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群在熊樹貴的幫助下,從羅廣文口中摳出了很多東西,為慎重和保萬全起見,決定將自己暗中操控的三商法團隊全部遷網至廣西來賓。她將自己的生活用品悉數打了包,讓業務員運到火車站辦妥托運手續後,才電話告訴向左:「阿左!在哪呢?有時間陪我吃頓飯嗎?」
「我和曾濟賢在外有應酬,一時恐怕抽不開身來。」
「我準備回口內了。」
「今天早上我離開時,你怎麼不提這事呢?」
「臨時的決定。」其實,她知道向左在忙曾直元的事,而且,她太瞭解他有藉故而夜不歸寢的習慣了。
「打算什麼時候走?」
「今晚九點的火車票。」
「哦!那······」向左在心裡說:「離開好!反正aa制的生活也過膩了。你走後,我落得個清靜。」
「為什麼說半截子話?」
「我是想對你說聲抱歉——因為曾總的團隊出了問題。」
「嚴重嗎?」
「非常嚴重!」
原來是曾直元團隊的一位寢室領導,因為利慾熏心,在別人的利誘之下,搶劫了一輛出租車,並用磚頭將出租車司機砸昏——劫賊以為司機被砸死了,拋屍後,便駕車逃跑了。不料司機甦醒後,報了案。劫賊在逃跑途中,被兩地公安來了一個前堵後追——不到一個小時就被捕了。據劫賊交代,有一位武警連職幹部,答應他,如果能搞到一輛車(可以掛武警的牌,做私家車用),就付給他五萬元人民幣——結果是劫賊枉做了一回發財夢。
「這麼說,曾直元又授人以柄——罪上加罪了?你的團隊該沒問題吧?」
「暫時沒什麼問題——但是面臨著一個大問題。」
「被打擊或是弄到伊聖農場進行整頓?」
「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你甘願嗎?我看這西北的麵食和抓飯都快讓人吃蠢了,何不換個環境——遷網算了!」
「往哪遷好呢?」
「目前,廣西的來賓是一個好去處。環境不知道比柘市好到哪兒去了。」
聽霍群這麼一鼓噪,向左就知道了她回口內的真正目的——他的決定也不是即興的,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將霍群急著遷網一事立刻告訴了樊瓊。她聽後,決定立即實施商務局,直監會和打非辦的聯合決定:決不讓在柘的任何一支直銷團隊離境。
樊瓊憑借自己多年的工作經驗,在作整體遷網時,有很多業務員因為沒有「身份證」而受到現行的「車票實名制」的限制,是買不到火車票的。在這種情況下,霍群肯定要租用一些長途臥鋪車,如此才能達到遷網的目的。除了火車、汽車可以作為他們的離境交通工具外,當然還有飛機——只不過,三商法團隊的領導原則上,和做法上是不可能讓業務員坐飛機的——即使霍群等人願破飛,讓業務員坐飛機逃離,霍群也可能會花血本購買導彈,將其打下來的。
在公路上設卡,攔截業務員的工作,要比在火車站設卡截留業務員的工作容易——因為在火車站檢票口,由執法人員按圖索驥樣,逐個逐個地將業務員截留下來比在公路上設卡攔截幾輛長途臥鋪車麻煩。但不管怎麼樣,樊瓊決定首先得「將大雁打下來再說」,至於怎麼個吃法——是炒是燉,由捕獵者共同協商而定。