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在接受來賓媒體的採訪時曾表示:將散盡自己所有的資財以資助鄧珊團隊的業務員返鄉或創業——這一言論卻遭到別人的質疑——離《邪惡之花》一文的發表時間還不到三天,就有一位叫「知根知底」的作者在《來賓商報》發表了一篇題為《條條蛇都咬人》的文章。文章認為向左只不過是想借此沽名釣譽耳。他並不是三商法從業者心中的救世主——即使他言必行,行必果了,也是成不了救世主的——像他這樣的「土家蠻子」踏足來賓,簡直就是來賓的災難。他以搞傳銷起家,不知禍害了幾多家庭,更不知給社會創造出幾多負面影響——創造出幾多的麻木與瘋狂······
「一九六一年,漢娜·阿倫特到耶路撒冷旁聽了一場審判,受審者是著名的『納粹屠夫』阿道夫·艾希曼。他是『二戰』時屠殺猶太人的主要負責人,經他簽署命令而屠殺了超過五百萬人。漢娜·阿倫特目睹了審判的全過程,發現艾希曼並不是人們想像中的那種猙獰惡棍,也不是特別聰明或在某方面獨具才能,他極其平庸,既淺薄又無趣,正如阿倫特的辯護詞中所言:艾希曼只是一個正常人,而且是『極度的、可怕的正常』,她把這稱為『平庸之惡』。」
「平庸之為惡,並不是因為失去了辨別是非的能力,艾希曼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而且熟讀康德,自稱『一生都依據康德的道德律令而活』,他只是不想判斷,寧願放棄良知與邪惡同行。和大多數人一樣,他見慣了罪惡,就會對罪惡麻木不仁。殺第一個人時,他也許會膽戰心寒,夜不能寐;殺到第一百個人,他就能安然入睡,只是心中還有些許愧疚;等殺到一萬、一百萬人,殺人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就像走路、睡覺和呼吸,人命在他眼裡就像砧板上的肉,不再有任何意義。後來艾希曼為自己辯護,說他並不仇恨猶太人,他只是在忠實地執行元首的命令。他不是犯罪機器的開動者,只是機器上的一個齒輪。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麻木不仁的齒輪,卻犯下了人類歷史上最令人髮指的罪孽:五百萬條鮮活的生命。」
「與艾希曼相比,那些洗過腦的傳銷者連平庸都算不上,艾希曼只是不願意做出判斷,而傳銷者根本就失去了判斷的能力,他們更麻木,也更糊塗,打電話騙人時,他們以為自己是在提攜親友;給人洗腦時,他們以為在幫助夥伴,哪怕用暴力囚禁新人,他們也覺得自己心懷善意,就像父母對孩子動用必要的懲罰,總以為『他現在想不通,過段時間就想通了,我要給他機會,這都是為了他好。』他們從不以為自己行事卑鄙,反而有種聖徒般的情結,覺得自己在犧牲、在奉獻、在為國出力。某智者在某派出所裡與某『傳銷信徒』聊天時,問對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傳銷信徒』卻一味地強調:『我沒覺得我在做壞事,我沒做壞事!』」
智者把這現象稱之為『昏聵之惡』,「如果艾希曼是罪惡機器上的一個齒輪,傳銷者就是這機器運轉時噴出的黑煙,他們受人控制,身不由己,可是依然有害,就像多年前那群抄家燒書的紅衛兵,不明方向,不辨所以,只知道跟著人群沖沖沖,犯下大惡卻不自知,就如同身在夢中。」
「當某種罪行以光明的謊言煽動人群,那些缺乏常識、頭腦昏聵、對『善』極度遲鈍的人就會洶湧其中,世上最恐怖的事物就是缺失了同情心的狂熱,一切集體暴行都出自於此。當人群變得狂熱,人性就會悄悄溜走,其後果往往比普通罪行更加嚴重。這樣的事在我們的歷史上一再出現,白蓮教如是,義和團如是,(如今的)傳銷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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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就當今經濟戰中的阿道夫·艾希曼第二,是「傳銷屠夫」,對於這樣的屠夫,我們必須將其打翻在地,並踏上一隻腳,叫他永世不得翻身——因為其罪難贖難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