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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七章 面具人 文 / 子莫

    屏障的一邊,那渾厚的話語顯得有些輕蔑「既然如此,那送他出去吧。舒殘顎副」

    這惶恐的男子,險些站不住腳,隨即連忙點頭「好……好……多謝,多謝。」說著,無意間,他又回過頭,看著那地面完好無損的衣物,不由回想起當時女子化為灰燼的情景,退卻的步伐,更加顫抖了。

    「請這邊來……」那兩位蒙面的男子上前說道,惶恐的男子迫切的點了點頭,便隨著蒙面者的腳步而去。

    那些第一次來潛龍淵的人,包括非墨,都望向那跟著蒙面者消失的男子。

    在歸於黑暗之後,突然,一道撕心裂肺的嘶吼傳來「不……不,放了我,放了我,啊……啊!」嘶叫聲接連不斷,但僅僅在些許之後,便消失得了無蹤跡。

    這一刻,讓潛龍淵的新人心生異變。「你們以為潛龍淵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簡直笑話,若你們不能通過測試,就留下自己的命!」屏障後傳來的話語帶著一絲憤怒,也使這些新人微微一顫。

    「下一個。」

    非墨深吸一氣,讓自己從剛才那一幕的陰影裡走出來,他緩緩的邁出腳步。

    「請將潛龍令給我。」非墨擲手而去,隨後傳來的便是這樣的話語。「嗯,不錯『三六九二』你擅長什麼?」

    「劍……」

    屏障之後的黑色影子點了點頭,一位淡藍色面紗的女子便走上了台,她的個子比非墨矮半個頭,雖是如此,卻讓她看起來,身手迅捷。

    「如果你能在場上接下她三招,或是在一炷香的時間內生存下來,便通過測試。」

    屏障背後的話語剛落幕,非墨便猛然展臂而起,向前揮動,場地旁的兵器架上,一陣猛然的顫抖,豎插而立的數柄寶劍,紛紛出鞘而起,朝著那淡藍色面紗的女子飛射而去,這是瞬間的動作,而那一觸即發的飛劍更是讓人意想不到。

    或許是這一幕來得太過突然,面對數道攻擊,女子亦不知道如何躲閃,她右臂向前揮指,淡藍色的光暈聚集,化為一柄仙劍,週身泛著藍光。

    凝神聚氣,非墨很清楚,這便是用真氣凝聚的,曾在玄燁鎮三劍客之首楊磊的手中見過,只是二者明顯有差距,眼前這女子手中的仙劍要逼真神秘許多。

    淡藍色的仙劍隨手而起落,大起大跌之勢,如翻江倒海一般,席捲著非墨的攻擊,這數道劍影一剎那彷彿深陷藍色的江海,了無蹤跡。非墨驚訝的起身,幾次躍動朝著女子而去,那一刻,在屏障的背後,那話語緩緩的歎氣著「哎……又多了一具屍體。」

    非墨凌空之勢,女子沒有絲毫退避,反而長劍斜指,等候著非墨的攻擊,只是她手裡的仙劍,泛起的淡藍色光芒開始圍繞著劍身旋轉,如長龍吐息一般,化為縷縷淡煙。

    突然,女子身軀一顫,在距離非墨不足十尺之時,那手中的仙劍的晃動,非墨看得很清楚,這是她攻擊的先兆。地面,原本被束縛墜落在地面的數柄長劍,霎時間,浮空而起,隨著非墨的前行,飛馳在他的正前方。

    右臂單手而指,長劍開始自身飛速旋轉,顯得更加利落。

    女子的面容顯得沉重,她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攻擊,這御控之術達到了這番境界。「咻咻……咻咻」長劍穿刺,瞬間劃過非墨與女子之間的距離,這劍身與氣流的摩擦聲,亦是深印在周圍人的腦海裡。

    仙劍起,女子右手握劍纏繞週身一圈,背負於身後,左臂向前揮動,雙指而成「嗡!」一道沉悶的聲響,像是陣風的呼嘯,她雙指的接觸面,泛起一道淡藍色的餘光,與仙劍的色彩異樣,若即若離。

    「哧哧……哧哧」飛速旋轉的長劍刺了進去,狠狠的插入這層淡光面。突進光面的劍尖僅有兩寸,便分毫不動,旋轉的劍身,將泛起的藍光都絞碎,可這淡藍色的光面就如同河流一般,任由絞碎還是截斷,都無法動其分毫。相反,長劍的速度開始變得緩慢,隨即便停了下來。

    非墨緊隨其後,他開始突進,在光層面上,強插著五柄長劍,絲毫不能動彈,非墨衝刺的身影,便出現在光層之外,右臂原本單手而指,如今手掌撐開,緊握其中一柄長劍!那原本凍結的一幕,長劍竟然紛紛開始抖動!

    其實,早在非墨催動數柄長劍的時候,就已經勉力而行,他之所以能夠控制長劍,便是借助了《浮空之法》的要領,用意念來控制身軀!而後,他更是用這種意念來控制物體,樹枝,長劍!他生活的日子,便是磨煉這樣的意志。起初,控制物體的時候,樹枝在飛馳或是如劍影一般遊走的些許之後,非墨便感到心生倦意,筋疲力盡,特別是頭腦,會顯得昏沉空泛。

    徹夜的磨煉,讓他的意志早已今非昔比,雖是如此,可同時駕馭數柄長劍,確實有點力不從心,在一段時間之後,非墨便緩緩的步入戰意消退的處境,這場消耗戰,對於他而言,實為不利。

    女子清晰的感到,左手傳來一股麻木的感覺,可這種滋味不像是與真氣的正面交鋒,一時間她也無法猜透這是為何。

    身軀緩緩的下沉,左臂猛然的向前聳動,再次催動了一股真氣!「呼!」塵風的散去,淡藍色的氣流緩緩的消退,非墨亦是劃過長空,落在遠處,手裡的長劍已經佈滿了裂痕。

    那光層的消退,定格在浮空間的幾柄長劍瞬間「彭彭……彭彭……彭」隨著非墨手裡的長劍破碎,凌亂的散落在地面。如此,非墨只得握著劍柄凝望著這一切,額頭的汗液順著面頰留下來,他已經盡力了,面前這一切果真龐大!即使一場測試,就讓人生死一輪迴。

    非墨緩緩的閉上雙眼,煩躁的情緒開始淡去,周圍一切的聲響都不再重要,這一刻,他只聽得見心跳聲,自己的心跳聲,隨著時間緩緩的放慢速度「崩……崩……崩……崩」心裡漸漸發出一絲惆悵「難道……難道我真多久輸了?千辛萬苦來到這裡,卻……卻換回如此的結局?我……」

    腳步聲緩緩的遠處,這額外的一道聲響,讓非墨雙耳一顫,皺眉顯得有些不解,他緩緩的睜開眼,那遠處,藍色面紗的姑娘已經消失。

    「哈哈……」屏障背後,傳來一陣笑意「恭喜你執行者,你可以去記錄你的身份了!」

    非墨面對這一幕,愕然的表情,當然不知何意,可事實確實如此!這場比試出勝的條件,便是接下對手三招,或是堅持一炷香的時間,而不被滅殺!非墨卻是沒有做到兩項中的任意一項,可事實,他卻使對手,催動了真正的實力!

    若不是女子,在最後關頭,催動了體內強悍的真氣,將自己真正的實力表露出來,恐怕勝負難料!即是如此,勝出便自然而然了。

    「請跟我來。」背後,一位男子緩和的說道。

    非墨轉過身,又是一位蒙面男子,只是在他的腰間不再佩戴著潛龍令。點了點頭,非墨便隨著男子而去,即是他不明白,也無關緊要了,至少他此刻是這樣想的。

    人影開始變得稀疏,越往內部,就越是如此,一條很長很長的路徑,非墨隨著蒙面男子消失在拐角處。

    『執行者』三字很清楚,非墨看見了。那領頭的蒙面男子止住腳步「你進去吧,請確認你的身份。」說完,男子便掉頭而去,消失在黑暗的拐角處。

    周圍顯得分外的寧靜,除了非墨自己,沒有任何人影「確認我的身份?」非墨不知其意,可那男子已經消失,帶著迷惑,他邁出腳步,朝著『執行者』之地而去。

    「吱……」非墨推開門,並不是有多麼的驚異,他雙眼一怔,是因為這顯得有些平凡。和客棧的佈局一樣,只是多了數名掌櫃,少了客棧的木桌。

    非墨迷惑的看著這一幕,竟然有些不知所措,險些忘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你好,請確認你的身份。」其中一個老者說道,可他沒有抬起頭,依舊低沉著腦袋,盤算著手裡的東西。

    「我的身份?」非墨顯得有些迷惑。

    「對……將你的潛龍令給我。」非墨點了點頭,同樣是擲時手而去,那老者左手輕微的晃動,令牌便落入手中,他將視線轉移至令牌。「恩……『三六九二』,你的執行者名字是什麼?」

    非墨一怔「執行者名字?」

    「對,就是你日後的名字,如何稱呼你,如何知曉你!」

    「是用我本來的名字嗎?」

    「這……這得看你自己,一般情況下,不使用原本的名字,否則,懸賞的事,會牽扯你認識的人,一旦對方知曉,要麼你了結他,要麼我們了結你們!」

    非墨聽著話語,心裡暗道著「原來如此,怪不得,鳳鳴城哪些老一輩的人,都說周凱這個名字是因為成立了麓山書院才被眾人知曉的,原來他改了姓名。」

    非墨深思著,到底用什麼假名字,突然,他雙眼一怔,就在那老者的木櫃的正上方,一樽白色的面具,貼掛於此,像是一種掛飾。

    「你……」非墨緩緩的抬起手臂,指著那面具「這是你的面具?你還要嗎?」

    老者抬起頭,顯然有些不明其意,他緩緩的將目光投向非墨手指處,抬頭望著面前的白色面具,蒼老一笑「哈哈……這面具是我送小孩子的,既然你要,贈你便是。」說著,揮手輕微的晃動,面具亦是浮空起,劃過長徑,落在非墨的手中。

    白茫茫的一片,在非墨的瞳孔裡,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他深思了些許,終究還是舉手而起,將其戴在了面上。

    「面具人!」非墨淡淡的吐出三字。

    那老者一怔,最終念道「面具人?」點了點頭「嗯,面具人!」

    「既然如此,以後你便是面具人了,這將是你以後,僅此的身份!」老者說道,擲手而去。一道黑影劃過長空,落入非墨的手裡。

    冰冷的觸碰感,非墨低下頭,銅色的一面令牌,和潛龍令相差無幾,正面一條長龍盤旋而起,只是在背後印刻著三字『面具人』。

    第二卷黑白人生第十八章懸賞任務

    潛龍淵,非墨這兩天一直呆在上層,這幾天的瞭解,他知道了潛龍淵的佈局,上層是執行者的居住地,而中下層便是懸賞交易所。

    從離開鳳鳴城到如今,快過去一月,這一月來,非墨身心疲憊,白日黑夜,他都依偎在一個黑暗的角落,離開木床,只是蜷縮著,像是一個孩子失去了關懷,被遺棄在廢棄堆裡。

    「哎……」非墨抬起頭,緩緩的睜開眼,迷茫的望著周圍的情形,和閉眼之前一樣,沒什麼異樣之處,非墨手扶著周圍的木柱,搖晃著身軀緩緩的站了起來,他艱難的邁出腳步,每走一步,便感到心底傳來的陣陣惆悵。

    「吱……吱」木質大門,非墨緩緩的拉開,黑暗的一片,讓他清楚的知曉,這還是在潛龍淵裡。

    他走出房門,緩緩的來到長道裡,走向外面的圍欄,眼前黑暗的深淵,他低頭凝視著,不見底深淵,在那盤旋在周圍的峭壁深處,被無數長道貫穿,來往的執行者不計其數,非墨深吸一氣,將面具戴上,便加入了這一隨行。

    白色的面具,對於非墨而言,並沒有什麼,可對於他的朋友,卻告別了他這樣的一個人。

    這是銅色的懸賞交易廳,非墨很清楚,這便是整個潛龍淵執行者最低級的地方,即使如此,卻也讓常人歎為觀止。

    裡面聚集滿了人,非墨踏入大門,便融入其中,白色的面具至少是一個嶄新的面孔,因此也或多不少的,獲取了些許異樣目光,可雖是如此,卻無議論,短暫的凝視之後,便變得稀疏平常。

    這各式各類的奇人異服,非墨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他深知,在場任意一個人的實力,恐怕都不在自己之下。

    雙刃腰間佩戴,泛著淡紅色的光芒,這讓非墨想起了在鳳鳴城遇到的那位鐵匠鋪老闆,現如今,他才知道,可能那老闆就是用了所謂的玉海石,只是放著光的石頭,再也沒有別的什麼作用了。而如今,這雙刃明顯不一般,或許這便是所謂的靈器。

    「咦?怎麼你今天來上面了?你不是昨天才提升為銀色執行者嗎?」

    「是啊……可惜,你真以為銀色懸賞任務簡單?我看了,都有難度,我都沒有把握。」

    「那,所以你就回來這裡了?」

    「嗯,是的,我一直缺少逞心如意的武器,這一次,我想去看看,這懸賞兵器欄裡是否有新出的兵器,說不定能遇到合適的。」

    「銅色懸賞的兵器欄?你可知道,兵器欄的任務,可不是其他任務能比的!說不定,有些難度都超過銀色懸賞了。」

    「我知道,所以,如果真有難度,想請你幫個忙,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怎麼想?我還能怎麼想?走吧,陪你去看看,有什麼值得下手的武器。」

    兩個男子的對話,吸引了非墨的注意,所謂的懸賞兵器欄,便是這一欄所有懸賞任務犒賞,都與兵器有關。

    「兵器?對,我應該先學會如何用劍,這樣才能提升自己的實力!」非墨嘴裡念著,朝著那兩道身影緩緩而去。

    隨著長道而去,非墨目視著這一切『懸賞之百草堂』『懸賞之內核』『懸賞之風』『懸賞之火』『懸賞之寒』『懸賞之劍訣』『懸賞之刀法』……『懸賞之兵器』

    非墨路徑長道,這懸賞的一幕都深印在他的眼中,直至這『懸賞之兵器』。大門之內的人明顯少了很多,非墨隨著二者的腳步踏了進去。

    非墨向裡走去,在他的兩旁掛吊著無數木牌,如此,木牌上也刻著文字。非墨在一旁停留了下來,透過這些文字,看方法看明白了些什麼。

    (目標:取飄鷹派霍德興首級;限制時間:一個月零六天;犒賞:九尺魂鞭。九尺魂鞭,長九尺,意為九九歸一,揮手之間,如靈魂的舞動,威懾萬物!)

    (目標:滅殺州府府主夫婦,州言,余妃;限制時間;半個月,立冬之際乃州言大壽,當日,為擊殺的最好時機;犒賞:斷熾刃。斷熾刃,為玄鐵在熾焰烈火下鑄造而成,用盡七七四十九周天,方成!揮刃之時,宛如烈焰火海,無奈,戾氣太強,已被折截,雖是如此,可霸氣絲毫不減。)

    木牌上的懸賞任務,非墨都看在眼中,戟類,槍類,鞭類,鎖類,斧類,刃類……無盡向內延伸,所有的懸賞任務兵器種類都是早已分好的,這一面向裡而去,一面掃視著那兩字的熟悉——劍類。

    遠處的一個女子,年紀大概有二十五六,她目視著面前掛掉著的木牌,側面的她看起來確實讓人神魂顛倒,閉月羞花之顏,非墨不由停下腳步,呆望著。

    非墨並非是貪圖美色,而是這女子,她小心翼翼的將右臂抬起,手指剛觸碰在木牌上,便又退縮回來,如此往返一幕,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非墨便顯得有些驚異。

    那女子一怔,彷彿知道被人窺視,不由皺眉側望去,面具人的模樣浮現在女子的視線裡,非墨身軀一顫,但並未體現,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荒唐,便轉向而去。

    可無奈,那女子亦是走了過來,同時帶著話語「請等一下……」非墨止住腳步,無奈停留下來,女子轉眼便靠近「你剛才是在看我?還是看那木牌?」

    非墨無言以對,只得呆立在原地。「你也想要那幽冥扇嗎?」女子問道。

    「幽冥扇?」非墨暗念著這個詞,卻陌生無比,第一次聽聞,他搖了搖頭。「那……那你……」

    「對不起,剛才,我只是好奇你為何徘徊不定,並無別的猜想,若有不對之處,還請見諒。」

    「誒!等等……」女子急迫的喊道,向著非墨的背影而去「既然如此,你能幫我一下嗎?作為條件,我也可以幫你一次。」

    「幫我一次?」非墨心間暗道著,突然間他回想起,剛才在長道裡,聽到兩個男子的談話「原來,任務太過艱難,是可以尋求幫助的,這彼此之間的利用,看來,或多或少也對自己有幫助。既然如此,兵器欄的懸賞任務非同尋常,想必單靠我一人之力,亦是妄想,那不如,就走此一道……」非墨心裡所想著種種緣由,他便點頭同意至此。

    女子沒有多餘的話語,淡然一笑,轉身而去,接下了那掛掉著的木牌,她回頭而來,便是說道「走吧……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非墨點了點頭,便朝著內部邁去,女子無奈聳了聳肩,便跟了上去。

    錘類,棍類……天下兵器皆有,可想潛龍淵之龐大。劍類!非墨深吸一氣,便朝著此方向加快了腳步。在劍類懸賞領域裡,來往的人並不多,數人而已,依稀可見。非墨將目光掃視在木牌上,雖然,他不清楚,這上面的內容所描繪的危險程度有多深,但他清楚,沒有一件是簡單的事。

    (目標:俘虜禹王府千金——肅穆;限制時間:二十六日;條件:肅穆不得有絲毫損傷,不得滅殺禹王府眾人;犒賞:玄晶劍。玄晶劍:劍長,四尺三寸,寬,四寸一分,劍柄之頂,鑲嵌百年火晶石。劍身乃黃沙大漠之外,烈焰玄晶冶煉而成,刃鋒之際火影重重,亦有天火燎原之勢。)

    (目標:盜取掘墓圖;限制時間:十七日;犒賞:鬼母之劍。鬼母之劍,劍長四尺,寬,五寸三分,劍柄為千萬白骨溶雕而成,刻有白骨頭顱萬萬千,劍身為精鐵所造,浸泡百年血池數餘年。此劍被暗影煞氣纏繞,妖鬼惡靈皆為奴僕,方為鬼母之尊!)

    (……)

    非墨緩步的走動著,他將目光都鎖定在木牌的犒賞一欄,這種種劍名,如今在他心裡早已熱血澎湃,他從未見聽聞過這樣的名稱,雖然只是閱讀文字的描繪,便能猜測劍的奧妙與霸氣。

    他雙目凝視在面前的木牌上,雖說的戴著面具,可身後的女子亦是能看出他的專著。他慢步向前,突然,止住的步伐,顯得很明顯。女子聆聽著他的呼吸,之前很清晰,像是熱血翻湧般的痛快,如今,卻淡然消失一般,了無蹤跡。

    (犒賞:青鋒劍。殘雨落花恰逢君,煮酒熱血了無情;凌劍奕奕千日落,萬斷愁緒莫了情。)

    「青鋒劍?為何我第一眼,會有一種相識的感覺,像是一種召喚?青鋒劍……」非墨心裡暗道著,他不明白為何自己會有這樣的感想,但他知曉,這種想法確實存在!僅僅一剎那,便奪走了他的熱血的情緒。「為何此刻我會感到孤獨,會覺得愁緒難斷?莫非正如此劍所言,萬斷愁緒莫了情?」

    (目標:屠殺煉獄堂一乾等人,男女老幼不可遺留一人;限制時間:一個月;)

    「屠殺煉獄堂所有人?」非墨心間暗道著,一股惆悵霎時纏繞在他的心間「所有人?難道?難道連小孩子都不能放過嗎?」非墨緩緩的抬起手,徘徊在木牌的外圍。

    「怎麼了?你有什麼好顧慮的嗎?」女子一旁迷惑的問道,她上前一步,緩緩的來到非墨身旁,目視著木牌。「哦……煉獄堂。」女子的話語略顯有些輕視。

    非墨聽出了迷惑,他側面望著女子「怎麼了?這煉獄堂有什麼問題?」

    女子一怔,目睹著面前這副白色面具,確有些不自在,退卻幾步,深吸一氣,淡然的說道「哎……這煉獄堂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門旁,據說,裡面囚禁了很多江湖人士,環境更是如修羅煉獄一般,讓人受盡折磨!這堂主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視,這犒賞任務以前有好幾個執行者接過,可惜,卻死在了煉獄堂。你看木牌的正上方,有四條裂痕,這便說明,之前已經有四人接過此任務而遇害了。如果……如果你要接受這任務,我看……我是無能為力了。」女子說著話語,顯得有些無奈和消極,她雙臂的下垂,讓她看起來很沮喪。

    非墨深吸一氣,右臂向前蠕動,扯下了這掛掉的木牌,轉身而去「這任務已定,我們也是彼此之間的交易,如果你覺得不划算,解除便是……」話語攜著堅定的步伐,揮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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