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扇門跟樓上的是一樣的吧?」趙信蹲下來,仔細觀望著面前的門把。
「這所公寓都是一個樣板,梁偉的房子構造當然跟眼前的是一樣咯。」程小雨也做了一些調查。
「門應該沒多大問題了。」趙信站起來,開門進到房間裡,打開手電筒就開始檢查起窗戶來。
「這個,根據我的記載,」程小雨記載的都是自己小心發現的東西,她把這一切都寫在一個筆記本子上,「梁偉房間的窗戶上,另外安裝了鑰匙開關的輔助鎖。還有一點就是,窗戶和煤氣爐的縫隙也被膠帶封上堵死了,通風扇和水管道也用鋼絲網蓋住了。」
「這個很自然,蜘蛛要是稍有不慎跑出去就糟糕了。」趙信對這點部署很是贊同。
「至於鑰匙的話…」程小雨翻開另一頁,「鑰匙是由梁偉和顏文靜各持一把,共計兩把。」
「先不說這個,小雨給我去買杯咖啡來,我渴死了。」方律師一進房間裡就覺得空氣悶熱,鬆了鬆領帶,招呼程小雨快點。
「趙信呢?想喝點什麼?我也幫你買。」
「不用了,反正都已經完事了。」趙信拉過窗簾就準備要離開。
「完事?」程小雨正在驚訝於趙信調查的速度。
「對。」
「什麼完事了?」方律師也在納悶,今天是來幹什麼來著。
「調查現場。」
「完事了?」程小雨覺得剛才的提問不可靠。
「對。」
「什麼完事了?」方律師也犯糊塗了。
「調查現場。你們打算問幾遍?」趙信自認為很明朗了。
換做誰也不會相信短短一分鐘不到的功夫,趙信就把這房間調查完畢了。
「從門鎖方面看,撬鎖的行為應該不存在,只要稍微留意上面的痕跡就可以發現。」趙信看著兩個傻瓜,先理好自己的思路,「再者窗戶有輔助鎖,從外面進入房間的可能性也很少,因為在外面無法鎖上窗戶。」
「所以呢,結果呢?」方律師伸出他的烏龜般的頭。
「我敢斷言,在梁偉被咬的這段時間,案發現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密室。這就是結論。」
「那就是意外啦,意外!」方律師又開始把他以前那段意外論,自殺論拿起來說。
「顏文靜有沒有可能是兇手?」趙信想先問程小雨,因為取證方面她做的比較多。
「不可能的。」程小雨斬釘截鐵地回答。
「這麼肯定?是因為不在場證明嗎?」趙信若有所思的想著。
「是的。」程小雨翻開筆記本的另一頁,「梁偉先生是晚上十點多一個人回到公寓,這是管理員的證詞。而在這之後一個小時梁偉就身亡了,在這段時間裡,顏小姐的婆婆證明了她一直在家裡打掃衛生。接著顏小姐發現遺體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清潔工也在那一樓層打掃,他說當時看到顏小姐進到房間就大喊救命了。」
「這樣一來,顏小姐絕對沒有嫌疑了。」方律師在慶幸一個美女的清白就此誕生。
「不在場證明還好說,動機就不一定了。」程小雨又翻開一頁。
「動機?」趙信其實對這個因素不是特別感冒。
「梁偉和顏文靜好像在鬧離婚。牛排店是梁偉財產下的店舖,如果說他的死對顏文靜有什麼好處的話,這家店應該就是了吧。」
「還有這麼一出啊。但是破解不了密室之謎,再這麼想也是枉然。」方律師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嘟嘟…」方律師的手機響了…
「…什麼?…哦…那就好那就好…」
「什麼事?」
「是李汶彬打來的,說是顏文靜已經答應把蜘蛛房內的所有蜘蛛都轉交給李汶彬處理,他還一直以為是我們在裡面穿針引線。」真是世態炎涼啊,沒做什麼卻成就了一番好事。
「奇怪啊?顏文靜為什麼變得這麼爽快了?」趙信對她兩個完全不同的態度感到懷疑。
「確實難以理解啊,明天我去問下顏文靜小姐好了。」程小雨自己就跟自己約定好了。
「等一下,不用多此一舉了。」方律師一棍子打消了她的念頭。
「有什麼問題?」
「聽著,我們的委託人是李汶彬先生,如果你再插上一腳,會有損其中的利益關係,現在我們放著不管,倒是省心了,這樣還不好嗎?」
「我知道了。」程小雨話只說半句。
「這樣就對了。」
「我知道了,李汶彬委託我們的交付2只蜘蛛已經到手,接下來委託的新對象是你方唐鏡律師,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我會憑借個人興趣著手調查的。再見,不送!」程小雨說完就走了,其實她想說的是,作為一個女人,其中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