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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人世紛爭 第八十五章 碎波七式 文 / 竹江人

    劉不二沉浸在斷情笛笛音的研究中,廢寢忘食,感覺肚餓時,便從服內掏出乾糧食用。劉不二癡迷武學,一進入研究狀態,便會自然地忘記身周其他人事。這一來,就苦了在石洞內的蕭靈。

    蕭靈在昏迷半天後,終於體內能量有所恢復,清醒過來。蕭靈在察覺自己體內狀況後,心中大驚。蕭靈體內經脈在秋淵能量強力侵襲下,損傷嚴重。好在丹田處聚元陣尚未受損,體內灰色能量正緩緩流轉,自發地修復著體內的傷勢。但這種修復沒有意識主導,修復速度非常的慢。蕭靈手腳處經脈尚處在鬱塞之中,體內真氣運行不至。使得蕭靈暫時失去移動能力。

    察覺到體內狀況後,蕭靈立即集中注意力,將體內能量導引著衝擊雙腳上經脈不通之處。蕭靈這般認真修復傷勢,劉不二卻在外不斷搗鼓著斷情笛。那毫無節奏的噪音使得蕭靈注意力分散,難以集中。這還算好,劉不二偶爾操作斷情笛發出的特殊波動也通過石洞洞口傳入洞內,作用到蕭靈身上。

    這特殊波動衝擊到蕭靈體內,引起劇烈反應。將蕭靈體內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能量一下子打散,更使得蕭靈本就損傷嚴重的經脈又經受一陣攻擊。大腦清醒過來的蕭靈被那波動攻擊得極為痛苦。但蕭靈此刻動彈不得,也弄不清外邊的狀況。這突然的波動攻擊雖然極為熟悉,但也不知是何人弄出。若是大聲呼喊,一個不好,引來敵人,小命定然不保。好在這波動時有時無,不能持續形成,如此倒也沒能對蕭靈造成致命傷害。就這般,蕭靈只好苦苦忍受,只是心中對那發出波動者咒罵不已。

    劉不二在將斷情笛研究了一整天以後,便在那樹林內沉默下來。過得許久後,劉不二雙手不斷地聚集液態能量,擺弄著各種姿勢,不斷向空中打出。而後觀察攻擊效果,不時地搖頭點頭,臉上神色也忽喜忽憂。

    又過去一整天,蕭靈體內狀況在他不斷努力調息下略有好轉,很不容易地將手上的經脈衝開,雙手恢復自由。只剩一隻右腳經脈仍然鬱塞。沒有那笛音干擾,蕭靈療傷速度也快了許多。

    劉不二似不知道疲倦,在那樹林內不斷地推演著一套掌法,從開始的毫無規律到後來的慢慢成型。劉不二的這套掌法也極有特色,液態能量流轉在雙手之間,向外推出後,並不是能量氣勁。而是變成了一道道頻率不一的波動。劉不二將手中招式配合體內能量的變動不斷改變,使得雙掌推出的波動頻率和範圍變化不一。劉不二不斷演練,持續了一天一夜。劉不二越練越激動,始終不願停歇下來,一直到體內液態能量耗盡才罷手。

    蕭靈待一段時間調息後,將體內各處經脈打通,恢復了行動自由。小心地出了石洞,查看情況。見著劉不二聚精會神地推演掌法,蕭靈好奇,多看得幾眼,便被吸引。

    劉不二這套掌法打出的波動,正是模仿了斷情笛笛音中發出的奇特波動。只是不知這劉不二運用何種方法將體內液態能量經過轉化,最後化成了一股股波動打出。斷情笛依靠的是其內特殊材質,並配合音律利用波動傷人滅物。劉不二的這套掌法卻是直接將液態能量轉化成波動。兩者雖說本質相同,但亦有較大差別。斷情笛笛音波動向四周擴散,波動射及範圍極廣。而劉不二的掌法發出的波動卻可控制方向和波動範圍,極具靈活性。

    蕭靈一直被斷情笛不可控制的殺戮困擾,此刻見到劉不二的掌法,一時困擾全解。立在石洞洞口,認真的揣摩著劉不二演練的掌法。

    劉不二停息下來,看到了立在洞口的蕭靈,想到自己偷拿蕭靈的斷情笛,頓時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卻依舊開口說道:「蕭兄弟,什麼時候醒了?怎麼立在那不出聲的。」

    蕭靈正被劉不二的掌法震撼,只是看不透這劉不二如何在體內運轉真氣能量,使其轉變成那特殊波動。正自深思時,聞得劉不二問話。蕭靈滿眼興奮地說道:「劉兄這套掌法實在奇妙,只是好差得一些。你將斷情笛給我,我來吹奏一曲,你再體悟一番。」

    劉不二聞得此話,亦是心中大喜:「如此最好,快,你將那《求生曲》奏來。待我研究研究,這套碎波掌尚有很多不足之處。若是多體悟得一些,定能讓我多些感悟。」劉不二說著話,臉上也沒有了不好意思的神色。從腰中取下斷情笛遞給了蕭靈。

    蕭靈接過斷情笛,將笛孔架在嘴邊,求生曲旋律響起。

    笛音之下,人的情緒隨之而動,一絲絲波動散出,作用在周邊。激起了大範圍的變化。劉不二不斷地控制著自己體內能量抵抗波動的侵入。同時不斷感悟著那波動的特性,時時露出頓悟的表情。到激動時,雙掌不斷試煉,打出一道道波動,與那斷情笛發出的波動相抗。到蕭靈一曲完畢,周邊樹葉滿地,早木多數枯黃。

    劉不二在興奮中狂呼,同時手腳並用,嘴中喊道:「碎波掌七式大成,一波葉落。」劉不二雙掌一陣交錯,向著一丈外尚完好的一顆樹推出雙掌。雖然隔得很遠,卻見得那樹上的樹葉,在劉不二那一掌下,一陣抖動後紛紛飄落。

    「二波枝斷」劉不二雙腳飛躍,手上液態能量流轉再推出一掌。那遠處樹上的枝杈紛紛墜落。

    「三波碎心」此時高空正有大鳥飛行,劉不二掌出,大鳥應聲而落。碎心而亡。

    「四波裂石」劉不二的第四掌對著地面的一塊大石推出,在那波動下,石塊碎裂成沙。

    「五波片片飛」劉不二雙掌推出,波動向前傳出,一路所遇之物,碎裂成片,飄飛而起。

    「六波細無聲」這一掌推出,無聲無息,波動所去之物看上去毫無變化,只到微風吹過,才見粉塵飄起。原來那物已碎裂成粉。

    「七波暗天地」劉不二叫出這一聲後,卻是雙掌定在了空中。良久,才發出一聲歎息:「哎!這一式所需的能量太多,我發不出來!」

    蕭靈站在那,早已震驚,待劉不二停下來後,立即上前對其一拜:「劉兄,你這碎波掌實在讓蕭某大開眼界。我只懂得斷情笛的用法,卻並不明其理。今日見得劉兄的掌法,在下實在心癢,望劉兄能賜教一二。」蕭靈平日孤傲,甚少開口求人。此番見到這一掌法,為其威力所震,心中實在喜愛。

    劉不二聞言立即將蕭靈扶起:「哈哈!蕭兄也認可我這碎波掌厲害?」

    蕭靈點頭:「那是當然,絲毫不差於斷情笛之威。」

    劉不二高興得大笑:「有你這般評價,那定然差不了。要說這碎波掌,也確實奇妙。若不是有你這斷情笛笛音的啟發。我劉不二就是想開了腦袋也不會想出這番奇妙的掌法出來。要知我們平日修煉得來的真氣也只是能量的一種形態,這波動也是一種能量的形態,二者可以轉化。這手法」

    劉不二當下耐心地給蕭靈講解起來。這劉不二平日為了向別人請教厲害武學,常常遭受他人折磨刁難。此刻給蕭靈講解自己領悟的這碎波掌,卻是絲毫不藏私。將自己的領悟完全說出,詳細之極。

    蕭靈本就對這碎波掌的原理已經明瞭,此刻學了劉不二的手法,頓時便全部領會。蕭靈也將碎波掌打出,功效絲毫不比劉不二差。只不過這碎波掌極耗體內能量。以蕭靈一身功力,勉強能將第五式打出。後面的兩式便只明白打法道理,而不能使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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