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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人世紛爭 第八十一章 道士求藝 文 / 竹江人

    那小生的一拋,乾淨利落,無一虛發,圍觀之人中響起一片喝彩之聲。老者趁機端來圓盤,一時打賞之人不在少數。

    此時一個青衣道士躍出人群,手中拿出一大錠銀子遞向小生:「你這功夫不錯,我出二十兩銀子,你再將剛剛那手功夫表演幾次可好。」

    那小生正待答話,老者卻跑過來當先將道士手中銀子接過,笑呵呵地說道:「表演幾次,當然可以。只要道爺你開心,表演十幾次也無妨。」老者將銀兩小心的收入服中,似擔心眼前道士反悔,立即對小生使過眼色。

    二十兩銀子,在普通人家裡已抵得過一年的收成。這老者父子倆平日當街表演也只能得到一些銅板,此刻見著銀兩已是心花怒放。

    那小生見到老者眼色,立即點頭,對著道士一拱手說道:「多謝道爺賞識,小生這就為你表演。」說完,便去取了銅錢。

    小生擺好架勢,稍微作了幾個取采的動作,而後再次弓身出手。一個個銅錢陸續飛出,落向空瓶口中。

    道士立於小生一側,目不轉睛地看著小生的一舉一動。待小生弓身發招時。道士眼中一亮,那小生的每一個身體變化都看進眼裡,印在了心中。雙腳略張,腰彎成弓,雙手微舉,手心前推,手指極為巧妙地發力

    小生再次將銅錢拋入空瓶之中,例不虛發。道士眼中精光閃閃,對著小生說道:「精彩,精彩,再來一次!」

    那小生點頭,又去取了銅錢表演。

    如此一連五次,小生表演完,略感疲憊,額頭之上已經冒出大汗。

    那道士只是一心看著小生的動作,極為認真,到小生第五次表演完後。道士臉上閃過笑容,開心地說道:「都記住了,都記住了。你來看看,是不是這樣?」道士說著話,去取了銅錢,讓小生在一旁看著。

    而後見得道士擺好架勢,腳手移動,做出了與小生一模一樣的動作。而後見得其手中銅錢飛出,連續將手中銅錢送入了空瓶之中。只到最後一個銅錢進入空瓶之中,見得空瓶晃了幾晃,掉落在地,摔成了粉碎。

    道士見得如此情景,連連歎氣:「差得一點,差得一點!」

    那老者和小生見到道士如此動作,卻都已大驚。須知這投錢入瓶的本事,是其家中祖傳絕技,那小生也是經過無數次練習,才將其動作訣竅掌握。此刻這道士看得幾次便將其動作要領基本都掌握了。祖傳絕技被別人學去,叫他們如何不驚。

    道士又在凳子上添了個空瓶,取過銅錢後,再次將手中銅錢拋出,這一次卻是沒有出現絲毫差錯。銅錢入瓶,無一虛發。見得這番情景,道士臉上才露出開心的笑容。

    就在這時,蕭靈走過,見得這塊圍觀人多。蕭靈匆匆看了一眼,便向不遠處的一個食品店走去,欲買些乾糧。

    那道士習得這手『天女散花』功夫,極為開心。正待離開,忽然感應到路人中一股淡淡的氣息。這股氣息雖淡,但在其心中留下一股神秘之感。道士注目望去,看清蕭靈身影。卻是臉上露出一股狂熱之態,腳下一幻,在空中幾個翻越,向蕭靈而來。

    蕭靈正走到小店門口,忽然見得人群中一名道士向自己飛躍而來。遠遠見得道士國字臉,鼻正眼圓,滿臉露出開心的笑容,向蕭靈急速而來。蕭靈回頭見到道士身影,隱隱有眼熟之感,正待回想之時,那道士已經到了自己身前。

    道士向蕭靈抱拳說道:「魔笛書生蕭靈,我們見過面的。我是武當求敗劍劉不二。還記得嗎?」說著話,卻是生怕蕭靈記不起他了。露出一副著急的模樣。

    蕭靈聞得道士言語,才想起在岳陽樓外的情景,記起這劉不二來。聞言答道:「原來是你,卻不知找我有何事?」

    那劉不二見蕭靈還記得自己,臉上頓時又堆滿了笑容:「我說蕭小兄弟,這些時日,我聞聽得人人誇你那魔笛厲害。傷人於無形之中。這不,甚是心癢,急著想要見識見識你那魔笛的威力。」

    蕭靈聞聽得魔笛兩字,卻是臉上神色一變:「恐怕要讓劉兄你失望了。魔笛是凶物,蕭某若非不得已之時,是不會再展魔笛之音了。」

    劉不二心中略急,臉上卻笑容依舊:「哦,如此情況呀!不過,也不要緊,不知蕭兄此番卻是要去往何處呢?」

    蕭靈見得劉不二的模樣,想起小衣講過的這劉不二的特性,聞聽得他這番問話,心中閃過一絲不祥之感。立即板著臉說道:「蕭某這番沒有具體去向。劉兄,不知這是要往何處去呢?」說完話,頓時心中又後悔問出的話。

    那劉不二答道:「我也沒有具體去向的。久聞蕭兄大名,今日既然相遇,卻正好向你討教些修煉心得。」

    蕭靈當即臉上神色變得嚴肅,說道:「蕭某尚有事在身,卻沒時間跟劉兄交流了。」說完話,也不再顧劉不二有何反應。轉身向食品店老闆購買乾糧。

    劉不二對著蕭靈的背答道:「無妨,蕭兄儘管忙你的事。我在旁候著,等你空了再談也不遲。」雖見蕭靈只顧買東西,卻不再搭理自己。這劉不二自顧跟在蕭靈身後,絲毫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蕭靈買了乾糧,本欲找個飯店吃些熱食。此時見得劉不二緊跟在自己身後,心中不快,沒了胃口。當下抓了幾塊乾糧,填了肚子。便邁步趕路。

    劉不二見得蕭靈一言不發,吃過東西便自顧趕路。當下也不吭聲,只在後緊緊跟隨。

    蕭靈見得這劉不二舉動,看其架勢便是要厚著臉皮黏上自己。出了鬧市,到得大道之上。立即運起幻月步法,加速之下,身影迷幻急速而去。

    那劉不二在蕭靈身後見得蕭靈步法,眼中閃過精光,心中暗讚:「好步法,果然有兩手。若是讓我將這步法學到,定是收穫不淺。」這般想著,劉不二腳下亦是不慢。雖然看不到,猜不透蕭靈腳下的變化。但憑著極強的功力和不凡的輕功。這劉不二卻是緊緊跟著蕭靈的幻影,急速而來。

    蕭靈這一發力,奔出六十多里路,直到感覺體內液態能量供應略有不足,才停步下來。喘得幾口氣,便見得劉不二也定身在了自己身前。卻是氣定神閒,滿臉堆笑,一副童叟不欺的表情。

    那劉不二站定,笑臉對著蕭靈:「蕭兄,好俊的步法。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不知,蕭兄這步法可有個名稱?我闖蕩江湖這許多年,卻是沒見過如此奇妙的步法。」

    蕭靈待氣順過來,白了劉不二一眼:「劉兄,可真是有好閒情呀!為何要苦苦纏著蕭某。」

    「蕭兄弟,別要誤會。我只是羨慕你這一身本領。絕無他意,如蒙不棄,望蕭兄能指點一二,劉某將不甚感激。」

    蕭靈依舊板著臉:「自家本事,如何能隨意便向外人透露。劉兄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蕭兄差異,好的功夫不拿來分享。大家都不拿來交流,若是有個意外,失傳了可就是大損失了。蕭兄如果有看上劉某身上什麼本領的。我也可盡數教於你。大家多交流交流吧,便是都能獲益的事呀!又怎麼會是強人所難呢!」劉不二說出這一長段話來,卻是理直氣壯。

    蕭靈聽著這些謬理,雖覺得也有些道理,但心中想著柳依絮的安危,卻是沒有多少心情跟其理論。當下徑直再往大道上趕路,不去搭理這劉不二。

    劉不二見得蕭靈不發一言,自顧趕路,也不覺無趣。一邊跟在蕭靈身後,腳下卻變幻步停,似在練習著什麼步法。

    蕭靈雖在趕路,有時偷偷見到劉不二練習的步法,卻是心中一驚。

    原來這劉不二練的步法正是蕭靈趕路時施展的幻月步法。劉不二跟在其身後,只見得一些幻影。卻也從其中領悟得一些東西。此刻這劉不二邁步運氣,走出的步法已經與真正的幻月步法有了三四分相似。

    劉不二是個武癡,任何武學招式,厲害武功,只要被他多見得幾分,他便能模仿學過大概。劉不二好與人比試,每遇到有特殊本領之人,必癡纏不放。為的便是模仿學習那特殊本領。小到江湖賣藝人的雜耍巧技,大到武林名人的成名絕技,只要能入他眼的,他都是想盡辦法去求學。此刻這劉不二本是仰慕魔笛之威,這時又見了蕭靈的幻月步法,心中癢急,更是鐵了心要在蕭靈身上學些東西了。

    如此兩人一路前行,蕭靈使了幾番計策也沒能甩脫劉不二。後見得這劉不二也僅只是跟隨,並不妨礙自己,蕭靈便也不再去理會他。

    在蕭靈加急趕路之下,又過得兩日。兩人便到了潘陽湖邊。

    蕭靈向一戶農戶花錢買了條小船,而後自己划著船向石鍾山而去。劉不二也不客氣地立身在船上,跟著蕭靈向湖中心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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