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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三年之限 文 / 水之木槿

    夙柳柳的聲音讓明凰有些出神的思緒轉了回來.只見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藥瓶.然後倒出來一粒藥餵進夙柳柳的嘴裡.

    然而.夙柳柳卻本能的排斥.不願意張開嘴.以至於明凰無法將那藥丸給餵下去.

    見此.明凰直接伸手將夙柳柳給劈暈了過去.他知道這個丫頭的倔強.

    下一秒.他將藥丸放進了自己的嘴裡.然後輕輕了吻上了那因為疼痛而咬得滿是牙印的紅唇.

    舌尖輕輕一推.藥丸就滑進了夙柳柳的嘴裡.接著大手在她的後背一拍.那藥丸應聲而下.

    藥已經餵了下去.而他卻捨不得離開她的唇.一遍一遍的用舌尖描繪著她的唇形.一遍又一遍的品嚐著她的美好.直到不能呼吸.他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

    伸手理了理夙柳柳額前繚亂的髮絲.隨即愛憐的將她抱了起來.起身向床榻走去.

    小傢伙.那天.你為什麼要去後山.

    如果你沒有去.該有多好.

    至於另一個沒有被他找到了人.只要被他找到.那將是必死無疑.

    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他要保護一個人.容不得有半點閃失.不要說是傷害她.就算是傷害他自己.也要保護.因為那個人是他的債.是他窮其一生都還不了的債.

    側躺在夙柳柳的身邊.明凰眸中一片溫柔.小傢伙.我該拿你怎麼辦.你可知.看著你痛.我比你更痛.

    或許.早在第一次因為好奇而跟著她時起.有些東西就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當晨曦的日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的時候.夙柳柳已經睜開了眸子.

    迷濛的雙眼環視了一下四周.隨即.昨夜的一幕幕快速的從腦中閃過.迷濛的眸子在下一瞬間變得冰冷無比.

    不管.他是為了保護誰.他萬不該傷害她.她的生命在他的眼裡就那麼的廉價.那麼的輕賤嗎.

    他有要保護的人.難道她就沒有嗎.

    冷哼了一聲.夙柳柳從床榻上起了身.穿起衣衫.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向院外走去.

    剛走到院子的門口.就撞見了端著藥碗走來的荀郝煜.垂了垂眸子.掩去眸中的冰冷.隨即抬眸淡笑的看著那個涼薄的男子.「煜.你這一大清早端著個碗做什麼.」

    「不要跟我裝傻.乖乖將藥給喝了.」荀郝煜板著個臉.一副不容拒絕的模樣.送藥的事情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只因為.他放心不下她.

    「呵呵···煜.我這不是都好了.你瞧瞧.都能動了.就不用再喝藥了吧.」夙柳柳動了動左臂.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以此來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實的.

    不是她怕喝藥.只是.那中藥實在是太難喝了.她已經喝了一個月了.實在喝不下去了.是個人都喝不下去.誰能將那黑乎乎的玩意喝一個月.

    荀郝煜不說話.就那樣直直的看著夙柳柳.眸中泛著不容拒絕的意味.伸直手臂.就那樣將藥碗舉在蘇流露的面前.

    夙柳柳覺得不說話的荀郝煜著實有些可怕.真是無聲的折磨啊.

    哭哈著臉.在僵硬了片刻之後.夙柳柳如赴死的壯士一般.將藥碗端到手裡.一飲而盡.隨即將空碗又放回了荀郝煜的手裡.咂巴了兩下嘴.夙柳柳皺著眉對著荀郝煜說道:「煜.告訴師父.他要是再弄這麼苦的藥整我.這輩子都甭想我理他了.」該死的老東西.不就是一個月沒有理他麼.誰叫他上次騙她來著.居然在她的藥裡做手腳.他是算準了她一定會喝的.哼.老東西.等本姑娘有空在慢慢找你算賬.

    丟下一句話.夙柳柳轉身向明凰入住的院子的方向而去.既然他已經回來了.那麼她是該和他好好的交談一下了.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她可沒有那麼的多的時間跟他耗在一起.既然這個男人與她無緣相愛.那麼就該速戰速決.劃清界限.從此以後不要再有任何的交集.

    「你去哪裡.」夙柳柳剛一轉身.荀郝煜就急急的開了口.「你胳膊的傷還沒有好.你···」

    「煜.你什麼時候變得跟個老媽子似的.我記得之前剛入劍派那會.你可是只知道躲在院子裡練劍.哪裡會管這麼多.難道是出去一趟.傷了腦子.人變得囉嗦婆媽了.」

    「柳溯.」聽聞夙柳柳的話.荀郝煜黑著臉有些咬牙切齒的叫了她的全名.什麼叫他像個老媽子他堂堂一個男人怎麼就變成老媽子了.就算是.那還不是因為她.她居然還挖苦自己.

    「呵呵···當我什麼也沒有.」看著有生氣預兆的荀郝煜.夙柳柳雙手放在面前擺了擺.訕訕的笑了兩聲.「我去劍宗裡轉轉.總是悶在院子裡難受.放心.我不會亂來.」丟下一句話.夙柳柳直接轉身向明凰院子的方向而去.不是她不說實話.她只是不想讓太多的人糾纏到這些複雜的事情裡面.

    看著夙柳柳毅然離開的身影.荀郝煜張了張嘴.最終什麼卻什麼也沒有說拿著藥碗轉身向明默的院子走去.他要去問問師父.這苦藥究竟是怎麼回事.

    走進明凰的院子.一路都很暢通.沒有任何人阻攔.

    看著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院子.夙柳柳的心頭燃起一抹複雜的情緒.

    記得沒有離開劍宗之前.她總是往這裡跑.每一次都跟只炸了毛的小貓一樣來找明凰算賬.報仇.可每一次都失敗而亡.那時的心境是什麼呢.是憤怒的.嫉恨的.仇視的.又或者.是帶著些許不知名的悸動的.

    不管那時的心緒如何.現在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她.看著周圍的一切都已經沒有了感覺.因為她的心已經變得冰冷.

    她愛得起.也放得下.

    一個對她下毒棄她如草芥的男子.不值得她付出半分的心思.更不要說愛戀.

    掛著淡淡的笑.眸底一片冰冷.幾個踱步.夙柳柳已經來到了院子裡的正廳.而正廳的中央此刻正坐著一抹紫衣.只見那紫衣的主人正手捧一杯清茶.勾勒著嘴角.眉眼帶笑的看著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無言的慵懶.那架勢.似乎一副早就知道她會來.特意等待的模樣.

    進了大廳.夙柳柳也不客氣.摸了摸有些微熱的茶壺.順手替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就著身邊的一張椅子.隨意的做了下來.

    輕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茉莉香味.很是清新.抬眸挑眉看向對面之人.戲言道:「師叔.真會享福.這茶.胃口不錯.」說著.輕舉了舉杯子.隨即又抿了一口.

    輕彎的嘴角.淡笑的眉眼.然而.那清澈的眸底卻不見半分笑意.有的只有徹骨的冰冷.看著這樣一個他從沒有見過的夙柳柳.明凰嘴角的笑僵住了.端著杯盞的手也僵住了.這樣的她.好陌生.陌生到讓他有些害怕.

    她.在他面前帶起了面具.

    以前.雖然總是張牙舞爪.跟只野性難尋的野貓一樣.但卻是那樣的真性情.而現在的她···

    「師叔.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抿著杯中的茶.這一次.夙柳柳沒有再抬眸.只是閒適的玩著手中的杯盞.有些淡漠的開了口.淡漠到分辨不出任何的情緒.

    僵硬.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聽著夙柳柳再一次開口說話的聲音.明凰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隨即也垂下了眸子.掩去了眸中所有的情緒.開口道:「我說過.你是我看中的玩具.總有一天我會將你禁錮在身邊.現在.我想將你禁錮在身邊.所以.在我玩膩你之前.你不可以離開我半步.」

    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是那麼的好聽.然而.說出的話.卻是那麼的殘忍.

    「有期限嗎.請問.我親愛的師叔.你什麼時候才會對我這個玩具感到乏味.是在遇到下一個玩具之前嗎.而你在對我乏味之後.會怎麼樣.軟禁我.或者.直接是殺了我.一了百了.」依舊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杯盞.翠翠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魅惑.直擊人心弦.

    夙柳柳的話音一落.明凰端著杯盞的手不自覺的又僵硬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間.快的有些讓人會以為剛剛那僵硬只是一個錯覺.

    「我不會殺你.」這是承諾.也是他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哦.」夙柳柳嗤笑出聲.帶著淡淡的嘲諷.「如果你一輩子不膩我.是不是就要將我困在你身邊一輩子.直到化為黃土.」

    一輩子嗎.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或許這一輩子.她都恨他.但能保住她的性命.將她留在身邊一輩子.恨他又何妨.

    「是個不錯的注意.」

    「是很不錯.但是我卻不是很滿意.」放下杯盞.一甩衣袖.夙柳柳堅毅的站了起來.明眸中閃爍著決絕.「三年.我最多呆在你身邊供你差遣三年.三年之後.即使是命喪黃泉.我也會離你而去.我也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三年.我會傾盡我所能為自己找尋解藥.如果三年之後.依舊無果.那麼就說明.我命不該活.我也死而無憾.而我這一次出現在你面前.並不是我怕死.而是我想為自己掙得三年活命的機會.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別人.你有保護珍惜的人.而我亦有.所以.好好的想想這三年要怎麼奴役我吧.呵呵···或許三年後.你想奴役我就要到黃泉去了.不過.我估計你對黃泉應該沒有什麼興趣吧.所以.不管三年後.我找不找到解藥.我都自由了.至少.不會再受制於你.於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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