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有抬眼笑道:「小丫頭比你會安慰人。舒蝤梟裻」
桑紅得意地對著宋書煜吐吐舌頭做鬼臉,眼睛一骨碌一步跳到他跟前,把自己的雙臂伸出,左手心向裡,右手心向外,拇指和中指扣成菱形,速度緩慢地一點點地往前推,一直到放到了他的雙眼前。
宋書煜困惑地看著她的動作一動不動,然後他的眼睛透過她手指做成的那個菱形的框架,看到她扭著頭,頑皮地對他笑,不由也勾了勾唇角。
「你有沒有見到心中想的那個人?」她嘟著唇形對他無聲而語。
宋書煜頓時粲然一笑,抬手拉住她的小手,乾脆地評價道:「古靈精怪!」
宋大有笑了道:「好了,時候不早了,桑紅今天一定累了,你送她先去休息吧。」
宋書煜看看桑紅,和她相視一笑,等桑紅恭敬地道了晚安,他拉著她的手轉身離開了。
踩著柔軟的地毯走著,桑紅抬頭偷偷地看一眼宋書煜。
宋書煜即便走得目不斜視,那眼角一瞭,輕易就抓到了她的目光:「怎麼?」
「唉,感覺爺爺就好像一個傳說,你說,我拿的這個吊墜,會不會就是他最喜歡的?真的好內疚哦,可是,還回去又不太合適,你說怎麼辦嘛。」
她說得猶猶豫豫的。
本身她挑東西時就存著鬼心眼,專門挑了這個坐在那個軟皮凳子上隨手就能看到拿到的小東西,因為,一般主人最喜歡賞玩的寶貝就是最有價值的。
宋書煜莞爾一笑道:「不用介意的,他這輩子送給奶奶的東西多得數不清,而且都保存得很好,爺爺一貫有收藏的眼光,賺錢又是行家裡手,不差這個小東西;
既然他給了,你就收著,不是說帶著對女人的身體很好嘛,你就好好帶了,這是那什麼——植物的根幾百年才能長出的精華,比金銀玉器對你來說,更實用;
你能設想自己帶著玉石鐲子在地上打滾訓練?
呵呵,桔梗的根是中藥,這根精那不更是無價的良藥了?」
桑紅聽他這麼說,不由又把手裡的吊墜攥得緊緊的,那個女人擁有它就能有著那麼完美永恆的愛情,希望她也能沾上這樣的福氣,能和身邊的這個英武靜默的男子幸福地生活下去。
宋書煜站在走廊中間,看看左邊,看看右邊,抿抿唇,抬手擰開了右邊的房間:「紅紅,這是我小時候住過很多年的房間,今晚,咱們住這裡好了。」
桑紅覺得臉蛋有些燙燙的,低了頭小聲地說:「不太好吧,阿姨專門給我收拾了對面的這間,我還是住這邊好了。」
說著扭身就往自己的房間拐。
宋書煜抬手攬住她的腰,耳語道:「把這個房間的燈打開了,被子也抖開,做做樣子好了;我那邊床大。」
「不——」桑紅弱弱地抗拒著誘惑。
「那我一會兒等爺爺睡了就來擠你這邊的小床,這個房間可是沒有我的房間隔音哦。」宋書煜不緊不慢地提醒她道。
桑紅不可置信地瞪他:「這和隔不隔音怎麼扯到一塊了?」
說著鄙視地擰開門,開燈,自己閃身進去,把他探頭跟進去的身子拿小手指頂住了,輕輕一推,「快去陪爺爺吧。」
宋書煜順著她的示意退出門外,壞壞地笑著威脅道:「等我爬上你的小床,你就知道隔不隔音和你有什麼關係了。」
桑紅被他這吃裸裸的威脅驚住,這話怎麼聽著這麼淫蕩!
真是墮落滴人啊,回到小時候住的地方都不會變得純潔。
她鄙視地瞪了他一眼,吧嗒一聲關上門。
宋書煜看著在他面前毫不猶豫地關上的門,抬手摸摸鼻子,轉身去陪爺爺了。
「小煜啊,今年無論怎樣,你都該動動了。」宋大有說得意味深長。
「趙楷風師長挪挪位置,我不是才有地兒嘛!出了趙嫣然的事,我估計他那心裡不會舒坦,那天年終評議的時候,我還專門讓伯父探了口風,他鬆了口,至少,這一年的操行評定他沒有給我小鞋穿。」
宋書煜和自己的爺爺實話實說。
宋大有一笑:「除了趙的位置動,你都不瞅瞅其他的地兒?」
宋書煜聽了爺爺的話,心底略一思量,笑道:「你的意思是——部裡哪個空缺?」
宋大有理理鬍子點頭。
「那位置我怎麼敢奢望?年齡在這裡擱著,別說三十歲了,四十歲的部長你見過麼?」宋書煜說著大實話,盯著那個空缺的傢伙不知道有多少呢!不過他知道爺爺說話從來都是有根有據的,心底有著一絲朦朧的期待。
宋大有搖搖頭,歎口氣道:「小煜啊,這事兒你考慮一下,要知道真的坐了那個位置,你身上的責任就會更加的重大,也會更加的身不由己,唉,你這終身大事,還真的要加快步子了。」
「爺爺,你說真的?」宋書煜長久蟄伏的野心警覺地沸騰了。
「嗯,你要有所準備,我們都商量過了,你現在就以桑紅受驚療養為借口請假好了,先遠離這是非之地,不要有任何動作,本本分分就好;
趁著這難得的假期,去拜訪一下岳父岳母,陪著桑紅好好玩玩,看看你立志捍衛的這無比壯麗的山山水水,以後想有這樣的悠閒恐怕也不可得了。」
祖孫倆又閒話了一會兒,宋大有把該叮囑的事情叮囑到位,就讓他扶了自己回房歇息。
宋書煜出了爺爺的房間,踩著廊上的地毯,覺得腳步虛浮,恍如夢境,今天發生的一切好像把他這輩子期望的好事兒都備齊了。
他擰開了桑紅的房門一看,小丫頭已經關燈睡了。
他回身開了自己的房門,把被子拉開,過去把桑紅連被子一起裹了,抱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桑紅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幾句什麼,就在他懷裡拱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
「紅紅,我覺得你生來就是我們老宋家的人。」宋書煜藉著檯燈柔和的光線打量著懷裡呼吸甜軟的小女人。
桑紅抬手推開他的臉,他對著她耳語讓她的耳朵邊又癢又燙的不舒服。
「呵呵,不然,我們家怎麼從大人到小孩,都很喜歡你。」宋書煜繼續說。
「今天聽你的甜言蜜語太多了,你是不是留下幾句,給後邊的日子勻上一些。」桑紅氣結,皺皺小眉心很不爽,他再嘟囔幾句,她就徹底清醒了。
宋書煜頓時悶聲笑了,用手指細細地撫平她蹙著的眉頭,閉上了嘴巴,不再騷擾她,只是微笑著抱了她,探手關了燈。
一個人在靜靜的暗色裡閉著眼睛,想著爺爺說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宋書煜就被手機喚醒了,一看是王瀚的電話,他趕緊起身輕手輕腳地躲到對面桑紅的房間裡接聽電話。
聽王瀚簡單地說了大致情況,說那幾個人都是刺頭,開始囂張得不得了,後來拉開單獨審問,揍得安分了,總算是把事情弄清楚了;
又誇讚了一番秦洛水的錄像設備極好,配合調查十分積極。
宋書煜聽到秦洛水的名字,眉梢揚了一下,提醒自己一會兒要給秦洛水交代點事情。
王瀚又問桑紅怎麼樣,宋書煜聽他支支吾吾的模樣,就讓他有話直說。
王瀚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團部這段時間估計不會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他最好還是讓桑紅以住院休養的名義,一起休息幾天,這樣事情後果才顯得更嚴重,他處理著會順利很多的。
宋書煜一聽就很爽快地說:「就按著你說的來好了,把我的請假理由上報一下,團裡的事情你多操心。」
兩個人掛了電話,宋書煜直接就撥通了秦洛水的電話,問他從女人身上爬起來沒有。
秦洛水一看是宋書煜,立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擺擺手,讓床上的女人快點收拾好離開,看著門在那女人的身後合上,這才和他說話。
「桑妞兒怎麼樣了?」他關切地問。
「以後,改口叫嫂子得了,不要這麼沒大沒小的胡亂喊。」宋書煜一聽他用桑妞兒喊出一股他都喊不出來的親熱勁兒,嫉妒極了,就及時地提醒某人,注意稱呼。
秦洛水呲牙一笑,調侃道:「讓我這個和你一般年齡的發小,喊你未成年的老婆嫂子,你怎麼能有臉說出來?
我要是那樣喊,估計才是沒大沒小吧?
桑紅還不追著打得我滿世界跑?」
宋書煜一想,他說的話挺在理的,怎麼理好像總是掌握在他的嘴巴裡一樣,隨口一句話,這廝就總是穩穩地占理。
他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直接說:「別擔心,她沒事,今兒打電話是問你,她家那頭你熟悉嗎?」
「熟悉,你家岳父大人已經被我聘請到a市我那山莊做大廚了,沒有重要的宴請,他一般就不用動手,給他安排了房子,讓他帶家屬住著,聽說你家岳母做過心臟病大手術,這裡療養著不錯;
還別說,你岳父真的有一手做菜的好手藝,想必,你從桑妞兒的廚藝上也能體會到。」
秦洛水說得很隨意。
「唔,謝了,那裡確實是一個療養的好地方;
是這樣的,這幾天剛好能空出一些時間,我想和紅紅一起回a市拜訪一下他們,你看呢?」
宋書煜斟酌了一下,告訴他自己今天打電話的意圖。
「好啊,這是好事,給a市招來一個靠山做女婿,怎麼都是件值得慶祝的事情;什麼時候回?」
秦洛水說不出心裡是驚悸還是驚喜,這桑紅是不是算是修成正果了。
「就這兩天。」宋書煜也不確定,他還沒有和桑紅商量,不知道那個丫頭會不會答應。
「好,我安排一下。」秦洛水當然是有眼色的,到了他的地盤裡,自然想把這廝好好地伺候舒坦了。
「往常的那一套就都免了,我只是作為一個晚輩去拜訪,不要讓人有牴觸心理。」宋書煜想到桑紅說的話,老岳脾氣暴躁,額,還是拿出點誠意好了。
「呵呵,放心吧,這工作交給我來做,一定會讓你不虛此行。」
秦洛水最是會揣摩人的心思的,他自然明白宋書煜的意思,沒有人幫著透口風,估計是擔心桑妞兒受老爸的委屈。
那桑大勇他打過交道,有點能耐,可惜生不逢時,加上一個病罐子一樣的老婆拖累,對生活漸漸失去信心,混跡賭場,舉債度日。
不過,現在精神狀態挺好的,自從老婆做了手術,去了塊心病,加上女兒又爭氣,考上了軍校,現在自己有了份兒體面的工作,日子有了盼頭,這人也洗去了往日混跡底層的劣習,瞧著很體面。
即便如此,秦洛水也明白自己必須提點一下,告訴他桑紅帶回去的男朋友的真實份量,讓他言行舉止大方些,盡量翁婿盡歡,那桑大勇也不是個沒心眼的,這事兒不難。
這時候張嫂過來喊他們吃飯,看到桑紅的房門虛掩著,一看,宋書煜躺在床上打電話,擰開宋書煜的房門,桑紅睡在床上,真是奇怪了,這倆人晚上睡覺竟然換房間,為什麼呢?
吃了飯後,宋書煜和桑紅就向爺爺告辭,商量了一下,就直接回了軍校的小窩。
雖然兩個人濃情蜜意、柔情滿懷,可是回家的日程已經定了下來。
每個人估計都會有這種時刻吧,突如其來的假期帶來的驚喜不言而喻,不管怎麼自我安慰都還是撫平不了激動地心,那種夾著期待、興奮還有喜悅的情緒,洋溢著整個心懷。
她足足有四個月沒有回過家了,一想到媽媽,她就覺得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
而現在桑紅就處於這種狀態,對回家充滿了期待,卻又看看一定要跟著去的宋書煜,隱隱有些小擔憂。
至於給爸爸通氣說要帶男朋友回家的事情,她覺得還是她先到家再說好了,電話裡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所以,在她一接到電話,宋書煜就殷殷期盼著望著她,期待她能有勇氣說出來,她總是白他一眼,掛了電話後大刺刺地告訴他,這件事情現在已經被她拋諸腦後了。
現在她每天的任務,基本就是四處逛著尋找能送給老媽的禮物。
這天晚上,她往床上的被窩鑽的時候,忽然看到她的枕頭上放著兩張飛機票!
她仔細地看了一下,確定無疑是飛機票,兩張今天下午的飛機票。
她欣喜又激動地抱住進來的宋書煜狠狠地親了一口,道了謝,然後猶猶豫豫地說,他是不是晚一兩天再去。
宋書煜搖搖頭,毫不掩飾臉上的失落和擔心,振振有詞道:「快春運了,這飛機票也很難訂到的,我可以住酒店,晚一兩天再去你家拜訪,但是我必須和你一起去,不然,這麼多東西,你一個人怎麼可能拿住?
再說了,你第一次坐客機,難免會不太習慣,我陪著便於照顧你。」
他的話剛說完,張雲萍就打電話讓桑紅上午過去一圈,桑紅一想到兩個人要一起回家,覺得出於禮節也該和准婆婆道別一下,自然毫不推脫。
桑紅和宋書煜一起,進了宋家的客廳就被堆得滿地的東西驚到:「書煜,這是要——搬家?」
宋書煜聳聳肩,示意自己和她一樣不明白。
張雲萍站在這些各式各樣的禮盒前面,一看見桑紅就招呼她過去。
「阿姨,這些是要幹嘛的啊?」桑紅指著堆放在地上和沙發上的東西,抬腳小心地從禮盒之間的縫隙走過去。
張雲萍彎腰打開面前的一個盒子,一打開,她那手裡就捧出了一件流光溢彩的東西:「瞧瞧,這個,你可喜歡?」
桑紅點頭:「喜歡,這布料瞧著好稀罕人哦。」她也抬手小心地摸了摸。
「你和書煜一起回家,他第一次上門,這禮節不能少了,這些都是讓你們帶回去的禮物。」
嘎?
桑紅疑惑地看看偌大個客廳幾乎滿坑滿谷一樣的禮物,這些都讓他們帶回家?
老天,他們要用什麼工具才能運回去?
她咽咽有些乾澀的喉嚨,才覺得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但是她還是掩飾不了語氣中的震驚:「這些?這麼多?都讓我們帶回家?」
「是啊,既然我們都認了你這個準兒媳,我們也期待親家母能接受我們家書煜,這是我們的一番心意。」
張雲萍興奮地一抖手,讓桑紅抓住另外的兩個布角角,向她介紹手中的雲錦。
「這是x軍區的司令員夫人來b市的時候特地帶給我的,總共兩塊,我很喜歡就用了一塊做衣服,這一塊一直沒捨得用,正好這次你可以帶回去送給你媽媽。」
桑紅一看那整副的近乎巧奪天工一樣的精緻綿密的絲線,想著瘦弱的媽媽,如果能用這個做件衣服穿了,一定會更像個古典美人的。
「看來只要是女人,估計看了都會喜歡這樣的料子的,我媽看到一定會很開心,我代家母道謝了。」
桑紅也不推辭,她覺得遇到一件適合媽媽的東西,實在是不容易。
張雲萍笑逐顏開:「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她現在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對桑紅好,只希望她能陪自己的兒子好好地過下去,盡快得到家長的許可。
她拉著桑紅的手走到沙發旁,指了指堆在茶几旁的禮盒:「這些都是特供的煙酒,我特地備了一些,你也帶回去吧。」
桑紅看著遍地精緻華麗的禮物盒子,不由苦笑不已。
最後差不多弄清這些禮物時,桑紅真是要忍不住驚歎了,基本上能想到的禮物張雲萍都準備齊全了。
宋書煜看著她小臉上的為難,也憋著笑:「媽一聽說咱們要回去,天天都在準備這些東西。」
桑紅看他那一副表功的模樣,苦笑道:「這心意也太實誠了,我們兩個人哪帶得了這麼多?」
張雲萍不以為意道:「怎麼帶不走?上了飛機,直接托運就好,來回路上,都是車接車送的,又不要你們動手。」
儘管桑紅已經盡量減少要帶的東西,但是張雲萍是鐵了心要讓她把自己辛苦準備的東西都帶回去。
最後桑紅只能求助地看向宋書煜,不過這次宋書煜倒是挺贊同張雲萍的作法:「都帶著吧,到了那邊自然會有人接我們的,不要擔心。」
待宋書煜準備出去的時候,張雲萍又特意加了句:「這次過去看你岳父母家缺什麼,你也不要吝嗇,儘管買。」
宋書煜定住腳步,問她:「房子、車子也行?」
張雲萍霍地睜大眼睛,瞪著宋書煜,:「人家把養得這麼好的女兒嫁給你,你即便給他們買飛機也該。」
桑紅撲哧一聲笑了:「謝謝阿姨,不過,我家人口簡單,爸爸媽媽又不是難說話的人,不要擔心,他們不會為難宋大哥的。」
桑紅和宋書煜離開之前,眼睜睜地看著張雲萍派了三輛車才把東西裝好先送往機場辦托運。她扶額對宋書煜說:「我是不是打電話通知爸爸一聲,讓他雇一臉貨車來拉?」
宋書煜撲哧一聲笑了:「你只管讓岳父坐在家裡等著好了,都安排好了,有人接的。」
比起第一次來到b市上學的孤獨、迷茫和悲壯,這次回家,桑紅的心裡滿滿地盛著的都是喜悅。
到機場後他們就進入貴賓休息室喝著咖啡聊天,看看時間到了,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帶著他們走貴賓專用通道登機。
桑紅面上不露聲色,心底卻在不得不感慨,有權有錢真好。
坐在位置上,宋書煜就向空姐要了張毯子,探身把她裹好,讓她打橫躺在自己的懷裡:「乖哦,客機和咱們的軍用直升機不同,太過於封閉了,起飛時,可能會有瞬間的失重感,這樣躺著感覺不那麼明顯,最多睡三個小時,咱們就到家了。」
桑紅抿唇對他甜甜一笑:「好,可是這樣躺著會不會把你的腿壓麻了?」
「放心好了,被你壓上一輩子,都不會麻的。」宋書煜說著抬手拍拍她的背,故意說著一語雙關的話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