吧,我那笑也就是色厲內荏的一種裝腔作勢而已,哪裡比得上你,只是嘴角噙著一米米笑意,都邪惡得不得了,哪裡需要向我學。」
桑紅轉而自嘲。
「不要用你的小嘴巴來忽悠我了,你剛剛說的話沒有錯,我當真是想好了野戰的姿勢,你是配合著來,還是讓我用強的?我給你選擇的機會,這下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