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瀟唇邊笑容不減,神經卻一刻不能放鬆,呆呆的望著她,喃喃道:「美人如花醉羞顏,世間竟有如此絕色,小生今日得見,便是即刻身亡,也是心甘情願。舒嘜鎷灞癹」
水清淺嗤的一笑,道:「既如此,清淺在此謝過……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公子喜歡清淺……清淺就要好好伺候。」
一邊說,一邊解了上衣的扣子,笑意盈盈。
柔軟的綢料從細膩的肌膚劃過,如水波微瀾,勾人奪魄。
同樣是微笑,但是她的笑容這般迷人,這般醉人,男子恐怕傾盡所有也要化在那一抹紅唇的弧度中,不肯自拔罷。
只可惜雲瀟不是男子,也沒有特殊癖好。看了絕色風華的美人在雲瀟面前寬衣解帶,她也毫無反應。
因而,那鮮紅欲滴的唇瓣,饒是誘惑力十足,也只是唇而已……
那一痕雪脯,饒是有美好的弧度,也只是身體的某一部分而已……
那細膩光潤的肌膚,饒是雪白無暇,也只是皮膚而已……
不過雲瀟還是仔細的看了一看,並且得出結論,自己的不比她差麼……
見她笑容依舊甜美嫵媚,雲瀟笑容之中已經有了幾分驚艷與**,慢慢的走向了她,雙手顫抖著撫上了她細膩白皙的脖子,嘴唇哆嗦著吸吮肌膚的柔澤細潤。
她低聲呻吟著,身軀微微扭動,似是不耐,似是期待。
雲瀟笑容更甚,靈巧的雙手跳躍著撫摸過她的光裸的脊背,留下一連串酥癢難耐,她的身子,好白……好香……好軟……
機敏的手繼續流轉,便見她都發出了滿意的呢喃,深邃幽黑的眸子也漸漸合起,似在享受。
房間一角坐落了落地的穿衣鏡,正幽幽的發了銀光。上官雲瀟偏首去看時,只見水清淺玉體橫陳,魅惑十足,蛇一般扭動的臂膀竟是緊緊纏住了自己的脖頸,看似燕爾情濃,難捨難分。
只是下一瞬,這雙漂亮幽深的眸子,豁然睜開,目光竟十分堅硬狠毒!
手勢急速,竟是向雲瀟的天靈蓋逼來!
雲瀟則輕輕側身,避開她的手,並一把推開了她嬌弱的身軀,腳步飄搖,已然推開十步距離。
笑的雲淡風輕,只因她勝券在握。
方才啃咬吸吮間,雲瀟已鎖住她上身的大半穴道;游弋的雙手也沒閒著,不僅點了她脊背上的穴位,而且將指尖殘留的百辟香塗抹在她的身上。
百辟之香,可堪破解天下奇毒異象。
她乍然失去憑借,只能掙扎著跌坐在地,雪白嬌軀微微顫抖,似在召喚,似在引誘,雲瀟嘖嘖有聲,低聲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名妓水清淺,竟然暗箭傷人,這可叫我怎麼**呢,真真是苦惱。」
水清淺目光瞬間變換,驚訝、恐懼、疑惑,繼而化作冰雪,寒冷刺骨。只苦於身體無法移動,方未撲上來攻擊雲瀟,雲瀟又是搖了搖扇子,閒閒道:「水姑娘,你這般狠毒,在你的長髮上淬了劇毒,卻是為何?」
水清淺秀眉一擰,忽而柔柔一笑道:「上官公子竟是個絕色女子,女扮男裝逛青樓,又是為何?」
她眸光閃閃,此言說畢,忽而騰空而起,紅衣飄舞如綻放的紅蓮,炫麗優雅,卻是殺氣騰騰。
雲瀟暗叫不好,她能不動聲色解開身上穴道,內力深厚絕非自己所能力敵,然當下別無他法,只有迎敵。
身姿迅速移動,腳底步伐輕盈,如同水上漂移,腰間的離錯索飛速揮出,銀光閃過,直衝向她面門。直面長風,輕盈傲立,明眸一掃,宛若俯瞅眾生般高高在上,她嘲諷地勾起紅唇。
水清淺卻只是用手指一彈,離錯索立時偏離原有軌跡,打向盛滿瓷器的多寶格。
「彭」的一聲巨響,多寶格分崩離析,碎木片夾雜碎瓷片席捲而來,雲瀟立刻拔出靴子裡的短劍,回劍側身,右腿微蹲。
水清淺看出破綻,挺劍向她左肩疾刺。不料雲瀟這一蹲乃是誘招,長劍突然圈轉,直取敵人咽喉,勢道勁急無倫。水清淺大駭之下,長劍脫手——直刺向雲瀟咽喉。
雲瀟竟不擋架閃避,手腕抖動,刷的一聲,離錯索纏繞住長劍,跟著噹的一響,長劍調轉方向,向水清淺刺去。
只是,長劍卻似有了生命一般,輕輕搖擺間,竟將特製蠶絲織成的白練刺破,整條白練霍然斷開,力道震往雲瀟手腕,她只覺手腕一麻。
好惡毒的傢伙!雲瀟怒意上湧,抽身避過。瞬聞旋身直上,宛如九天玄女,白練像是一條條白蛇,凌厲地朝著水清淺飛舞,水清淺只覺眼前一白,身體的每一寸都好像隨時會受到白練的襲擊。風聲簌簌,將屋子裡的所有物品都霍然捲起,再重重砸落在地!
「嘩——」粉彩大花瓶應聲落地,雲瀟忽覺心口一痛,動作一慢,水清淺卻也在一瞬之間,緊緊扣住雲瀟的手腕,輕巧的一拉,雲瀟卻覺得仿若千斤,便被她拉入懷中。
在方才旋轉之間,水清淺黑髮已然披散,此時雲瀟口鼻皆被她長髮蒙住,只覺那絲絲縷縷的幽魅香氣,頓時籠罩了整個世界。
她手臂一麻,再也無法動彈,漫天的香氛縈繞,雲瀟似是困乏已及。
是在璇璣宮吧,那樣的綠水青山,如同仙境,雲瀟赤了腳在山間小溪,和凝煙奔跑跳躍,溪水冰涼的觸感給雪白雙足帶了幾分涼爽,逼走了那惱人的熱氣。二長老在旁邊仔細觀看,時不時開口,是溫和的笑意:「雲瀟,方纔那一式『橫塘凌波』再練習一次。」
為什麼要再練習呢?雲瀟疑惑的瞇起雙眸,她不是已經下山了麼?不是已經來到上京了麼?不,這是幻象,這不是真的。她掙扎了起來,然而渾身無力,那陣陣的酸軟使她無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