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煜說完對著囧囧然的桑紅那嫩生生的小臉狠狠地親了幾口,邪氣地笑道:「就這樣侵佔了,怎麼著?覺得吃虧你就也這樣再搶回去啊。舒嬲鴀溜」
桑紅登時氣得作勢打他,見他不痛不癢不躲不閃的樣子,她眼珠一轉,舉起雙手朝他腋下撓去。
宋書煜笑罵著躲開她的雙手,道:「小蹄子,不許鬧,臉還沒洗完呢。」
似乎是很滿意他反應如此強烈,桑紅帶著發現他短板的驚喜,順勢一舒展身體,就將他撲倒,自己也撲過去再接再厲,使勁呵他的癢癢,嘴裡還振振有詞:
「鬧完了咱們再一起洗。」
「呵呵,聽話——乖哦——別鬧——」宋書煜左避右閃,哈哈笑著說:「看一會兒那群人等不著咱們找過來,被大家嘲笑。」
似乎是被他的笑聲感染到,桑紅心情愉悅地對他上下其手:「要笑也是笑你個帥大叔被小丫頭撲倒,我才不怕。」
宋書煜大笑著威脅她:「再不停手我可要反擊了。」
為了乘勝追擊,桑紅已經笑鬧著不知不覺半趴在宋書煜身上了。
她不僅不停手反而使勁在他最怕癢的地方撓了兩下,道:「讓你威脅我,反了你,忘了自己是俘虜了!」
笑意璀璨時,宋書煜凝望著桑紅那張明媚嬌俏的笑臉,感受到她至情至性,純美動人,他的心一陣悸動,反擊的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
桑紅還沒反應過來他是以標準的姿勢變被動為主動的,還是連滾帶爬不講究戰略戰術翻身鬧革命的,整個人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哦。」宋書煜親了親她的額頭,曖昧地說:「不能像小精靈一樣引誘我,這是大清早,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你很清楚的,不用我再告訴你吧。」
說罷深情款款地再一次吻住了她微啟的唇。
過於親密的姿勢令桑紅呼吸不穩,她後知後覺地抬手推拒著宋書煜的身體,反被他摟得更緊。
意識迷離間感覺到一隻粗糙而溫暖的大手緩慢又不失堅定地伸進她的皮質迷彩服裡,撫摸著她細細的小腰,就在她驚懼地瞪大了眼睛的瞬間,他乖乖地戀戀不捨地收回了手,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只是把她的拉鏈又拉上了,唇上吻她的力道加大了。
外表冷硬的宋書煜,他的唇卻是極為柔軟的。
溫情脈脈地觸到桑紅的唇上,溫溫的,軟軟的,彷彿有種蠱惑神智的力量,令她忍不住學習著他的樣子細細地吻吮著。
覺察到她生澀的回應,沉醉其中的宋書煜滿足的笑了,他邊吻她邊抽回手撫上她的細嫩的小臉,珍視的心情明顯而深摯。
太陽從溪水的盡頭升起,透過密密層層的樹葉斑駁地投射在地面交疊的身影上,浪漫了清晨這一段最美好時光。
良久,宋書煜終於放開桑紅,拉著她並肩坐了,小心地檢查她身上的衣服有沒有什麼縫隙,或者蟲蟻。
待看到她臉蛋紅紅地側過臉去不敢看他。
他偷笑著扳正她的臉,強迫她正視他的目光,很認真地說:「以後要記住我的警告,不聽話是要吃虧的,要知道我的行為完全是按著正常程序來的的,先宣戰之後,才反攻的,以後,你得記住了,免得不習慣。」
看到一個人厚臉皮能厚到如此地步,桑紅都懷疑面前的這個男人是那個不苟言笑嚴肅認真的木頭男嗎?
額——果然是,他那臉上掛著的正是那一本正經的嚴肅表情。
桑紅哪裡還有心情害羞,她被算計一般地無比鬱悶地手腳並用將他推開,還沒等站起來,又被他緊緊地反抱進懷裡。
她啞然。
只聽宋書煜的下巴廝磨著她的短髮,略顯傷感地說:「今天過去,咱們的聚會就結束了,我要直接回駐地,你得著隔離觀察之後,才能回校;
今晚不能抱你,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抱到你,真的不捨得放你走。」
桑紅失笑不已,可看著他的神色,她明白這男子不是在矯情,他是真的不捨得離開她。
決賽結束,她要隔離,而在結果出來之前,意味著她必須呆在軍校,而他公務繁忙,也不能隨時返往於軍區和軍校之間,他們自然不能像現在這樣守著。
輕輕地咬著下唇,桑紅乖乖地依偎著他,沒有再掙扎,坐在草地上靠在宋書煜懷裡,好半天才小聲地問:
「咱們就這樣坐下去?」
宋書煜回過神,不由笑道:「真想就這樣坐下去,不過顯然不能,好了,太陽出來後,露水一散,這蚊蟲就開始活躍了,來,趕緊塗臉。」
說著瞇眼細看那些紅斑,點頭道:「以前的傷口恢復得不錯,怎麼不去給梅大姐要後續的藥?」
「基本的毒祛除乾淨了,後邊的還是靠皮膚自身的恢復能力好了,是藥三分毒,我實在不想再聞這種類似的藥味了,那感覺害我吃飯總是以為自己吃到口中的是藥,一股子難以下嚥的藥味。」
桑紅為難地嘟著嘴給他解釋。
宋書煜寵溺地捏捏她的小臉,笑道:「我會把這事兒記著,幫你找沒有味道的恢復藥膏用。」
桑紅起身靠過去,也不說什麼,乖乖地向他仰著小臉。
宋書煜滿意地看著她聽話的樣子,探手撿了水邊桑紅剛來時放在那裡的油彩和驅蚊藥膏,笑吟吟道:
「我來幫你塗,瞧你以前胡亂塗得沒有一點章法,害我今早醒來還以為懷裡鑽了一個蛙人。」
一邊說笑著,一邊洗淨手,用指尖沾了藥膏把她的小臉細細緻致地給塗嚴實了。
這才象徵性地在兩個小臉的關鍵處,塗了兩三道油彩,退後一些,端詳著她的小臉道:「這樣好看多了。」
桑紅看看他手上剩餘的油彩,狡黠一笑,抬手沾了點就往他的臉上塗。
宋書煜也不躲,任她的小手在自己臉上作怪。
桑紅笑著說:「被這兩坨子青紫塗了,瞧著也英俊多了,正好和我這漂亮的小臉相配。」
宋書煜咧咧嘴,看看這個臭美的小丫頭,抬手又給她整理好領口,正了正她戴在腦袋上的草環,牽起她的手一起往那邊吃飯的地方而去。
大胖瞧到他們的身影,屁顛屁顛地給他們端來了兩缸子魚湯,口中不由埋怨道。
「魚湯大補啊,就等你們了,快點喝,都要涼了。」
宋書煜道了謝,品了一口,滿意地點頭,讚賞地看著胖子:「你倒是有一手烤肉煲湯的好手藝。」
桑紅嘗了一口,也讚不絕口地聲稱要拜胖子為師,學他這手好手藝。
胖子別有深意地笑著佔她便宜:「想學就學,哪裡需要拜師,家傳的手藝,只要你成了我們家的人,看家的本領都教給你。」
宋書煜聽出他的賤嘴巴的話音兒,拿眼睛梢兒瞥了他一眼,胖子凍得一激靈果然變得老實了,賠笑道:「我叫你們乾姐姐乾姐夫行不?回校了我就教你。」
桑紅笑得很開心:「好啊,乖弟弟,去忙吧。」
胖子轉身離開這對奸詐的恃強凌弱的男女,心底暗罵自己太沒有骨氣了,怎麼能被人家瞪了一眼,就忘了祖宗忘了本,就開始叫開姐姐姐夫了?
唉,認命了,誰讓自己的拳頭不硬哪?
兩個人咕嘟嘟地喝完魚湯,宋書煜很慇勤地抬手把桑紅手裡的缸子接過去,自己跑過去動手清洗。
桑紅被萊利一把抓了胳膊就走。
「桑紅,你怎麼能——能——悄無聲息地就變出了這樣一個男人來,晚上還直接就睡一起了,你給我老實交代,怎麼勾搭上的?」
萊利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只要想到桑紅能悄無聲息地就把一個發展到這種程度的男友給隱藏得這麼嚴謹,她就有種不被信任的失落感。
遂逮住她就要審問。
桑紅陪著笑,也不隱瞞道:「高中時候我們就開始了,我考到這裡的目的,還有想做特種兵的目的,就是為了他,現在你明白了?」
萊利頓時瞪大了眼睛:「咳咳咳——那你的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到位了,為什麼不把他拉到學校遛遛,害得咱們班那麼多男生都對你心存綺念。」
桑紅無語地咂咂嘴道:「你們沒有一個人問過我,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從來都沒有人問過我,我總不能看到每一個示好的男同學就說我有男朋友了,知道我的為人的可能會覺得我直爽,不知道我為人的,還不罵死我自作多情?」
萊利一想她說的話對呀,心底的那些委屈也就散了,笑得賊兮兮地說:
「我說哪,你那勁兒怎麼那麼足,不要命一般地狠著練,原來根兒在這傢伙的身上,不錯不錯,你丫桃花運好得讓人羨慕,怎麼就不給我分上一朵桃花哪!」
桑紅撇撇嘴,衝著遠處的方明遠下巴揚了一下道:「你的桃花運自然是在你的身邊飄著,這是我能分的事兒嗎?」
萊利順著她的暗示,看到了方明遠,不由紅了臉抬手去捶打她:「就一股子蠻力,誰會喜歡他那樣的男生,你胡亂說什麼啊!」
桑紅無辜地攤攤手,大呼冤枉:「我說了什麼啊,讓你罵我胡說,誰就有一股子蠻力啊。」
老實淳樸的萊利慌忙地抬手摀住她的嘴,鬥嘴?她哪裡是桑紅這樣鬼精靈的傢伙的對手。
宋書煜早遊蕩道群居的男子們身邊,遙遙的對桑紅擺擺手,示意她們過去看熱鬧。
桑紅拉著萊利就一起跑過去了。
果然,昨晚絡腮鬍沒有和方明遠摔跤,一直耿耿於懷,現在在向他挑戰哪。
萊利抓緊時間,在桑紅耳朵邊嘀嘀咕咕地給她惡補族內摔跤的規矩常識。
桑紅一時興起,就耐心地觀察著那兩個藏族男子的動作要領。
吃飽了飯,收拾好了營地,看著桑紅不說話,大家都樂得偷懶,沒有人想離開營地往前走,因為誰都不確定,離開了這裡,這種和諧的關係和安全感,會不會依然存在。
兩個人起初看起來旗鼓相當,可是僵持了一會兒,方明遠就顯示出耐力不足了。
果然,時候不大,方明遠就被絡腮鬍給丟倒了。
他哪裡肯認輸,當即就爬起來再戰。
絡腮鬍顯然也敬佩他的耐力和不服輸的勁兒,當即就很耐心地和他比試著,放滿了動作,讓他感受他靈活以及力量承續的技巧。
方明遠在族內年輕一代的摔跤好手,很快就明白這位前輩是在教給他本事,當即就活學活用,現學現賣地從他那裡學來,再用到他的身上。
在一次次地摔倒中,他學會了對方很多的技能技巧,方明遠這才明白,在摔跤這件事情上,不是單憑著天賦好就行,這些技巧十分的實用和必要。
那邊張武看得手癢,就對刀疤臉挑戰,兩人也摔了起來。
一時間,營地裡到處都是喝彩和加油的歡呼聲。
宋書煜看大家都玩得入迷,就拍拍桑紅的肩膀,把她叫到了一邊。
「你不開口大家估計都不想走。」他直接地提醒她。
「不走就不走唄,這樣熱熱鬧鬧的挺好。」桑紅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膀。
「呵呵,桑紅,不出這個林子,這決賽就沒有完;個人建議你把這裡的人分成兩個組,一前一後地以比賽形式前進,有了新的獵物,大家就練練手;
沒有新的獵物,咱們就自己人和自己人練練手;
像他們倆那樣的老手,生活中很難遇到的,不要因為他們昨晚輕易中招,就輕視他們,那是他們看中了你們這群人的素質和人氣,這也是一種需要珍惜的緣分。」
宋書煜耐心地提點她。
桑紅一聽學本事,就連連點頭道:「那你說,這組怎麼分比較合理,比較盡可能大地發揮你們這三個老兵的餘熱,讓我們多學點東西?」
宋書煜也不客套,直接就說:「我的就是你的,凡是我會的早晚就可以教給你,所以,你不能和我一組;
你那個女伴和摔跤的小子感情不錯,他們倆倒是可以分成一組,一方面增進瞭解,另一方面還能增進感情,而那個絡腮鬍是他們的族人和前輩,他們三個一組,效果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