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周圍的一切,原本很熟悉的筱禾,卻眉頭緊皺,只是在一剎那,她彷彿想起了什麼,掃視著周圍,她一驚,突然對著筱慕雲說道「爺爺,非墨人呢?他去哪兒了?他沒事兒吧?」急迫的聲音傳開。舒殘顎副
筱慕雲原本對著易澤淡笑的臉,突然鐵青,尷尬無比,他側頭低聲道「你剛醒,就先好好休息吧。」說著,亦是準備離去。
「爺爺!非墨他到底怎麼了?咳咳……咳咳……」筱禾的面容絲毫沒有改變。
對於非墨。筱禾心裡清楚,自己受了重傷,非墨不可能不在身邊,如今,他可能出了什麼事兒。
筱慕雲沉思一會,終究長歎一聲,心裡暗道「罷了,罷了!既然發生了,就遲早要面對。」「他……他走了……」
淡淡的話語,彷彿沒有節奏,筱禾聽完,嘴裡亦是重複著「他走了,他走了……」雙眼更是泛泛光潤。
「對,他走了,他離開這個地方了。」筱慕雲面無表情的說著。
「他走了?他走了……咳咳……咳咳。」筱禾深吸一口,回過神,亦是向洞外走去,嘴裡更是自言自語道「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你站住!」筱慕雲嚴厲一聲,這一刻,筱禾止住了腳步,這是是爺爺第一次對自己發火,驚嚇使自己不知所措。「他叫我給你帶話,他與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的離去是對自己,對你最好的選擇!」說著,筱慕雲亦是遞過一封信「這,這是他給你的!」
筱禾無奈抽泣一聲,顫抖著雙手,朦朧的視線緩緩凝聚在信上。
(「筱禾,我走了,這次離去,可能我們沒有機會見面了。在這段時間裡,是我年長之後,最開心的日子,我們在一起的歲月很短,但這段情卻深深印進了我的心裡,我也會知道,未來的某時某刻,我可能會想起你,但最終也只會是想起你。
只是當時的面容,我會淡然一笑,畢竟那已過去。
我們不屬於同一個世界,修真是你們的世界,卻成為了我一生永不可能達到的成就,我也終會接受這個事實。自古美人配英雄,我一江湖無名小卒,又何德何能會牽動你的思緒?我的世界,本暗淡無色,曾悄悄歸於塵土,卻得你相救,亦屬萬分感謝,這一切都好比一場夢,夢醒後,我還是以前的我,你也還是曾經的你,無所謂改變什麼,回憶也會悄然而逝,他日歲月,我們也終會忘記。
一位過客的絕筆!」)
平淡的話語,在筱禾的心裡,激起千層波瀾,她淚水拭過面頰,劃過衣襟,濕了大地。「噗……」一口鮮血痛哭而出,隨即昏迷而去,無奈世人感慨,只為情固。
黃昏,那湖邊,筱禾淡望著。
伊人憔面湖中影,情落紛紛隨風去,
鏡花水月憶異人(滴!淚光淋漓)畫碎粼光孤人泣。
那夕陽緩緩而下,背後的身影漸漸清晰,易澤為筱禾披上一件外衣「所有事兒都將會過去,照顧好自己。」
筱禾淡淡的轉過頭,易澤微微一笑「不是嗎?一切都會過去,新的一天終為來臨,我們應該面對,而不是逃避,痛楚是為了讓我們學會摔倒而站起來。」
那遠處,模糊的兩道身影在夕陽下繚起誰的心聲。「對!他們天生一對,這才是完美的結局。」遠處叢林的暗影裡,非墨淡淡一笑,這段話可能是他最衷心的祝福,卻也是他最嗜心之痛。那淡然一笑的背後,傷痕纍纍,淚水遺留在心中,塵封埋藏的記憶,帶著孤身而伴的身影,月色再次朦朧,一段,又一段的消失在無盡的黑夜中。
事過幾日,也隨著淡去,在遺址之地放眼眺望,便可見修真者御劍而行,來自世間不同的修真者開始聚集在此,一時間,這裡成為了江湖後生晚輩的誰與爭鋒之地。遺址之地深處荒漠,黃沙漫飛的景象卻不曾發生,炎熱之地,卻又有河流穿梭於此。
在遺址之地的中間地段,坐落著一座古堡,實為塞外面貌,古堡堪比一座城池,其中常年以來,卻居住著七位得道高人,七人中,分別三男四女,這三男世人稱其為三雄,四女亦是被成為四隱,年復一年,七人亦是再此居住幾百年之久。傳言,七人的修為早已達到羽化登仙的境界,舉辦三雄四隱大會亦是指點後輩一二,江湖上,多些名門之主都曾受過七人的指點,方有一番作為。
七人有個怪毛病,修為超過歸心之境者不語,也因此,隨著歲月的離去,每次大會,一些名望之派僅有後輩弟子前來,而七人對此,也極為贊同。
隨著古堡的人越來越多,繁鬧便轟然而起,場景的畫面裡,聲源傳播無非幾句話。
「原來是某兄?多年不見,修為增進不少啊。」
「哪裡,哪裡,某兄見笑了。」
「咦……那不是某派二代弟子的領軍人物嗎?這次大會,強者非他莫屬啊!」
「……」
「……」
喧鬧聲漸漸的低沉下去,圓月高掛,在這古堡裡,又描繪出一處別異的畫面。新友的相識,促膝長談,懵懂的愛意,緣分悄悄的散去,二代弟子們在新的環境裡,經歷他們應該走的路。
月光遺地,在另一深處,遠離遺址之地的深處,那孤寂的影子依舊穿梭在山谷裡,叢林聆聽他的無奈,蟲鳥與他共鳴,霎那間,不!一直都是,不曾改變過,他依舊是那麼孤獨。
翻過山脈,一望無際,是他曾看到的一切,重複著一切,他止住了腳步,麻木的面容突然鬆弛,滄桑一笑「蒼天,你給我修真的夢想,卻又狠狠的讓我斷了這思緒,是你造化弄人,還是我原本苦命不堪。可,可我承受了這一切,你為何又不給我希望?可悲的是我,可泣的是你!哎」撕心裂肺的話語靜靜的傳播在山谷與山谷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