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擅闖太子殿?」
童聲從染厘和郁瀚宏正前方那個一身與她實際年齡極為不相稱、不搭調的小屁孩兒身上傳來,染厘只是從她身上略微的、不在意的瞥過,眸中還是慵懶,但卻參雜著不屑。舒嘜鎷灞癹郁瀚宏臉色蒼白,此時他的笑略顯怪異,眼睛雖還是瞇成一個月牙狀,卻怎麼看都變扭勉強,但前提要看對象是誰,若是眼前這個小屁孩兒,已她目前的智商還真看不出來。
落雨凝……
她很好認,上次在老太婆那兒染厘便見過她一次,她那張臉八成都像姚依涵,所以特別好認,只是除了那張臉,她還真沒有遺傳到姚依涵其它的,女人光漂亮是沒有用的。沒腦的女人在愛她的男人面前被稱作可愛;在朋友面前是傻乎乎;在女人堆裡那就是二百五加重量級花瓶,就是一隻有光鮮亮麗,整日炫耀自己美貌的孔雀。雖然落雨凝還小,但長大後的她就是這個樣子。
「本公主在說話,你這該死的下等人竟敢無視本公主。」
落雨凝一向高傲且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她本就因為小傢伙的出現心裡憋倔難受,但小傢伙那張臉落雨凝總會想到那個讓她不經意、打心裡冷卻逃避的她的父皇的臉,所以她即使恨也只能生吞回肚子裡,誰讓傲嬌的二公主最害怕的就是她的父皇,所以落雨凝更加怨恨生下這張與她父皇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野種的女人。
準確來說這次因該是落雨凝第二次眾位見染厘,從第一次見面她便極為反感染厘,原因之一是因為染厘是她父皇的眾多女人之一,但更重要的原因便是染厘是小傢伙的娘,因為對小傢伙的厭惡極反感,所以她才對染厘沒有半絲好感。
落雨凝一直都是傲然與頂的,在宮中她一直都是要什麼有什麼的得寵二公主,可染厘卻連正眼都不落在她身上,染厘的無視讓落雨凝更加對染厘厭惡不已,心裡滿是怒氣,她一直都是高傲尊貴的身份,小傢伙對她的忽視加不屑本就讓落雨凝抓狂,現在再加上染厘,落雨凝那高傲的自尊心自然不能允許。
「本公主在說話,你這個野女人竟敢忽視本公主。你……」
「呱噪的嘴最好馬上閉上,否則我不敢保證你今夜是否還能開口說話。」
落雨凝話還沒說完,一個男人的聲音,只聞其聲不聞其人的男人味兒十足的聲音飄入落雨凝耳中。雖不知道是誰,但落雨凝卻很確定,這個聲音的她不曾聽過,她很確定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是宮裡的人。
他很妖,妖艷的讓人嫉妒,哪怕是一個孩子也會嫉妒他那驚艷的容顏。他一身紅,紅的璀璨,紅的耀眼炫目,那勾人的狐狸眼讓哪怕還不算女人的落雨凝都被吸引的直勾勾盯著他,更別說女人了。
他很扎眼,奪目炫眼,只是讓落雨凝不解的是——他是誰?他又為何出現在皇宮?他又是怎麼進的皇宮?畢竟這裡不是菜市場,是想來就來,想逛就逛,想走就走的自由地方。
他一身妖媚的紅,長髮飄散著,黑髮紅衣,再加上那勾人的狐狸眼,他的意外出現,不止落雨凝,郁瀚宏的目光也緊鎖在他的身上,但只是片刻郁瀚宏便覺得心裡很悶,好像被什麼東西灼傷了般,隱約的,卻很不舒服,染厘沒有看他,而是朝殿內走去,對他的出現很不在意,更沒有被他的出現勾住魂魄,被他的耀眼、耀眼、奪目所吸引,而是如自己家般很隨意自在的勾著腿坐在椅子上,撫著發,慵懶的眸在太子殿周圍掃視了一圈,唯獨視線一絲絲都沒有在他身上停留過。
「你……」
落雨凝想開口,可是他妖媚的目光一落到自己身上,落雨凝就覺得很不舒服,那雙眸雖說勾人、吸引人,可卻讓人覺得很不舒服。染厘對他的忽視妖媚的男人也不惱,而是緩緩的朝染厘走去,目光緊緊的看著染厘,那是與望著落雨凝和郁瀚宏不同的神色,勾人,卻是……情人般的眼神,滿滿的愛戀。
「娘子~」
他的聲音與這張比女人還妖艷的面容完全相反,是渾厚卻夾雜著淡淡魅惑的盅惑聲音,他的男生女相與郁瀚宏的完全不在一個等級,郁瀚宏是柔弱的,就好似林黛玉般嬌柔的惹人憐惜。而他是妖嬈中又不失男人的味道,眼神媚人,語氣勾人,外形扎眼。
他這兩個字說的不算很大聲,可卻清晰的進入落雨凝和郁瀚宏的耳朵裡。
『原來他們認識……』想到這個認知,還有他那個稱呼,落雨凝心裡笑了
「哪兒來的滾哪兒去。」
其實他的出現染厘也挺意外的,這幾日她也想了很多,包括之前對他產生的特別的感覺,直到現在她也不不能否定她確實被他魅惑住了,雖然她在極力否定,可事實就是事實,她再怎麼努力的去改變去否定也沒用。可現在,既然她已經認定了那個男人,那個雖然她並不瞭解且危險地男人,既然她確定了自己現在的心,那麼就算她對他再有感覺,哪怕是現在也還存在那種感覺,她都會將它壓在心底。她的愛只能給一個男人,既然認定了,那她就不會改變,即使他是危險地懸崖,她染厘都要試著跳一下。
有挑戰、有刺激、有危險、有驚喜、有驚心的人生才叫人生。
那個男人雖然很危險,也許會帶她進入萬丈深淵,會摔的粉身碎骨,屍骨無存,可她染厘就是要嘗試一下,因為這是她二十年來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動心。
「我想你~~」
如絲的魅惑,那是讓女人蜂擁而上的魅惑聲線,他旁若無人,好似這裡只有他跟染厘兩個人般隨意,沒有絲毫遮掩自己。
「滾」
慵懶的她,妖媚的容顏;盅惑的他,妖艷的美顏。
兩張臉都有足以讓男人和女人魅惑的本錢,只是他的意外出現不止染厘意外,就連躺在樹上看戲的敖瑾修都被驚的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