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笑了嗎?
樊瓊還沒有將心裡的氣理順暢,手機的提示音卻報道:「蠻子來電!蠻子來電!」樊瓊看了看文珍,在陪上一副鬼臉的同時,迅速地將手機塞給了文珍:「你聽!」
「你撂什麼砣咯!又不是打給我的!」接過手機的文珍,像捧著顆燙手的山芋樣:「我懶得聽!」
「你鍵開免提嘛!看他噴么子糞咯!」
文珍鍵開免提後,從手機裡傳出來的,是她熟悉卻久違的聲音:「樊瓊!你好!珍姐到柘市了嗎?」
「你問我——我問誰呀?」
「別賣關子了!小滋告訴我:珍姐今天到。」
「她也是這樣告訴我的!」
「不會吧——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別以為今天是愚人節!」樊瓊說完這話,與文珍賊笑起來。
向左從對方傳來的笑聲中,很敏銳地分辨出了具有文珍特色的笑聲,就在其中——這種聲音在不斷地撞擊著他的耳膜。此刻的他活脫脫地像一位在「雅丹地貌」魔鬼城中攬勝的,被勝境裡的,大多是自己意念中幻化出的千奇百怪弄懵了的遊客——竟然讓他作魔到無法名狀,不知所云的地步。
樊瓊自然不會知道文珍具有魔力的笑聲可以笑「啞」蠻子。長時間地不見他有所動靜,她問道:「喂!蠻子!怎麼不說話?犯傻了?」
樊瓊一連「喂」了幾聲,對方都沒有搭話。接著就聽到了對方掛斷電話後的「嘟——嘟······」聲。她怨道:「這死蠻子!總喜歡做些有頭無尾的事!」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理他那麼多幹啥!」
向左知道,文珍存心不理睬他的原因所在。其實,現在的他是非常希望能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合適的機會與她進行一次長談的。但一想起過往的一切,著實讓他自己都感到很糾結。就是在剛才——與樊瓊通話前,他都想好了如何才能從樊瓊處獲得文珍更新後的電話號碼。可是,在他掛斷電話的瞬間,才想起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搞忘了。於是,他又掏出電話,準備再度撥樊瓊的號——他並不像以往那樣用快捷鍵撥號,也沒有在「電話薄」中翻找「樊瓊」這個名字,而是在屏幕中逐個逐個地選擇能夠拼湊出樊瓊電話號碼的阿拉伯數字。當他將11位數的電話號碼,鍵到第10位的時候,他猶豫了——要不要鍵完並發送出去呢?30秒鐘過後,電話的背景燈都滅了,他仍未做出決定······
說良心話,和文珍冷戰至今,他對樊瓊仍保持著良好的印象。樊瓊的大炮筒性格,有時雖然表現出行為過激的一面,但也不至於讓他記仇——而他和文珍矛盾這麼尖銳,這個大炮筒從不錯是爛非,恩怨情仇分得很清——這一點頗令他讚賞的。
客觀地說,他和文珍走到今天這一步——主要是情感方面出現這麼大的問題,原因是多方面的。霍群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她的控制欲不是那麼強烈,如果她知道他的稟性而不出言傷他的自尊——罵他是「不負責任的絕代佬」。他就不會消沉、頹廢到如此的地步。
說句心裡話,就他而言,就人類繁衍生息的話題而言——他確實負不起責任——他沒有生產的能力——霍群卻「逼著黃牯生雌牛」行得通嗎?要說他不負責任確實有點冤枉——他相比於哲學家柏拉圖等人,算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男人了。為什麼這麼說呢?他明知自己有生理缺限而不願累及他人。有錯嗎?倒是柏拉圖等人才愧對於人類——大家都只顧精神交往,或是都過單身生活······人類豈不是要被這類哲學家「哲學」完蛋······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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