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兄弟,這個方向可是鄱陽幫總部所在。你是要去找他們算賬吧!」劉不二問著話,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的目光。
蕭靈划著船答道:「你不是一直盼著我出手嗎?這次我是來向鄱陽幫要人的,免不了便要廝殺一頓。」
劉不二聞言高興地答道:「當真,不知蕭兄可計劃要給他們來一曲魔笛之音?」
蕭靈答道:「除非生死危機,不然我是絕不再動用魔笛了。」
劉不二聞言一愣,臉上卻仍是掛著一絲笑容:「蕭兄,你知道這鄱陽幫秋淵的實力嗎?這個人的脾氣不知道你可瞭解?」
蕭靈隨口反問道:「你對秋淵很瞭解?」
劉不二一臉得意:「很了解說不上。但這人很霸道,絕對的睚眥必報類型。蕭兄你殺他幫中弟子,阻礙他的大事。這番又來鬧他鄱陽幫總部。這麼對他,若他還不想殺你,我劉不二都要不姓劉了。」說完一頓,見得蕭靈臉上眉頭微皺,劉不二臉上得意之色更濃:「所以我說蕭兄,你若是真想大鬧鄱陽幫。便直接給他來上幾曲魔笛之音,給他個出其不意,先多殺上些對手,這樣死了,也能掙夠本了的。」
蕭靈看著劉不二臉上的神色,心中極為不舒服:「劉不二,狂你為名門正派的弟子。滿腦子卻是殺戮之事。是不是死的人越多,你便越是高興?」
劉不二臉色一正:「敵人死得越多,我當然越高興。我這是在替你著想呀!還有,別總給我扣上名門正派的帽子。我只是一個武者,習武修煉之人,若是沒有打殺。那還學毛呀!習得一身本領又有何意義。」
蕭靈聽得這番理論,一陣頭暈,這劉不二一路走來。說出來的道理儘是常人難以理解的。蕭靈不敢苟同,亦不願與其多做辯論。當下不再開口,向著石鍾山方向快速劃去。
石鍾山,分為上石鍾山和下石鍾山。上石鍾位於南面,下石鍾山盤踞北面。整個石鍾山扣置在鄱陽湖的出口處,三面臨水,如同半島。雙峰獨立,突兀崢嶸,扼湖鎖江,氣勢不凡。在上下石鍾山中間建有一座宮殿。宮殿外壁上刻有『鄱陽幫』三個大字。
此刻宮殿內一個石門外。左慕帶著數人立在門外,眾人均是一臉恭敬之色對著石門。
過了許久,聞得石門內傳出一聲歎息,而後便聽得一個聲音從石門內傳出:「差得一絲!差得一絲!絕塵?絕塵?」這些話響後片刻。石門內聲音再次響起:「唯有心中塵念盡了,方能去得那層障礙。」
門外眾人聞得這聲音,臉上恭敬之色更濃,只是人人站立,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那聲音再次傳出:「怎麼就你們幾個人在外,左右護法何在?」
左慕聞得問話,接言答道:「屬下辦事不力,請幫主責罰。兩月之前,我們在處理洞庭幫之事時,左右護法帶著幾名堂主在一次圍殺任務中消失。至今未歸。」
「消失,未歸,是死了還是活著?」那聲音變得陰冷起來。
左慕聞得這聲音,慌忙答道:「屬下辦事不力,尚未查清左右護法的去向。要說死了,但是並沒發現他們的屍體。要說活著,又找不到他們的行跡。這這」說著說著,左慕的話語開始顫抖起來。
「哼!一群廢物。」隨著話語傳出,一道紅光亮起,石門轉動,穩穩打開。
一個五十幾歲的漢子走出石門,漢子目光掃來,不怒自威。眾人均低頭,一齊喊道:「恭喜幫主出關。幫主神威,天下無敵!」
這中年漢子正是洞庭幫幫主秋淵,此番閉關半年,這日正是他出關之日,眾鄱陽幫高層早早便來這守候。
秋淵目光落在左慕臉上:「左右護法前去圍殺之人是誰,現今何在?」
左慕連忙答道:「三月之前,在處理洞庭幫之事時。中途冒出了兩人,影響到了我們的計劃。這兩人一個是丹霞派六代弟子柳依絮,一個是嶺南蕭靈。在兩月之前,為將這兩人除去。左右護法帶人至鬼斷頭山設下埋伏,不想,這一役,左右護法以及多位堂主就此消失。鬼斷頭山半座山被夷為平地。」
「兩月之前,半座山夷為平地!」秋淵說著話,腦中想起兩月前的那股恐怖氣息。
左慕接著說道:「就在左右護法圍殺之日,曾傳出過一道氣息。令人人恐懼難安。目前各派均已關注到了這件事,屬下臆測左右護法消失,以及鬼斷頭山被夷為平地之事,恐怕與那股氣息有些關係。」
秋淵聞言,沉默一會,思考了一會問道:「那柳依絮和蕭靈,如今何在?」
左慕答道:「丹霞柳依絮至今沒有消息,那蕭靈卻在前些時日出現。屬下曾帶人前去圍堵,只是那蕭靈竟有魔笛在手。我等不得已撤離。雖將其擊傷,但我幫中亦有較大傷亡。」
秋淵聞言,臉上神色大變:「魔笛!當真是魔笛!」
左慕答道:「屬下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確實是魔笛!斷情笛響萬物碎,我幫中不少弟子便是心臟血管破碎而亡。」
「魔笛出現,那歸聖千是不是也重現江湖了?」秋淵問著話,略帶一絲急切。
左慕頓了一會,答道:「前些時日,碧游宮中君山四老曾被人打傷,此事很可能便是歸聖千所為。只是那碧游宮對此事封鎖甚嚴,這個消息並沒查實。」
秋淵聞言,卻是『哈哈』一聲大笑:「打傷君山四老?能有這份能耐的,當今江湖也就那麼幾個人。不是歸老鬼,還會有誰!歸聖千,你躲了十幾年。現在終於現身了,我秋淵必讓你拜倒在我腳下。」秋淵大聲說著話,身體中散出無窮威勢,其丹田內能量轉動,已到半晶化狀態。
左慕等人見狀,被秋淵身上威勢所逼,頓時人人拜倒在地,高聲齊喊:「恭喜幫主突破,幫主神威,天下無敵。」
秋淵聽著喊聲,心中享受之極:「天下無敵,哈哈,歸老鬼,武林盟主。你便是我絕塵的最後一絲助力。」
蕭靈與劉不二划船行來,到得下午時分才停船靠岸。
兩人往石鍾山鄱陽幫宮殿趕來,那劉不二見得這石鍾山景色,在一邊讚不絕口。蕭靈卻無心賞景,心中只想著柳依絮的去向,心中猜想不斷,甚是急切,只顧充充趕路。
行不多久,兩人便來到了鄱陽幫大殿之外,幾名守門幫眾將蕭靈兩人擋在門外。
蕭靈行禮抱拳,朗聲說道:「在下嶺南蕭靈,特來向貴幫拜會。還請先通告一聲。」
那守門幫眾聞聽蕭靈兩字,嚇得臉色蒼白。慌忙向殿內奔跑,報信而去。
劉不二見得那守門幫眾的反應,對著蕭靈說道:「你這魔笛書生,威名遠大,宵小之人,聞風喪膽呀!」
蕭靈臉上苦笑,在殿外停步等待。
過得片刻,大殿內湧出一群人,將蕭靈和劉不二兩人堵住,見得蕭靈和劉不二並無硬闖之意,眾人也定身下來,只是人人手中兵器抬起,滿是戒備之意。
蕭靈見狀,向著眾人說道:「叫你們左副幫主出來,我有事與其相商。」
眾人還未答話,便見得一道身影從空中飛速落下,眨眼間便立在了眾人身前。
眾鄱陽幫幫眾看清身影,頓時人人拜倒在地:「幫主神威,天下無敵!」一時喊聲成片,在山間響起長久回音。
劉不二看到來人,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之色。對著蕭靈說道:「蕭兄,這回你可能玩大了。這人便是鄱陽幫幫主秋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