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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關於意念 文 / 子莫

    幽靜的房間裡,靈兒舞弄著手裡的幽冥扇,明明激動澎湃的心情,卻變得黯然消沉。舒殘顎副她停止了揮動,收扇擲於腰間「吱吱……」推開房門來到這漆黑的長廊之上。

    潛龍淵,一探而下,深不見低,就像自己空泛的心境,深到連自己都夠不著。已經過去數十日了,還是沒有面具人的訊息,靈兒掏出懷裡的羊皮卷,還有一封信。

    她目視著上面所顯刻的文字(傳送,血荒平原;煉獄堂,西北方向十日路程,黑木上谷之上。)

    又看了看無盡的深淵,那下方便是執行者男子的住所,嘴裡淡淡所言「我要走了,去替你完成任務,也不知道還有不有機會再見,或許,我們會在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相遇吧。」

    靈兒這一生,本是無牽亦無掛,在她的心裡,沒有什麼能比自己實力得到提升更為重要,她想要成為修真界暗器領域的佼佼者,這是她的夢想,可……可因為什麼?她放棄了這多年的夢想,放棄了她內心的靈魂。

    愛,她愛上了面具人,一種巧妙的感情奪取了她一生的追求,她這種情感來源於短短的數十日,甚至短短的幾天,這不是時間可以衡量的!

    傳送門之外,她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請出示執行任務單。」老者說著,靈兒麻木的從懷裡取出羊皮卷遞給了他。

    片刻之後,老者身軀一顫「你……你?」

    靈兒迷惑的看著老者,滿臉不解。「你這是自尋死路!」老者淡然的說著,沒有絲毫留情,彷彿這結局已定,不能改變一般。

    「我知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老者深吸一氣,看著面無聲色的靈兒,搖頭歎息「既然如此,進去吧。」

    其實,當面具人接下這木牌的時候,便覺得有些異樣,它雖然是銅色,卻顯得有些泛紅。疑惑並沒有存在多久,在隨即的行程中,便忘記了。

    實質,這任務,它泛著紅光,並非偶然,而是這任務乃整個銅色懸賞任務中,最難的終極任務。

    幾番遊走之下,竟然面具人接到這樣的任務,這或許便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罷了。

    「滴答……滴答……」滴水聲很清晰,周圍黑暗一片,看不見任何物質,面具人緩緩的甦醒,迷茫的掃視著四周,除了黑暗,再無其他。

    滴水的聲音時不時傳入腦海裡,隨著聲源,面具人緩緩的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拖沓著腳步而去。

    「滴答……滴答……」越來越明顯,面具人有些疲倦,他還很困乏。光芒?不,只是泛著些許白光。

    映著泛白的光,可以清楚的看見滴水之後濺起在周圍的水珠,那是一個平台,平台大概有自己胸膛這般高,疲倦使自己有些力不從心,倉促的步伐,急迫的向前,險些摔倒。

    沉重的腳步聲在空曠的黑暗裡,特別清楚,時不時還帶著回音,那來自靈魂深處的困乏,面具人栽倒下去。

    他緊扶著平台,手臂壓著,支撐著自己的笨重的身軀。雙腿在地面抖動,像是翻爬起身,無奈循環幾次,都沒能撐起身軀。

    低著頭,他猛然的一驚,這平台上的水灘映照著自己的模樣。呼吸聲,開始變得透徹,這白色的面具,像是一種束縛,禁錮了自己的人生。他舉頭望去,那墜落的水滴也不知道是來源於何處,或許,這只是來源於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不去細想也就不重要了。

    面具人垂下頭,水鏡中的一切慢慢開始改變。面具消失,遺留下的就只是一個黑色是身影,無法看他絲毫的外面。

    「你……醒了?」話語拖得很長,像是無病呻吟一般,不過這話語很熟悉,面具人不是第一次聽聞,他記得,曾好幾次都遇見過這個黑衣人,每次只是談話,又或許給自己心的想法。

    幾次之後,面具人變不再驚訝,他緩緩的站起身「你很久都沒出現過了。嗯…對了…我,我之前昏迷了嗎?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之前當然混了,你還記得在樓蘭城外,敵對李復嗎?」

    面具人皺眉片刻,立即迷惑的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水面中那個黑色陰影彷彿在徘徊「我當然知道!沒想到,你竟然會走出那一步,你可知道,這樣下去,若不是你意念的堅持,恐怕早已不在了。」沒有辦法,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為了活命,我只能這樣。「面具人說著,對方卻沒有了身影。」滴答……滴答……「水滴墜落在平靜的水灘,卻沒有濺起絲毫漣漪。」你動情了?「

    突然淡然的話語,清澈的傳入面具人的腦海,他雙目一怔,迷惑不解的問著」什……什麼?我動情了?你何出此言?「」你對那個女子,我都看見了,你奮不顧身的救她,這難道不是嗎?「

    面具人搖頭,輕蔑一笑」哼哼,奮不顧身,就是動情?你這話也太過牽強了吧。我和她之間只是有個互相利用的條件,我不想要她早死,而我最想要的便是我的東西。「

    在面具人心裡,他分得很清楚,這殘酷的心態,可惜靈兒不得而知,其實,這樣對於她而言,也真算得上是天大的磨難與苦楚。

    面具人看著水鏡中的黑影」你今天來,就是給我說這件事的?「」不全是……「黑影抖動了些許」很難相信,你的意念竟然變得如此厲害,只可惜,你欠悟了一個最基本的東西。「」什麼意思?「」沒錯……你是用意念控制著物體,你的劍法隨心而動,確實精妙,只可惜,不足殺傷力。「」這我知道,我體內沒有真氣,只能如此。「」哈哈……沒有真氣,就沒有殺傷力,這等同關係顯得太倉促滑稽了吧……哈哈。「

    面具人感到一絲迷惑,更確切來說,是比較驚異」你……你的意思是?「

    水鏡面的黑影突然孤身而起,屹立在面具人的前方,從身形上看,他背負著雙手,顯得幽然」你,用意念操控者物體,卻不知道,用意念進行攻擊。其實,你可以將意念當做是劍氣揮發出去!意念不單單僅僅只是指招式,你可以將其變幻為真氣與強勁的霸氣!劍法固然重要,雖是如此,即使你劍法詭異,非同一般,可失去了劍氣或是真氣的引導,面對武者的時候,淡定從容,若真的遇見修真者,就無可奈何了。「

    面具人仔細聆聽著黑影的話語,在他心裡彷彿若有所思。」就比如你與李復之間的決鬥,萬劍決的氣勢,足以威懾萬物,可實質,李復的攻擊,瞬間表將其化為虛無。若不是當時,他心生異變,迷惑你的能力,恐怕,你很難逃掉。「」若你所言,意念如何演變成真氣?「面具人期盼著黑影的回答,可對方卻不再多言,只是徘徊在黑暗的邊緣。

    面具人的呼吸變得平穩,彷彿心底那股疲乏之意漸漸消散了一般,開始變得有精神。」意念如何的演變?這……這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若有感悟罷了,這一切的變化,得依靠你自己去操控,就像你第一次浮空而行同樣的道理。很多時候,若你連想法都沒有,又何嘗看得到新生事物的存在?就我而言,這意念,控制招式,身法,速度,渾厚的起勁,世間種種萬物!「

    黑影淡淡的遠處,面具人迷惑的看著他」當然,這只是,就我而言。可關鍵,得就你而言……「消失了,周圍陷入了一片幽靜,那滴水聲也悄然淡去,平台化為烏有。」就我而言?就我而言?「面具人嘴裡喃喃自語,這迷惑也無人替他解答。突然,他雙目一怔,想起了什麼,亦是猛然的掃視著周圍,可遺憾,黑影消失得了無蹤跡,漆黑的一片,讓他遺失了自己的方位。

    關於修真界的事,面具人總覺得他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周圍的一切,都淡遠了曾經那熟悉而嚮往的世界。本來想要詢問那黑影,可無奈,當自己想起的時候,他卻遠去了。

    白日還是黑夜?不得而知,面具人撐開他是雙眼,也不知道,這次昏迷,到底持續了多久。

    陌生的一幕,只在這裡待過數日,依稀記得這是自己的房間,狹小黑暗。

    習慣性的望了望周圍,靈兒的身影早已不見,他翻起身,坐在床頭,回憶著剛才黑影的話語,嘴中自言著」意念的演變?他到底是指什麼?「

    迷惑纏繞著思緒,他緩緩的閉合雙眼,那屋子的角落,一個根細小的竹棒浮空而起。竹棒緩緩的平移,直至他的面前,睜開眼,他嘴裡輕聲言語著」果然……即使我不知道它的存在,但只要在用意念進行引導,範圍類所感應相應的物體便能浮動,唯一的難處,便是範圍!「」用意念演變後勁的真氣?這如何實現?「面具人凝視著面前的竹棒,他緩緩的皺眉,那竹棒亦是開始顫抖」真氣?「他意念專注在竹棒之上,猛然間,他意念引導著竹棒向前衝刺!」嗤!「那一刻面具人呆住了,周圍的石壁雖然他不知道是由什麼石而砌成,可至少堅硬無比,竹棒的穿透,刺入了石壁至少兩寸!鑲嵌其中!」哈哈……我知道了,這並非什麼真氣!這一切,都是新生事物!強勢的攻擊,又如何能被真氣二字所束縛!「

    黑影的點悟,讓面具人此刻明白繁多,或許他並不知曉,竹棒的脆弱,在進入石壁之後,還要刺入兩寸的力量得有多強才能做到!這一刻,他已經步入了另類的修真界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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