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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v114 申東成 文 / 碧岫

    他雙目燦若星子,唇角彎作極為優雅的弧度,那笑容分明是的誘惑!毒一般的誘惑!

    妖孽!

    妖孽!!

    十足的妖孽啊!!!

    啊啊啊為什麼她地位超然世外桃源的璇璣宮附近會住著幽冥谷!啊啊啊為什麼她端莊正派的凝煙師姐會遇到這麼恬不知恥的無賴!啊啊啊為什麼她一直孤傲耿直的凝煙師姐會突然爆發出小女兒的嬌羞,嘴巴裡說著討厭,其實早已芳心暗許?

    女大當嫁啊……

    一直以來,凝煙生活的太刻意、太壓抑了,有這樣一個熱情而飛揚的活寶陪伴,生活應該會快樂很多吧……

    當下就拍腦袋決定了,如果凝煙不反對,就把她嫁給這個傢伙得了。舒殘顎副

    不過,此活寶膽敢對她使用「嘯天卷」,睚眥必報的璇璣宮雲宮主怎會輕易放過?

    雲瀟一甩袖,一瞪眼,一字一頓:「娶我璇璣宮弟子者,聘禮、白銀、九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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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疏影一戰成名,立刻吸引了上京所有人的注意。上至王公貴族,下至百姓走卒,無一不對這個面戴「桃花符」,身姿俊秀的少年頗為好奇。年輕的皇帝不過偶爾一日向臣子們詢問一句「雲疏影何人也」,大臣們嗅出了皇帝的好奇味道,便也順水推舟,不出五日,便有戶部侍郎鄭康舉薦雲疏影,以民間賢才的身份,入宮面聖。

    也不知道這個雲疏影和皇帝說了些什麼,龍心大悅,當日便賜了告身(即官告,或作官誥,授官憑信,似後代任命狀),兩日後又御筆親點了雲麾將軍(南朝梁已有此號。唐、宋為武散官名,從三品上。唐為武官第七級,宋為第六級)。三日之後,所有留京候任的武官被聚集於重元殿,一人一卷,書寫收服叛軍杜魁之良策。雲疏影洋洋灑灑書寫長卷十二張,以微知著旁徵博引,氣勢如虹氣衝霄漢,總而言之就是四個字:破之必矣!

    皇帝喜不自勝,當即賜了侍中加官(在原有官職外加領官銜,以示尊崇稱加官。侍中可出入宮廷侍奉皇帝,諸吏、給事中每日朝見皇帝,侍從左右,評議尚書奏事)。

    八月十五日中秋佳節,按大周祖制,於宮中設置「君臣宴」,上京貴族臣子等,凡正三品之上者皆來赴宴。君臣對酌,親密無間。酒至半酣,在石家破敗之後升任宰相的費恪舉步上前,向皇帝舉薦雲疏影為平定西北叛亂的首領。

    「古布衣之俠,靡得而聞已。延陵、孟嘗、春申、平原、信陵之徒,皆因王者親屬,藉於有土卿相之富厚,招天下賢者,顯名諸侯,不可謂不賢者矣。疏影務直,性強正,少習經史,有文詞。性清介,不妄交遊,而篤志好學,博學有文才,尤善《周易》及《春秋左氏》義。臣以為,雖以民間遊俠之身,堪當救國安定之任。」

    費恪乃是兩朝的元老,門生無數。他如此說了,自有七八位臣子一同上前復議。皇帝借了酒興,乾脆利落的下了一道旨意,以濟南王舊部申翔之子申東成為征北將軍(征北將軍,魏明帝時,劉靖為之。四征,秩均二千石),雲疏影、江濱為中郎將(官名。秦置。唐只在諸軍諸衛設中郎將、郎將為主將助理),率兵三萬,九月初一日大軍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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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濱自幼天資非凡熟讀兵書,朕想著他能勝任。」薄暮初來,容舒玄披了一件明黃常服,淡淡說道。

    而且,江婕妤也向自己極力推薦自己的哥哥,也不忍拂了她的意。

    西北的叛亂雖然鬧起來,卻沒有傳說當中那麼聲勢浩大。容舒玄甚至有意在前期的交兵當中保留實力,只待軍事新星雲疏影親自蒞臨大發異彩。故而這一次的出征,並不如眾人想像之中的兇惡。其中精妙的部分在於收兵之後如何將剩餘的「無敵鐵軍」交給雲疏影和她身後的皇帝。這一點,容舒玄已經向江婕妤說了個大概,也好安她擔憂哥哥的心。

    「至於申東成,朕是沒見過,不過你執意要他,想必他也有過人之處。」

    「申東成啊……」一身男裝的妙齡少女盈盈一笑,如秋泓一般的水眸中,波瀾不興,沉靜而優雅,「是個很有才華的人呢。」

    容舒玄稍稍停下自己磨墨的手腕,望了她一眼,才淡淡道:「不過他已經在邊疆苦寒之地被流放了九年,你不擔心他的心性已被消磨了?」

    雲瀟推開白玉鏤雕松柏人物鎮紙,毫不在意的搖頭:「完全不擔心!第一,他的父親申翔是我父王最忠誠得力的部下,他完全繼承了其父風範,他當年只有十一歲,就將我父王的『金馬十二槍』偷學了十之七八,聰穎好學可見一斑;第二,我父王當年遇害之案,申翔一直在尋根問底,幾乎觸及了此案的核心,是因為這般才被陷害,東成因為不滿十六歲而免除死罪,流放寧古塔,受了九年之苦,想必此時是他大展宏圖之願;第三嘛……」她狡黠的一笑,取一支木柄錯銀絲嵌象牙毛筆在手心,「我相信以他的性格,就算是流放,也會想盡辦法豐富自己的知識。杜魁的老巢在西北豐州,而此地距離申東成的牧場不遠,他對那裡的地勢地形風土民情,勢必十分熟悉。」

    看似不經心地隨意一笑,帶著睥睨寰宇的傲然,容舒玄微微頷首,緩緩起身:「你想的很到位。」

    「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東成哥哥他,長的真是不錯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毛筆在珊瑚紅描金蝙蝠抱桃硯裡蘸了一下,如行雲流水一般在潔白如脂的徽州宣紙上書寫幾個秀麗的字:「他的逆襲:是一場別有用心的炒作,還是厚積薄發的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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